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爷喵一个
轩辕忆一顿,“他亲自过来了?”
“正是。”因此他没法用将军已经歇息的话来推辞,毕竟是将军的生父。
思索一会,轩辕忆拍了下黑虎的脑袋起身,“让他在大堂候着罢,我一会便到。”
“是。”
披上外衫,轩辕忆站在窗口看了会黑黝黝的湖面,今天一如既往没有月光,黑的令人绝望。
黑虎扯了下他的衣摆,轩辕忆这才回过神走了出去,隐去眼底的一丝落寞。
灯火通明的大堂,一个身着华服之人端坐于堂上,面露愠色,眉目间与轩辕忆有几分相似。
“何事?”轩辕忆站在他几步之地,居高临下问道。
轩辕蔚华一向见惯了别人对他奉承,轩辕忆的态度实在令他难以接受,不过,他还没忘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勉强柔和了语气道:“小忆,你先坐下,我有事与你相商。”
还是一样的目中无人,以为自己施舍些温和便能让人跪舔,轩辕忆冷道:“说。”
轩辕蔚华脸色微变,袖袍之中的手不由握紧,语气冷硬了几分,“本王是你的父,你这是什么态度?”
轩辕忆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对王总管道:“送客。”
“是。”王总管恭敬而又疏离道:“安靖王,请。”
“放肆!”轩辕蔚华气的伸手去拿茶盏,摸了个空才记起没人给他端茶过来,一口气憋在胸口,他踢翻了凳子,“有你这么跟父王说话的么!”
王总管脸色铁青,“安靖王慎言,将军乃先皇钦点的摄政王。”小皇帝都要对他家将军恭恭敬敬的,岂是一个闲散王爷能大呼小叫的对象?
“你来究竟所为何事?”轩辕忆没给他继续叫嚣的机会,这让轩辕蔚华误以为他要息事宁人,不由又高傲了几分,狠狠白了总管一眼。
“今日是你母亲的忌日,我来看看你。”
轩辕忆看着面前这个提起他母亲毫无悲伤可言的男人,莫名想笑。“看过了,回去罢。”
轩辕蔚华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道:“你既是摄政王,不好再参与军中之事,恐有人说闲话。”
轩辕忆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人见他没什么表情,继续道:“小宇是你的亲弟弟,他来帮你,也可放心些。”
“不必,请回罢。总管,以后安靖王府之人,不论是谁都不必通报,一律不见。”说完轩辕忆头也不回的离去。
轩辕蔚华想追,不知从哪跳下两个暗卫挡住了去路,只得看着人远去。
走出院子,轩辕忆深吸了一口气,四周寒冰覆盖,冷若寒冬。
跟在他身后的黑虎轻撞了下轩辕忆的小腿,低低的叫了一声。虽然很不愿承认,但那个丑八怪的确能让它主人开心。
“嗯,他也该要回来了,咱们去接他罢。”寒冰退散,轩辕忆纵身跃出府邸,黑虎紧跟其后。
本应该到时间下班的赫连亓因为书斋的抄本潮湿发霉,一个头两个大。
“白先生,前天我就让你看看有没有打湿,你还信誓旦旦说没有,现在成了什么?糊糊!”赫连亓冲着白骨就是一顿怒吼。
白骨心虚的挠了挠下巴,“我、我这不是不知道漏水了么,再说了,那屋顶以前从未漏水,我怎知一声不响便漏了?”
赫连亓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撕他几块肉下来。“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抄呗……”白骨对看书之人呵呵笑道:“等下月写出来再看罢,对不住了。”
那人摆摆手道:“无事,这样的话,我先走了。”
赫连亓一手扶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抄?”好几百本呐。
“你抄行不?我给工资。”白骨眨眨眼,卖萌。
赫连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的走远些,“我毛笔字贼差,干不来。”
“这样啊……”白骨也头疼,“南宫还没把笔做好?”
“还没。”赫连亓弯腰捡起一本书,惋惜的翻了翻,“若是昨日拿出来晒晒,至于一本都不能要么?”说到这,他就忍不住用眼神剜白骨。
白骨自知理亏,乖乖听训不说话。
“要是有印刷机就好了。”刷刷刷,一天搞定。赫连亓叹息。
“什么是印刷机?”白骨奇怪的问道,按道理说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可这东西他是真没听过。
赫连亓瞪他,继续惋惜。
“这里怎么了?”
轩辕忆走进来就没看见人,听见声音才走了过来,发现俩人站在书仓里,地上的书潮湿发霉,还积了水。
“阿忆——”赫连亓放下书委屈巴巴的扑了过去,脸蹭了蹭人的胸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白骨受不了的别开脸,“非礼勿视啊!”
轩辕忆没看他,问:“怎么了?”
“书全没了。”心好痛!从小到大他最见不得有人糟蹋书,别人喜欢在教科书上写写画画,他的教科书除了工整的笔记其他一概没有。现在看见这么多书成了糊糊,能不心痛么?
轩辕忆知道他疼惜书本,安慰的拍拍他肩膀,“请人再写就好,一会把它们全埋了。”
“噗——”赫连亓忍不住笑了,“我还没矫情到那地步好么。”还埋书,怎么不葬花呢?
见人笑了,轩辕忆的表情缓和了些。
“哎,要是有印刷机的话就好了,这么抄下去得花多少工夫?”赫连亓略感无奈,白骨作为书斋老板,也忒不靠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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