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摩安
原来她刚进公司没多久,为了要合群,午饭时都和其他同事合伙去下馆子,偏偏其他同事都比她经济状况好,每次去吃平均下来最少要四五十。
可要何淼一个人来吃,四五十省着点能吃四顿午餐,虽然没那么丰盛就是了。
只是何淼又不好说出来,谁也不想被排挤,也被人看不起。
何淼想这次再不行,她就说她肚子疼不去吃了,回头她还有几块面包可以啃啃。
给自己打完气后,何淼就硬着头皮出去了,还没等她说什么,女同事秦澜就说了:“你们看这组照片,隔壁阿茜昨天晒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吃餐厅了,可我听说就是在咱们楼下一家小餐馆买的。”
几个女同事七嘴八舌起来:“看起来不像是小餐馆啊。”
“修图了吧?”
“我觉得没有,她吃饭就那个时间,再给她自己修修图,要是再给饭菜修图,她哪能这么快就发上来。”
“你看她底下评论说是哪家餐厅,她都去反驳。”
“还不就是一般外卖。”
“我们也去吃,然后也拍照。”
几个人显然是不怀好意,可何淼却放下心来,小餐馆那就贵不了。
事实上也是,何淼买的一份尖椒回锅肉,加一份米饭,另附一个煎蛋和一小份时鲜小菜,加上打包费总共也就十八块。
可看起来着实好看,她的同事们也都忘了初衷,纷纷拍个不停。
“味道还挺可以的啊。”
“这小菜好吃,看起来水灵灵的,也爽口开胃。”
“是不是刚开业给打折啊?”
“也没看到啊。”
“这稍微摆摆盘,放餐厅里卖七八十都行,也难怪阿茜那边没人觉得是外卖。”
“这小菜真好吃,何淼,我看你小菜没吃呢,要不我用我的排骨给你换,我最近胃口不太好。”说小菜好吃的女同事凑到何淼跟前这么说道,何淼知道她其实是在减肥,想了想觉得也不亏,便应道:“行的。”
女同事也没有夹完,何淼被她说得也下意识夹了一筷子小菜。
那菜看着就清爽,也没有加多少调料,可却该有得味道都有,光吃着就觉得店家不敷衍,关键这样的一份菜总共都不到二十块。
何淼想以后午餐都是这样的,该有多好啊。
这么想着的何淼,在下班后在经过那家顾林家餐馆时,特别留意了下。发现这间店不大,里头也坐不了多少桌,可这会儿已经做了七七八八了。
还有就是这家店并不让人觉得脏乱,后厨何淼是看不见,可光看外头玻璃,擦得那叫一个干净。
何淼再看了看贴在外面的菜单,发现蛋炒饭也就十二块,就觉得在这儿吃晚饭了。
老板娘人看着特别亲切,还额外送了一小碟脆萝卜,就小小一碟。
“刚腌出来的,姑娘你尝尝啊。”
“谢谢阿姨。”
“没事儿。”
何淼夹起来看了下,觉得是白萝卜,切得方方正正的,还放了点朝天椒,红红白白得很是分明,还有点汁水也很清亮。
何淼吃了一口,她自己的味觉都还没反馈回来呢,口水就分泌了出来,再感觉下,萝卜清脆,酸度刚刚好,还点缀着稍稍辣,特别开胃。
何淼咽了下分泌的口水,下意识把碟子往这边挪了挪。
对面客人:“……老板娘,小菜还有没?”
这样几天下来,回头客就明显增多,还有一部分顾客单纯冲着小菜来的,尤其是最新推出的脆萝卜和酸豆角。本来是送的,愣是有人买了一小罐子,说回去配粥当早餐。
顾林家餐馆是不卖早餐的,主要是忙不过来。只是林丽芳这种话听得多了,心思也活泛了起来,大不了再请两个帮工,就熬粥配小菜卖,每天熬那么几桶粥,卖完就完事儿。
但一想这附近也有卖早餐粥的,自家要是做起这门生意,肯定得起冲突。
林丽芳想了想还是把心思歇了,但不妨碍忙完回到家,就要逮着顾青一顿夸。
顾青则是见到林丽芳走近,就自动往后退了一步。
林丽芳也琢磨出门道来了,把手朝顾青跟前一伸:“看妈妈洗得多干净。”
顾青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林丽芳手背红了一道。
林丽芳把手收回去:“没事,搬东西时划了一下。北北,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妈还能骗你么?”
顾青挑眉:“你不是吗?”说着就去看顾建国,林丽芳也跟着瞪顾建国。
顾建国:“……我听你妈的。”
林丽芳:“……你还不如不说话呢。”
其实不用顾建国和林丽芳说,顾青也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顾林家餐馆生意红火了起来,自然有看不过眼的。
再不济那附近还有四个监控摄像头,可以调动到看到顾林家餐馆。
顾青回头一查,连是谁闹事的,都查得分明。
顾青看着调出来的资料,若有所思。
说来顾青这段时间除了好好学习,他还准备研发清洁套餐。这在家里当然不行,再说顾青的小程序们要很好地运转,专门服务器是必不可少的。
顾青这会儿靠着开发小程序,靠着它们已经弄到了不少钱。
至于他身份,那完全不是问题,要知道在网络上不需要身份的地方多得去了,呈现在普通网民眼中的网络只是浮在水面上的那部分冰山。
不管怎么说,顾青有那么一笔不怎么合他身份,也有那么点不好见光的资金。
他需要让这笔资金光明正大化,却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再说他还需要让他想做的事情能够逻辑自洽,那么“掩体”就必不可少。
第二天,顾建国和林丽芳夫妇照旧忙活去了。
顾青照旧先去了趟图书馆,把借的书还了,没急着重新借一批,而是先去了他存放如服务器等物件的仓库,忙活了一阵后,带着手机上了一趟公交车,期间还换乘了两次,最后来到了一栋废弃工厂前。
废弃工厂内杂草丛生,玻璃窗上的玻璃没几块完好的,味道也不怎么好闻,还有部分墙砖头都被扒走了不少,平常也没谁过来,这反而成了不少社会青年的聚集地,来这喝酒抽烟打架的,还有流浪狗啊流浪猫的。
今天就有四五个小年轻在这儿抽烟打屁,说昨天要不是有警车经过,他们事儿就给办成了。
“我看他们那餐馆,每天不得卖出去上千份外卖,就打每份外卖十五算,那也有——老三,你给算算。”
“一万五。”
“一万五呢,咱们哥几个就要个千八百的,过分吗?”
除了叫老三的,其余人都附和着:“不过分!”
忽然间一声狗叫,吓了他们一跳。
不等他们开骂呢,厂房里那几扇窗户上的破玻璃,就开始晃动,可明明没有风啊,他们也没感觉到地动,可那玻璃就那么晃动,外头的流浪狗一个比一个叫得高。
怪瘆人的。
老大颤了声:“咋的啦?”
这会儿打外头来了个男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长得白白净净的,看到他们也不害怕,听到那玻璃在乱颤也不惧的,甚至还冲他们笑了笑:“你们知道声音也能成为一种武器吗?”
染了一撮黄毛的老大骂道:“小兔崽子,你发什么神经呢?”
却将人家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支笔,朝着那还在晃的玻璃按了按,只听到一声刺耳的鸣叫,接着玻璃哗啦啦全碎了,外头的流浪狗都发出惧怕的呜咽声。
社会青年们:“!!”
那白白净净的少年回过头来继续朝他们笑,笑得那叫一个好看,那叫一个瘆人。
不仅如此,他还一一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连他们是哪儿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拿那支笔对着他们。
“你们看我既然能震碎玻璃,那我也能震碎你们的眼球,玻璃体你们知道吧,就在晶状体后面,视网膜之前,一旦玻璃体被震碎了,就会造成视网膜脱离,到时候你们就会成为瞎子。”
那少年一多半都在阴影处,说着叫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末了还说:“对了,你们最好往左走两步。”
那少年说着拿那支笔指了指上方,一根横梁甩了下来。
这几个社会小青年被这一连串操作,弄得魂不附体,哇哇鬼叫着从废弃工厂中乱窜了出去,有人鞋子掉了也不管,只顾着往前跑,能跑得越远越好。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来吓唬他们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顾青。
顾青说着把那支再普通不过的笔收回去,还得纠正下玻璃体不是玻璃,以及声音确实是一种武器。
他刚才把玻璃震得乱响,以及把玻璃震碎,靠得是不同频率的声音。
这种频率装置也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制造声音的程序,把它装在手机里,当音频播放出来就可以了,对人体无害。
不过倒是可以用来吓唬人。
说来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中叫老三的,其实大名叫刘于宴。他也就二十岁,没上成大学,也不是一开始就跟着老大混日子的,主要是欠了人情,他都没敢和院长说。
这次被吓了一回后,那老大直接怂的回家了,刘于宴想他们几个有段时间不会出去瞎胡搞了,他则想着还是去找个正经活干,好歹能挣点钱。
刘于宴做公交车,回了他长大的孤儿院。说是孤儿院,如今也没剩多少人了,其实早就撑不下去了,还是院长一直没敢倒下。
刘于宴痛恨自己没能力,是个窝囊废。
正惆怅着呢,结果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把他们吓尿的少年。
刘于宴:“!!”
刘于宴硬着头皮喊了一嗓子:“你到底谁啊你!”
“你们昨天晚上去闹事的顾林家餐馆,是我家开的。”顾青好声好气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顾北亭。”
刘于宴:“…………我说哥,亭哥,你做什么的?那是特异功能还是咋地?”
“酷吧?我其实还有一招,能让你跪下来痛哭流涕。”顾青那么一说,刘于宴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顾青明知故问:“你在做什么?”
刘于宴虽然害怕还是回道:“你不是要发功了吗?”
顾青把手插进裤兜里,一脸冷漠:“我是说如果我把你做的事,告诉你们夏院长,你觉得你会不会跪下来痛哭流涕吗?”
刘于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刘于宴还真不敢让顾青把事情捅给他们院长,于是就跪下喊爸爸。
不是……是表示一切好商量。
顾青冲刘于宴笑了笑,表示好说好说。
这刘于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顾林家餐馆,给老板和老板娘道歉。说都是自己年轻不懂事,往后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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