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奶灌汤包
妖兽这种生物,是超出他想象范围的存在。能够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找到一个被动的应对措施对安然而言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们就这样走下去?”顾炎表现得很暴躁,他不像秦慕言已经习惯了洞穴里诡异而沉闷的氛围,秦慕言默默地往前走,以一种戒备的姿态,安然被他稳妥的护在身后。顾炎跟在安然身后,满心无力。
缩水缩成小时候就已经够憋屈了,为何倒霉的事都能让他撞上?
顾炎本就是恣意生活的人,恨死了这种命运被他人掌控的感觉。
安然一回头就看见半人高的小兽人垂头丧气的,他伸手捏捏顾炎的狗耳朵,道:“这么走下去总比站那儿等死强,放心,总会有办法的!”是的,总会有办法的,玩游戏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不能通关的副本,只有没被注意的细节。游戏里似乎也有迷宫副本迷雾地图,安然觉得他似乎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
《天地玄黄》里面有一个终年迷雾不散的地图,叫死灵密地。安然对暗黑的生物一贯反感,也不曾去过,游戏攻略里面似乎有说,一种叫酒渠子的东西可以驱散死灵密地的迷雾。他们现在遇到的却不是迷雾,罹魇的幻境能用这种方法破除?
安然表示不确定。
酒渠子是一种植物,也叫辟邪木,它在对付邪恶生物的时候很有效。安然纠结了许久,妖兽罹魇是不是邪恶生物?TUT他终于决定试一试。
空间里已经多出了一片药山,酒渠子既能入药,自然也在其中。安然是识得酒渠子的,纵使如此,要在一片药山里找到这种小小的植物恐怕也要费些劲。好吧,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要怎样以最完美的姿态进入空间里。安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同秦慕言串通好,成不成就听天由命。
“嗷……”安然猛的捂住脚踝往地上一蹲,然后在两只兽人面前大喇喇的消失了。
秦慕言皱了皱眉,猜到安然恐怕有了什么计划。故作惊诧的瞪大眼,道:“这是什么情况?安然到哪里去了?”
比起秦慕言的故作惊讶,顾炎就真实多了。
顾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走在安然身后,只听他惨叫一声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幻境又发生了变化?我们该怎么办?”
秦慕言沉吟片刻,顾炎那脑子,肯定靠不住,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做出抉择。是相信安然停在这里等他还是维持幻境的平和继续向前。若只有他一个,秦慕言肯定是要等安然的,现在多了一个顾炎,事情就有了变数。
第一,顾炎再2,这种事情上也轮不到他秦慕言来帮忙做决定。
第二,他吃不准安然的想法。
安然在想什么?
虽然心里还没有想好,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秦慕言停了下来,他没有继续往前走。
“留下来等安然看他发生了什么状况,还是继续往前走,顾炎你的意思?”
顾炎笑了,肥嘟嘟的包子脸都鼓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这话一出口,他又别扭起来,闷了好一会儿才加了一句,“小安然脑子挺聪明的,我们等等他。”
已经知道停下来有什么后果,秦慕言一开始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倒没像维护安然一样维护顾炎,在他看来,顾炎的身体虽然变小了,应变能力还在,战斗经验也还在,作为兽人,宁愿战死也不能躲在别人身后。
秦慕言会嘲笑顾炎,却不会折辱他。
顾炎有他自己的骄傲,他也不会在这方面承秦慕言的情。
寻找酒渠子很是费了安然一番功夫。等他拿着酒渠子的枝桠出来的时候,第一根藤条已经抽了出来。安然故意选了个最为狼狈的姿势跌落在地上。酒渠子的枝桠被他不经意丢在洞穴角落的地面上。
“哎哟!疼死老子了!”伴着一声惨叫,安然在洞穴里突然出现,他屁股坐地四脚朝天跌在泥地上,右手使劲在屁股上揉,嘴里还一个劲咒骂着。“奶奶的,该死的罹魇,丫别落老子手里,老子拔光你的毛!”
安然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顾炎看来就是幻境在作祟。秦慕言却知道,安然必定偷偷做了什么。更为神奇的是,安然指天骂地的时候招摇的藤条竟然慢慢消散了,洞穴还是那个洞穴,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幻境好像破除了。”秦慕言讷讷道。
顾炎闻声扭头一看,果然,他们身后可不是第一个三岔路口。原来,走了这么久,他们真的是在原地踏步。“操,这地方也实在太诡异了。走了半天竟然还在原地。不过,我们到底怎么从幻境里出来的?”顾炎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投向安然。
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他消失的时候去了哪里?他到底做了什么?顾炎好奇,就连秦慕言也好奇,却没有人问。
他们都知道安然有许多秘密,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不足为外人道。
两只兽人不问安然反倒不自在了,他扭扭捏捏的揉了半天脚踝,又丢了粒药丸子到嘴里。方才解释说:“我方才跟着阿言往前走,走着走着似乎看到了一点绿,伸手一抓就被什么绊倒在地上,然后你们就不见了。”
“什么东西?”
安然耸耸肩,道:“大抵是什么植物的枝条,跌倒的时候被我弄丢了,谁知道呢?”
第66章 金色的火焰
这一茬之后,安然也有了退意,他把自己看的太强大,却忘记了不可预知的未来才是最可怕的。安然道:“我们还要不要往前走?”
秦慕言皱了皱眉,似乎也在犹豫。
顾炎才是个胆大的,他似乎忘记了被困时的暴躁,鼓着包子脸嚷嚷着要把妖兽罹魇揪出来找他算账。安然腿一抬就想踹飞他,还没踹出去就被秦慕言拉住了。
这还是秦慕言头一回帮着顾炎,平日里,顾炎被踹她都是很开心的。
“安然!”
“嗯?”安然诧异的回过头看秦慕言,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记不记得早上盖在你脸上的泥印?”
安然眨眨眼,不知道秦慕言为什么会提起这个。他点点头,反问道:“怎么?”
秦慕言似乎是在回忆,皱着眉,又有些不确定。他说:“我曾经在妖兽图谱上见过罹魇的图片,蹄印子同早上盖你脸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偷偷跑去给你脸上盖泥印的这只还不到成年期,它应该没什么恶意。”
安然很想问他,到底怎样才算有恶意。秦慕言又说:“你或许不知道,但凡是兽类,无论是野兽还是妖兽都有一个习惯,他们喜欢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什么叫自己的所有物?
什么叫属于自己的印记?
擦里个擦,绕来绕去他还成物品了!
安然嘴角抽了抽。道:“简单点说。”
简单点?“罹魇看上你了,给你盖了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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