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生爱
“瑾臣,你可知道,寒儿虽是飞岚的九皇子,却也是我南家唯一的孩子。所以,我不只是担心,还有心疼。这么深的山谷,他跌下去若是受伤,或者怎样……”
“寒王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什么闪失。何况你不是也曾说过,王爷的轻功独步天下,就是你也逊上三分么?”南宫瑾臣听他说得凄凉,忙开口打断了南飞羽的话。
“就算他无恙,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孩子,这深山老林中你又让他如何求生?”
南宫瑾臣默然,一个深受宠爱,被娇养在深宫大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孩子就算是轻功卓绝,却也不一定能在这山谷中存活下来。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进入谷底吧。长长的叹了口气,南宫瑾臣转身准备离去。
“这些人的来历可查清了?”听脚步声轻响,知道南宫瑾臣要离开,南飞羽问道。听到此话,一直跪在南飞羽身侧的喜子身子几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一抹阴狠。南飞羽眼却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喜子,嘴角忽然微微扬了起来。
“飞羽……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南宫瑾臣犹豫着,按照他现在的心理状态,若是真插手……南宫瑾臣在硬生生打了一个冷战的同时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该不会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吧?”
“……映县秋影山庄。”
“映县秋影山庄?”南飞羽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忽然低头拍拍在他身侧跪了一天一夜的喜子,“喜子,咱们去会会这秋影山庄的庄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连风家少主的主意都敢打,还牵扯到了寒儿身上。言毕便沿着山坡飞掠而下。
“是。”喜子低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概是跪的太久了,双腿和手臂肩膀都已经僵直,突然站起来,浑身的酸痛让他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
“飞羽,你……”毕竟还是朝廷命官。看着南飞羽和喜子两人身形一晃转眼便消失在山坡上,南宫瑾臣苦笑了一下咽了未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大人,南大人他……”跟着南宫瑾臣的两名武官满脸担忧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看向南宫瑾臣。
“没关系,让他去吧,总比一直站在这里动也不动的要好得多。”何况,涉及到寒王,就是他捅出什么篓子来落凤城里也自有人给善后。
两日后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从映县传遍了天下,映县秋影山庄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全庄上下二百余口人无一幸免。不但是庄内之人,就连当日因为回娘家不在庄内的庄主的一个小妾第二天也被发现悄无声息的死在她在娘家的寝室里。
再后来传来的消息是映县的县令在查案的时候除了在秋家后院挖出了数具死因不明的尸体外,竟然还在一个地下的秘密空间里发现了很多被饿死的,用人肉和人血饲养的毒虫。
随后,一个乡野民间传言便不胫而走,传言说这是秋家弄了巫术打算害人的,结果害人害己遭到天谴了,阎王爷派了阴兵来一夜间收走了全庄人的性命。
但是每个江湖人都知道,那些食人血人肉的分明就是盅虫,所以江湖上流传着另一个比较接近真实情况版本的传言。那就是秋家饲养的盅虫不知道害了哪个有来头的人,被仇家寻仇灭了一门。
这两条传言一起,原本因为突然之间死了二百多口人而陷入惶恐的映县的百姓们也人心渐安。
本来这县城内住的多是安分守己的百姓,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什么天谴,也自然不怕什么江湖人士寻仇。
所以,除了最初几天这映县县城内多了不少到处行走的捕快外,与往常相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无论是遭到天谴还是被江湖人寻仇,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办理的。也因此,除了最初几天衙门的人叫嚷着要抓凶手之外,再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灭门的血案也就不了了之。
当这血案的奏折经由层层传递,在一月后送进落凤城,摆到轩辕亦的龙书案上时,他只是冷冷的笑了笑,随后翻了翻便把折子扔给一旁伺候的丁宁,一句留中不发,就让这血案在飞岚永无出头之日了。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就在南飞羽带他手下的一干隐卫和喜子直奔映县打算挖出这庄内掩藏的所有秘密之后,再血洗秋影山庄的时候,谷底下,水寒也拎了两只淘洗干净了内脏,肚子里塞了各种草药香料,和从岩壁上挖下来的岩盐的山鸡回到了他和风清扬暂时避难的那条山缝。
风清扬倒也老实,水寒让他照看好火堆,他竟真的乖乖坐在火堆旁守着那一堆篝火。看水寒回来了,便迎了上去。
水寒没理他,从篝火旁边清理出来的地面上挖了一些黄土,把用临时挖成的木块做的小水桶里面的水倒上去,和了一些泥巴层层叠叠的包裹了那两只山鸡,然后埋进了挖出泥土的那个坑里面,随后又把那堆篝火移到了那泥坑上。
做完这些,水寒便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绷带上沾着的泥巴,站起来,笑意盈盈的看着那重新燃起来的篝火。
从前世看武侠小说知道那里面写的叫花鸡的做法后他就一直想试试,可是无论是在北非的沙漠中做佣兵,还是后来在影魅中做杀手他都没有机会亲自试验一下,所以这一次到正好借了露宿野外的机会试一试。
风清扬见自己插不上手,就立在一旁看着他折腾,折腾完了,见他心满意足的盯着那重新燃起的篝火笑,便也轻轻的勾了嘴角。
“守好了这火。”围着那堆篝火转了两困,见那通红的炭火完全掩盖了那片泥坑,水寒更觉满意,又扔给风清扬一句话,就又转身离去。
这一次去了只有大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肩头上背了两捆草药,根茎叶花果都有。
接下来的时间,水寒便坐在火堆旁,把各式各样的药草从那一大捆药草里桃出来,洗干净后一样一样往他随手削出来的木头碗里放,然后再用木棒捣碎。
风清扬隔了火堆坐到他对面,看着那木头碗里的糊状的东西随着药草的加入由绿色变成蓝色,再由蓝色变成紫红色,最后变成紫黑色,脑门上的问号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有心想问问他在做什么,可是看他低头捣的认真,话到嘴边就又咽下去。
水寒捣完了木碗中的药草,似是也没想到所有的药草加进去之后竟然变成了粘糊糊的紫黑色半糊状的物质,盯着那碗里的东西看了半晌,又抬头偷偷瞄瞄对面的风清扬目光闪了闪。
歪着头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水寒便伸了一根手指,从那木碗的碗边处蘸了一点点紫黑色的液体,看了半天,才皱着眉毛把那根手指放进嘴里。
哪想到,那手指刚放进去,水寒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连带着整张小脸也皱到了一处。
从嘴里拔出手指,水寒咧着嘴,皱着眉毛盯了捧在手中的木碗半晌,又抬眼看看对面的风清扬,见他正顶了满头的问号看着自己,又犹豫了半晌,最终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把手中的木碗递过去,“你把这个吃了。”
…………长久的沉默,风清扬并未马上接水寒手中的碗,而是看着碗中那团紫黑色的浆糊状的不明物体半晌才问,“你确定要我吃这个?”
“啊……”被风清扬一问,水寒的目光再次闪了闪,“你的伤要尽快调理,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又没处买药更没处煎药,……就只能将就着把能找到的有用的草药榨出汁来……可是我不会榨汁……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水寒的声音在越来越小的同时,小脸上涌上了些许的血色,看风清扬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马上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这草药我都洗的干干净净的了,而且我用的药绝对不会吃死人……”最多也就拉拉肚子什么的。
看水寒一双清亮的眼眸中满是希望,风清扬一笑,伸手接了他一直端在手中的碗,两口便咽下了那碗中被水寒称作草药汁的不明物体。
“怎样?”水寒看他眉头皱也不皱的又把那给药汁染黑了的碗递给他,不由睁大了眼睛问道。
“还好。”风清扬笑笑,见水寒在听到自己回答后小脸上顿时堆了笑容便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水寒。”水寒收了那小碗,便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岩缝前面那堆篝火上。
“水寒?叫你小寒可好?”
“随便啊——”只要不叫寒儿,叫什么都无所谓。
“我叫风清扬,叫我清扬就好了。”看水寒点头应了,风清扬的心情大好。
“哦。”水寒应得三心二意,他正拿了一根当做烧火棍的树枝拨开篝火下面那层红红的炭火,看炭火下面的泥地已经变干变硬,就又把那篝火重新移开。然后用匕首挖开了那片泥地,挖出了两个又干又硬的黄泥疙瘩。
啪——的一声响,随着那两个泥疙瘩被摔开,一阵好闻的肉香便飘散到了空气中。
好香。水寒眯了双眸把两只野鸡身上的泥块全部敲掉后递了一只给风清扬,随后自己也拿了一只,伸手拧了那滑嫩嫩还泛着油光的翅膀下来。
若是能天天这样,就是永远都留在这谷底又有何不可?不过……这恐怕只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吧!看水寒吃的津津有味,外带满脸幸福,风清扬的眼眸不由暗了暗。
庙堂卷 第六十九章 暂居清河
与谷外夏日的闷热相比,山谷内却因为头顶遮天蔽日的树冠遮挡了毒辣的太阳而清风拂面,凉爽宜人。
山谷内林地间,两人一前一后在地面上没过脚踝的枯枝败叶间行进。前面开路的是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水色长袍,长袍的前摆和长袍外纱衣的衣角掖在腰带上。肩上斜跨了一只水色的挎包,挎包下缀着的细细密密的穗子随着少年的动作前后左右的摆动。
少年一张清秀的笑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头乌发给一根白玉簪束了一半,另一半头发和肩上的碎发披散在背后上。少年的左手拎了一捆用草茎扎起来的草药,一边走还一边不时从身边树根下,草丛里采了药材塞进那捆药材里。
少年身后一丈开外的地方,跟了一名青年,一身白色窄袖长袍,袍服的前摆和胸口处沾了不少污渍,一头黑发略显凌乱,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青年不远不近的跟着那少年,顺着他踩出来的路沿着谷底前行。他们身边不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林地间穿行而过。潺潺的流水声借了山谷两侧高耸的绝壁和群山传的很远。
水寒和风清扬这般的在这谷底行进了已经快三天了,离他们坠崖也已经过去了四天。
三天前的清晨,吃过了前一天剩下的那两只叫花鸡,两个人就离了那一处山缝,打算走出这片山谷。
水寒虽然在第一时间就理顺了风清扬的任督二脉,但是那样重的内伤不是一朝一夕,单凭调理了两道大脉就能很快复原的。
若想在保住他性命的同时还让他已经尽失的武功得以恢复,就必须尽快以药石辅以针灸疏通已经堵塞凝滞的血脉。
银针水寒虽然带了一套常用的在身上,但这深山野岭上显然不适合行针。至于药石,谷中林地间虽然也生长了不少必备的药材,却离他需要的种类还差的很远。
虽然可以等喜子搬了救兵来救,但是第一日水寒出去探查地形时就已经发现,这山谷两侧的山峰全都陡峭的无法站立,从上面下到谷中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远处寻一片坡势渐缓的地方下来,再绕到谷中。但是,这样一来耗费时日不说,轻易也不一定能寻到他们。就算是寻到了也可能是十几日之后了,那时也就错过了飞风清扬疗伤的最佳时机。
所以,只在那山峰中休整了两夜,水寒便说要离开那道山缝沿着谷底走出这山谷,寻座镇店好仔细调理他的内伤。
对水寒的提议,风清扬自然言听计从。于是两人在落崖后的第三天清晨,天光放亮后,熄灭了那堆篝火,离了暂时栖身的那道山缝,沿着山谷的走向一路前行。
因为风清扬不能妄动真气,所以一路下来他多是靠了双脚来走,走的自然要慢上许多。又加之只休息两个夜晚,本就体力透支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第一天两人走的很慢,一天的时间也才走了十几里的路。
第二天,风清扬已经适应了走路,体力却也在渐渐恢复,情况便有所好转。
到了今日,两人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眼看着山谷两次的山峦坡度渐缓,估计明日,最迟后日就能走出这山谷,走在风清扬前面的水寒自然心情大好。在一路前行的同时,也就多了份闲心顺便采了药草。
把一颗草药塞进左手拎着的那捆药草内,抬头看看天色渐暗,水寒便等这跟在自己身后的风清扬赶上来。
待他赶上来,两人便就近寻了一颗高大的树木,水寒给了风清扬一把点火的火折子就独自离去。
等风清扬清理了树下的枯枝败叶和杂草,点起了一堆火来,水寒也拎了两只在溪边收拾好的野兔寻着火光回来了。
水寒虽非素食者,上一世的饮食习惯却也不曾改变,平日里吃的蔬菜水果要比肉类多得多。加之有了个当皇上的爹,一张本就挑食的嘴自然被养的更叼。连日下来每天都是肉食,连吃三天他自然没什么胃口,所以,把野兔穿了木棍架在火上烤熟之后,他也只撕了一点腿上的肉丝,就靠了树干闭目养神。
风清扬盘腿坐在水寒身侧,盘了双腿运了内力重新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经脉受损情况后,睁开眼便看到了对面靠在树干之上的水寒。
几日的奔波,百十来里的距离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还是过于劳累。坐在露出地面树根上,后背靠着树干的水寒那张白皙清秀的小脸上显露了些许疲态,两道微微蹙起来的眉宇间也带了浓浓的倦意。
盯了那张小脸半晌,风清扬的眼眸失去了些许的光彩,目光重新落到了身前的那堆篝火上。
被循着光亮而来的飞虫惊扰,靠在树干上小憩的水寒不悦皱着眉毛睁开眼睛,伸手拍去不知何时落到自己衣服上的小虫,水寒四下看了看,歪着头想了一下便从放在一侧的那捆草药中寻了几片翠绿的叶子出来,扔到火堆上。
随着那几片叶子边缘渐渐卷起,一股异香很快飘散在半空中。原本绕着那堆篝火飞行的小虫子也减去了不少。
“想不到你竟会如此精通草药。”风清扬的话语间不自觉的多了几分佩服。那驱虫的药材,直到水寒扔进篝火中他才认出来,这孩子果然不是平庸之辈。
呵呵,水寒有些窘迫的笑了笑,伸手摸摸鼻尖。有个时不时丢各种药书药典的师傅,还要隔三差五的蒙了眼睛跑去太医院的御药房辨认各种寻常的,不寻常的草药想不精通都难。
火光下,见水寒白净的笑脸上涌了抹淡淡的红晕,风清扬的心里忽然一漾,“小寒,静王对你可好?”
“好啊。”听风清扬提到了自家那个终日里嬉皮笑脸,无忧无虑又爱黏着自家父皇和红叶没事揩点小油,吃点软豆腐的皇叔,水寒的脸上便现了盈盈的笑意。
这落凤城中,除了自家父皇最宠自己的就是他的这个皇叔,虽然他表达感情的方式比较让人无语就是了。
想着想着,脑海里便出现了轩辕静那张了双臂眉飞色舞的向自己扑过来的画面,半年多未见,自己也真有些想念他的那个静皇叔了。
“是么……”见提到轩辕静面前少年那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风清扬心中一阵抽痛。微低了头,掩去了双眸中的情绪,一丝苦笑爬上风清扬的嘴角。
想也是,这几日,光看他身上所穿所带所用之物就能看出静王必是对他宠爱有加。
“我先睡一下,你守上半夜,下半夜我换你值夜。”见风清扬又看着那堆篝火发呆,水寒便敛了脸上的笑容,把斜挎的背包枕在闹后转过去,背对了风清扬合了眼睛。
第二日,两人沿着山谷走了不到半日,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相对平缓的山梁。虽然较前面路过的山坡平缓了许多,但是对于武功失了九成又不能随随便便动真气的风清扬来说难度却也不小。
二人走走停停,直到太阳落山,才爬上了那山坡的坡顶。站在坡顶,向下望去,水寒和风清扬的眼睛同时一亮,山脚下,竟真的有一座十几幢泥坯草房组成的小小的村落给大片的农田和稀疏的林地包围着。时值傍晚,村内不少人家的土坯烟囱里都冒出了淡青色的炊烟。
今晚有着落了,不用幕天席地了,也不用吃那早就冷掉的兔肉了,望着山脚下小小的村落,两人同时加快了脚步,身上的疲惫也消失于无形。
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相对水寒他们爬上来的那一面,眼前下山的路无疑要平坦舒缓很多。尤其是下到半山腰,就看到了一条由上山打柴的樵夫和村民踩出来的小路,沿着这条小路飞奔而下,两人很快就到了村内。
山野相邻民风淳朴,轻易便相信了水寒现编的一套游山迷路的说辞,不但收留了两人,给了住宿的地方还盛了一碗薄粥夹了两注咸菜给二人当晚饭。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跟着早起下田干活的村民问明了最近的县城就是二十里外的清河县,两人就准备再次出发。
正巧村内有人赶了马车去县城内买杂货蔬菜,约两人同行,风清扬和水寒便又叨扰了一顿早饭,坐了要装杂货的马车一同到了清河县县城。
清河县县城不大,三纵三横六条相交叉连接的主街,按照飞岚城镇固有的规制,分为东,西,南,北四城,也同样是北城住官员,南城住平民,东城住商贾,西城为集市。
县城内,与送他们来的村民道了别了,两人便在西城捡了一家干净整洁的客栈,先要了两盆洗澡水洗去了满身的风尘。又换上路上在成衣铺买的袍服,衣物,安顿好风清扬水寒便出了客栈。
从风清扬受内伤到过现在已经快六天了,若再不疗伤,那他可就真的要像水寒说的一样,下半辈子成了废人了。可是给他疗伤,针石汤药必不可少,住在客栈内不方便不说,人多眼杂时间长了也难免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
因此出了客栈,水寒便寻了一处当铺当了七年前水寒回帅府省亲时,轩辕亦着红叶送进帅府的那颗夜明珠。小心保存好当票,拿了银两后又在城南僻静之处寻了一处院落租下,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疗伤熬药必用的东西,又顺便留了自己特有的记号,以备万一有三卫的人寻来好能尽快找到他们后,才重回到客栈。
只是……人未进客栈水寒就觉察到这客栈之内多了些小心收敛了气息的江湖人。
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水寒不着痕迹的四下望了望,见坐在客栈前院大堂内原本看着自己的两个人忽然低了头回避了他的视线就知道他们八成是冲着自己或者风清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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