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 第196章

作者:白嘉轩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沈施从刚在来的路子里琢磨清楚,与严九钦一对,便与自己想的七八分吻合。不由将事情严重性讲与了冯原盛听。

沈施从父亲为礼部尚书,工于礼,读书世家。父亲为人厚谨,持家威严。到了他这儿便心思细腻,计谋过人,自小被喻为小公瑾。他最早跟着越王,后来才结交了冯原盛,以及认识了严九钦。在遇到严九钦之前,他一直是越王身边的计囊团军师。

朝堂之上,太`子`党甚多。因为从古至今,传嫡长子为继承皇权正道。站太子,也是最没有风险的博弈,不但风险小,投资轻,还受益极高。太子十有八~九是铁定能成为皇帝的。站皇子们的官员有的是为了皇上驾崩后自己仍有饭碗,有的是为了想坐上一人之下的把手诸如丞相仆射之类的(因为新皇帝上位必然换新的一批重臣,身边自然换成支持他的、于他有功的臣子们),有的则是为了映证自己的眼光独到等等诸多或奇怪的理由。

沈施从最早发现了越王有贤君明主之能。他少时曾在一老师处学过相术,远观越王李如锋身上有紫光之气。他曾在越王府听有过龙吟虎啸之声。而李琮虽贵为太子,见他身后亦有紫青光,却不如李如锋身上之气的浓浑清澈。

反观太子面容,有隐隐一阴浊之气。那不是帝王该有的面相,反而像是不久失势的潦倒之相。就算李琮一朝登基为帝,也难熬几年。身上帝王之气自会被冲散。

他也曾观过严九钦的相。他的相不如表面看得那般相如其人、面有心生。五官甚绝,甚至有股艳杀之气。但是周身之气清正。才情冠绝,清冷孤高。非一般贵人,但怎么算,也难算他日后前程。他这种相,最高可贵极人臣,但亦能祸朝乱政,命丧九泉。

他原本以为自己甚是工于心计,善于权谋,但是严九钦出现后他才顿感“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冯原盛听了沈施从的详细讲解后,不禁讶然出声:“这是……这是可判谋反罪处决的呀。”

沈施从原本已睡下,听了消息不由披衣起身,原想找严九钦商议,紧接着严府的小厮便上门有请,匆忙赶来。见了人,便不由道:“太子一党蛇口蜂针,想移花接木置越王于死地。”欺人过甚。

“事情紧急,沈兄你来起草,写一封信与越王,告知他此事,让他即日起加快河南赈灾事务,一边表面当做不知此事,更加谦逊亲劳亲力,”严九钦接着道,“一边让百姓官员替他写请命书颂他功绩,交由旁人转呈进京。”

沈施从立即写下,冯原盛问道,“那京城这边?”

“这种事只要详查便知道越王有没有作出大逆不道的僭越之事,只怕圣上不细查、而因太子迁怒越王,这就不好办了。”严九钦说完,缓出了一口气,似有什么要放弃,“太子那边暂时缓住,不可再借宋世明打击太子。”

冯原盛楞了一下,问及理由。

严九钦只道:“穷寇莫追,太子势力庞大,借此敲山震虎,想让越王一党暂且消停。”

“那圣上会细查这事,还越王清白吗?”冯原盛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圣上想维护太子,替太子拔出了登基前的一把草,他大有可能会废越王。”严九钦说出了最不利的一事,“但事不该此,这件事听起来本没有天大的过失,念在越王是嫡子身份,圣上也宠爱越王,不会赶尽杀绝。但是此事若被太`子`党添油加醋、罗织罪名,那么越王则不好过。”

沈施从问出了最艰难的一事:“那么,怎样才能让陛下相信越王?”

这也是最困恼的一件事。严九钦在他们来的时刻早已想好,“让皇上派我们的人去调查越王在河南的事。”

“派我们的人?”沈施从思前想后,也想不到皇上怎么会糊涂到派一个越王党去调查越王僭越欲谋反一事?

“只要皇上不知道他是越王的人即可。”严九钦回答了沈施从的心中所惑。

“那派谁?”冯原盛怔怔地问。

“最好是派——杜松龄。”严九钦回答道。

两人面面相觑,皆恍然,冯原盛问:“当朝仆射杜松龄会是咱们的人吗?”

沈施从也有一惑:“他会派仆射这样大的官职去调查这么一件看似谣言、‘微不足道’的事情吗?”虽是谣言,却是谣言诛人。

“若是杜仆射主动要求,陛下自会乐意不过。仆射一向不站储君之争,派他去,再好不过了。”严九钦淡淡地道。

“他势必会帮越王?”冯原盛上个问题被沈施从挡去,严九钦没有回答他,他不死心地再问道。

“我去试一试杜松龄。”严九钦淡然从容地道。

冯、沈两人皆震惊,望与严九钦,只见他眼底崭亮,犹如夜中寒星,定定然的,又冷清绝情:“此事完了后,定要废李琮。”

此话是励言,也是决心。

李琮搞了这么一滩子事出来,是不灭越王誓不休。若此事完结了后,越王党定当竭尽全能地送李琮下台,一洗雪耻。

第116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15

杜府。

杜松龄出了堂厅, 见在座上饮茶的一个人。只见他身着银白素色锦袍, 内里着湖蓝色缎衣服, 面被衬得尤为白,垂着眼,正饮着手中的热茶。

垂下的眼像是被毫笔勾勒的, 眼尾向上,肤色略显些过于的白紊。

似闻声杜仆射的到来, 座上的严九钦起身躬身作揖:“严九钦见过仆射大人。”

杜松龄未曾识得他,只是觉此人长得好生绝绝。眉宇间还有股艳杀之气。“你是?”

“家父乃严故畔,”严九钦微笑道。

杜松龄才知他的身份,严丞相之子, “找老夫何事?”说着, 也落了座, 正抬起了下人沏上的热茶, 刚打开茶盏, 就听见严九钦在说。

“这里是太子的一点心意,”说着, 严九钦便把锦盒呈上。锦箱略有一尺二长, 三分之二尺宽,外表以宝石玛瑙饰之。这么一个宝箱,目测方寸, 能容下百、八十两银子或金子。

但太子一向出手阔络, 当以金子算。

杜松龄一下把茶盏停住, 心中一震。他一向与太子无往来交际, 如今送一百两黄金到府上,怕是有事情要劳烦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过你是太子的人。”杜松龄也有耳闻过,严故畔之子与越王向来亲近。虽朝堂上无严九钦这号人,但越王身边的一两个红人,旁人也是听到过的。

“家父是太子的人。”严九钦提醒杜松龄,又只轻轻一笑,“如今大局已定,越王党再挣扎也是徒劳,倒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意思为自己改变阵脚,改跟太子了。

“为何赠我黄金?老夫从不站党羽之争。”杜松龄严词拒绝。

“这不是赠,这是订金。自是太子要托仆射办事。”严九钦纠正他,“越王如今大祸临头、在劫难逃,只要仆射大人您……”

杜松龄冷哂一声:“我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你们,恕难从命。”说着要下逐客令般。

严九钦连忙起身:“您说对了,太子就要你什么都不做。”

杜松龄一怔,又听严九钦说:“越王已是日薄西山,只要仆射您什么都不做,隔岸观火,越王必难翻身。到时候太子登基为帝,仆射您可是功臣一位。”

说完,要告辞杜府。

“这黄金是你父亲送的,还是太子赠的?”杜松龄在严九钦要走出门厅时问道。

严九钦知道自己今晚所有话都是诓杜松龄。这下被杜松龄一诈,他倒是不紧不慢,回头一笑,月下灯中,自然从容:“自然是太子殿下。”而且说我父亲的话,万一你是越王党,把贿赂的罪名安我父亲头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