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ingYing
“小祺,要是无法接受,你可以喊停……记住,你不必觉得罪恶还是什么,不要一直伪装自己,你有你想要的东西,除了心灵上的,你还需要肉体的温暖。不要怕。放开你自己,不要去想起他的事情。”
“你太累了,小祺,今晚,你应该先把所有的事情抛在脑后。”
我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心里头是复杂的情绪,那是种介于危险和安全之间的感觉,仿佛前脚是在悬崖之外,我仰了仰头,拍了拍杜亦捷的背,胡乱地喃着:“你也……去洗一洗,让、让我再、再想一想……”
杜亦捷“嗯”了一声,低头吻了吻我的眼角,就转头从柜子里拿了浴巾走进浴室。
我像是脱力地坐在地上,用力地吸气。
空气中传来隐隐约约的流水声,当我蓄积了力气,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浴室的门已经打开。我几乎是惊跳了一下,杜亦捷穿着我搁放在浴室的浴袍,原来梳至后头的发丝现下稍嫌散乱,他从浴室慢步而出的时候,带着一股朦胧的雾气。
他抬眼看了看我,有些戏谑地说:“我还以为你会逃跑。”
我顿时觉得脸上发烫——怎么说,若是他再慢个一两分……
我看着杜亦捷走向我,慢慢地挺直了腰,背部已经紧紧贴在墙上,毫无后路可退。当他的鼻尖几乎和我相靠时,即便只是轻轻地吸气,周围满满的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小祺,你是不是觉得不安?”
我抿着唇,下意识地闭上眼接受他凑过来的吻,麻痒的、真实的。
“不要这么紧绷。”他在我耳边轻叹,“不用怕的,你也……喜欢我不是么?”
喜、喜欢……?
我猛地一个激灵,耳垂似乎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舔舐着,我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前,咬牙将差点溢出口呻吟硬生生地吞入腹中。
我感受到那有力而温热的手掌一遍遍地抚着我的后背。
“小祺,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过去的都会过去,这一刻你需要放开。”他边说着,边舔舐着我的耳垂 ,一种黏湿的感觉不断蔓延,他的手移向我的腰,从一开始的轻揉,渐渐施力,我仿佛能感受到身体深处,传来一股难忍的刺痛感。
“小祺。”我的下颚猛地被人抬起,我怔怔地看着他,四目相对。
“小祺,你应该看着我,现在能让你感到快乐的人是我。”他的指腹忽轻忽重地抚着我的唇,我想说些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只能沉默地承受从他的手上传来的热度。
他微微弯腰,双手捧着我的脸,说:“你只需要好好地感受我。”在我回神的时候,他突然凑上来,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舌尖划过我的唇,侵入其中,然后又快速地退了出来,哑声说:“小祺,不要害怕回应我。”……
在他再次吻上来的时候,我只能笨拙地随着他的引导,和他交缠,他不断地前进,然后再退出,在我吸气的时候,又凑了上来,迷糊之间,我抵在胸前的双手被他拉着环在腰上,在双唇分开的时候,说:“你需要温暖,碰触我,小祺。主动地索求你想要的。”
我窘迫地仰头,我和他紧紧地贴着,被动地顺从着他的指令,双手环着他的身躯。衣服被撩起的时候,冰冷的空气让我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下一刻却又感受到什么火热的东西探入衣襟内,用力地抚过,我不禁吃痛地低吟一声,双脚虚软,整个人几乎靠在他身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似乎被压在床上,不等我思考,杜亦捷埋首在我的颈窝,让我感受到一种介于疼痛和麻痒之间的感觉,我颤栗一阵,紧紧地闭着双眼,一直到胸前感到那清晰的疼痛。
“不、老……唔!”我差点惊跳而起,却因为胸前猛地一个刺痛,跌回床上,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数撩起至我的颈脖,肌肤坦露在空气中,刺激着每一个神经,我的手推着他的肩,咬着牙,“老、老大……别、别这……样……”我有种呼吸苦难的感觉,乳 尖被啃咬搓揉着,体内深处似乎有些什么窜动着。
我仰着头,频频吸气,唇边又传来粗糙的感觉,他的手指猛地撬入我的唇,我抬眼迷糊地看着他,他在我的胸前抬头,“如果受不了,就咬我的手指,不要咬着自己。”话虽如此,他的手指却不断地按着我的齿,时不时挑弄着我的舌。我难受的扭动身躯,双腿有什么火热的硬物嵌入,慢慢地由下至上摩挲着我的腹部。
我惊愕地看着他,杜亦捷皱着眉垂眸,拉着我的手往下探。我挣了挣,他单手扯下我的裤子,退至大腿处,他下腹那火热的地方和我的贴在一起,我当下惊呼一声,他拉着我的手,“小祺……”他喘了喘,说:“这是正常的,不用怕,你自己碰碰。”
他的手指霸道地在我的口腔内,我难受地低吟一声,迟疑地用手碰了碰,却还是摇了摇头。杜亦捷将手抽了出来,凑上来又亲了亲我,单手将我的双手扳至腰后,主动用另一只手抚弄着我的欲 望。我身体猛地一个弹跳,心里头涌出一股难忍的痛感——
“老、老大……停、停……”杜亦捷吻着我的脸,“我不会伤害你,小祺,你把自己交给我,嗯?”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我们两个俱是一顿。
杜亦捷蹙了蹙眉头,转头捧着我的脸又吻了上来。手机响了一阵,就停了下去。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吸着气,轻轻推了推杜亦捷,带着颤音,“让我……接接电话,可、可能是……有什么……”
杜亦捷用力地搂了搂我,然后点了点头,从我身上移开。我差点就这么瘫软在床上,身体却比脑子还快地坐出行动,像是要逃离那个地方一样。我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体几乎赤 裸,下意识地拉着被子,将挂在床边不远的长裤抓在手里,胡乱地在口袋里掏了掏。
铃声响了又响,我快速地按下接通键。“喂……”
【祺、祺日?】
是李玲的声音。
似乎带着哭腔。
我当下一醒,“李玲!妳……怎么了!?”
【祺……祺日,祺日……我……】
杜亦捷瞧了过来,脸色平静,我没来得及思考他的想法,只顾着对李玲说:“李玲,妳、妳先别……妳别哭,妳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李玲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了话。
她现在人在医院。
我心凉了半截,急急扔下一句:“好,在中央医院是吧?妳不要离开,等我过去,你等我。”
我挂了电话,急急走到柜子里取出衬衫。
“小祺。”
……
我手一颤,回头看了看杜亦捷。
杜亦捷微偏头看着我,然后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说:“没关系,你快去吧,别让女孩子等了。”
“对……对不起。”我带着歉意和羞怯地低了低头,杜亦捷走了过来,伸手环了环我的肩膀,带着蛊惑的意味说:“没事,我们只是互相安慰,你不用放在心上,快去吧。”
我思绪紊乱地点了点头,迟疑一阵,说:“今天是我……我……”
杜亦捷拍了拍我的肩,“没事。要不要我送你?”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是么?”杜亦捷笑了笑:“有什么事要记得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杜亦捷的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那我也先回去了。”
第34回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才走过柜台不远就瞧见李玲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着,微弯着背,像是极度不安。
“李玲!”我叫着她,快步走了过去。李玲听见声音的时候,还愣愣地左右张望,末了才瞧见我,急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走到她跟前,只见她双目通红,还有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一般。
“妳——李玲,妳、妳怎么了?”我抓着她的肩,脱口问道。
李玲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哑声唤了声“祺日”,然后猛地张手圈住我的脖子。我怔住一下,有些慌了手脚地拍了拍她的肩,只感觉到李玲在我怀里摇了摇头,喃着:“我没事……”
她吸了吸鼻子,从我怀里探出头,抬手抹了抹眼泪,仰头对我笑了笑,带着哭后的沙哑说:“……是医生……误、误诊了,没什么大事,我还以为……”
我睁大了眼,“妳病了?哪里不舒服?对——妳前些时候不是常说妳最近不大舒服么?妳……”我着急地上下左右瞧了瞧她。
李玲摇着头噗哧一笑,然后抿了抿唇,问:“对不起……我是不是麻烦你了?这么远。”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才刚哭过,说起话来比平时温和许多,我挠了挠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总觉得今晚上一连串发生了许多事情,只得摆了摆手,“不会——怎么会!我刚才担心得很,还以为……”
还以为妳出了什么事了。
李玲缩了缩肩膀,我才发现她身上连件保暖的夹克也没有,当下赶紧将外套脱下,裹住她略嫌娇小的身子。
“妳太不小心了……来,包着别着凉了。”李玲垂着头,两手抓了抓那外套,小声地“嗯”了一声。
“李玲。”我弯腰与她平视,心中仍旧觉得有些不对劲:“妳真的没事?妳……别骗我,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李玲看着我笑了笑,突然伸手使力戳了戳我的肩膀,“我要是有事那一定会拖你下水,所以你安心地被我连累吧,可是……”李玲手一转,突然抚了抚我的脸庞,吸了口气,淡淡道:“我真没事。你担心我,我真的觉得很高兴。”
“我从来、从来没有遇过你这样又笨又好的呆子,真的。”
我扯了扯嘴角,李玲看似欢乐地捏着我脸,我想了想,说:“妳也别太辛苦了。”
李玲点了点头,然后勾住我的手,说:“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笑了笑——所谓的送她回去,也就是和她一起搭地铁,谁让我工资还不够买得起一辆车,目前还是负资产。
没想到我和李玲才走没几步,就听见一声怒吼。
“好了——!你满意了!把爸气得进医院了!你舒服了是不是!”
我下意识地往声源望去,却猛然撞见那熟悉的身影。白君瑞一脸凶狠地将一个人打倒在地,许多人都瞧了过去,就连医院的保安也走了上来,像是在好声好气地拦人。白君瑞咬牙掸了掸外套,脸上的煞气却是一丝未褪,又往那歪倒在地上的人走了过去。
“不要打了!”只见舒媛突然窜到白君瑞跟前。“够了!你不要打Eustace了!”
那被打倒在地的人是王筝?
白君瑞让几个人拦着,却还不够泄愤地用脚踢开了一边的椅子,指着舒媛厉声吼道:“妳亲生爸爸被这个混帐气得心脏病发了!妳还好意思护着他!妳——!”
“祺日……”李玲拉了拉我,小声说:“我们别看了,走吧。”
我顿时回神,拍了拍她勾着我的手臂的手,说:“李玲,你等等,我去看看,那是我朋友。”
我快步走了过去,前头不知道又在争吵什么,白君瑞像是没了分寸地推开挡着他的保安,冲上前去就要和王筝厮打在一块儿。耳边传来舒媛的尖叫声,我只能在一团混乱之中,白君瑞揪着王筝的衣领挥拳之前,奔上前奋力拦住他的手。
“白——等!别——白大哥!!”白君瑞的手劲大,我差点就拦不住他,扯着嗓子厉吼一声,才总算让他醒了似地一顿,蹙着眉头转头看我。
“小祺,你怎么……”白君瑞话还没说完,猛地就让舒媛一把推开。
“Eustace、Eustace,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嘴都破了啊……”舒媛哽咽扶着王筝,着急地拿出手帕,在王筝出血的嘴角擦了擦。王筝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靠着墙站稳了,那双眸子却满是震惊地瞧着我,“祺日……?”
“混帐谁准你叫他!”白君瑞失控地大吼一声。
“白大哥,你别骂了!”我赶紧双手抱住他的腰,就怕白君瑞又再冲上去和王筝扭打。
舒家的佣人也挡在白君瑞和王筝之间,驱散围观之人的是舒家的老管家,李玲也从后头急急走了上来,看着这画面,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唤道:“祺日,这是……怎么回事?”
我冲她点了点头。
只见白君瑞冷着脸挣了挣,我迟疑片刻,慢慢地放开。
“Eustace,你、你怎么样,快叫医生!”舒媛环着王筝的肩哭叫着,却让白君瑞不耐烦地吼了回去:“他能怎么样!这个废物死有余辜!谁敢叫医生我就毙了他!”
“你!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白君瑞怒极反笑,指着舒媛咬牙切齿地说:“那妳呢?现在爸生死未卜,妳居然还有闲情去管这个混帐——他要和妳解除婚约不要妳了,妳还好意思贴上去,妳到底还要不要脸!”
舒媛脸色煞白,我同是一顿,反射性地望向王筝。
只见王筝垂了垂眸,将舒媛放在他肩上的手,慢慢地推开。
“Eustace……?”舒媛哑声地唤了一声,“不、不是这样的,Eustace,我们一开始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就……”
王筝又抬手微微睁开舒媛再次缠上来的手,抿了抿唇,缓缓说:“理由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妳如果想再听一遍,我可以再重复一次。”
“我、我不相信,Eustace,我不会相信的,难道我们之间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舒媛失控地拍打着王筝的肩。
王筝侧头正视着她,口气极轻,“妳自己心里有数。”舒媛浑身颤了颤,慢慢地后退几步,然后猛地跌坐在地,双手掩着嘴放声哭了出来。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到接收到舒媛投来的目光,霍地觉得全身冰凉,她抽泣着站了起来,美目直直地盯着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说:“你……”她看着白君瑞:“是你叫他来的?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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