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 第47章

作者:醉又何妨 标签: 甜文 强强 爽文 穿越重生

  不过这一张也已经足够了。

  韩先生悄悄看了看那些牢头,之见那些人吃饭喝酒聊的正高兴,于是稍微放心,偷偷偷摸摸地将那张符咒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这处方位是他之前测算好的,符咒贴了上去,立刻焕发出五彩的光芒,在黑暗当中异常美丽。好在这光亮幽微,并不刺目,这才没有引起其他太多人的关注。

  韩先生并指在上面花了一个符号,低声念道:“天清地灵,愿开往生。路逐令通,鬼神随行。生门,开!”

  随着他的喝令,符咒上面的光彩明灭不定,眼开着一道虚无的门在半空当中显现出来,慢慢打开——

  韩先生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只要成功进入这道门逃跑,天高皇帝远,就再也捉不到他了!

  然而门开到一半,却卡住了。

  光芒忽明忽暗,开始不断闪烁,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正在纠缠搏斗着,带来一种令人心惊的不稳定感。

  韩先生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这个方法他并不是第一次用了,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意念,光芒陡然一炸,但瞬间的灿烂过后,一整座门都化成了虚无。

  韩先生大惊失色,正要扑过去查看,却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第六感。

  ——这间牢房里面,不只他一个人。

第46章 套路

  韩先生手心攥着一把冷汗, 他一动也不敢动, 僵在原地, 过了片刻, 确定自己身后的确存在着另外一个平缓的呼吸声。

  只是除了这呼吸声, 也再没有别的动静,这种一切未知的感觉, 反倒是最恐怖的。

  韩先生狠狠一咬牙,猛地转身, 却赫然见到, 牢房中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坐着的竟然是陆屿。

  他舒展着长腿,姿势懒洋洋的, 衣服上的金线在牢房中幽微的光线下折射出一些隐约的亮色, 气态从容。那把简陋的破椅子被他一靠,就好像御辇王座一般, 变得堂皇起来。

  见韩先生终于回头了,他抬眸笑了笑:“你好。”

  “淮、淮王?”

  韩先生警惕地后退, 然而身后却是无路:“你来干什么!”

  陆屿说道:“有个人想跟国师聊聊, 不过你这里太破又脏,我不想劳动他,只能亲自出马了。”

  他弯起眼睛笑了:“来一下。”

  韩先生没有理解对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见陆屿忽然抬手, 在他刚刚贴符咒的地方一指, 那扇门竟然就开了。

  他大惊失色, 还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也会法术,就被陆屿一脚从那扇门踹了进去。

  韩先生虽然会一点粗浅的法术,身手却不行,是个武力值为0的废柴,他被陆屿一踹,一跤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门的另外一头。

  比起阴暗的天牢,这里是一片光明的世界,周围甚至还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

  韩先生用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只见明晃晃的琉璃灯旁边,站着一个异常秀美的俊俏男子,正是白亦陵。

  白亦陵冲随后过来的陆屿说道:“你这招很神奇么,穿墙术?”

  陆屿笑道:“也不算,就跟我娘学了这么一点粗浅小把戏了。”

  两人说了这两句话的功夫,韩先生已经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带到审讯室或者衙门大堂,结果没想到瞧这布置,却像是在哪户人家的会客厅里一样。

  白亦陵身边还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美味佳肴,安排了三个人的座位,俨然一副打算宴客的架势。

  混到这个份上,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被两个人弄到这里,索性也就不差问这一句,韩先生道:“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白亦陵提起桌上的酒壶,将桌上三个人的杯子斟满,举杯示意道:“刚才在殿上对国师你多有得罪,白某心中非常过意不去。想来天牢里面条件艰苦,伙食也差,因此我特意邀请淮王殿下作陪,请国师吃一顿饭。”

  韩先生倒真不知道是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还是白亦陵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请得动淮王当陪客,闻言不由看了陆屿一眼。

  只见他神情甚是欣然,笑着在桌前坐下了,还拿起酒冲白亦陵笑了笑,这才喝了一口。

  他满腹狐疑,也不敢真的去喝那酒,但确实被不断传来的食物香气馋的够呛,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才说道:“如此盛情,感激不尽。但是白指挥使你翻脸如翻书,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在你明言目的之前,这酒贫道还真的不敢喝。”

  陆屿一把拉着白亦陵坐下,哼笑道:“早晚也是个死,有什么不敢的,还以为自个的命很值钱呢?饿死你得了。”

  韩先生:“……”

  白亦陵笑了起来,神态悠闲。他一条胳膊支在桌子上,另一手拿出一样东西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正是之前“搜出来”的那个韩先生的面具。

  这东西本来是呈到皇上面前证明韩先生身份的证物,却不知道白亦陵什么时候又给顺出来了,韩先生不明所以,刚刚怔了怔,就见白亦陵举着那个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扣。

  陆屿举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住,过了片刻之后,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白亦陵这个动作仿佛是在开一个恶劣的玩笑,但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韩先生好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他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人,那张美丽的面孔虽然已经被狰狞的图案遮住了,但面具后的一双眼睛却是神采逼人,几乎让人目眩。

  他几乎咬牙切齿,字都是一个一个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是你!真正的韩先生是你!你果然在诬陷我!”

  白亦陵把面具放下,笑而不语,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模样分明就像是在问韩先生——我就是诬陷你了,又如何?

  愤怒几乎让韩先生忘记了害怕,他一拳砸到桌子上,愤愤地在桌边坐下来,说道:“我知道了,你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上次在梅园收了谢樊的钱差一点说你是灾星的事情!白亦陵,算你狠,你赢了!那你现在又想做什么,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胜利吗?”

  “闲愁如飞雪,入酒即消融。好花如故人,一笑杯自空。①”

  白亦陵慢慢摇头,叹息道:“国师你有这种想法,未免就狭隘了。”

  他冲韩先生笑了笑:“你坑我一回,我坑你一回,咱们两人现在算得上是平手,既然仇恨已经抵了,为什么不能摒弃前嫌,成为朋友呢?”

  即使老奸巨猾如同韩先生,也已经有些跟不上白亦陵的脑回路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你、你要和我做朋友?你和我做朋友,要……要干什么?我现在可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陆屿在旁边不紧不慢地接过话茬:“白指挥使的朋友,就是本王的朋友。先前我们同韩先生开了个小玩笑,让你领略几日天牢的风光。但其实只要本王几句话的事,跟父皇说明这些都是咱们为了引出凶手设下的圈套,洗脱你的冤屈,那么国师之位,依旧还是你的。”

  “不过嘛……”

  他看着韩先生茫然而又不安的面容,微笑道:“不过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是不是?”

  淮王殿下和白指挥使的朋友,真的不好当,当他们的仇人要命,当他们的朋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名小太监拎着食盒去给被禁足宫中的惠贵妃娘娘送饭,将饭盒放下之后,他左右看看,小声说道:“娘娘,国师在天牢里面重病昏迷,已经足足三天没有清醒了。奴才听说淮王殿下已经向皇上进言,要先将国师赦出天牢治病。”

  惠贵妃恨恨地道:“他又来装什么好人!姓韩的要是重病昏迷,就是放出来也没用,本宫还能指望他什么!”

  她顿了顿,又急急地问道:“易王呢?那易王好过来了没有?”

  小太监摇了摇头。贵妃娘娘每天都要这样问,似乎在现今的情况下,她关心的根本就不是四皇子的身体,而是他能不能清醒过来,为自己的母亲说话呢。

  淮王的建议通常很少被皇上拒绝,当下就暂定第二天一早,先将韩先生挪到刑部,着太医给他诊治病情。刑部虽然管理的比天牢森严,但相对来说,条件可是要好多了。

  这样的旨意一下,不由让人觉得,这些上位者的心思实在是难以捉摸。

  难道说,韩先生犯下了如此大罪,还有被赦免之后东山再起的机会吗?或者是说,其实已经查明,他压根就是冤枉的?

  天牢里,两个当值的牢头站在铁栏杆外面,看着挺尸的韩先生,心情复杂。

  “这阵子咱们经常克扣他的饮食,也没怎么搭理他,是不是闯祸了?”

  “听说这位国师最记仇了……可是谁能想到,进了天牢的人还会被放出去啊!”

  “那怎么办?现在讨好是不是有些晚了?”

  “人都昏迷不醒了,就算不晚,你讨好了他也不知道吧!”

  两名牢头面面相觑,过了片刻,一个人走过去,低声说道:“他被子掉了,要不然……要不然我给他盖一盖被子吧!你把钥匙给我。”

  他打开牢门走进去,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被角,然后突然就不动弹了。

  他的另外一名同伴见那名牢头一动不动地弯着腰站在那里,觉得非常奇怪。

  此时烛火昏暗,幽幽跳动,旁边无人出声,也无人走动,这种感觉无端让他觉得有点发毛,当下也跟着走了进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哎,三子,你怎么不动弹,抽筋了吗?快把被子盖上走吧,我总觉得心里发毛……”

  说到这里,他口中的话突然停住了。

  因为他分明看到,自己的同伴慢慢转过脸来,脸上浮起一个微笑,随着对方头颅的转动,那张面容竟然也在逐渐发生变化——

  眉毛变长变粗,圆下巴开始显得有些间,肤色渐白,脸型拉长……

  两幅面孔交替出现在同一张脸上,这场景显得分外诡异,特别是那个人还仿佛在一直笑着,牢头的牙齿咯吱咯吱响,整个人把眼睛瞪大到了极致,却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最后,面容定格,他心里面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这不是四皇子吗?”

  “四皇子”一掌把牢头劈翻在地,而后抽出一把刀,向着韩先生当胸刺去——

  正在这时,风声劲急,一样东西破空而至,正中“四皇子”手腕,匕首呛啷一声落到地上,而后两人冲出来,与他交起手来。

  “四皇子”力气大的出奇,被两个人按翻在地,却又趁机双腿分踢对方的腰侧,足尖处的鞋子下面随着他分踢的动作,同时弹出了两把匕首。

  趁着对方连忙躲闪的时候,他一个弹身跃起,冲着门口处跑去,但人还没有来得及出门,门外刀光一闪,一柄利刃就架上了他的脖颈。

  白亦陵淡淡地说道:“这位殿下,臣等实在已经恭候您不少时日了。”

第47章 双生

  案子涉及到皇家血脉, 无论是北巡检司还是刑部都无法定夺, 想要杀死韩先生的案犯被带入宫中,皇上坐在首位。令人惊讶的是, 在场的除了刑部和泽安卫的相关官员以外,还有几名朝中重臣。

  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之外, 大家都有点茫然, 不知道这是又发生了什么——禁足中的惠贵妃以及疯病未愈的四皇子都在一旁, 本来应该关在牢里的韩国师穿戴整齐,凛然站在殿下,就像个好人似的。

  这一切, 到底是怎么回事?!

  披头散发的嫌犯被押了上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在白亦陵他们捉拿案犯的时候, 刑部已经同时出动了人马在京都中搜查, 此时见大家都是一脸惊疑, 刑部侍郎盛知上前,向着皇上禀报道:

  “陛下,此人原名全顺, 乃是当年前朝逆党发动宫变时从宫中流散至民间的一名小太监, 后来被京都中的一家戏班收为学徒, 一直以登台表演为生。”

  经过他的讲述,大家这才明白, 这个全顺进入的戏班子就是当初在陆启在梅园表演时请来的悦芳班前身, 其实是沣水邪渡在京都的一处暗点。他们表演的变脸其实也是易容术的一种, 虽然维持的时间不长,但却可以任意改换身份。

  当时天牢里的狱卒眼睁睁看到刺杀者相貌变化,以及梅园里突然冒出来的内应,都是他们搞的鬼。

  沣水邪渡的事情弄明白了,全顺的事情却还留有很大的疑团,皇上一直紧紧盯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全顺,几乎没有仔细去听盛知的话。

  他阴沉着脸说:“全顺,你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

  全顺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理会他,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额头抵在宫殿的金砖上面,整个人一动不动。

  两个侍卫将他强行架到了皇上面前,抬起了全顺的头,露出一张几乎同四皇子一模一样的脸。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同时在场,仔细看来,倒也能发现不同。

  惠贵妃发出一声尖叫,皇上面色铁青,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陆协则被吓得一哆嗦,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大殿之中一时寂静,唯余哭声阵阵,仿佛某种灾祸的象征,弄得人人心中不安,皇上却没有呵斥陆协,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四皇子精神失常,是因为你吗?”

  全顺冷笑一声,说道:“这个人实在是太不中用,随便吓唬吓唬就变疯了。我本来想趁着围猎的时候在荒郊野地里直接弄死他,没想到那几只豹子闻到他的气息,守在旁边不肯离开,才让他被你们发现了,否则,谁能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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