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呱补天
外面传来老张的声音:“夫人,是我, 。驰目祁总喝醉了。”
顾左非有点吃惊, 就祁廷舟那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尿性, 还有喝醉了这个选项。
刚开门, 顾左非被结结实实的酒气呛了一个喷嚏,这是吹了几瓶子酒,凝实的都能滴出水来。
老张扶着祁廷舟站在门口。祁廷舟脸色苍白, 微垂着头,看上去意识不是很清醒,整个人像是散架了一样,全靠老陈撑着。
祁廷舟一看到顾左非,突然傻笑起来,甩开老张,踉踉跄跄扑到顾左非身上,傻笑道:“宝宝,抱~”
祁廷舟当然没敢把全部重量都压在顾左非的身上,就顾左非那大病初愈的脆弱小腿,祁廷舟怕他稍微用点力,又是咔嚓一声,折两半。
顾左非没站稳,连退两步,问道:“怎么喝成这样的。”
坐到祁廷舟这个位置上,几乎没有人能值得他亲自去应酬了。
顾左非很难想象,谁这么大能耐把祁廷舟灌成这样。
“不是应酬,祁总也不知是怎么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喝了一天闷酒。”老张叹了一口气,“估计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夫人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顾左非心道,昨天他还很开心的傻笑呢。
他也纳闷祁廷舟突然有什么烦心事呢。
老张接着说道:“祁总从小到大也没醉过几回,我不知道会干什么,夫人你就多担待一点,我就不进去了,夫人再见。”
老张说完转身就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门摔倒顾左非脸上。
顾左非站在玄关处,盯着面前漆黑的木门,纳闷道:“跑这么快干嘛。”
老张站在门口,双手合十,祈祷:“祁总,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顾左非作为一个大病初愈的伤患,一个人拖着死狗一样的祁廷舟往客厅走。
祁廷舟又哭又笑,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仰面朝天,迷茫道:“我……这是……到家了吗?”
顾左非差点扶不住他,敷衍道:“是是是……到了。”
到客厅十几米的距离,顾左非像是走了半辈子。
顾左非把祁廷舟扔到沙发上,祁廷舟一手抓着顾左非的胳膊,把顾左非也带到了沙发上,翻身压在顾左非身上。
喝醉的祁廷舟温吞吞的,像一只要冬眠的猫,挂在顾左非的身上,脸埋在顾左非的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顾左非的脖子。
有点痒痒的。
顾左非抽抽鼻子,竟然还觉得祁廷舟身上的酒味有点好闻。不同于酒局上的烟酒味道,酒的辛辣过后,顾左非隐隐闻到一股回甘般的香气夹杂在其中。
霸道总裁宿醉归来,温柔娇妻彻夜等待。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她以泪洗面,你可知道我是谁。
顾左非什么人,狗血八点档电视剧亲自上场演过十八边,这种场合下,光结局都能列出来十几种。
按照套路,顾左非接下来,应该撕下身上的祁廷舟,高声呼喊,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左非也确实这么做了。
祁廷舟喝大了脑子转动的速度也变慢了,他楞了半天,眯着眼睛,傻笑道:“你是我……老婆。”
顾左非当他酒后胡言乱语,不和醉汉计较,反正祁廷舟喝断片了,肯定不记得了。
顾左非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我是你爹。乖儿子,叫爸爸。”
“……”
祁廷舟忍住揭竿而起,打人的冲动,继续装傻充愣,“你就是,我,老婆!”
顾左非哈哈大笑,推开祁廷舟站起来,摸着他的小板寸,慈爱的说到:“乖儿子,爸爸先去忙,等下就回来,你要听话啊。
说着,顾左非转身进了厨房,关上了厨房门。
祁廷舟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咯噔一下,顾左非怎么走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顾左非难道不应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悉心照料吗?
上一秒祁廷舟还在为自己精湛的演技骄傲,怎么下一秒顾左非就跑了。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十分钟后,顾左非还没出来。
祁廷舟坐在客厅里,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小时候,忧愁是一枚小小的门板,顾左非在这头,祁廷舟在那头。
此时的顾左非在厨房上网查了醒酒汤的食谱,对着上面列的东西从冰箱里找食材,没有的就用差不多的代替。
顾左非掐着时钟放在锅里煮,一瞥眼看到Cara弹了一个微信电话过来。
顾左非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那些勺子搅拌锅底。
Cara急道:“老板娘!老板还好吗?”
顾左非:“挺好的,怎么了。”
Cara一听这语气,就知道祁廷舟可能又又又失败了。
这不争气的玩意。
Cara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板娘,老板喝醉了第二天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是有什么气尽管出,老板不会记得的。”
不是说吵架了吗,让老板娘出气了,总该和好了吧。
老板,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顾左非惊喜道:“真的。”
他已经开始盘算等下是不是要举个祁廷舟的视频,以后威胁他了。
Cara心道,老板娘,对不起,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真的。”
顾左非说道:“行,知道了。”
顾左非端着醒酒汤,美滋滋地想,宝贝儿子,爸爸来了。
正襟危坐,暗中懊恼的祁廷舟耳听八方,一听厨房门动了,一秒变醉,四肢瘫软,神思恍惚。祁廷舟揉了一把太阳穴,一手扯开衬衣的领口,四颗扣子,崩了一地。
顾左非端着醒酒汤出来,就看到祁廷舟敞着衣服,露出腰上紧绷的肌肉线条。
顾左非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乖儿子,把这个喝了。”
祁廷舟张嘴:“啊……”
卧槽,还要喂的。
祁廷舟一喝醉是不是把年龄的尾数给吃了,只剩两岁了。
顾左非冷漠道:“你已经是成熟的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吃饭。”
祁廷舟撇撇嘴,立马委屈上了:“我不。”
真是怕了。
顾左非认命地端起醒酒汤,舀起一勺,喂到祁廷舟嘴里。
祁廷舟尝了一口,差点把舌头咬断,狠狠地咳了一声。
顾左非看着祁廷舟,自己吃了一口,味道还行啊。
顾左非:“怎么了?”
祁廷舟乖巧摇头,又张嘴:“啊……”
顾左非喂的,哭着也要吃完。
这个待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要不以后还来这一套。
祁廷舟一口一口,把一碗屎一样的东西,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吃完了。
一碗下肚,祁廷舟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沙发上,觉得自己没醉也要飞升了。
祁廷舟躺下,衬衣顺势滑落,露出完整的八块腹肌。
顾左非眼馋的看着祁廷舟的腹肌,反正等明天祁廷舟也不记得了,顾左非这么一想,坐到祁廷舟旁边,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祁廷舟的肌肉凝实,顾左非没忍住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还忍不住感叹道手感真好。
顾左非这一爪子一爪子的摸过来,一下一下的撩拨着祁廷舟。
祁廷舟忍无可忍祁,抓住顾左非不规矩的爪子,举过头顶,一手压住顾左非的肩膀,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顾左非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到沙发扶手上,就算扶手不硬,也差点撞出了一眼泪花。
祁廷舟双眼赤红,仿佛一头真在猎食的野狼,盯着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的眼中像是有刀,刀刀剜在顾左非身上。
顾左非心道,完了完了,刚才不该手贱,随便撩拨他。
祁廷舟想要干什么。
祁廷舟低着头,贴着顾左非脆弱的脖子,温热的呼戏颜色脖子一路网上游走,停在了耳根处。
顾左非浑身僵硬,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呼吸都快停了。
祁廷舟突然轻轻的亲了一口顾左非的耳垂。
湿热的触感瞬间从敏感的耳垂传遍全身。顾左非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他甚至有点怀疑下一秒,祁廷舟就能贴着耳朵,一口一口的将他拆吞入腹。
顾左非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全身血液倒流涌入脑袋,融成一团浆糊,让他难以思考。
“啪嗒。”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一声脆响如同一根针,戳破了紧绷了气球,打破了胶着的、凝固的氛围。
顾左非瞬间松了一口气,恢复了一点神智,沿着声源朝下看。
地板上放在一个五彩斑斓的小盒子,看位置应该是从祁廷舟的裤子口袋掉出来的。
两人齐齐扭头,盯着地板上方块状的小盒子。
只见上面写着:“Durex”
场面瞬间有点尴尬。
祁廷舟的裤兜里怎么掉出了套套,祁廷舟随时带着这个干嘛。
电光火石间,顾左非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把今天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都串联在一起,得出了一个荒谬又大胆的结论。
祁廷舟不会外面有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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