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花雪
豁出这条命,他也一定要保护三个孩子的平安。易不凡笑的有些苦涩,这种被人拿捏的无力感太难受。雨枫听易不凡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才迟疑的问道:“大叔?”
“恩,怎麽才半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易不凡还没发现不对劲呢,那俩小的看他的眼神都跟看陌生人一样,双儿听雨枫喊易不凡大叔的时候,还仔细的瞅了瞅易不凡。月儿却瞪大眼睛,这明明是另外一个人嘛,怎麽哥哥会叫他大叔,虽然年纪上也是个大叔的样子。
“这是我刚才从赌场赢得钱,你拿好,万一我不能送你们,就得靠你带著他们回去了。等你到承安找到春素楼的沐雪,好好安顿两个孩子,你自己也跟著学点什麽吧。我也不能照顾你们一辈子,就算靠别人也过不了几年。”易不凡知道有人在暗中盯著他,也不知道君笑寒想要做什麽,但是他必须让雨枫清楚之後该找谁。
“大叔?你怎麽变了样子,我和双儿都没有认出来。”月儿听著易不凡的声音觉得很熟悉,可是样貌却是陌生的,瞅了半天才确定这个人就是住在他家的那个大叔。双儿也跟著点头,要不是太过熟悉,他真的认不出,光看样貌,完全就是两个人。雨枫接过银票,说:“大叔你现在这张脸比以前好看多了,可你怎麽变成这样的?”
“脸?脸怎麽了??”易不凡猛的还没想起来这张脸其实是有易容的,满是迷茫的问仨孩子。双儿眼珠子一转,颠颠的跑到外面端了木盆进来,双儿太小搂著半盆子水,走的一摇一晃的。易不凡连忙接过来,对著水纹一照,人怔了一下。他主要是没有心理准备,而且那张丑脸也看习惯了,突然瞅到何风卓原本的样貌折实吓了一跳。
在外面偷看的君笑寒却放心了,因为何风卓的武功比他高,耳力也不弱,让别人盯著易不凡唯恐会被发现,所以才亲自盯梢的。易不凡脸上的易容是他解开的,把人带离赌场後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何风卓,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除去易容。何风卓的这种易容手段君笑寒不会,但是他知道解除的方法。
易不凡醒来後并没有去查看自己的易容是否解除,这点就已经让君笑寒认为易不凡是失忆的,再加上现在易不凡一脸吃惊的模样,君笑寒就更确定这个人真的没有记忆了。至於雨枫和双儿、月儿,他就没当回事,看样子无非是那个大点的孩子想让何风卓送他们去找亲戚什麽的。君笑寒在承安待过,承安的春素楼可谓是人皆知,一个欢馆,他的师兄竟然还让几个孩子去学点东西,显然是不知道那是个什麽地方!
何风卓大江南北哪儿没去过,承安也待了几年,甚至在遇到浦灏景之前和春素楼的倌儿有过交情,这点君笑寒是知道的。但是君笑寒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倌儿,认为那是卖皮肉的下贱营生,而何风卓虽然性格豪爽,却也不至於跟倌儿厮混,无非就是找来发泄欲望罢了。
也因为如此,君笑寒并没有多想,假如他知道其实令他最头疼的那个人是出自春素楼,恐怕早就想方设法把春素楼给灭了。燕柳文也不可能会告诉君笑寒关於春素楼的秘密,君笑寒毕竟是外族,还虎视眈眈的盯著东源这块肥肉。春素楼毕竟是东源的一张底牌,只要盯紧即可,没必要灭了。
君笑寒又看了一会儿,看到易不凡和那三个孩子交谈,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嘱咐孩子路上小心什麽的。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易不凡才出来,直奔之前君笑寒所在的那间屋子。君笑寒绕了下路用轻功提前飞回,他刚坐下让人沏了盏茶,易不凡才进屋。易不凡看到君笑寒,开口说:“我不知道你跟我有什麽仇怨,但是那三个孩子可没什麽关系,你把他们放了吧!”
易不凡很直接,因为他觉得君笑寒不会轻易放他走,但是君笑寒要为难的也只是他一个,没必要牵扯到那三个孩子身上。易不凡开门见山,君笑寒淡淡一笑,说:“师兄你多虑了,师弟不过是请师兄你见一个朝思暮想的人,那几个孩子是师兄的救命恩人,师弟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师兄好像准备送他们去承安,不如让师弟派人代劳吧。”君笑寒话音刚落,易不凡的脸就黑了,果然监视他!他早就想到了,他就知道君笑寒不是好东西!!既然不是好东西,也不可能会好心真的帮他送雨枫和两个孩子去承安的!易不凡一拳狠狠的砸在门柱上,对君笑寒吼道:“你到底想干嘛,有事就冲我来,你把他们放了,也不需要烦劳你送他们!!”
“师兄怎麽一直曲解师弟的意思呢,那不过是几个孩子,涿州到承安的路途可不近,师兄又不能亲自护送他们,万一出了事,师兄可不得自责内疚嘛。”君笑寒说的也是易不凡比较担心的,雨枫长得清秀俊美,以前一身粗布麻衣的时候还不怎麽觉得,如今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那气质也就出来了。雨枫的出身本来就好,自小的教养也不错,再这麽一打扮活脱脱的一个小少爷。
还有那两个孩子,粉嫩可爱,又聪明招人喜欢。万一碰上人牙子,或者有歹心的人,被拐卖或者别的,雨枫可没一点自保的能力!!易不凡咬著牙盯著君笑寒看半天,最後压下火气,说:“不管你打算怎麽处置我,让我把那几个孩子送到承安,不管你想做什麽,哪怕杀了我,刮了我,都成。”
让君笑寒派人护送,易不凡是绝对不放心的,他自己去送,君笑寒未必答应。为今之计他只能低头恳求君笑寒了,可这头低的让人憋屈!君笑寒望著易不凡久久没有回应,等到易不凡都有些不耐烦,君笑寒才开口,说:“他们不过和你萍水相逢,你就可以为他们豁出去一条命?值得吗?”
“有什麽不值得的,我的命是他们捡回来的,他们自己都没钱吃饭,却请大夫给我治伤。他们吃糠咽菜,只因为我是病人,四处借米借面,为的是让我吃好点。两个娃娃都馋的不成样,可有点好吃的却还记得给我,我又如何不能为他们豁出去一条命!!”其实人对人好都是相互的,若不是那几个孩子实在招人心疼,易不凡再怎麽爱屋及乌也不会那麽重视他们。
只是因为他们的好,所以易不凡才始终记得他们,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之前的,易不凡除了空口许诺,什麽都没做过。也因为那时候他的後盾有浦晟煜,他知道他的许诺是可以做到的。这一次三个孩子依旧对他那麽好,他却什麽都没有,能做的只是一个想要三个孩子平安一生的意愿。
“我也有个弟弟,我和他小时候过的并不好,我娘只是个女奴,没有身份,更没有地位。我和弟弟经常被人欺负,看不起,我爹却不问不管。”君笑寒没有说答不答应易不凡的请求,而是突然回忆曾经的过往,这把易不凡给闹迷糊了,他对君笑寒这个人没好感,因为这个人太狠太毒。现在听起来,感情是少年的时候被人欺负才造成这样阴暗的性格呀。
“我的母亲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理,内秀外中,可是却落在那种地方。她不怨天不尤人,但是说她不憎恨却也不可能,她一直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除了弟弟,我再无别的亲人。我的父亲,还有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弟什麽的,都不能信任……”君笑寒也不管易不凡听不听,只顾回忆,或许是因为他的内心很压抑的缘故,想要找个人来倾听。
比起冰岚来说,易不凡不算是个好听众,因为他不会开导人,起不到太大作用。不过对君笑寒来说,也只是想要有人听一下罢了。易不凡就那麽站著听君笑寒回忆,他就不明白了,君笑寒好端端的为什麽就开始回忆过往呢,继续听他就知道了。
“那时候父亲的正妻有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他很善良,也很天真。父亲的正妻很疼爱他,我和弟弟跟他比起来,一个在天上,受著父母的宠爱,奴仆的奉承。一个却是在地下,连下人都可以任意打骂,甚至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可是他却经常偷偷给我们送来食物,向我们示好……”君笑寒似乎幽幽的轻叹了一声,只是那个叹息声太轻似有似无,让易不凡听不真切。
“师兄,你说如果你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一个人,会怎麽想,怎麽做?”君笑寒望著易不凡,好像很期待他的答案一样。易不凡瞅瞅君笑寒,很诚实的给出回答,说:“接受,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虽然我什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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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就不觉得他那种行为是在嘲弄人吗?因为他高高在上,因为他自认为比我们尊贵!因为他觉得我们可怜!!”君笑寒有些激动,更多的却是一种苍凉。易不凡摇头,说:“何必那麽累,那个人也不过是个孩子吧,就算他高傲自大,觉得自己了不起,看不起别人,又怎麽样,得到实惠就好,能填饱肚子才是真的。”
易不凡这个人一直秉承著一个原则,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你对我不好,等我有本事了秋後算账。至於那个所谓的嗟来之食,他觉得人快饿死的时候没必要去介意,大丈夫能屈能伸,活下去才叫本事。当然如果跟他当初一样死了还能活的话,也可以不用受气。
“师兄真是一点都没变化,和当初说的完全相同。”君笑寒淡淡的扫了易不凡一眼,他倒不是试探易不凡,而是易不凡真的和当初何风卓说的差不多。君笑寒拜入师门的时候才不过十四岁,看著却跟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差不多,显然是营养不良。何风卓比君笑寒大两岁,对这个师弟很是照顾。君笑寒入门属於较晚的,但是天分却很高,心眼多又会讨长辈欢欣,开始也经常被同辈欺负。
何风卓是最护著君笑寒的一个,更是同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长辈欣赏他,同辈人敬重他。君笑寒就起了拉拢之心,在君笑寒眼里,能看到的价值只有能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何风卓显然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开朗豪爽,为人仗义,对弱小有同情心理。
君笑寒的少年经历是很苦的,母亲不得宠,父亲也不在意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其他人又经常欺辱他们,唯独一个人待他很好,只可惜因为自身经历的君笑寒多少有些愤世嫉俗,对那种单纯的好转变为嫉恨。直那个孩子为他而死,才知道原来也有人如同他母亲一般不求回报的对他好,可惜一切都晚了。
“师兄还记得那个孩子的下场吗?”君笑寒瞟了易不凡一眼,易不凡很迷茫的瞅瞅他,他怎麽可能会知道。君笑寒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说:“死了,死的很凄惨,因为他的母亲偷情,并且企图毒害我的那个父亲。”
“而他,就是帮凶,帮自己的母亲下毒给疼爱他的父亲,哈哈哈哈哈。”君笑寒突然狂笑起来,虽然在笑,可是却让人感觉到一种苍凉的感觉。易不凡琢磨著那孩子的死肯定跟君笑寒有关系,谁叫君笑寒不是好人呢。易不凡在心里吐槽,君笑寒却很认真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说:“只要对我有用的,我能够利用,我自然不会放过,他是如此,你也一样……”
易不凡瞪大眼睛发现自己的神智一点一点的陷入黑暗,他想挣扎,却又无可奈何。他一直都知道君笑寒这个人很危险,也提放著君笑寒,可惜的是力量悬殊,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易不凡突然想到君如桦曾被君笑寒控制过,之後被就回来也跟个活死人一般,该不是现在轮到他了吧。难怪君笑寒要莫名其妙的跟他讲什麽童年经历呢,感情是让他放低戒备呀,疏忽了,真的是疏忽了。
真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早早一头撞死呢。
易不凡很郁闷,他被君笑寒派人用蛊控制过一次,那次他伤了浦晟煜,然後又自我了断。这一次君笑寒又打算做什麽?难道让他去刺杀浦晟煜,毕竟何风卓的武功很高的。虽然他不会用,可是失去意志的话,未必施展不出来呀。易不凡很忧愁,他绝对不想好不容易见到浦晟煜,却是为了刺杀和送死。
他忧郁的都不想睁开眼睛了,在床上打个滚,叹气。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耳旁惊喜的喊道:“风卓,风卓你醒了!”
“师兄可真有意思,赖床不起,没事叹什麽气。”这声音易不凡很熟悉,是君笑寒的!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两个人,一个果然是君笑寒,另一个让他愣住了,浦灏景。他怎麽会在这儿???易不凡见过浦灏景不少次,也算是熟人,面熟。易不凡张张嘴巴,却没吐出一点声音,使劲大喊还是没有声音。易不凡彻底傻了,这是怎麽回事??
“咦,师兄你这是怎麽了?”君笑寒假似好心的询问易不凡,易不凡狠狠的怒视著君笑寒。这绝对是君笑寒做了什麽,之前他还好好的呢!!君笑寒却当没看见一样,转头对浦灏景说:“王爷,我那里有个不错的大夫,不如让他来给师兄看一下吧。”
“不必烦劳阁主,本王现在就想带何侍卫离开。”浦灏景面对君笑寒的时候,表情冷冷的,明显对君笑寒没有一点好感。易不凡到好奇了,他记得以前在君笑寒的山庄内看到浦灏景时,浦灏景对君笑寒可不是这种态度,虽然一样冷,却有种依赖在里面。
“当然可以,不过师兄昏迷了几日,身体还有些虚弱,最好让大夫再看看。”君笑寒面容带笑的向浦灏景提议,浦灏景扫了君笑寒一眼,扭头叫人准备离开。就在浦灏景背对著易不凡和君笑寒的时候,君笑寒朝易不凡微微张了下嘴,那意思是告诉易不凡,他已经派人将雨枫和两个孩子送往承安。
易不凡的脸立刻就黑了,这是在警告他吗!!为了三个孩子易不凡也只能老实了,但是他还是很奇怪,君笑寒到底要做什麽??为什麽把他送给浦灏景,还弄哑他???就为了不让他跟浦灏景告密????
易不凡觉得这里面有大问题,还是他不知道的问题,想问,发不出声音。而且也没地方问呀,君笑寒肯定不会跟他说实话。但是如果说君笑寒想利用他,为什麽没有告诉他,他要做什麽??他这个完全不知道何风卓跟浦灏景有什麽关系的人,就这麽可以吗??万一他做错了,君笑寒会不会伤害那几个孩子???
易不凡很忐忑他不知道浦灏景为什麽要带他走,也不知道君笑寒做了什麽。不过他记得何风卓跟浦灏景好像有点问题,难道说他要假扮何风卓跟浦灏景谈情说爱吗??不会吧,绝对不会的,他也记得君笑寒对浦灏景有意思,怎麽可能会把他推给浦灏景呢?易不凡觉得君笑寒巴不得何风卓死透了呢,然後好把浦灏景弄到手。
易不凡的脑袋在不停的转动时,浦灏景带来的人已经备好车马,打算离开了。走出房间易不凡觉得好像不是之前住的那个地方,房子的长相不太一样。当然之前住的地方他也只看了几眼,可就是觉得不是同一个地方。易不凡正在四处打量的时候,浦灏景过来柔声对他说:“风卓,别担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你的。”
在易不凡印象中浦灏景是属於很冷淡的一个,哪怕君笑寒对他再好,他也没有太多表示。如今看来,何风卓再浦灏景心里明显是不同的。易不凡更犯嘀咕了,也很疑惑,假如何风卓在浦灏景心中的地位那麽高,君笑寒又怎麽可能会放心把他交给浦灏景?只因为拿捏住他的把柄了吗??
“师兄,既然有王爷照顾你,我这个做师弟的也就放心了。”君笑寒依旧装模作样,这时候的易不凡也不敢再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生怕君笑寒会对那三个孩子下手。易不凡也不理君笑寒,低著脑袋跟浦灏景朝马车走过去。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面熟的人,程飞然。程飞然对易不凡可没什麽好脸,满是杀气的瞪了易不凡一眼,对浦灏景低声说:“王爷,这个人会给王爷您带来灾祸的,您请三思!”
“我已决定的事情,不用多说。”浦灏景也不理程飞然,而是对易不凡说:“风卓,上车,我在这边有套住宅,我们先待几日才返回王府。”
易不凡轻轻点下头,算是表示同意,他不同意也没办法。浦灏景瞅著易不凡呆了一下,随即转头再看看君笑寒,俊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困惑,瞬间又消失不见。易不凡和浦灏景一起坐进马车,程飞然则是带著几十名侍卫骑马驾车,离开君笑寒住的这个地方。路上浦灏景看著有些恹恹的,一直在发呆,易不凡则是闭目养神。他又不能说话,跟浦灏景也不熟,仨孩子还在君笑寒手里,他只好先养精蓄锐了。
到了浦灏景暂住的地方,马车直接驶进院中,立刻就有不少迎了过来,浦灏景却没心思应对那些人。叫上程飞然带著易不凡直奔後院,到了主屋,浦灏景显得疲惫不堪,却强打精神对程飞然说:“飞然,你带风卓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王爷。”程飞然看出浦灏景似乎有心事,面容上满是担忧。浦灏景露出个苦涩的笑容瞅了下易不凡,程飞然顺著浦灏景的眼神也看向易不凡。易不凡正老实的站在一旁等著如何安排他,就因为他太老实,一点也没有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所有的那种惊慌,让程飞然明白了浦灏景的担忧。程飞然靠近浦灏景,压低声音说:“王爷莫不是担心这是假扮的?”
“不,我担心那个君笑寒对他做了些什麽,难道你没有发现风卓的武功尽失吗?而且……风卓发现自己失去声音只是恐慌了一下,便恢复平静。而且,风卓对君笑寒有戒备,但是却很顺从,这不是风卓的性格。再说,他真的失去记忆了吗……对於我这个应该忘却的人倒是没有一点提防……”浦灏景有些疑虑,要说这个何风卓失忆了,为什麽表现却不像一个失忆的人。要说他没有失忆,可是为什麽对他不冷不热。即便是无法开口说话,难道就不能写字了吗!
“属下明白了,王爷先去休息。”程飞然毕竟待在浦灏景身边很久,明白浦灏景担忧的是什麽,唤来丫鬟服侍浦灏景休息。自己带著易不凡朝厢房走去,程飞然故意走在後面,前面让丫鬟带路。当厢房的门被丫鬟打开的一瞬间,程飞然突然对易不凡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