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稽之谈
“听说这位将军最爱吃鹿肉,基地的厨师给他做了一桌红烧鹿尾、爆炒鹿腰子、白切鹿肉、水煮鹿心做最后的晚餐,哦对,还额外煮了个大补的鹿茸汤……”
“什么?”
陈静瑛的话还没说完,苏澈“刷”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太过分了!”
鹿鹿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鹿鹿?!
他在心里给这位顾将军的脸上打了一个偌大的大红叉,心想此人如此残暴,就算陈静瑛说他的家族一贯清正廉明、处事公道,本人也一定是个夜叉脸、啤酒肚、五大三粗一身长毛的活野猪!
陈静瑛:“……”
她不明白苏澈为何突然间就如此激动,只好瞥了一眼他的神情,小声说完后半句——
“谁知顾将军一闻到鹿茸汤的味道,当即垂死病中惊坐起,硬是伸手打翻了汤,推开了菜盘子,不到三天就能下地,罚当初做菜的厨师和安排厨师做菜的亲弟弟去刷厕所,三个月。”
“所以说,从那以后,鹿茸就是中洲传说中大补的神药,闻一闻就能起死回生,可惜从活鹿身上取茸的方式被顾将军给禁了,现在除了少数研究机构,只有黑市上还有鹿茸卖,价格要上万块一片……”
“虽然说顾将军没有我的偶像卡洛琳·赫尔女将那么高贵、那么冷艳、那么有气质,但他的确是大灾变时期五位将军中最伟大、牺牲最多、为人类做出最大贡献的一位,而且还很有爱心,十分关爱小动物,特别是鹿……”
陈静瑛后面的话其实苏澈已经没有再听了,他只是一心想着“上万块一片上万块一片上万块一片”。
天价!
贫穷的德鲁伊脑海中仿佛响起金币哗啦啦流淌的声音,汇聚成河、汇流成海,长出翅膀,填满了他的整颗心灵。
要是能变成鹿,他现在就恨不得把两边的角全都割下去卖钱,至于疼……疼算什么?
钱比命重要!这还是当年他和阿铮偷偷跑出月光森林,在路边卖艺的时候阿铮亲口说的话!
可惜。
苏澈不但忘了顾铮当时说的下一句是“不过你的心情比我的命和钱加在一起都重要”,还因为一开始忙着骂吃全鹿宴的顾野猪,后来忙着算自己的两枝鹿茸能卖多少钱,从头到尾就是忘了问一句那位传说中的顾将军叫什么,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也因此……错过了最接近真相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顾铮:垂死病中惊坐起,惊呼我不吃鹿鹿!
顾临安:对,鹿鹿怎么配得上我祖爷爷高贵的身份,要吃鹿鞭!
顾临安,卒,享年二十二岁。
第44章 杀人犯
回到青山村。
由于顾家给村民的待遇不错, 生活在青山村的老老少少都维持着不错的精神面貌。
中青年劳力一大早就下了地, 留在村落里的除了未到上学年龄的小孩子, 就是老人和女人们。
他们也没闲着,在自家院子里种了几畦菜,养了猪和鸡鸭鹅。
虽说土地没有经过辐射处理,收成要差许多, 但比起只能喝营养液的城里人还是幸福多了。
此刻, 见已经下地干活的村民们又走了回来, 正在喂猪的妇女打了声招呼, 目光好奇地追随着他们的方向。
苏澈盯着院子里的一百五十斤大肥猪, 眼睛都不会眨了,直到他头顶的乌鸦老大“嘎”一声,暴力地薅掉了大白猪的一撮头毛。
——哪里来的死猪,也配和我争宠?!
“哼唧!”大白猪吃疼, 在猪圈里打起滚来, 声势浩大。
乌鸦老大跳脚,再撕。
眼看场面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咳。”
流氓争起宠, 谁也拦不住。
苏澈头疼地看了乌鸦老大一眼:“你不是说要来带我们看证据吗?证据呢?”
“嘎。”
乌鸦老大矜持地吐了嘴里的猪毛, 整理一下自己漆黑油亮的羽毛,脚爪子在猪身上一踩,飞向空中。
它目标明确地向着村子角落的一栋房屋飞去。
“嘎!”
——这儿!
苏澈打头, 村民们迅速跟上,原地只留下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薅的大白猪。
“哼(ˉ(∞)ˉ)唧”它抽抽鼻子道。
……
绿晋江平台——
“哈哈哈大肥猪一脸委屈。”
“猪: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没有八百斤???”
“乌鸦娘娘实力争宠, 连猪都不放过,突然有点担心起玫姨娘、黄姨娘和不知此刻身在何方的雪姨娘。”
“玫姨娘还好,黄姨娘和雪姨娘可都是有毛的,确定不会被乌鸦娘娘薅秃吗?”
“楼上,容我提醒一句,我玫瑰大哥也是有十万腿毛的。”
“……”
“阔怕。”
“紧脏。”
“瑟瑟发抖。”
“小媚娃的后宫即将迎来势力大洗牌,胜者为何?敬请收看《后宫之战第二季》——三秃大战贼乌鸦。”
“……”
“楼上……”
“楼上有毒。”
“+1”
“难以想象秃了的大黄、雪豹和玫瑰大哥,没有毛可撸的毛茸茸还有什么趣味?”
“这就是乌鸦娘娘的目的吧……薅秃了你们,我就是全家第一小可爱!不允许反驳!”
“……”
“心机。”
“真心机。”
“是我低估乌鸦娘娘了。”
“乌鸦娘娘不愧是见谁薅谁,走到哪里都能薅得腥风血雨的鸟中大佬,名不虚传。”
……
绿晋江观众们的调侃并没有影响到苏澈等人的动作。
很快,他们就在乌鸦老大的带领下来到位于村子西北角,最靠近村落边缘的一栋小楼前。
砖混结构的小二层略显破旧,维持着好几个世纪前的结构和外观,在周围的瓦砾、垃圾和破旧柴棚的掩映下毫不起眼。
墙壁外侧的水泥斑驳脱落,整体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又没有真的倒下。
看着这间不过几十个平米的小楼,有村民惊道:“这不就是刘世全家么?”
“哎,全子?你看?”瘦小黧黑的男人被人群从后方推到前面。
他脸色阴沉,握在铁锨把手处的手指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
刘世全豁然转身,神情不悦而戒备,“不是说来找证据吗?到我家做啥?”
“不把表给我,休想让我开门请你们进去。”
“嘎——”
苏澈翻译乌鸦老大的话:“不用。”
只见乌鸦飞飞飞,从小二楼没有闭紧的窗户里飞了进去,然后不知它在捣鼓什么,只听一阵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然后“咔哒”一声。
门锁开了。
“嘎!”
乌鸦老大得意地一挥翅膀。
——都进来呀!
——傻站在门口干嘛呢?
苏澈:“……”
村民:“……”
屋主刘世全:“……”
他们心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
怪不得这群乌鸦能抢出一座珠宝山来。
论开锁,他们是专业的啊!
努力不去思索乌鸦的开锁技能是怎么练出来的,苏澈看了村民一眼,紧跟在乌鸦老大身后走进了刘世全的家。
说不清为什么,在看到这个家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浮现出一股不好的感觉,因此就连擅闯民宅都顾不得了。
村民们左右看看,对事情发展的好奇打败了心里的一点不好意思。
反正村里人也常串门,他们直接越过刘世全,跟在苏澈身后,鱼贯而入。
刘世全脑门上的青筋蹦了一下,横起农具想要阻拦,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村民笑嘻嘻地拦住。
“全子,这是替你找证据呢。”一人道。
“对,要不是你非说那块金表是你的,大家伙儿也不必误了上午的农活儿,特意来你家跑一趟。”
“你就忍耐一下,别耽搁时间。等我们看完了乌鸦给的证据,是你的一定给你,绝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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