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 第226章

作者:白嘉轩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李如锋忽感心口中的某一处绞痛,会告诉他自己心中所想吗?他若是没有此意,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只见榻上之人面色犹如是浸过酒的白花,酒色逐渐剥离,呈了面色上的冷清。李如锋不敢亵渎他,只将宫女缝制好的衣裳,将他换上。

动了情后,第一次帮他换衣衫,手和心都在微不可察的颤抖。只能克制住脑海所想,守住心神所往。

犹如是爱慕不可攀登之姑射之人,犹像是追蓬莱之渺茫,访月宫之虚无。

轿上之人仍熟睡着,靠在自己的肩怀上,出宫之时早在他身上披着狐裘一件,再裹了厚毯,轿上还有暖手的炭炉,轿子丝毫不闻夜深之寒意。

“陛下,到了严府了。”福泰在轿外恭敬而轻声地唤道。

李如锋只将怀中的人往坐垫的背后靠去,安固好了他的身形,下了轿,上了另一顶轿子之前,吩咐道,“将丞相妥善送进府中,勿扰醒了丞相。”

底下人道“是”,李如锋看见乘着严九钦的轿子进了严府后,过后才重新上轿,回宫去。福泰自知,皇上对丞相尤其上心,连安排回府都亲自出宫送之。

严九钦被扶下轿子,抬上了软辇,抬进了院中。院里仍点着灯火,昭阳未睡下,本是等着严九钦,倚在了桌上正要睡着之际,听闻了丞相回来,吩咐雁儿点亮起房间内的多盏灯烛。

只见严九钦喝得昏醉被抬进来,防止在床榻上,昭阳一边说道,“怎喝得这般多,”一边吩咐雁儿去打起热水来,宫里的人只道,“宫宴上热闹,大人高兴,喝了不少呢。”

“为何这般才归家,我听闻宫宴子时便已经结束了,”而如今已三更了,再过一时辰便快天明。

宫人听昭阳语气里似有不悦,只笑答道,“大人宴罢后又与皇上和其他大人们喝了许多,耽误了些时间,请公主勿怪。”

宫人后了,昭阳叫开了正在为严九钦擦脸的雁儿,接过她重新洗过的帕子,亲自替严九钦擦拭身体,只见他身上的官府,衣服的质料不再是出门的那一间,心中登然地奇怪之,等她细看严九钦身上的衣裳,辨出了这是宫中的料子,与她以前在宫中衣裳材质不出一二,便问雁儿,“你可曾为驸马买衣裳了?”

嫣儿吃了一惊,“未曾,怎么了公主?”

第148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43

昭阳盯着他身上的官服说道, “他进宫前我记得不是这一身的, 莫不是宫里的宫人给他换上了?”

雁儿听到此, 不由想起那日她撞见了李如锋探病驸马时亲上驸马, 这时又听见昭阳说道,“给我脱了下来, ”雁儿连声应了句,便上前为严九钦脱靴解衣,昭阳在一旁道来, “他衣料都是宫里的制衣绸缎, 怕是哪个不知趣的狐媚给他换上的吧。”说着还带着醋意, 雁儿答了一声, 不再敢说话。

换过衣服后, 昭阳令雁儿熄了灯,只见换过衣裳的严九钦,枕在枕上,夜深酒气褪去, 身上忍不住有些发寒, 昭阳知道他怕冷将他环住脖子,贴在他身上, 再盖上了锦被。

而这只是开始,后来几次,李如锋都邀严九钦在宫廷议事, 尤其是近段时间边关的军`政机要, 蛮族破了边关一关门, 线报紧急,加上朝中能打的老将魏合田已自尽,李如锋多日都在宫中与众大臣商议此事,派谁打,怎样打,等等。

后来终于选出了将领,由于前线事项莫测和军情紧急,严九钦等好几个大臣夜里都在宫中办事,不曾回府。

等到严九钦清晨从宫中回到府上,昭阳闹了一回,“你是不是被哪个女人留在宫中,怎不归家?”严九钦尚不知是何事,昭阳已经垂泪下来,手上抓的器瓶就砸落在地上,严九钦才意识到昭阳的气恼,“公主勿哭,小心眼疾,”

昭阳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你只是嫌弃了我容颜老去而已,你是想找别的女人你便可直说。”

“我怎会找其他人,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此生都只有你,”严九钦想为她拭泪,怕她哭多了眼睛复又失明,却被昭阳挡住他的动作,“你任我哭得,瞎了便眼不见心不烦,”严九钦想回声却昭阳不依,“我不过是先帝赐婚于你,前未与你有过相恋,你对我不过是丈夫所行之礼罢,”

严九钦见她落泪,心肠软下不少,“你勿多想了,眼睛最为重要……”说着便为昭阳擦拭脸上的玉痕,昭阳忽地呕出一滩秽水,严九钦连忙扶住她,问及雁儿公主怎么了,雁儿慌道,“公主这几日想丞相你了,所以患了风寒。”

这几日下来,严九钦白日上朝,散朝或是散去职班后便赶回家照料病中的昭阳,昭阳先几天垂泪不止,眼又是一片失色,严九钦哄睡完昭阳还要进宫,一起商讨军政之事。

李如锋见他如此奔波,问起他来,他只说道家中妻子病了,便无许多。李如锋私下派人查起,才知道昭阳吃醋他每日留宫中不归家,才气病起来,于是折磨起严九钦宫里家中两处跑。

严九钦这时有个门生,举荐了朝中一前将军之子,赴边关抗击蛮族,没想到第一场仗以败开始,朝里便有老臣借机弹劾严九钦,还在朝会上当众责难严丞相,识人不明,以致出师不利。

李如锋斥责老臣,维护丞相。但是由于边关连连失利,于是便听从了沈施从的建议,改派另一名将领,后来情况回转,前线才得以暂时安定。

这时候,前丞相严故畔被揭发之前河南之行策划谋害越王李如锋。严故畔是前太`子`党成员的核心成员之一,其地位和能耐不可小觑。

证据历历地摆上朝堂,朝下的严九钦只听着以沈施从为首的官员字字控诉太`子`党谋皇帝之狼虎野心,害陛下之罄竹难书,一言不发。

李如锋这时只问出一句,“丞相,你对此事有什么要说?”

“臣相信陛下能作出正确决断。”严九钦恃宠而淡淡地道。严故畔确实是太`子`党核心成员,若是搜罗证据,定是能找出许多曾谋害过李如锋的证迹。

散朝后的官员私下议论四起,“这了得,严相是太子红人,谁能绊倒之?”“此谣传不假:严是当日之赵高。昨日之中车府令是望尘莫及啊。”“沈大人若是还想跟严相争斗,至少还得等个十年二十年,起码等严相容颜老去,陛下宠信不再!”

朝上李如锋忍了下来,证据早已经呈上,只是再去起案搜查,只怕找出更多的证据。储君之争活下来的,才知道何其险恶。他可以不伤害严九钦,只将严故畔逮捕入狱。但是严少相会如何,定当竭力保父亲。何况他在朝中说出这句,让自己决断。

李如锋压下了所有怒气,在朝堂对着百官,字词吐道:“此事不可再议。前朝皇子派员之争,已是前程往事,不可再牵扯无辜了。”最后这声“无辜”,听得是万般讽刺。

如此说到,落下了吾皇慈厚的名声,却是足足消磨了对严相的部分感情。

……

没多久,丞相告病在家,未能上朝。朝中有人言,“是那严相想逼陛下,什么告病,不过是想仗陛下恩宠。”“只是以病来威胁陛下而已。”亦有人称,“莫不是严相想致仕,不再为官了。”

早朝一连三天,头两天,听到底下官员呈事讲议时,治德皇帝习惯性地道,“丞相来说说此事看法,”“严相看法是?”没有等到回应,再看向百官文官之首的位置,恍惚之中听见有官员提醒道,“陛下,严相告病请假了。”

李如锋发出一声“噢”,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呈事上折子陈述时,李如锋似乎才反应过来,问道,“丞相的病不要紧吧?”让得底下正在叙述发生的人有些许尴尬,停了下来。有旁边的官员答道:“听说是风寒。”

李如锋才点点头,底下那人准备读下去时,李如锋想到即说道,“帮朕转告丞相,多注意身体,国家大事还仰仗丞相。”

此话一出,当即有官员看向沈大人的脸色,只见沈大人垂着头,主动应声道:“是,陛下。”百官面面相觑,难为之。

第五天早朝,似乎才习惯了丞相的缺席,李如锋正议着政事时,说着说着提了一句,“可有哪位官员去看着丞相了,丞相病情如何?”

“回陛下,丞相体寒发冷,正是风寒之症,臣去看时,仍在发热之中。”沈施从主动地禀说道。

第五天散了朝后,李如锋换下了朝服,换上了便衣,坐上马便出宫了。

进了严府后,李如锋来到了侧院中,进了门,便看见那人果然在,只是卧躺在榻上,背朝向他,李如锋见他未动,只轻声地来到他榻边,唤他一声“丞相”,榻上之人未有反应,只是过了一会儿才发出了一声,眼半睁起,恍惚在梦中。

李如锋见他病成如此,便知道他发不出声来,只让他,“歇着,”见他才缓缓地又阖上眼,似心神不在,便出了屏风之外的厅室,问向周遭伺候他的婢女道,“为何丞相病得如此重,可看大夫了,吃药否?”

那婢女见过几次这位皇上,是少爷还不是宰相时,这位还是越王的时候就常出入严府了,便恭恭敬敬、不敢隐瞒地道:“是照顾夫人累病的,前一段时间宫中府里两头跑,后来朝廷上的事情一多,便忙倒了。”

朝廷上的事情,李如锋想到是弹劾他父亲那一事。

“你家夫人可有发难过丞相?”李如锋问向这个严府的婢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