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陆也朝笑嘻嘻。
江陵有些小细节透露出来他是个很高傲的人,在小团体里面绝对是那张小老大那种,一定要听他,即便不听他,也要非常尊重他。当然,两个人相处不久,都不知道对方深浅,也不会放肆地试探对方的底线。
其实两个人都很饿,走了一早上山路,汗流浃背,中午晚上都没有吃饭,昨天吃的一堆巧克力都化成了燃烧的卡路里了。两人默契得从头到尾一次都没有提过晚饭这件事。
他们不会做,也没有食材让他们瞎折腾。
等到两个人终于洗完了衣服,到了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就烧了点火,热了一点水,在厨房里关上门地擦了一下今天汗湿了的身体,算是洗过澡完工了。两个人爬着木梯上去阁楼上,两个跟拍的摄像大哥也上去了。
白天的时候根本没有看阁楼的灯的开关在哪里,江陵摸了半天才按到了灯,然后在光线又昏黄又朦胧的阁楼上,看见了陆也朝那明显有些发困的神情。“睡吧,”江陵建议道。
陆也朝坐在了今天铺好的床,这两张床说是床,还不如说是一张席子和一张单薄床垫加起来铺在地上的地铺——上面再放张被子。这就是床了。陆也朝再解开鞋带,江陵也在把要换的衣服从打开的行李箱里拿出来,因为乡村里早晚温差比较大,晚上比较的冷,江陵换了件外套就上床了。
陆也朝把绑得快成死结的鞋带给解下来了,平时他肯定不穿这双运动鞋,之所以穿过来是因为了炫富和装x。
陆也朝终于脱了鞋子和外套,也换了件特意穿来睡觉的外套来,怕脏了原来主人的被子,钻进被窝里,陆也朝还想找江陵有一塔没一塔地聊天,但是陆也朝犯困了,江陵也累,很快默契地就不出声了。
灯刚熄了十分钟后,摄影大哥早就下了阁楼。
陆也朝就有些翻来覆去,被子盖多了又有些热,同样的江陵也感受到被子有些厚,但是不盖又特别的冷。
两个人都一致选择了半盖住了肚子——夜光的监控摄像头可以看到。
二十分钟过去,陆也朝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有虫子咬你吗?”
江陵回答:“有。”很清醒,看来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陆也朝闷闷的声音继续道:“好多蚊子。”
江陵把墙上的开关按起来,阁楼一下子像是从黑暗里剥了出来一样,陆也朝不适应光线地半眯着眼睛,“特别多蚊子,”说着还挠了挠被咬了的胳膊。
江陵也被咬,还真不少的文字。对他说道:“我下楼找找蚊香,”于是就下楼去了。
摄像师大哥准备洗漱见江陵起来了,又扛起机器出来拍摄,江陵找了很久,终于在角落里找了唯一的一盘蚊香,于是拿着蚊香重新上了阁楼。
上来的时候,看见靠在墙上,离墙上有半米距离的地铺上,陆也朝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被子像是个蝉蛹一样包裹着他,陆也朝脸上也蒙上了一间运动衣,运动衣的长袖还是绕过他的脖子,一点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江陵问他:“你不会窒息吗?”
陆也朝突然露出了脸来,脸上蒙着的像是木乃伊的运动衫被双手趴下来,黑色的头发展现出来,还有那张素净如雪的脸。
“我知道你很快会回来呀,”
动作非常的可爱,却是把江陵惊艳了一下。
江陵别开视线,掩饰过去,去墙角把蚊香给点了,打火机拿在手上,却是像是坏了似的,打了四五遍还是没有打着火。
陆也朝从床上等他点蚊香好熄灯一块睡觉,等了一会儿见他打不着,从床上爬起来,走过来,蹲在地上打火,拇指按下了火石的钢轮,“嗞”地一声,刚跳动的蓝色小火焰像是火花一样瞬间又消失了。
陆也朝再连滑动了好几次钢轮,“嗞嗞”了好几声。
江陵在他打火的时候,看见他一身运动衫地套在了身上,虽然是长袖的,但是看见他的脖子上被咬了好几个红色的蚊子包,被抓了几下就完全红了一片,手腕也是几个蚊子包,眼角的地方微微肿起来了。陆也朝比他还要招蚊子咬。
阁楼上光线很差,就一个发黄的灯泡,却像是照亮着飞洒的尘埃,笼罩在两个人身上。江陵非常的好看,陆也朝也很美,两个人是传说那种美少年,就是正在做的事情不太符合原本剧情里的美少年——在点蚊香。
乡间里漫长又饥渴的夜晚终于翻过去了一页,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睡得不早也不算晚的时间里起来。
原因都是被饿醒的,还有乡间里打鸣的公鸡,把他们叫的五脏庙里叫得更欢快,都一起和鸣起来了。
陆也朝起来的时候,顺便翻了件黑色的外套出来穿,早上还有点冷,江陵穿了件白色的外套,他本来就是清冷型的长相,白色衬托得他更是好看。
第206章 变形修罗场07
而陆也朝是天生潮流感, 随便什么一套,顶着那张美艳的脸,什么都能穿出了前卫感。
陆也朝下木梯的时候, 因为犯困, 加上在城市生活哪里有这种高高的木梯,一不留神差点一脚踩空摔下去,江陵眼疾手快,抓了一把他, 陆也朝站稳后朝他笑嘻嘻。
江陵觉得他一点都不谨慎,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
两个人起来后发觉这么早起也于事无补, 反而饿的时间更久了, 还要熬上漫长的一天。也是否极泰来, 隔壁邻居送来了两碗白粥,两个人感谢地喝了。
吃完了稀饭的早餐后,两个把自己的那床被子和床单搬到了屋子门口的那块空地上去晒太阳, 屋子里实在太潮湿了,加上可能原主人不在屋子里,这两床被子昨晚他们盖的时候湿气都非常的重。。
节目组安排今天白天他们要做的事情——上山砍柴割草喂羊和猪。
找好了工具, 背篓还有砍刀, 陆也朝还特意戴上了黑色的鸭舌帽,尽量地不让太阳照到他脸上去,穿的是黑色的风衣, 脖子高高地拉起了拉链, 一条速干运动长裤。江陵则是白色和橙色的运动外套, 里面是件短袖,没有戴帽子,整张脸露出来。
两个人都唇红齿白的,十分的养眼。
两个人上山去了,节目组先是展现给他们看羊吃的是那种草,还有猪吃的是那种菜,柴要捡细条的、干燥的,太湿是不能烧起来的。
两个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适合的柴,他们俩都没有往山的深处去捡柴,在山上看见了些草,就割着,把羊和猪吃的先解决了。江陵发现陆也朝来犯困,不是说他偷懒,就是会哈欠,揉眼睛,割草还是尽力地在做着。
江陵问他:“你昨晚没睡?”
“太多蚊子了,”陆也朝抬了眼睛,江陵看见他黑色的鸭舌帽帽檐下,那双被困倦打出来的泪水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加上被拿着镰刀隔着草的手揉过后,喜灰尘和沙砾都进去了,更加的红,像只折耳的兔子一样。
两个人卖力地割着草,割不够了,羊就不够吃。还有那节目组给他们看过“样本”的猪菜,两个人又是问看见的农民又是一路找,才找到了长着猪吃那种菜的小河溪上。
两个人背篓已经满了,还有去取柴。两个人还是不回家,去捡了些柴,也不怎么会捆,前几天都是用双手或者背篓背回来的,后来有路过的农民大伯教他们怎么用干枯的竹子或者藤蔓来绑这些柴,再抱或是背下山,背回家。
两个人从山上下来,把背篓里的草扔下去给水泥和砖块砌的屋子里的羊,这些羊不像是他们电视里看见的那种会“咩咩”叫着的,反而是很安静的,连声“牟”都懒得给人叫唤。不知道是乡间休闲散漫的生活氛围,还是因为常年饥肠辘辘的原因。
喂羊是最简单的,最麻烦的就是喂猪。这些从河里采回来的“猪菜”不能直接给猪吃,要剁烂来,然后放在烧火的大锅里去煮,放水,熬成一锅浆糊,然后放凉了,去喂猪。
喂猪是一天一次,而且每次一烧就是一大锅,这工程繁琐,是两个人每天耗时最久的体力活。
陆也朝在剁菜,砧板放在了地上,老旧的大刀在手上发出了“咄咄”的声响,一把把菜在他刀下被剁成了到处飞舞的“绿苍蝇”。
上一篇:穿进豪门就离婚
下一篇:妖孽皇子/父皇在上,儿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