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 第111章

作者:来生爱 标签: 宫廷江湖 年上 穿越重生

“玩过啊,皇兄也玩过吧。”轩辕静应道。不知道为什么轩辕亦忽然提到鞭炮,莫言和冷月也同时看向轩辕亦。轩辕静身边的红叶目光虽然未落过去,却也竖了耳朵。

“你看那鞭炮,毛纸裹了很少的火药,放在那里没什么威胁。可是一旦点燃,那裹在毛纸里面的火药却能把外面的数层毛纸炸成碎片。炸坝泄洪就是同样的道理,用炸药的威力把那冰坝炸成碎片,冰坝一垮,河流就自然通畅了。”轩辕亦虽然话是说给轩辕静听的,却也是解释给莫言他们的。

“这样么?”轩辕静皱皱眉,想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一些。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事应该是调制炸药配方吧,寒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跟着父皇去铸剑山庄呢?”昨夜听轩辕亦说今日早朝后要去铸剑山庄见风家长老,水寒便要求同去。轩辕亦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问,今日既然说到这里,他便顺便问了。

“没关系,昨日寒儿开出的单子工部若要收齐也要一半天的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正好把这些带过去。”水寒抬了抬下巴,点了点红叶身边放着的那个蓝色的包裹。铸剑山庄的庄主令他留下来,但是那些账本,名册还是放回到庄内比较保险。而且,听轩辕亦说风家长老昨夜已经到了铸剑山庄,他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国的世子,风家的少族长逃家。

“就只有这样么?”见水寒目光闪烁,轩辕亦微眯了凤目。

“就这样。”

“寒儿不是因为听说风家长老到了才特地跟出来的?”

呃……被轩辕亦说破原因,水寒无语,微低了头,不肯出声。

“寒儿啊。”一声轻叹,轩辕亦的声音有些失落,“寒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事和秘密了。”

“不是,不是这样。”水寒对轩辕亦情绪的变化十分敏感,察觉到轩辕亦的失落,不知为何,水寒的心生生的给揪了一下。不是这样的,不是不说,只不过,……每次提到风清扬你都十分在意……重新低了头,水寒双唇动了动,却未出声。

莫言和冷月相互交换了一个寓意不明的眼神,不再开口说话。轩辕静眨眨眼,看看轩辕亦,又瞄瞄水寒,倒是想说什么,手臂却给身边的红叶握了。看红叶冲自己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没人说话,车厢内忽然陷入寂静。

就在这有些压抑的寂静中,马车一路前行,弃了官道,沿着山道驶进铸剑山庄所在的那片山谷。

“主子,到了。”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嗯。”轩辕静应了一声,他身边的红叶就开了车门,先跳下马车,帮那车夫搭了垫脚的板凳。待莫言,冷月,轩辕静先后下来,才伸手接出轩辕亦,轩辕亦又回手接了水寒下车。

水寒立在轩辕亦身边,向前望去。

眼前是两扇大开的卯了黄铜门钉的黑漆大门,七级汉白玉台阶,台阶上站了两排身着黑色短打,手握腰刀的庄丁。门口两侧的石台上各蹲了只足有一人高的石狮子,石狮子双目圆睁,怒视着立在门前的一行人。石狮子两侧,各竖了一排同样是汉白玉质地的拴马桩。

似是得到了消息,门前早就立了十几个穿着各异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看轩辕亦牵了水寒的手下了车,这十几个人都双膝跪了,额头贴在庄前铺地的青石板上,“主子。”

“嗯。”轩辕亦应了一声,牵了水寒的小手,由轩辕静莫言红叶和冷月陪着从这些人中间迈上了庄门前的台阶,走进了那高大的门楼。

门上,雕梁画栋的门楼,楼檐高挑,门楣上悬了一块巨大的匾额,大红的匾上龙飞凤舞的提了四个大字:铸剑山庄。

庙堂卷 第二十二章 匕首流萤

进了庄子,沿着铺了大块青砖的地面轩辕亦并未同往日一般在正厅议事,而是直接穿厅而过,径自去了后院自己居住的园中。

自家皇兄对他的这个九皇侄宝贝的紧,一路风尘自是要先歇息片刻才肯议事。轩辕静看看大眼瞪小眼立在廊下的十几个人轻轻一笑,和红叶一道尾随了轩辕亦自去后院。立在廊下人中的一男一女看轩辕亦等人直接去后院了,便也抛了众人脚步匆匆的跟了过去。

莫言和冷月常来常往,尤其冷月,也算得半个庄内人,今见人群中有素来交好之人就过去打招呼。众人相互见了礼,私认过了才进了正厅叙话,片刻就有庄上的丫鬟端了香茶出来。没了轩辕亦在场,叙话之人反倒放开了,厅内的气氛很快就热络起来。

“父皇,我不是孩子了,走不丢。”一直进了铸剑山庄后院水寒实在是忍不住了,停了脚步,扯扯自己给轩辕亦牵了的手腕,一脸的郁闷。

“若走丢了,父皇一定会相思成灾的。”所以还是要好好的看住了。见水寒皱了秀气的眉毛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轩辕亦那张俊脸上立刻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不知为何,往日听惯了的轩辕亦类似的近乎于耍赖的话,直到今日才察觉这话中的暧昧。水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小脸一红,低了头任由轩辕亦牵了手往里面走。

呵呵,看水寒秀气的小脸上虽然现了一抹红色,却也任由自己牵着小手,轩辕亦自动忽略了身后轩辕静的白眼,轻扬了嘴角,眼底嗪了盈盈的笑意迈步进了铸剑山庄后院内一座清幽雅致的小园内。

城郊比不得落凤城,虽然同样是初春的天气,这庄内的气温却要比城中的气温低了许多。因此,正房内也还燃了炭炉,炉内似是加了香料,人刚进屋,一股檀香夹了热气就迎面而来。

四人进了屋子,就有小丫鬟端了盛了温水的铜盆和漱口的青盐来,伺候几人洗脸漱口。

洗去一路风尘,轩辕亦回头看见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两人就冲着正推开后窗查看后院景致的水寒招招手,“寒儿,过来见见咱们铸剑山庄的大总管和总管夫人。”

水寒听见叫自己,就重新合了那糊了细纱的格子窗,从垫脚的椅子上下来,走回到轩辕亦身边站着,打量着轩辕亦说的铸剑山庄的大总管和总管夫人。

原以为这铸剑山庄的大总管必是年老的德高望重之人,却不想面前的男子却是出乎意料的年轻,二十几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着了一身浅灰色箭袖长袍,袖口绑了皮质的护腕,未罩纱衣,显得干净干练。腰间横了一条银灰色腰带,腰带上坠了一只同样色系的香袋。一根玉簪束了一头的青丝,发梢整整齐齐,披散在肩头。剑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笔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双唇,竟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只是,眉宇间的神气却给水寒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子身边,立了一名年轻的女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一身水色长裙,长裙外罩了乳白的纱衣,衣襟前绣了两株含苞的兰草。白净细腻的皮肤,瓜子脸,尖尖的下颌,淡淡的柳叶弯眉,一双桃花眼,小巧的鼻梁,点了淡淡胭脂的朱唇,略略上翘的嘴角合了弯弯的眉眼,即便不笑的时候也会给人一种干净恬淡的感觉。一头青丝绾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鬓,斜插了一根红珊瑚的云纹头发簪,小巧的耳垂上带了两颗鲜红的红珊瑚耳钉,和着头上的红珊瑚发簪和那身水色的衣裙衬的整个人出尘俏丽却又温柔可亲。

“这便是铸剑山庄的大总管莫语,和莫总管的夫人依夫人。”轩辕亦看水寒的目光落到这两人身上,便说道,说完又转向莫语夫妇,“这就是朕的九皇子轩辕水寒。”

“属下见过少主。”听轩辕亦说跟进庄的少年便是自己将来的新主子,莫语夫妇俩忙都单膝跪了,微低了头。

“啊。”盯了莫语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水寒忽然小声叫了出来,“莫语,莫言莫语?”

“呵呵,寒儿看出来了?莫言莫语,他们是两兄弟,不过……”轩辕亦看看莫语的脸,又看看水寒,“若不说出来,这世上倒是很少有人能看出来,寒儿又是怎么发现的?不会单单是因为名字的缘故吧。”一直待在水寒的身边,水寒初见莫语时眼底难掩的惊讶他都看在眼里,那时他还未说出莫语的名字。

“感觉,感觉这人好像认识,却又一点都不认识。尤其是眉毛和眼睛那里,和莫言给人的感觉很像……”水寒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初见莫语时那种似曾相识又全然陌生的感觉,皱了秀气的眉毛。

听水寒说眉毛和眼睛那里和莫言相像,梳洗完毕的轩辕静和红叶就都走过来,轩辕静还半蹲了身子,凑过去,盯了莫语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晌。

给轩辕静近距离的盯着,莫语觉得自己脖颈后面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可是轩辕静毕竟也算得上半个主子,他又不能反对,只得暗自翻了个白眼,索性抬了头让他看个够。

轩辕亦见轩辕静不但凑的很近,还一边看一边不时点头,觉得好笑随口问道,“看出来了?”

呃……停了一会,轩辕静直起身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气绝,“没有。”

呵呵,一声轻笑,水寒忍不住勾了嘴角。一边的红叶上下打量一番理直气壮的轩辕静,决定无视此人的存在。莫语则是大大的翻了一个半点黑色眼眸都没有的白眼,黑着一张脸,干脆的站起身来。

莫语身边的依夫人似是很少见到自家相公露出那这样的表情,笑的眉眼弯弯的,问,“主子是先用膳还是先议事?”看这时辰估摸着应该是先吃饭了,不过自己是下属当然要先请示了主子。

“不忙,先去后崖。”

后崖?铸剑山庄的后崖一直都是庄中的禁地,除了庄主外其他人不得擅闯,听轩辕亦说要去后崖,屋内除了水寒所有人都看向他。对这些人探究的目光全当未见,轩辕亦伸手牵了水寒的手,径自往外走去。

水寒知道自己若是反对轩辕亦必会耍赖,所以虽然暗自撇撇嘴,却也未挣扎,任由他牵了出了园子。

从这小园出来,沿着碎石子铺成的砂石小路,穿过一片竹林,路便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断崖,崖下烟云缭绕,深不见底。悬崖对面是一片比脚下断崖高出百十丈的断崖,崖的竖切面如刀砍斧劈一般陡峭,常年的风吹日晒使得崖壁上的岩石层层剥落,露出深浅不一的岩壁。

“这边。”轩辕亦见身边的水寒微扬了头,不解的看着自己,便带了他沿着悬崖前行了十数丈的距离然后停下。看轩辕亦停了莫语快步上前,在轩辕亦停下的地方,蹲下身子,伸手摸索了一会,就从泥土里抠了一只铁环出来。

看那铁环给莫语拉出来,红叶也上前帮忙扣了那铁环,和莫语一起,拉了那铁环往后退。见莫语和红叶退过来,轩辕亦便拉了水寒让到一边。随着一阵隆隆的声响,一架铁索框架,铺了木板的悬桥缓缓从谷底缭绕的云雾中升了上来。

单看那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这一整座铁桥就足有上十几万斤,这么重的桥却给红叶和莫语两人拉上来,这下面必定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在宫中虽然云锦天也教过水寒不少江湖上的奇门遁甲,消息机关,亲眼见了却还是第一次,立在轩辕亦的身边,水寒一双清可见底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小嘴也微微张起来。

呵呵,看水寒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轩辕亦凤目暗了暗,伸手蹭蹭他的小脸,待莫语和红叶把悬铁桥的这一头固定好,就牵了他上了那铁桥。他身后轩辕静,红叶,莫语夫妇两两并排跟在后面。

脚下是咯吱作响的木板,身边是时聚时散的雾气,飘渺不定。那苍茫的雾霭扯天划地仿佛把天空和大地都连成了一片,偌大的天地间只有这座小小的悬在半空中的铁索桥,人行在这玄铁桥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苍然感油然而生。

“既然接手了,寒儿也该对这山庄的历史有所了解了。”踏上铁桥,轩辕亦便开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身边飘渺的雾气萦绕,在水寒听来,身边轩辕亦的声音也忽远忽近,辨不清方向。没来由的,竟有了一种身边人随时都可能会随着这忽浓忽淡的雾气一同消散的错觉。水寒的心骤然收紧,莫可名状的恐惧忽然涌上心头。

“父皇。”虽是压抑了心中的恐惧,水寒的声音中还是带了颤音,同时原本给轩辕亦握了手腕的手反抓了轩辕亦的手指。抓的死死的,不敢放手,生怕自己一旦放手,身边的男子就会随着这雾而去。

“寒儿?怕么?”感觉到水寒的手心冰凉,轩辕亦停了脚步微低了头问身边的少年。

水寒没吭声,只是摇了摇头。是怕了,只是怕的不是这悬桥,怕的是你,怕你悄无声息的离我而去。按下心底里忽然涌上来的恐惧,水寒微低了头暗暗的叹了口气。

一阵微风吹来,吹散了两人身边的雾气,不久前忽然产生的幻觉也随着这阵微风消弭于无形,此时身边的轩辕亦是那样的真实,水寒忽然觉得不好意思,“父皇不是要说铸剑山庄的历史么?”岔了话题,水寒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抓着轩辕亦手指的手却未松开。

“铸剑山庄的历史啊。”这一次是轩辕亦任由水寒拉了,往前走,“铸剑山庄建庄几百年,虽然倚仗了高超的制造兵器的技术在江湖小有名气,可真正得以名扬天下却是近三百年。三百多年前时任庄主的铸剑大师司徒醒在极寒之地偶得了一块陨铁,搬回庄中,历时十五年一共铸成九把宝剑。后被司徒醒带去参加当年的试剑大会,与人试剑竟无出其右。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铸剑山庄才名动天下。”

说过这段话,几百米长的悬索桥就到了尽头,轩辕亦带了水寒沿着紧贴崖壁凿出来的陡峭的台阶逶迤而上,十几步就到了一个宽大的崖洞。

这崖洞从对面上的矮崖上望过来,只不过是块风化的厉害的岩石,任谁也不会想到竟是间宽敞的崖洞。进了这丈许高,几丈宽的崖洞,一直走到洞底,眼前出现了一扇素面的石门。

单臂运了内力,缓缓推开石门,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入眼帘。立在轩辕亦身后的水寒探头望过去,石门后是一间石室。石室的两边石壁上凿了放置油灯的灯龛,灯龛里点了粗灯捻的长明灯,明亮的火光随着石门打开的气流微微摇曳着。十几盏灯把这间不大的石室照的分外明亮。

正对了石门的石壁上也凿了一排壁龛,有几座壁龛里放了小小的木盒子,另外的四座壁龛里则悬着四把带了黑色剑鞘的宝剑。

“这里就是放这九把剑的地方。”推开石门,轩辕亦示意水寒跟他进去。轩辕静,红叶和莫语夫妇立在石室外。

“九把剑,铸剑山庄现在还剩四把。还有五把剑在庄外,这五把中有两把下落不明,另外三把倒是都在江湖名士手中。”言罢,轩辕亦轻笑一声,“寒儿可知,你师父的佩剑暗夜就是那两把下落不明的剑中的一把。”当日若不是他出手处理深寒中人,给红叶看见了那漆黑的剑身,轩辕亦也还不知道,铸剑山庄九大名剑排行第二的暗夜竟在逍遥宫中。

“不过,父皇今日带你来不是因为这些宝剑。”说着,轩辕亦就来到那一排挂剑壁龛最中间的那座空了的壁龛,伸手在壁龛里摸索了一会儿,忽然一笑。随着咯嘣一声轻响,壁龛下方,一只锦盒缓缓升了上来。

拿了那锦盒,轩辕亦回到水寒身边,递了手中的锦盒。

水寒接了那锦盒,打开。大红的锦缎上放着一把黑色暗纹皮套的匕首。看水寒拿了那匕首出来,轩辕亦又重新接过水寒手中的锦盒,“众人皆知铸剑山庄庄主司徒醒铸了九把绝世名剑,却没有多少人知道除了这九把剑之外,他还锻造了一把匕首。”

匕首?听轩辕亦说,水寒就知道,自己手中的八成就是司徒醒铸的那把匕首了。便伸了左手大拇指按了皮套上的绷簧,随着咯嘣一声轻响,那匕首微微弹出来一点,一道华光散出,花了水寒的眼睛。

眯了双眼,慢慢抽出匕首,随着黑色皮套的退下,清澈透明的光彩借了石室内长明灯的灯火在石壁上流动,一如流动的水面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整把匕首完全出鞘,连带着,水寒的双眸也亮了起来。手中这把小巧的匕首与他想象中的不同,不但是与想象中的匕首不同,恐怕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把匕首与之相同。

素色的匕首上没有任何花纹,如蝉翼般轻薄透明的刃口,浅浅的血槽。明明是金属锻造出来的兵器却如同水晶一样纯净,通透。随着水寒手上的动作,匕身如琉璃一般,流光溢彩,映了满室的光华。水晶的柄上没有任何花纹,匕首靠近手柄的地方,用极细的线条刻了两个字,流萤。

“流萤。”低头查看手中匕首的水寒脱口而出。

“匕首流萤,这便是司徒醒用那块陨铁铸的第十把兵器。父皇要送给寒儿,寒儿可愿意收下?”水寒看不到的地方,轩辕亦的目光闪了闪。第十把兵器,匕首流萤是司徒醒铸给自己同性情人防身用的,耗费了极大的心血,可以说是十把兵器之首。两人仙逝之后流萤就被重新放回到了这间石室,直到今日。

“为什么要给我?”把匕首重新归鞘,收了一室的光彩,水寒轻轻摩挲着手中素雅的黑色皮套。

“寒儿不是一直用匕首防身?”虽然也学了各样的兵器,却从未见他用过,须臾不离身的就是一把喂了剧毒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