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叶弥阖上眼睛,表情极其的隐忍。
蒙堤低下头,就在他的脖颈上动脉地方轻轻张合着牙齿,尼德兰粗喘的声音就在他耳朵边,“前所未有的愉快,舒服,殷挡,对吗,上将?”手指划过了上将的眼睛,眉毛,轻轻地划过了他光洁的额头和黑色的头发。
垂下的灰色眼睛,像是小刷子的睫毛带着毛糙地扫过他白色得犹如雪原的脸。那是气得发白的脸色。“手上有枪的话,一定崩了你。”
然后贴近在他的后颈位置,捏着他后颈骨,对着他耳朵的轮廓从上往下用银色牙齿细细地和整齐地咬了一遍:“那用你的身体杀死我,”
抓起他过长的黑发,强迫得他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睛就在眼底,他满意了。“不要留情地杀死我。”
尼德兰头偏过去,蒙堤却俯下来,灰色的头发落在了他眼的周围,挡在他面前的视野里:
“男人会怀孕吗,如果会的,我舍不得上将为我孕育孩子,生产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所以我会好好清洁上将的后面。哥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舌尖舔着他要涣散的瞳仁,听见了尼德兰骂了一句脏话,蒙堤得意地笑了。
倒霉的新娘还躺在不远处的地方,不敢发出声音,身上淌着血,绝望透顶,祈求能够活下去。
蒙堤刚才连解开他的衣服都没有解,如今稍微将他整理了一下,叶弥的视线里,蒙堤手捋过遮在他眼前的黑发,仔细地替他理着发丝,那模样认真地像是为爱人一样,满眼热炽又极具占有的阴暗。
第185章 病娇的王子33
第一天, 尼德兰上将和新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下人们揣测是新婚夫妇的情趣, 等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才发现不妥,有人去敲上将房间,无人回应,只有断续的像是新娘的急切,随即声音停住了。
当然外面的人不知道是蒙堤提着刀去到新娘面前, 倒地一直被捆绑的新娘吓得身体都抖, 更不敢发出声响。
她不远处的尼德兰依然是躺倒在地, 黑色的头发垂落在地上, 与前几天躺的位置无差别,身上的血迹看不见, 都被他黑色的衣服掩盖住。
第三天的下午,终于有人发现这间房间的不对劲和可怕,上将夫妻怕是被挟持, 外面已经有卫兵和尼德兰的部下包围了这间房, 有人在外面命令着“里面的人赶紧投降”。
没有人怀疑里面的人都死亡是因为女佣听见了新婚的新娘呜咽的求救声,断续到不敢发出。
外面的人尝试拍门和拿钥匙来开,但是里面的门早被反锁上。外面的军官问里面的人是怎么度过这几天的,仆人回答房间里有水果,是新房布置时候放上的。
军官在外面携械警告着里面。
然而没有人回应。
军官第三遍对里面说话, 传来的是尼德兰上将微弱的声音, “禁止火炮攻击里面。”
当然, 军官知道这有可能是里面的人迫使上将下这个命令。但为了上将夫妻的安全, 军官下了闯进去救人质的行动。但是想打破门的时候,他们特意开了门孔,却看见新娘被绑在了门上,如果强制从门攻进去,很有可能新娘会被里面的人一枪打死。
但是从窗户进去也不理想,因为新房的窗户经过了改造,把原来的窗户封了起来。
于是尼德兰的下属不敢草率行动。
而且他们发现新娘和上将都非常虚弱,似乎受到了攻击和伤害,他们正要采取了最后一个暴力攻进营救上将夫妻的行动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所有人都撤离,禁止发动攻击。”
这声音不是别人,而是蒙堤·加西亚·希尔斯特兰,当今国王之子,王子殿下。
尼德兰的部下惊呆了,再次确认的时候,里面王子殿下说道:“上将一切好极了。只是那位女子,正向想上将图谋不轨时,被我擒住。”门没有预兆地被打开,被捆绑的、满身是血的新娘被推了出来,然后看见的是王子的脸:“立即撤散你们的部下,这是我的命令,也是你们上将的命令。”
部下瞠目结舌之余,门被关上,部下才反应询要尼德兰的口谕,但是他们听不见了。
房间内的尼德兰被蒙住了嘴,蒙堤走回去的时候,看见他那双黑色的而又绝情的眼睛,“你要求的放过德罗西,我也放了。你这是绅士的风度呢,抑或是你担心有人在场会打扰了我们的兴致,上将大人。”嘴巴里的布条被拔了出,还带着银丝的涎线条。
叶弥尼德兰不回答他污秽的言语,下巴却被扳过来,一双灰色的、就像是狼狗的眼睛,“你要求我做到了,我的呢?”
柔软的头发散落了新婚的床褥上,他发根是漆黑的,然后是象牙白的肤色,额头处还有昨日磕到地板的淤血。恼怒地抓住他的黑发,长舌卷入,底下的人激烈地反抗着,撬开唇齿,被锋利的齿牙割开,再上下合动,蒙堤放开了他,呸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来。
看住了那双黑色和隐恨的眼睛,加西亚将绑得犹如只螃蟹的人翻过去,摔在了床褥被铺上。
黑色的头发散落开,露出了白色的后颈。蒙堤抓住他看似纤细的脖子,埋头就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这对我不公平呀,上将。你不能厚此薄彼,你想想你那些金发碧眼女郎,那一个个我都忍过来了。我不过是排在她们后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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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过去了,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蒙堤要求过他吃东西,他是铁心了要绝食,起初强硬喂食不下,到了后面他把水果打成汁液,灌进他嘴里。
“求死吗,”蒙堤揉过他细长的发丝,将挡在他眼睛前的黑发抚开,抓在了手心里,柔软的头发在手指间滑落。
上将虚弱的声音传来:“微臣‘年老色衰’,怕是不能满殿下口腹之欲。”
“是吗,上将已经是将自己形容成以色侍人?”加西亚讽刺地说道,握住了他的肩,听见了上将一声微不足道的低呼。“无论上将如何‘容颜老去’,至少也要让我满意为止。”
接下来上将痛苦不已,眉头紧皱。加西亚想去抚平他的眉毛,“求我呀,尼德兰。开口求我。”
尼德兰埋在了被褥里,黑色的头发散洒在白色的褥被间,正如疲弱无力的他。咬碎了牙齿般:“你可知道你将我囚在这个婚房里,举国上下会如何议论,德罗西家族会如何看待你,加西亚。”
加西亚一声冷笑,“我的声誉我从来不屑一顾。倒是上将你的清誉,怕是不堪入耳了。”
“你是要当个举世诽议的国王,加西亚?”尼德兰愤怒的问句。
加西亚冷静而深情地回复他:“有何不可?”
……
第十日,尼德兰一点回应都没有给他。
蒙堤摸着他的脸,看住了他垂下的头颅,紧阖的双眼,手指划过他的耳旁,将他的黑色的垂落的头发捋起来。将他的肩放平在被子上,看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加西亚那冷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想想我们以前,过得多快乐。”
手摸在了尼德兰的侧脸上,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在他的下颚上,摸在了他红的色调变得淡薄的唇上,“我们以后也可以的,只要你稍微低一下头。我保证,什么都可以商量。”
看见他光洁如瓷瓶的脖颈上,那辗转下的开出悱恻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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