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花雪
一个朝这里来,一个却自己信步出门,领头的小太监刚进怡和宫大门,抬起头准备喊,一道影子压过来。没等他有所反应,人已经被压趴在地上了。易不凡骑坐在笑太监身上,自己还生闷气,这皇宫的人太多了,出个门还有人当肉墙挡著。
领头的小太监被易不凡压著,可是皇帝身边还有个管事的大太监呀。那位公公瞟眼易不凡,用他那尖细的嗓子扯著喉咙喊:“皇上驾到,请项贵妃迎驾──”
易不凡抬头瞅瞅那位“皇上”,咦,这不是逼死他三次的那个主儿嘛。那位也盯著易不凡看,项丞相的女儿怎麽如此不知礼数!那位眉头皱起来,香桃也不顾什麽皇宫规矩了,急忙跑过来扶起她家小姐。几位同她要好的宫人也慌忙过来,直接跪在那位皇上面前,香桃身边。拉著香桃的衣服,悄悄说:“快跪下,还有娘娘。”
易不凡站的那个叫笔直呀,香桃真後悔不该把他拉起来,还不如就那麽压著小太监呢,至少是趴著的。那位冲著满园磕头的人,冷笑,吓得一干人等全部把脑袋砸到地上,皇上生气那绝不是好事。香桃毕竟才到皇宫没几日,对皇宫的规矩虽有耳闻,却并没当那麽真。再加上她要维护她家小姐,只好磕头对那位说:“请皇上恕罪,我家小姐前些天大病一场,至今尚未恢复,并非故意冲撞陛下的。”
“哦──”那位眼睛一直在易不凡身上转,香桃说的比较含蓄,不过那位也明白,不就是说她家小姐现在属於神志失常,所以不知道礼数。可这是什麽地方,他又是什麽人,哪能让一个神志失常的女子在他的後宫中。当然,他让这位项贵妃进宫本来就没安什麽好心,为的是牵制项丞相,或者,准备治这位项贵妃一个什麽罪,直接把项家给端了。
如此大好的机会,深知他心的大太监,福公公立即狐假虎威用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对香桃说:“无礼!在皇上面前哪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贵妃娘娘已经被皇上封为娘娘,你又岂可再称她为小姐!!来人呀,把这个不懂礼数的小丫头拖下去!!!”
拖下去那哪能有好,香桃脸刷的就白了,怡和宫的宫人也都低著头不敢说个字,只要开口就一定被牵连。易不凡是不会理这些的,歪著脑袋冲那位微微一笑,风姿万千,魅人心魄。美,易不凡附身的这个主绝对是倾城的美色。再加上易不凡那种不肯低头,傲气凌人的气势,使他鹤立鸡群,显得那麽独特,吸引人的目光无法离开。
那位皇帝带来的太监侍卫都看傻了,拉著香桃准备出怡和宫的侍卫也呆了,一时怔那里忘却了自己要做什麽。见众人这状况,易不凡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他没想到他也有用美色来勾引人的这一天,还很管用。易不凡的眼睛瞟到那位身上,发现那位虽然一直盯著他,可却没有一丝的混乱和迷恋,而是用一种探究及玩味的眼神望著他。
那种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用一种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玩逗的态度注视著他,易不凡强做镇定的与那位对视。那位嘴角一翘,下旨说:“朕今日便在怡和宫歇息了,麻烦爱妃服侍朕。”
啥意思?易不凡愣下神,还没弄明白这是要做什麽,那位大太监福公公谄媚的靠近他,说:“恭喜娘娘今日得圣宠,还不赶紧迎皇上进去。”
哦,那人要进屋呀,易不凡傻愣愣的一侧身,让出路。怡和宫的太监宫女们连忙爬到一旁,免得挡路。那位脚还没踏上门槛,被易不凡给喊住,说:“把香桃放了,让其他人都起来,跪满一地你看著舒服呀!”
易不凡这样一个受现代平等教育的人自然是看不惯封建社会的跪礼,他自己不跪,也不喜欢看别人跪。那位回头望他一样,转头继续进屋。福公公对著那群没有发话就不敢起来的太监宫女们说:“你们这些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快点爬起来,没见皇上都进屋了吗!不去侍候趴在地上干嘛,难道还等皇上搀你们呀!!”
“还有你们,抓著一个小宫女做什麽!那可是娘娘的贴近人儿,你们粗手粗脚的伤著怎麽办!!”福公公可真谓变脸变的比翻书还快,一见易不凡这位主子得势了,自然就对怡和宫的人客气。逃过一劫的香桃连忙跑到易不凡面前,担忧的望著易不凡。她家小姐这是完全清醒过来,还是说继续迷糊呢?香桃到希望她家小姐还迷糊著,否则依她家小姐的性子绝对会大闹。
易不凡不明白,可不代表香桃就不明白,皇上留在这里那就是要让易不凡陪寝。香桃真怕她家小姐一闹性子就把皇上给得罪了,毕竟她家小姐有私奔失败自杀的先例。为什麽要私奔,不就是因为不想嫁给皇帝另有心上人嘛,为什麽自杀,因为私奔失败还要嫁给那个皇帝……
香桃这边担忧著,易不凡却不知道。他站在院子里想了想,这里是他的地盘,那人都进屋了,他是不是应该去招待下?易不凡光用脑袋想了,人却没动,但是他宫里的太监宫女可都忙翻了,这个给皇上端瓜果,那个倒茶添水。皇帝不愧是皇帝,只是躺在软榻上,可气势依旧吓人。
易不凡一进屋就看到他最爱的金丝糯糕被那位掂在手中,也不吃,翻来覆去的看。一块糕点有什麽好研究的!易不凡冲过去把放在小几上的一盘金丝糯糕抱在怀里,对那位说:“粮食是用来吃的,不是拿来看的!”
“恩?”那位抬头看看易不凡,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糕点,眉头皱了下。易不凡进宫半月未得宠,宫里的人自然不会巴结他,送来的糕点都是各宫剩下的,或是隔夜的。而那位何时见过如此差的食物,才拿起来观看,他也明白原因,可易不凡竟然当做宝贝不舍得他浪费。
这位对易不凡同志的兴趣大增,直盯著易不凡猛看。易不凡毫不客气的坐在软榻边上,抓起一个金丝糯糕塞在嘴里,他饿了。易不凡是不可能有淑女形象的,一口一个直接吞,吃的时候嘴巴还吧唧吧唧发出响声,而这个样子却显得他吃的东西很好吃很香。那位不觉得也有些饿了,旁边还放著那麽多糕点,他不拿,非跟易不凡抢。
起先易不凡还让他,但是发现他吃的飞快,易不凡吃一个他吃俩。易不凡怒了,把剩下的几个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连舌头都无法在口内动弹。易不凡无奈的发出悲鸣,香桃乖巧的递上水给易不凡。易不凡捂著嘴,总算把东西咽下去。
那位眼中含笑的望著易不凡,他的後宫佳丽不少,却没有易不凡这样的,看著非常有趣。那位,把易不凡当个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了,易不凡要知道的话可不得气炸了。那边宫女和香桃诚惶诚恐的侍奉,这边易不凡大大咧咧的该干嘛干嘛。幸亏那位对易不凡有兴趣,否则就易不凡这样的,早死几十次了,当然易不凡也不怕死。
晚上用晚膳的时候易不凡惊奇的发现,菜变多了,而且明显和他先前吃的不是一个档次的。易不凡再迟钝也明白是因为有那位在,才连他都改善生活了。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在宫女拿著筷子小碟子准备帮那位布菜的时候,易不凡站起身抓著筷子夹了些他看著感觉不错的菜肴,直接丢到那位面前的碗里。
易不凡之前再不得宠,他的身份也是位贵妃娘娘,怡和宫也分正殿、寝殿和偏殿以及小厨房和宫女太监们住的地方。他们现在正在偏殿用膳,而那张吃饭的桌子足能坐下十几个人,上面摆的冷盘热菜等也有二三十个碟子碗。易不凡想要把这些菜肴全尝一遍除了让一旁侍奉的宫女帮他,就只能靠自己,光站起来有些事够不到的。
那位跟易不凡坐的是面对面,这个距离大概有两米,易不凡嫌麻烦,直接拉椅子坐在那位旁边。易不凡的举动让那些宫人都吓呆了,唯恐会犯了那位的禁忌。那位倒是神色不变的观看易不凡到底想做什麽,他有不少妃子,他也会去那些妃子的宫殿用膳。更是有些人会坐在他怀里帮他喂食,在易不凡这里因为是头一次,他自然要按规矩相敬如宾的对坐了。
可是易不凡竟然主动坐在他旁边,那位心中冷笑,也不过是个争宠的女人罢了。可是之後的事情完全不在他意料中,只见一位有著闭月羞花之容,沈鱼落雁之色,嫋嫋娉娉的站起身,莲步轻移却绕著桌边转,手里还抓住碗筷。先是望著满桌的菜肴沈思,然後猛然下手,飞快的夹起某一样菜,丢到他碗里,再来一筷子给自己。
那位很震撼,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後面。易不凡对於他没见过的,没吃过的,就没有直接下手给那位,而是来一口尝下,再夹一筷子给他。还冲他笑笑,表示这个味道不错。很快,桌上只要是易不凡看上眼的菜肴都让易不凡尝了边。那麽多盘菜呀,那位瞅著自己面前已经堆成小山的碗,再看看易不凡,心想她吃的差不多了吧。
结果易不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吃,对某些很合他胃口的菜很有一种不吃光吃净就不罢休的感觉。可惜易不凡目前是女子的身体,还是那种吃饱就不动的人,饭量自然也大不到哪去,大概。
饭後,易不凡先那位一步跑回寝殿霸占住那位先前躺的软榻,毫无形象的躺在上面揉自己的肚子。跟随那位过来的太监们全是目瞪口呆,这,这,就算是山野村妇也不至於如此不知礼数吧,何况她还是大家闺秀,宰相家的千金!
(第一部) 004-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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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与朕对弈一局。”那位闲著没事,便故作熟识地要求易不凡陪他,他一开口,小太监连忙就把棋盘呈上来。易不凡还躺在软榻上消食,於是给那位一个白眼,他几辈子都没玩过那麽高雅的东西,不会!易不凡的无动於衷让那位很是震怒,他从来没被人忽视过,还忽视的如此彻底。不过,他也觉得稀奇,这天下竟然还有不怕他的。
“皇上,奴才陪您。”大太监福公公连忙出言,免得他们家皇上太尴尬。那位点头应允,福公公便坐在那位对面,俩人心思都不在棋上,怎麽可能下的好。福公公是诚惶诚恐害怕不小心出错,那位是脑袋里想法儿逗这位贵妃。棋下到一半,那位又开口了,对易不凡说:“爱妃可否给朕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易不凡一个翻身权当没听见,他连打麻将都不会,还下棋弹琴,弹棉花吧!那位的脸彻底阴沈下来,棋子重重的一摔,不下了。站起身对福公公说:“朕要歇息了,准备沐浴更衣!!”
这会儿易不凡有动静了,他到不是知道自己要去服侍那位,而是以为那位要离开。坐起身对那位说:“哦,你要睡觉了,慢走不送。”
全屋的人都愣了,香桃再不明白宫里的规矩也清楚皇帝留宿就是为了要临幸她们家小姐,可她家小姐竟然直接赶人。香桃紧张起来,别是她家小姐还没忘了那个负心人,而故意激动皇帝吧。有个贴心知底的丫鬟就是好,香桃冲那位告罪一声,赶紧跑到易不凡身旁,以一种超乎平常人的速度拽起她家小姐直接朝寝殿拉去,香桃的爆发更是让一屋的人跌破眼睛。
在皇宫里混的,绝对是会察言观色,遇事不惊,善於应对之人,否则,等死吧。一旁侯著的几名宫女也都及时反应过来,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低头走到那位面前,问那位说:“皇上,娘娘现在已去沐浴,皇上是否一同?”
“恩──”那位皱著眉头,照以往他要是同哪位嫔妃共浴,人家不得开心死,可是,这位项娘娘不是一般人。那位不想被易不凡赶出浴室,太丢人,虽然说他可以治易不凡的罪,不过,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那位项娘娘。於是说:“另起一间吧。”
那位只好委屈自己到另一间小点的浴室沐浴,这也亏得是在皇宫,而易不凡的品阶又高点,待遇自然也好。浴室有俩,一间是引用天然温泉的水池,另一间是木头做的浴桶,水是烧出来的。易不凡进宫半月,每日泡的都是温泉水,香桃这小丫头自然是习惯性的把易不凡带到水池子去。如此一来,那位只能用木桶……
泡在木桶里,看著宫女太监们忙前忙後的给他加水洗浴,那位别提有多郁闷,他好歹是九五之尊,从来只有先紧著他的,可这次不仅仅被一个小丫头忽略,连洗澡他都是捡剩下的。木桶,他什麽时候用过这麽窄小的东西!
虽然说他临幸的嫔妃们并非每个宫殿都有浴池,当然,他也不介意是在木桶里,还是浴池里沐浴。可是,次次他说要留宿,那些妃子美人哪一个不是贴著他巴著伺候他。现在竟然让他独自一人泡在木桶里!!!那个女人到底明不明白他这个皇帝留宿是多麽大的荣幸!!!
那位心里极不平衡,平常被奉承惯了,现在居然有人无视他。那位的脸色就没好过,服侍他的太监宫女们都心惊胆颤的。好不容易这位洗完了,来到易不凡的凤榻前,易不凡已经躺下了。那位的脸更难看了,盯著易不凡简直就想用眼刀直接把易不凡给活剥了。
“哎呦,我的娘娘呀,您怎麽就自己先躺下了,还不赶紧起来伺候皇上。”福公公见状连忙出声暗示易不凡。易不凡扭头看看那位,歪著脑袋想了想,还等他没开口,那位急了。照易不凡这一天的表现,保不准敢说出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来,那位先发话了,说:“朕今天晚上要住这里!”
“哦──”易不凡看看那位,心里还纳闷,住就不住吧,谁不让你住,床大著呢。易不凡本身是男子,如果那位是女性的话,易不凡一定会考虑拒绝的。同性无所谓了,於是易不凡朝里挪了挪,给那位腾出个地方,然後掀开被子对那位说:“你睡吧,但是你别打呼噜,有声音我睡不著。”
易不凡同志睡觉很毛病的,见不得光,听不得任何响声。那位已经是怒上加怒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要临幸谁,谁还敢挑毛病的!再说,他又没什麽毛病,也不是上岁数的人,怎麽可能打呼噜。那位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脾气竟然变好了,没直接甩袖子离开,而是钻进被子里乖乖的躺下。大概他更明白就算他甩袖子走了,这个女人都不会有任何反应,而是呼呼大睡。
一见娘娘和皇上俩都休息了,香桃和宫女们连忙将床榻前的纱帐放下,把油灯熄灭,退出寝殿。福公公嘱咐嘱咐几个值夜的宫人几句,也找地方睡觉去。寝宫内的那位,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来是干嘛的?肯定不是光睡觉的,要睡觉哪不能睡!可是他身边的女人竟然丝毫没动静,不是应该脱光了过来挑逗他,侍候他吗?
哼,难道还等他主动吗!没可能!!!那位前思後想,怎麽都觉得不应该这样,可是他绝对拉不下身段自己去要求易不凡来伺候他,也不可能翻身为狼虎把易不凡吃掉,他没那麽下三,他不缺女人!!!
就在那位多少有些不甘的时候,易不凡有动静了,在被子里蠕动。那位还没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感觉到有东西搭在他脑袋上,借著窗外的月光,那位看清楚了,一件里衣。再看易不凡,闭著双眼显然是睡著了,可是,可是为什麽睡著了也要把衣服脱光??
欲擒故纵,那位只能想到这句话,心中冷笑,哼,还是想要他的宠幸!他哪知道易不凡有裸睡的习惯,但是因为这是女人的身体,易不凡不敢先扒光了再睡,而是穿上睡衣。可是,毕竟二十多年的习惯,睡的半梦半醒时,觉得不舒服自然就把衣服都脱了。
那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伸向易不凡的裸体,说实在的,他真不愿意主动。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准备著临幸过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後,便永远不再见她了。为什麽非要临幸一次,好歹也是他的女人吧,他等一天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品尝下味道嘛。
呜呼,哀哉,身为皇帝的命运其实说起来好像是种马……有那麽多女人留著他就是配种……
那位不算特别好色,不过也是正常男人,一位美貌的女子裸身躺在他身边,不动心也不可能。问题是,易不凡同志会如他所愿吗?绝对不可能,刚入梦乡,睡的正舒服的易不凡察觉有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後摸到他的……脖子以下,肚子以上,那两疙瘩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