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死不了吧,撑得住?”顾自省禁不住多挪眼地看易家扬,话虽然是看他死了没的问句,但是私心是想去看他的脸。
啧,一个条子长这么好看干什么,白白净净的,可爱,想……
易家扬终于不再吐血,捂着伤口,顾自省不用看都知道整条安全带都是浸过先烈的血的红领巾。
顾自省为了安全,依依不舍把车内的灯熄灭了,一边跟他说话,让他别睡着了:
“我只想告诉你,你看到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先忽悠一遍这个条子,“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跟你嗦,你不用再跟着我,除了我不会放过你之外,别的人,尤其刚才那个,还有在背后势力更大的,不会放过你……像你们这种小鱼小虾,想涉及背后更黑暗的,你只能用来做他们这些人的罗马斗兽场或者是金字塔的地基……”
顾自省看见前面有亮光,还有闪烁的蓝红光,他看了一眼暂时死不去,其实小伤只是流血太过,他暂时心软才送一送的易家扬,“前面查酒*驾,我先把你放这儿了,救护车他们会过来找你……别感激我,在大*陆我的名字叫雷锋……不对,是红领巾。”
放下了易家扬,顾自省开出了好几里,给他拨开了急救电话,指明了哪条道路上。
易家扬在夜色里,没几分钟,就传来了急救车的呼声,他喘着粗气,伤口汩汩冒血,脑子里方才都是那个姓顾比比的乱七八糟的话,像是倒放的录音带,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而他至始至终一句都记不住,脑子嗡嗡地头痛。
医生将他抬上担架,送上了救护车上,问他叫什么名字,在他身上搜身*份证,“你是被袭击了吗,需不需要报警?”
……
第233章 我不是卧底修罗场07
易家扬在医院里,同僚去看望他, 还有他的妹妹易家抒, 给他在削苹果, 即便他还有几个同事在, 依旧对他说, “被人报复了吧,我早说过这种工资低高危工作不要做了,你还一毕业就做到现在……”而他的同事们都知道她是这个性格。
易家扬觉得脑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停过的嗡嗡嗡, “你来是看我还是烦我的?”
易家抒立马改口,“当然来看你的,不然你真是没人来看,除了那几个同事,我不来, 汤水都没人给你带,”话声刚落,病房就有人敲门,然后门从外面打开,一行两列的人进来,抱花篮的, 提水果的, 还有送炖汤的。
为首一个长得有几分帅的男子,“我们顾哥说这是慰问你的一点心意, ”该人正是豆浆。
同事暴怒起来:“他以为被保释就是没故意伤人了?有本事让他亲自过来, ”他们几个肯定要把顾自省按在这个病房暴打一顿。
豆浆模样痞里痞气的, “那是,我们顾哥如果伤了人怎么还能从警局里走出来?不要随便诽谤。你们这点儿小鱼小虾,顾哥怕你影响了陆九愚跟他的感情,才送来的水果,你们傲什么?”
各式不一的篮子放下来,那队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病房。
“地*痞流*氓!”有同事去把那花篮砸了。
易家抒当然还不知道顾自省是谁,只是挪了几眼往走了的人的背景,“他谁呀,现在混古惑仔小跟班也要求长相的吗?”指的是豆浆。
易家扬喝着她递来的勺子的汤,半天凑不到,“你是花痴还是在喂你哥?”
易家抒被提醒后才去看勺子,“不过说帅,没有那天你‘男朋友’帅,”易家扬刚喝了一口,想吐出来,憋着也不是,反正咽不下。“他是不是什么明星,还是歌手?香江居然有我不认识的明星……”
易家扬是对他这个妹妹没有办法。
……
顾自省在翻查着账本,这个月的收入明显不如上几个月,一边头不抬,“给他送去了?”
豆浆撑在了顾自省的桌台上,笑嘻嘻,“肯定的,顾哥吩咐的,哪有没办好的就回来见你,”
顾自省还在按着计算机,念着几个数字,想起什么,惯例地只是问一下,“他什么反应啊?”
说到这个,豆浆眉飞色舞,“他快感动哭了,一直拉着我的手说,要当面感谢顾哥你,我说顾哥太忙了,一般人预约明年都见不了一面,我说这样吧,你下回见到顾哥,就对顾哥一个感激的眼色表示,我知道他那个人嘛,不善言辞,而且还是个条子,肯定要循规蹈矩的……”
唾沫横飞地说了一通,把顾自省算术都算错了,抬起头,看起豆浆的那张嬉皮笑脸。“他怎么没给我送面锦旗,感谢我打了他后又送他鲜花水果?”
豆浆讪讪笑道补充,“可不是,我拦住他说我们是古惑仔,你送我们锦旗是要让我们当卧底头号嫌疑犯啊?他才依依不舍地打消了送锦旗的念头,神情十分的失落……”
顾自省去踹他,豆浆早就深谙顾自省的一言一行,反映过快地去躲开。“嘿嘿嘿,”
顾自省都被豆浆逗得禁不住原本想要打豆浆一顿那严肃的模样,“你娘的你怎么不去财经频道忽悠那些股民买股票?”
“我还不是得跟在巴菲特·顾身边,我才有吹嘘资本,”豆浆狗腿是够可以的。
顾自省办公室里的门铃响了,顾自省按了下桌上的开门按钮,有人进来了,豆浆还在想谁来找顾自省,结果看见了一张半混血的脸,身材颀修,豆浆立马站好,“繁哥,”
顾自省对豆浆说,“你出去吧,”似很平常。虽然豆浆也常见孔亦繁来找他的老大顾自省。
豆浆看见了孔亦繁直径地走向了顾自省的桌子,拉过了他刚才坐过的旋转椅子上坐下,直到他关上门,孔亦繁才说了一句,“陆九愚把条子送你处置了?”
门合上后,豆浆在门口站了站,老大们的回合切磋,不是一般他跟班能应付的来,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顾自省坐在办公软椅上,孔亦繁来了,他把账本放在了一边,“陆九愚是想坑我杀条子,我没那么蠢,”故意说道。
“不满意我让他来新义安?”孔亦繁没有坐下来,只是看着顾自省斜斜地倚在了办桌椅上的模样。
顾自省的回答全表现了面容上。
顾自省被一磕,整个人上半身被按在了冰冷的办公桌面上,办公用品被顾自省腾起一下又落回来,扫落在地上,未合盖的钢笔滚落在桌角的边上,被孔亦繁修长的手指拾起。
顾自省黑色的头发散落在棕色的木桌上,桌上铺着软垫的整桌鼠标垫,是当初装修办公室定的,他半张脸抵在了上面,反衬得银雪一样,只是可惜的是,一声不哼,少了很多情*趣。
孔亦繁按在了他耳上,看着他耳下的,露出一截的脖子,犹如刀锋被映出了夜色的泠泠感。
一条没有束缚的手扣在了桌板上,因为伴随着动作,而伸开地犹如横扫过去,把桌角的电话、台灯打落在地上,物品砸落在软柔的地毯上,发出的很细的声响。
孔亦繁给他那张下颌轻轻地握了一下。被故意抬高地展现出了长颈的弧线,在深色的桌板面上,犹如是雪和夜色的交映。
那个人的头发轻轻地抖落在了黑色的桌板上,刚才有那么几份文件,现在被弄得散开,几张铅字的纸张散落在那张脸下,由于动作,变得皱折重重。头发一般是人认为羸弱的地方,伸手稍微从头颅掐过去,柔顺的黑发就从指缝出来。
手指稍微用力,头颅乖乖地扬了起来。
手还在想撑住桌上,但是实在没有办法,“不……”
“不喜欢吗,”孔亦繁附耳而言。
顾自省骂脏话。孔亦繁不喜欢他脏话太多,尤其对象是自己的时候。原本以前以为他不过是个外表如内里一样的,是个皮囊的草包,发现他这个人外表是皮相的东西,内心还是个不容易深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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