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呱补天
在旅行进入尾声的时候,祁廷舟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祁母说,顾肖刚病危了,让他们两个赶紧回来。
前两天,警方接到举报,发现了一窝聚众吸毒。其中就有范桐。
警方顺藤摸瓜,借着这窝瘾君子开始往里面深挖,竟然查出来了,顾南归在贩毒。
按理说,他这种世家公子为了这点钱实在没必要铤而走险。但是顾南归不一样。他还欠下了巨额赌债,高达几十亿。
为了还债,顾南归利用手中权利,先后撤走了顾家不少在外的投资,甚至不惜做假账掏空了不少真在进行中的项目。
黄赌毒不分家,再还不上的,地下赌场里就有人许下巨额利润诱骗顾南归贩毒,顾南归无路可退,就这么上了贼船。
被警察逮捕的时候,顾南归难得卖个孝顺,回了趟家,想从顾肖刚的口袋里掏点钱。
不料事发,顾肖刚被气的当场脑溢血复发,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里做开颅手术。
这件事情不小,自然惊动了身为亲家的祁家。
据祁母说,顾肖刚现在情况,很不乐观。
顾左非一边听祁廷舟讲,一边吃橘子,米国这边的橘子酸涩异常,顾左非却吃的很起劲。听完顾左非言简意赅地评价道:“自作自受。”
但是做为顾肖刚名义上的儿子和儿婿,顾左非和祁廷舟还是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有包子,我说今天出现,肯定就是今天╮(‵▽′)╭
第59章 (二更)
顾肖刚住在一家私人医院里, 他脑出血量非常大,能够抢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顾左非和祁廷舟回来的时候,顾肖刚从抢救室里出来没多久,各种四通八达的亲缘关系下, 来探病的人不少。
顾左非和祁廷舟来的时候还碰见了,一个刚刚从病房里出来的远方表亲。
顾左非不认识, 对方反而扑上来热情地和顾左非打招呼。
还是祁廷舟伸手把人挡在了旁边,打发走了。
顾左非脚不沾地的扔下果篮, 头也不回的走了,也算是来探过病了。全程都没有看一眼坐在病床前的林水容。
丈夫病危, 儿子入狱, 林水容这几天憔悴了不少。
祁廷舟给顾左非请的假还剩几天。顾左非也不着急往剧组跑,专心致志地在家里当起了一朵娇花。
前两天在国外玩的太嗨了,顾左非绷着一口精神气, 把一身病痛忘的一干二净。
自从沾到家里的沙发,顾左非是腰也疼、背也疼、腿也疼,一口吃不下, 手上也没劲儿, 就差在脑门上贴个条子——“我最娇弱”。
顾左非可以不上班, 祁廷舟只要是回来了就不能赖再家里了, 他任性了一把之后,如山一般的文件和企划书跟在他屁股后面等着看。
祁廷舟只要在家必定鞍前马后,走哪扶哪, 连吃饭都要放在小桌子上端到床上吃。
不过祁廷舟主要时间都在公司工作,他提议把顾左非捎带着一起塞到办公室。
但是被顾左非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在家当当废人也就算了,还要废到公司去,那顾左非这张老脸往哪搁。
顾左非雷声大雨点小,屁大点毛病,咬咬牙照样活蹦乱跳,他就是在瞎嚷嚷。
直到那天顾左非从床上起来,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床上。
这一晕如当头一棒,喝醒了还在专心致志扮演娇花的顾左非。
顾左非这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胃病这么简单了。
顾左非趴在床上,终于想起来他穿的是一部豪门狗血剧,按照此类泡沫剧的套路。主角们刚刚确立关系,必定要搞个不治之症,小虐一把。
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
顾左非盘算着自己刚刚从婚礼现场退下来,再联系到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
顾左非心想着,不可能这么狗血吧?
绕是如此,顾左非还是起床收拾一下,心惊胆战的打车去了医院。
顾左非去的是前几天刚来的私立医院,这边设施和环境都是室内的顶尖水平,价格自然也是十分昂贵,只对有钱权贵开放,顾左非在这里甚至连口罩都不用带,没人会对他的出现感到惊奇。当然顾左非选这里不是因为以上原因,而是这里人少,看病出结果非常快。
顾左非挂的是消化内科。
坐诊的是个中年女医生,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起来,戴着一个黑框眼睛,板正的坐着。
一看到顾左非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胃哪不舒服。”
顾左非答:“经常反胃,吃不下油腻的东西,一闻到味就想吐。”
“持续几天了,一天吐了几次。”
顾左非想了想,说道:“十多天了,都是吃饭的时候。”
“腹泻吗?”
“没有。”
“胃里感觉难受吗?比如疼,或者胀气之类的。”
顾左非继续摇头。
女医生写病历的手停下来,抬头问道:“那你还有别的什么症状吗?”
顾左非如实说道:“恶心反胃、浑身无力,腰疼,感觉总是睡不醒。哦对,喜欢吃酸的算吗?今天起床的时候,头晕还摔了一跤。”
顾左非双手扒着医生的桌子,紧张地问道:“医生,我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
女医生很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她从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满嘴跑火车的病人,用笔帽点了点桌面,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是消化内科。您说的与妊娠反应吻合度达到100%,我建议您配合治疗。”
顾左非一时没反应过来,医生说的是什么,疑惑道:“啥成反应?”
“就是怀孕了,”女医生言简意赅:“先生,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有什么问题还请是如实说。”
女医生从医几十年,见过不少这种畏惧行医,所以满嘴瞎编的病人。女医生认为这种纯粹是浪费医疗资源,但是这里是私立医院,只要病人不走,医生就要服务到底,反正按小时计费。
眼前这个帅气的青年如同被人刷了一层白漆,从里到外没有一点血色,半响才开口问道:“你确定吗?”
女医生道:“确定,这是基础的医疗常识。”
顾左非已经收不住他跑马一样的思维了。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如果有第一个人和顾左非说这个世界有鬼,顾左非一定觉得他在放。,如果有第二个人和顾左非说,这个世界有鬼,顾左非一定觉得,你怎么也在放屁。但是当第三个人说这个世界有鬼的时候,顾左非就要多想一想了。
何况顾左非还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本身就是个科学无法解释的巨大存在。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小王是第一个,祁廷舟是第二个,医生是第三个。
顾左非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个怪诞而又荒唐的念头,但是很快就被顾左非压了下去。
顾左非摸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一眼裤子,确定自己没有搞错性别。
医生看着顾左非一脸变化莫测的脸色,不由得担心他是否真得了什么绝症,安慰道:“我给你开个单,从这里上去右拐是化验科,你去验个血,我看看血液成分。”
顾左非恍恍惚惚地上了二楼,站在化验科的门口反复踌躇,最终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化验科里没几个人,医生告诉顾左非,由于他们检测方向全面,报告要在半个小时之后才能拿到。
顾左非坐在外面的长廊上,如坐针毡。
就在这是,他的电话响了。
顾左非打开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搁平时顾左非肯定要挂了,但是现在他实在有点煎熬,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打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音,对方开门见山:“顾先生你好,我是顾肖刚先生的遗产被委托人穆书湘,我的委托人请求见你一面。”
顾左非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啊,我马上过去。”
说完顾左非就把电话挂了。
穆书湘听着嘟嘟的盲音,有点发愣,他听说这父子俩关系并不好,已经准备了长篇大论试图劝服对方,但是顾左非就这么干脆利索的答应了。
这个时候,顾左非已经溜溜达达地往后面住院部走。
顾左非急需要一件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刚好顾肖刚就送上门来了。
从前面的门诊部到后面的住院部,不到十分钟的路程,门口迎接顾左非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睛的消瘦中年人。
他自我介绍说是,穆书湘。
顾左非礼貌点点头,在他的带领下进了顾肖刚的病房。
这次顾肖刚已经醒了,他上一次住院给顾左非的感觉是垂垂老矣,这一次就是油尽灯枯。
双颊完全干瘪,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枯枝一样的手上打着吊瓶。
看到顾左非过来,那双快要睁不开的眼睛,依旧顽强的迸射出精光。
淤血压迫的神经还没有恢复,顾肖刚的脸上挂着口歪眼斜的毛病,说话也不清楚。
他咿咿呀呀,配合着右手小范围的舞动,企图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顾左非还是通过他含糊不清的句子中,猜出了顾肖刚想说什么。
“只要我和祁廷舟离婚,回顾家,顾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顾肖刚小幅度得意地点点头。
即使这个时候,顾肖刚也是不可一世的,等着别人对他感恩戴德,等着顾左非如获至宝的表情。
顾左非站在病床前面冷漠的注视着他,如同看一只在床上蠕动的虫子。
其实在原主的记忆里,小时候的顾肖刚还是非常伟岸的形象,能为他们一家人遮风挡雨。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这个形象短的转瞬即逝。
顾肖刚十几年,除了例行打钱从来不闻不问,他能听林水容胡言乱语,不论真假把顾左非逐出家门,也能为了利益,把顾左非塞进祁家大门,更能为了所谓继承人,企图毁掉顾左非的事业和婚姻。
现在竟然还能摆出高傲的表情,顾左非觉得实在有点好笑。
“如果我说不呢?”顾左非冷笑一声,“您以为我想接手你的烂摊子。顾总,您还有的选吗?”
顾肖刚脸色陡变,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顾左非嘲讽道:“您是打算留给你在牢狱之中的小儿子的,还是要留给会全部拿去贴补她儿子的林水容呢?听起来都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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