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酱
谢岁辰乐。
到了房间,柏以凡扑到床上滚了两圈。
柏以凡躺着,四仰八叉:“我觉得,还是你上次买的那张床软和。”
谢岁辰在柏以凡身边躺下:“那以后你常去吧。对了,礼物。”
谢岁辰坐起来,摸了摸口袋。
柏以凡依旧躺着,看谢岁辰折腾。
谢岁辰拿出一个乐队挂坠,这是很久之前约定好的。挂坠下面吊着把钥匙,这是新多出来的。
谢岁辰把这一串放到柏以凡手上。
柏以凡:……
柏以凡举起钥匙,怎么看怎么眼熟,好像跌死之前用了好几年的那把。
柏以凡:“这个我不能……”
谢岁辰:“你喝多了,还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谢岁辰把钥匙拿过来,干脆塞进柏以凡的口袋里。
柏以凡:……
柏以凡:“你等等,我就是喝醉了,你不能把我当死人!我还是会清醒的,然后口袋里多了串钥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设定不对啊少年!”
谢岁辰却不管,把柏以凡按下去,又在他身边躺下,手指碰了碰柏以凡,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柏以凡没挣扎。
此时日薄西山,满室斜阳晚辉。
突然安静了。
其实谢岁辰到现在还没号准柏以凡的脉,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柏以凡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痴,就是不想走。还想和谢岁辰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可在一起待着了,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柏以凡张嘴又闭上,干脆闭上眼。
过了很久,久到屋子里都黑了,只有窗外的路灯灯光照进来。
谢岁辰开口:“以凡,你喝多了,我说什么你都没听到。修宁哥的话,你不要当真。我不会走……”
谢岁辰边说边转过脸,接着停下不说话了。
柏以凡闭着眼睛,沉静极了。
谢岁辰失笑,伸手拉了被子给柏以凡盖上,抱住他。
柏以凡的手抵在谢岁辰胸口。
直到谢岁辰的心跳舒缓,呼吸均匀慢下去。
柏以凡睁开眼:我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啃了螃蟹一口。
柏以凡啄了谢岁辰下巴一小口。
柏以凡:不过瘾。
于是再啃一口,最后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嘴唇。
柏以凡停下了,心里空了很久的一块,终于满了。
第163章 上山打老虎
这时谢岁辰动了动似乎要醒,柏以凡赶紧闭眼继续装睡。
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梦里又回到悬崖边。
柏以凡坐在悬崖边上,身后是家人亲戚和朋友,前面半空有只小螃蟹。
柏以凡这次没有立刻跳下去,他脚上捆两个塑料袋,柏以凡数一个数,里面就多出一个小石子。
柏以凡数:“1,我回来了……6,谢岁辰说喜欢我了。7,谢岁辰很好吃。8,谢岁辰会等我……”
柏以凡知道自己数到100就得被石子拉下,跳崖了。
但他停不下。
柏以凡一直数到66,突然身后一阵轰隆隆。
有人喊:“柏以凡休被妖孽蛊惑,停下可免死罪。”
柏以凡翻了个白眼:“你丫谁啊,我听你?”
那人怒道:“不识好歹,来啊,速将那蛊惑人心的妖孽蟹拿下!”
柏以凡大怒:“放屁,老子的螃蟹,谁敢碰?”
结果起得急,没站稳,自己先掉下去了。
柏以凡:……
柏以凡一下坐起来,眼前一片黑,又倒下去。头晕眼花,好像被压路机碾成片。
柏以凡笔直躺着,不知今夕何夕好在是醒了。柏以凡闭眼哼了一声“谢岁辰”,没人应。
柏以凡嘀咕:“上班不亲就滚是坟蛋。”
嘀咕完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岁辰洗完澡出来,柏以凡趴着睡。谢岁辰坐到床边摸了摸柏以凡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谢岁辰弯腰凑过去想求证,有人敲门砰砰砰。
谢岁辰赶紧去开门。
元苗苗站在门外,探了探脑袋。刚好看到柏以凡呼呼大睡。
元苗苗:!!!
元苗苗捂住嘴巴,惊喜地看谢岁辰:“辰辰辰辰,你你你……”
谢岁辰知道元苗苗误会,小心合上门。
元苗苗放下手,蹦来蹦去:“我还以凡凡喝不醉!啊啊啊,原来不是这样啊!”
谢岁辰:“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元苗苗:……
元苗苗失望极了:“那咱还是得开个会。跟我来。”
元苗苗把谢岁辰拉去厨房。
早上尤成、路语茗和柯颜先走了,柏可非还在睡。剩下楚修宁、胡谛在厨房等着。
元苗苗到位:“帮助辰辰追凡凡友爱讨论大会正式开始。”
谢岁辰旁听。
谢岁辰显然对会议主题很不了解,坐下就对元苗苗说:“下次别这么干了,喝多伤身。大家昨天都喝太多了。而且就算这样……吃了,也不长久。”
元苗苗耷拉脑袋,鼓了个金鱼嘴。
胡谛举手:“先给我做个情况说明。谢岁辰你怎么回事儿,到现在还没追到?”
元苗苗得了友军援助,说明情况。
情况:谢岁辰表白,柏以凡举棋不定。根源似乎是怕家里人知道,就是不肯松口和谢岁辰在一起,更别提亲亲热热搂搂抱抱酱酱酿酿。
元苗苗强调:“我觉得凡凡心是在我家辰辰身上的!”
柏以凡好像在他和谢岁辰之间划了一条线,所有感情都狂奔。唯独身体岿然不动,固执极了。
胡谛听完作总结:“他就是在折腾自己,顺便折腾下谢岁辰。”
元苗苗深以为然。
楚修宁:“要不换个策略,暂时别见面,也别联系。晾晾吧。相思病发作能要命,说不定凡凡就会知道怎么选了。”
元苗苗撇嘴:“这样我家辰辰得先疯掉。”
谢岁辰垂眼:“如果他反而跑掉了怎么办?”
楚修宁苦笑不说话,他是来拉姻缘的,不是来做王母的。
胡谛抓了个梨啃了一口,若有所思。
然而接下来,见面不见面,也由不得谢岁辰控制了。
S大名校不是浪得虚名的,军训结束十一放完假,开始上课了。
大一课程多又多,谢岁辰两三天晚上和周六都排课。有作业,还有期中考试。另有学生会事项一二三。谢家一群人突然抱团,垂死捣乱折腾,谢岁辰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扔给元苗苗。涉及资产问题,他总得要出个面。
谢岁辰:“要疯了。”
谢岁辰难得抱怨,柏以凡乐。
柏以凡把电话换了个手:“快打起精神,揍了谢家,螃蟹你就无敌了。以后吃香喝辣,富甲一方,我还要蹭饭的。”
谢岁辰:“说好分一半的。你呢,老校区食堂的饭好不好吃?”
柏以凡抓头发:“还行,红烧肉不错。”
其实难吃极了,要经常出去打牙祭。宿舍也不好,夏暖冬凉背阴地,小石榴都快蔫了。已经有人偷偷出去租房住——反正也不查。
但一个星期难得聊一会儿,柏以凡不想给谢岁辰添堵。
柏以凡就给谢岁辰说他们学院的老师。书法老师谢顶大肚皮手指好像胡萝卜,提起毛笔却不含糊,笔走龙蛇一副字,据说很值钱。
柏以凡:“有点想偷来藏着日后卖。”
古代文学的老师确实风度翩翩,男女通吃。
柏以凡:“当然更有男性公敌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