作者:柴鸡蛋
“本来是个天生练武的奇才,就这么给糟蹋了!”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三皇子抚着幕雪逝的细滑柔软的发丝问道。
幕雪逝流光溢彩的大眼睛转动一阵,看了看三皇子,忽然哼了一声,故意不说三皇子想听的话。
“我这是忧虑郧西国的安危,才忍痛拒绝的。”
三皇子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幕雪逝,眼神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爱之情。
“你到底是从什么样地方来的?”
幕雪逝听到这个问题,眼中的神采慢慢褪掉了,因为他之前的那个借口,和后来三皇子问的那句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今天皇上分派给自己一个很艰巨的任务,而三皇子,还恰恰说出了一个让他更难接受的建议。
“你说假如我和我师父学武,也苦练半年,能练到清韵那个样子么?”幕雪逝故意岔开话题。
三皇子眼神没变,依旧一脸平静地问道:“为什么每次和你提这个问题,你都逃避?”
幕雪逝再也装不下去了,小脑袋猛的砸到枕头上,闷闷地说道:“不要和我回去了好不好?”
三皇子眸色一沉,支起胳膊,看向身下的幕雪逝,问:“为何?”
幕雪逝转过身,背朝着三皇子,说:“不为何,就是不想让你去。”
“要你留在临寒宫的坟墓里,和姨娘练武,你不愿意,是因为不想离开我。可为何要你回去,你不愿意,却是因为不想我跟着?”
“这不一样。”
幕雪逝心乱如麻,一想起自己曾经的那副样子被三皇子看到,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他不是相信三皇子对自己的心,只是不想让三皇子去接触曾经的自己,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你是不是在那里做了什么事情,怕被我知道?”三皇子带着危险的口气问。
幕雪逝自然知道三皇子问的是什么,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可笑,但是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在这一方面,不可能会有,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第246章
“那还有何可怕的?你说来,我倒是听听。”三皇子将幕雪逝一把拉过来,紧贴着自己。
幕雪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像是绕口令一样,最后抬起头,看着三皇子的冰眸,懒懒地眯起眼睛,告诉三皇子,“我说完了。”
三皇子问:“你说了些什么?”
幕雪逝吐了吐舌头,“没听清就算了。”
“嗯?”三皇子把手伸到幕雪逝的腰下,微微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动作。
幕雪逝立刻后撤,被三皇子一把搂了过来,大手在幕雪逝雪白翘挺的两瓣上缓缓摩挲着,还时不时的划过中间那道缝隙,向幽谷深处探寻。
幕雪逝呼吸越见急促,下午未尝够的甜头现在又被勾了起来,幕雪逝微微弓起腰,用手去解三皇子的衣服。
“你做什么?”三皇子面不改色地问。
幕雪逝低头不语,手仍旧死死抓住三皇子的衣服,想要扯下来。
三皇子捏着幕雪逝的下巴。将他的脸勾起来,静静地凝视着。那如奶酪般软腻丝滑的小脸上不见一点儿瑕疵,唯独那被刘海遮住的额头处,多了一点点淤红。如宝石般流光溢彩的星眸此刻正回望着三皇子,有一点儿急迫,还有一丝执拗。
三皇子的手在幕雪逝脆弱的玉茎上面轻轻抚弄了一下,接着马上离开。
“唔……”幕雪逝禁不住哼了一声,
离三皇子如此近的距离,被三皇子这样注视着,发出这样的声音,幕雪逝觉得面颊发烫,表情也开始不自然。
但这一切在三皇子的眼里,显然成了最美的风景。这个人,不单单再是自己见过的那个拥有惊人容貌的少年,他有纯净到骨子里的美,还有无法言说的可爱。有时拙拙的,有时却鬼机灵。给一点儿甜头便被轻易哄走,可伤害一次也会把自己小心翼翼地收进壳里,叫许久都不愿意出来。
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简单命了,却经常让人伤透脑筋。总觉得如同一张白纸,却经常在上面发现一两个被忽视的点缀。甚至还能在给你惊喜的时候同样给你忧愁,因为总在自认为看透了他的那个时刻,发现自己在一步之外徘徊着……
这样的人,很普通,却也很特别。
幕雪逝看着眼神有些恍惚的三皇子,以为自己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奏效了,看似灵活的手指毫无章法地在解三皇子的衣襟,依旧不说话。
“我在问你,你要做什么?”三皇子将幕雪逝的脸再次拉到自己的脸旁。
幕雪逝红了脸,“做下午没做完的事。”
三皇子抓住幕雪逝柔软的手,禁锢在胸前,眯着眼睛说道,“我不记得,下午我们做过什么。”
“你不记得我记得。”幕雪逝的手缠上三皇子的腿,亲昵地摩擦着。
幕雪逝的皮肤如同丝缎一般光滑,三皇子的腿触到上面,就不舍得离开了。但是为了套出幕雪逝嘴里的话,三皇子不得不拼命克制自己。
“你不说为何不要我去,今晚就不给了。”三皇子一脸无情。
幕雪逝咬咬嘴唇,大眼睛狠狠瞪着被子的一角,忽然灵光一闪,抬起头朝三皇子坏笑着,“没关系,我给你就成了,也该轮到我好好疼爱你了。”
三皇子一把将幕雪逝压在身下,话上虽说不给,手却有意无意地往幕雪逝最敏感的地方进犯。而且总在差那么一点的地方停住,撩拨一阵之后狠心离开。
最后,幕雪逝那张绝美如画的小脸终于挂上了认输的表情。
“假如我以后再也不回去了,你还会问我以前的事情么?”幕雪逝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三皇子一脸漠然,给了幕雪逝最好的回答。
幕雪逝使劲叹了一口气,有些气哄哄地说道:“为什么偏要知道我的过去?若是我的过去是风光无限的,我早就和你吹嘘了。以前我是一个很不讨人喜欢的人,而且长得很丑,上次我和你说长得像中了毒之后的脸,其实不是玩笑,是认真的。”
“就这样?”三皇子显然很不以为然。
幕雪逝又加了一句,“没有朋友,也很少有人喜欢我。”
三皇子继续问,幕雪逝也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结果无论怎么说,都激不起三皇子半点儿反应,仿佛幕雪逝的这些禁忌,在三皇子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相反,三皇子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过去,才是该对幕雪逝忌口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躺了一会儿,幕雪逝忽然开口说道:“我不打算回去了,明天我们去查看一下地形,自己想想办法吧。等皇上和凛王的协议达成了,我们再动工也不迟,要不然我把一切都想好了,结果皇上改变主意了,我不就白搭功夫了么!”
三皇子深色的眸子里终于恢复柔和,他翻身压在幕雪逝身上,低头在幕雪逝红润的双唇上轻啄一口气,轻语道:“好乖。”
“那是不是该奖励我点什么?”幕雪逝眼睛眯成月牙形望着三皇子。
三皇子问:“你要什么?”
幕雪逝先是呵呵笑了两声,接着用力抱住了三皇子,把嘴贴在三皇子的耳边,哈着气说道:“把你后面的第一次给我吧,我也想要你一次。”
三皇子嘴角扯了两下,等幕雪逝的嘴离开三皇子的耳朵,三皇子表情又恢复了平和。
“咋样?”幕雪逝嘿嘿一笑。
三皇子也跟着扬唇一笑,“不错。”
“那你是答应了?”幕雪逝有些惊异。
“没有。”三皇子淡淡答道。
“那你说不错干什么?那你说不错干什么?啊……”
月光倾泻入窗,床上两人相拥而睡,折腾了半夜,幕雪逝嘴角朝下撇着,一脸的不服气。三皇子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幕雪逝睡得完全没了形象,三皇子才轻笑着闭上了眼睛。
城外,一户农家里。
隼曳颀长的身形映在一片雾色之中,他将包裹里的药倒入一个破旧的碗里,慢慢放到炉火上面煮着。放眼四处都是低矮的农舍,就是到了深夜,也能听到田间此起彼伏的虫鸣。
他们,真的出了城,
直到那碗药煮沸,药汁险些溢到外面,隼曳才回过神,起身去端药,朝屋子里面走去。
屋子只有一张床,又窄又破,仅仅是翻个身,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床上躺着一个人,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将脸朝向门口。
隼曳没看他,直接将药放在桌上,转过身要走出去。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我一眼么?”默孺蛊师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
隼曳心里有些气闷,脚步停在门口,没有再往外走,也没有转身回来的意思。
“呃……”默孺蛊师将手捂在胸口,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若是不知情的人经过这里,还以为主人在杀生。
隼曳的手微微攥紧又松开,他目光清冷地望着外面,说:“你的解药,我已经从凛王那里求来了。你救了我两次,这一次,算是我还你的。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半点儿关系。”
默孺蛊师当初本想英雄救美,躺在地上故作重伤,等着隼曳回来搭救。结果才等了一刻钟,就发现伤口处竟然中了毒。而且这毒很快蔓延开来,默孺蛊师发现自己身上最初有些泛红发热,接着就是瘙痒难耐,只要一抓,就会溃烂。
其实毒性对身体危害不大,只是对形象损伤严重。偏偏他又在意形象,终日放浪形骸,游走在大街小巷,到处寻花问柳的人,怎能容忍自己披着这样一副皮囊。但是他又不甘心被灏凛那边的人利用,于是终日躲躲藏藏,到处寻求解药,可是一无所获。
那天默孺蛊师无奈,不得不抛头露面去救隼曳,回来趁隼曳昏迷之时做了个面具,结果等隼曳醒了还是被他强行摘掉了。
默孺蛊师觉得,被摘掉面具的那一刻,是他人生中最悲惨的一个场景。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反正他在隼曳心中也一直未曾有过形象,现在这副样子虽然从本质上来说是他自作自受,可是满怀仁慈地使劲想想,还是可以说是为了救隼曳造成的。况且隼曳就是这么认为的,只有这样,默孺蛊师才能博取最大的感动值。
隼曳的脚刚要踏出门口,默孺蛊师就在后面气定神闲地说道:“隼大侍卫,我想你算错了吧!我救了你两次,你就还了我一次,咱们怎么可能没关系?”
隼曳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刀削分明的脸上流落出一丝不耐烦。
“你到底想怎么样?”
默孺蛊师轻咳了几声,毫不客气地说:“不想怎样,把剩下的那次还我就可以。”
第247章
隼曳一个深呼吸,转过身来。
默孺蛊师眼神贪婪地注视着微微有些恼怒的隼曳,那略带锋芒的美眸,高挺适中的鼻子,还有那淡红色的双唇。他的全身上下散发的都是耿直,不得亵玩的气息,可是默孺蛊师却深深地迷上了。
他这风流成性的十几年,阅人无数,但是无论男子,女人,他都喜欢妖媚惑人的。对于隼曳这种看起来完全如同一块石头,硬的咯人,没有情趣,性子耿直的人,他是历来没有兴趣的。
他最初看上的,是隼曳那张愤怒的脸,后来便如毒药一般,在心里悄悄滋生蔓延。他觉得隼曳骂人,打人时候的表情,是世界上最美的表情。
所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默孺蛊师一点儿都不意外。
“你是要我怎么还?”隼曳终于开口问道。
默孺蛊师端过那碗药,小口小口地喝着,表情甚是享受。可是他的脸上带着伤,还这样裸露在隼曳的面前,那种享受的表情看在隼曳的眼中完全变成了恶心。
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为他去求解药,还背叛了在自己心中如同神一样的三皇子。
等默孺蛊师将碗里的药喝得一干二净,又伸了一个懒腰,才缓缓开口说:“你到我身边来,我才说。”
隼曳铁青着脸一动不动,“你若是现在不说,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