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 第137章

作者:来生爱 标签: 宫廷江湖 年上 穿越重生

“也没什么大事,我要你去拿史百万和房钱的口供。除了要他咬出幕后主谋外还要问出来李家庄到底怎么回事。”幕后之人就是不说水寒也知道是谁,让曹初去办不过是想进一步探探他的能力,李家庄的事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属下领命,不过……”曹初看了眼立在水寒身后的喜子又看了看坐在水寒身侧的轩辕天晨想了想,“属下恳请主子把那七名少年借给属下用用。”

“好,”见曹初的眼睛在喜子和轩辕天晨两人身上转了两转最终还是选了冷风他们水寒不由好笑转身冲着喜子说,“一会让他们七个去曹先生那里报到。”

听水寒也改了称呼称曹初先生,喜子便知水寒算是应了曹初的要求,笑嘻嘻的出门唤春梅带了丫鬟进来伺候水寒起身。

洗漱之后,吃了半碗米粥水寒便带了喜子去看受伤的柳如云。却不想柳如云只静养了昨日的半日,今日一大早便道刺史府中去了。

歪头想了想,水寒便去了刺史府。

刺史府二堂中轩辕天鸿和沁州邢州惠州三洲的官员正在议事,水寒立在堂口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转身就往回走。

“寒儿——”却不想人还未出刺史府身后便有人唤他。

“小舅舅。”邢州会唤他寒儿的就只有南飞羽一人,水寒未回头小脸上便已笑意盈盈。昨夜南飞羽的一番话让他心生感动的同时也与南飞羽之间亲近了不少。

“昨夜睡得可好?”见水寒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南飞羽也勾了嘴角,手指自然而然的探上了水寒的手腕。

“还好。”说道昨夜,水寒忽然有些心虚。

“嗯,恢复的不错。”仔仔细细替水寒把脉的南飞羽并未注意到水寒神色有异,见水寒脉象虽然依旧有些混乱凝滞但与前日相比好了许多便放下心来,“两日后小舅舅回惠州去,你要不要跟去?”

“这么快就要回去?”水寒听南飞羽说要回惠州愣了一下。

“小舅舅的训地是惠州自然要回去了。何况大水将至,惠州虽不及沁州和邢州忙碌却也有不少事情。怎样?寒儿若是在这呆腻了不如跟小舅舅去惠州啊?”

原本自己这一次跟了轩辕天鸿就是来当挡箭牌的,沁州挡了一波刺客,邢州又引出了史百万房钱两人,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今后之事自有轩辕天鸿处置也和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去看看自家小舅舅治理的惠州倒也不错。可是……也不知道他若是去了惠州那只送信的信枭能不能找到自己。

“两日后小舅舅才去,到时若是想去了就跟小舅舅一块走好了。”见水寒有些挣扎南飞羽便体谅的笑了笑。

“嗯。”两日的时间,那只信枭应该飞的回来吧。想至此,水寒便抬头望望天空。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那场洪水,铺了一层薄云的天上竟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已是深夜,飞岚皇宫内独居一角的御书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御案后轩辕亦皱了两道剑眉微低了头提了饱蘸了朱红色墨水的狼毫飞快的在摊在自己面前的奏折上写着什么。

事关重大,因为怕延误时机他那笔龙飞凤舞的亦氏狂草最近在少了许多的锋芒的同时也好辨认很多。

御案边丁宁微低了头一下一下的在砚台上细细研磨手中朱红的墨块。随着他的动作砚台上的清水很快便染上了朱砂红。见那墨汁的颜色浓淡差不多了,丁宁便把那墨汁推入已经空了大半的墨池,重新舀了清水滴在砚台上。

御案下手的两侧各摆了一张长条大案,案上除了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外还堆满了已批或未批的奏折,条案后的太师椅上静王轩辕静右相莫言两人也同样是埋首在奏折堆里。

脚步轻响,红叶推了御书房的门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两侧的轩辕静和莫言径自来到御案前把手中一只蜡封的黄铜管放到了桌上轩辕亦能够到的地方,随即低头退到了一边。

坐在上手的轩辕静见红叶一身黑色夜行衣进来眼睛便是一亮,可见红叶连看都未看他就从自己身前经过一张俊俏的脸便垮了下来。一腔幽怨无处发泄,轩辕静只好嘟了嘴低了头抄起狼毫蘸了朱砂的墨汁咬牙切齿的把摊在自己面前奏折上的批语写的飞快,怨气之大让第二日看折子的大臣结结实实领教了一把静式狂草的威力。其龙飞凤舞难以辨认的程度毫不逊于轩辕亦的那笔狂草。这还都没什么,最让人无语的是,当那大臣在实在认不出的情况下满头冷汗的揣了折子去静王府求教,轩辕静展开昨夜自己批过的那本奏折看了半天竟然理所当然的说他也不认得了。

轩辕亦见红叶不声不响的在他面前放了根铜管先是一愣,转头看了眼红叶才拿过那黄铜管,见那铜管的蜡封上竟按压了一个寒字便舒展了眉毛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刚刚接到影卫传来的消息称水寒他们虽在扬庆县被围却有惊无险,现在水寒的信枭便到了,想必是自家寒儿惊险过后有什么贴心话要写给自己看吧。

可是……起了铜管上的蜡封,取出纸卷捻开,只看了两眼轩辕亦两道原本已经舒张开朗的眉毛重新皱了起来,头上的青筋也蹦了出来在额角一跳一跳的。

感受到了轩辕亦的愤怒,轩辕静和莫言隔了通道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便齐刷刷的看向御案后的轩辕亦。

见轩辕亦盯着御案上摊开抚平的纸片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轩辕静干脆离了座位绕道轩辕亦身后伸手取了那纸片。一整张的笺纸上只写了数十个小字,对沁邢二州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问了问铁鹰的背景和他为什么会成为影魅当家人这件事。

“这是寒儿写来的吧?皇兄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见轩辕亦满面怒容轩辕静有些奇怪,看看手中的笺纸又看了看冷了一张俊脸的轩辕亦不明所以。

“把铁鹰调回来。”轩辕亦未理他而是转向红叶。

红叶愣了一下,水寒离京之初为了他的安全轩辕亦就曾经想过要调铁鹰一路随性保护,却因当日铁鹰行踪不明作罢。后来因影魅在沁州对水寒出手刚回铸剑山庄的铁鹰才被莫言莫语两人威逼利诱了赶去沁邢二州,怎么人刚到不久就要调回来。

瞄了眼轩辕亦额角上的青筋轩辕静似乎看出了什么,悄悄给红叶递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又重新把手中的那张笺纸看了一遍后情不自禁的勾了嘴角,“我怎么闻见了醋味?本来我以为寒儿这飞醋吃的就够大的了,没想到皇兄这的醋味比他还大。”说完还故意抽了抽鼻子。

此话一出,立在一边的红叶和一直都坐在太师椅上关注了轩辕亦的莫言全都明白轩辕亦为何会有如此表现。正如轩辕静所说,他怕是吃醋了。

吃醋?轩辕亦呆了一呆,灵光乍现间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便从轩辕静的手里夺过那张笺纸低头又重新看了一遍。看完了,轩辕亦嘴角轻扬的同时额角的那根青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底则漾了满满的笑意和喜悦。

庙堂卷 第五十六章 亦的答复

轩辕亦是因为这信枭送来这笺纸上的内容与自己想象相去甚远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水寒只提及了铁鹰对他却不闻不问这件事上,而因此忽略掉了字面意外的意思。

现在平心静气细细看来,确如轩辕静所说,这封短信无论是写信的语气还是这种不常见的短促的断句方式都透着股布满和不确定。他的寒儿果然是吃味了啊,轩辕亦的嘴角再次轻轻扬起。

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吃飞醋,而且看他刚才的神色大有恨不得把铁鹰直接提溜到面前生吞活剥了的架势……见轩辕亦原本还是阴云密布的俊脸霎时云开雾散艳阳高照,轩辕静毫不吝啬的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离了御案重新坐回到自己那张长条大案前,看看那堆积如山的奏折郁闷的嘟了嘴,随手合了案上的奏折又摊开了一本,提了朱笔。

御案后轩辕亦重新把那张笺纸铺在桌上从头到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脸上的笑意更浓。

想了想,他便从桌上抽了一张笺纸,提了朱笔写了几个字折好后递给红叶,“让那只信枭把这个给九皇子带回去。”

“铁鹰呢?还要调回了么?”红叶接过轩辕亦递过来的纸卷并未急着离开。

“告诉他寒王若是有什么闪失,朕就连沁州的帐一块算。朕可不介意影魅的人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成为影魅当家人这件事的。”说完,轩辕亦的凤目危险的眯了起来。

威胁,绝对是威胁。明明知道那件事在铁鹰看来是想都不愿意想起来的奇耻大辱,他还想让整个影魅都知道,这不是威胁又是什么。御案前轩辕静和从头到尾都一言未发的莫言交换了一个眼神共同哀叹铁鹰时运不济遇人不淑竟被这样一个人拿着那样一件事捏的死死的。

“是。”红叶应了一声,带了那纸卷转身离去。

目送了红叶离去,轩辕亦微低了头目光再次落到了铺开在面前的那张笺纸上。许久,才小心的卷了那笺纸重新放回到那铜管中。

虽然已经过了差不多快一日一夜的时间,又相隔了近千里的距离,在轩辕亦,那管壁却还是温热的,仿若自家寒儿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透过那铜管,轩辕亦甚至看见他的寒儿一身月白里衣,披散了头发,赤着脚坐在圆桌旁,皱了秀气的眉毛微低了头,白嫩嫩的小手捉了管狼毫认认真真的在那印了朱砂格线的笺纸上写字。

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黄铜的管壁,轩辕亦的心忽然一软,目光渐柔。

“皇上——”一声低唤把轩辕亦从缠绵的思绪和无尽的眷恋中拉回到御书房的御案前。轩辕亦不愉的低了头,见一名四品服色的小太监高举了一本奏折头压的低低地双膝在御案前边。

立在御案边的丁宁见状忙放了手中的墨块,走上前双手接了那本奏折,放到轩辕亦面前的御案上摊开,然后才退至一边,重新拿了那朱砂的墨块。

地上跪的小太监见折子递了上去,便站起来弓着身子倒退着退出了御书房。

轩辕亦低了头,飞快的扫了一遍面前的奏折,想了想合了那折子,一扬手便把它丢到了轩辕静的书案上。

“呀!皇兄你想把静吓死不成。”冷不防面前给丢了件东西,正埋头写折子的轩辕静惊叫出声,“这要是真把静吓死了你又去哪里再去找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又乖巧听话做事又认真的弟弟去。”待看清是本奏折后轩辕静便顺着奏折来的方向看过去,见轩辕亦支了下颌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在夸张的伸手摸摸自己饱受惊吓的小心脏的同时还不忘冲御案后的轩辕亦抛了个媚眼过去。

嘴角一抽,原本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外带幸灾乐祸的准备欣赏轩辕静饱受惊吓样子的轩辕亦胳膊一抖险险扭了手腕。

偷偷瞄了眼御案后脸色铁青的轩辕亦轩辕静如同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悄悄勾了嘴角伸手拿起那本丢到自己面前的那本奏折,翻开。

“皇兄打算何时炸坝泄洪?”看完这奏折,轩辕静扬了手里的这道奏折又丢到对面莫言的案几上后,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轩轩辕亦。

莫言听轩辕静问何时泄洪便知道奏折多半是来自于司天监,便翻开来。果然奏折上说雨季的第一场雨将于五日后从北往南依次降下。

“炸坝所要的黑色炸药可曾备妥?”

“已经准备妥当,今日上午就已经开始起运,按时辰来算明日中午就能到达冰坝所在地。工部传来的消息说用来放置炸弹铺设火索的冰洞和冰沟也已全部开凿完成。”

“嗯,两日后炸坝泄洪,朕亲自去。”五日后雨季开始,排净堰塞湖的湖水至少需要三日的时间,所以两日后泄洪已经是极限了。

“好,那明日早朝后静就先去上游了。”听轩辕亦要两日后泄洪,轩辕静点了点头,水寒离京后与炸除冰坝所用炸药有关的一切事物都是由他负责,关键时刻他自然要亲自前往。

“莫言,拟一道圣旨火速发往苍江沿江各县、城、州,通知他们两日后苍江泄洪,让他们早作准备。还有天鸿和寒儿……发出加急谍报的同时也一并放出铸剑山庄和三卫的信枭,一定要确保他们能收到消息。”

两日后炸坝泄洪,洪水倾泻而下,漫过谷底,最多四日后便会到沁邢二州,时间也太赶了些,也不知到时这两州是否能够一切准备就绪,平安度过这场水灾。不过现下还不是为他们担心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落凤城。轩辕亦离了龙椅来至御案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还有,着户部立刻草拟了安民的告示,连夜给朕贴出去,务必要天亮之前贴遍落凤城的大街小巷以安抚民心。自今日始,三省六部所有官员和朝中大臣无旨不得擅离落凤城,各衙门内全天十二个时辰,无论日夜必须有两名以上官员当值。有任何情况随时上报至御书房,有擅自拖延贻误者,斩。”

“命令九门提督金大成和京兆尹范宣给朕看好了这落凤城,如有妖言惑众扰乱民心,或借机哄抬物价囤积居奇者,不管背景如何一律法办。若有因此聚众闹事的……斩。”

“八百里加急,通告天下兵马大元帅南东轩和惊渊十九州守将,飞岚内忧,若有异族胆敢借此机会扰我边境必痛击之,决不允许手下留情。”咬了咬牙,轩辕亦凤目中闪过一抹萧杀之气。

“是,臣立刻拟旨。”莫言忙重新回到长案后,收拾了堆放在一起的奏折,抽了笺纸提了狼毫,将轩辕亦刚才的话拟成一道道圣旨。

见他重新坐回到条案后铺了笺纸拟旨,轩辕亦便立在他身侧,待他拟完便接过来,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疏漏加盖了自己的印信后着御书房的小太监送至在偏殿内值夜的官员处,让他们抄写后即刻发出。

随着一道道圣旨从御书房内发出,落凤城中原本已经陷入寂静与黑暗中的各个府衙很快重新掌了灯火。也是从这一刻始,两日之内,整个落凤城,甚至整个飞岚先后进入了全面戒备的状态。

清晨,随着鸡鸣声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夜晚的黑暗遁去,新的一天开始。

昨夜一道道从御书房内发出的圣旨,一张张贴满了大街小巷的安民告示还有街道上突然增加了的官差和城门前加了双岗的官军使得整个落凤城中原本就紧张的空气在一夜之间变得沉重凝滞起来。

与落凤城相比,千里之外的邢州因为从御书房内发出的圣旨和传递消息的信枭都还未到,州衙内的气氛虽然紧张却并不压抑。

吃过午饭,闲来无事水寒便带了喜子往刺史府去了。虽然转移即将受灾的灾民,连通围堰,加固江堤这些都不需要他插手但是身为副钦差,报个道点个卯什么该走的程序也还是必不可少。

跟轩辕天鸿和府内忙的不可开交的官员打了声招呼,从刺史府出来,水寒和喜子迎面便撞上曹初。

“属下见过主子。”见水寒和喜子两人除了刺史府的门口正往回走,曹初便紧走了两步撩了袍服单膝跪地。

“看样子曹先生必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拿到主子想要的东西了?”见曹初脸上带了难掩的笑意未等水寒开口,他身侧的喜子抢先开口笑道。

“正是。”曹初见水寒抬手示意他起来便笑嘻嘻的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吼吼的一叠纸递了过去,“这是供状,史百万和房钱两人都已经签过字画过押了。”

“嗯,李家庄的事呢?”水寒伸手接了那叠供词边走边看。

“李家庄是因为庄内稻田下有一座金沙矿,史百万让县令偏袒富户可强买土地,是打算悄悄占了沙矿自行偷采。”

金沙矿?水寒的步子稍滞。难道是因为钦差官驾夜宿扬庆县让史百万误以为轩辕天鸿要调查李家庄强买土地的事,为了避免金矿暴露,他们才会在仓促间动手杀钦差?

“这份供状和供状上的内容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及,明白么?”想了一下,水寒对曹初说。虽然有了这份供状就能够坐实玉无极谋逆的罪名,但是现在飞岚内忧未除,外患未解并不是处置他的最佳时机。

“是。”曹初应了一声,见水寒收了那叠供状便退了下去。

“主子,信枭回来。”听天空中忽有异响,喜子抬头就看见一只飞禽在头顶的高空盘旋。

“唤下来。”水寒也学着喜子的样子把手置于眉骨之上,遮挡了有些刺眼的阳光,抬头望向天空。

喜子把一只呼唤信枭的哨子塞进嘴里,随着尖锐高亢的哨声响起,那原本在头顶上盘旋的猛禽停止扇动翅膀,张开了巨大的双翅滑翔着盘旋而下。

到了近前,那猛禽又扇动了两下翅膀调节了角度随后张开两只利爪稳稳的落到了喜子高高举起的左手小臂上。

喜子落了架着那信枭的手臂,伸手取了它腿上绑缚着的用来传递信件的铜管递给水寒后,便架了那只信枭去官署的后院给水喂食。

水寒接了那黄铜的管子拿在手里去了蜡封抽了里面卷成纸卷的笺纸犹豫着要不要打开。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想到铁鹰和自家父皇以前有过什么心里就堵得难受,犹如百爪挠心一般又痛又痒,甚至还有些酸涩。

那信枭放出不到半日水寒就有些后悔了,本是用来传递紧急情报的信枭却被他用来询问这等无聊的问题真是丢死人了,一想到此时水寒的脸颊便有些发烫。

可是……还是很想知道这两人之间渊源,虽然回到落凤城他尽可询问清楚,可是不知为何只要这件事他不弄清楚就会觉得整个心都一直悬着,没有着落。

拇指和食指捻着那个从铜管里取出来的小纸卷,水寒忽然有些郁闷,犹豫了半响还是小心的展开了那个纸卷,随着纸卷展开,水寒便看见了那一整张笺纸的正中间,以轩辕亦那笔独特的亦氏狂草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令他气绝的字。

“回来告诉你。这是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他手中的那张笺纸便被人从身后抽去。

水寒一惊,身子一僵,有生以来除了轩辕亦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接近自己他却毫无察觉。都是轩辕亦,害他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这张笺纸上,才让人钻了空子。还好来的是自己人,若是对头我若因此受伤或者死了看你怎么办。想至此,水寒不由咬了咬牙。

“这是皇上的字吧,回来告诉你?你问了什么?”南飞羽拿着那张从水寒手里抽走的笺纸翻来覆去的看着。

“没什么。”水寒脸一红,心虚的从南飞羽手中重新把那张纸抽回来重新卷成纸卷装回到铜管里转身要走。

“喂——寒儿——”

“我都说没什么了。”涨红着一张小脸,水寒有些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南飞羽的话,转身便走。

不过是想问问他要不要出去转转这邢州城,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啊,南飞羽立在路中间困惑的眨眨眼。

回了钦差官署自己所居的院落,坐到正厅的太师椅上,水寒皱着秀气的眉毛嘟着嘴生闷气。要么就说清楚要么就权当自己没问过,竟然给他写了个回来告诉你……就这五个字竟然还用暗卫的信枭不远千里的送了来。还吊了自己半天的胃口,还害得自己因此失去了以往的警觉……想至此水寒不由再次咬了咬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