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ssive
女帝闻言笑了出声:“你还是这个性子,当初你从天而降被我捡回来的时候……”
“陛下,”林衡宇打断了她,止住她该说或者不该说的话:“天冷,是时候回去了。”
“行,你说什么,我都听。”女帝说着,看了一眼林衡宇还握住她的手:“你说,你是想和我牵着手回去?”
“微臣不敢。”林衡宇马上放开了女帝的手。
女帝看着林衡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吧!”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离开。
卓砚靠着冰冷的墙拿着本书,听了这么一段话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只差没有骂人,这他妈的这边还没有从嫌疑是叶知秋那儿回过神来,这里他妈的又多了一个妖孽,十足的妖孽。
而且听女帝和他说的话,还是他这个叫林衡宇的人想要捧起苏崇文和商清重这两个人,所以女帝才会给这两个人恩宠!
女帝的第一句话说的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屑卓砚可听得出来,也大体可以推断出女帝并不喜文,她喜的也就是林衡宇这个人,而林衡宇说他喜文……女帝也就听他的。
卓砚想想都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冰凉感,原主的记忆里面可是没有林衡宇这个人,可想而知这个林衡宇到底埋藏的有多深?
原本以为已经找到主角了,但是在这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卓砚倒吸了一口气,再狠狠地叹出来:“真的是想玩死我阿。”
回到府里面,青梅这丫头马上就告诉他,苏崇文叫了家丁递了请帖给他,看着手中的这张大红请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崇文又要大婚,结果打开一看,却是邀他今晚去参加庆功宴,苏崇文、商清重还有徐裕这三个穿越者联盟的庆功宴。
这几个穿越者倒是过的舒服红润,几乎天天都有节目,简直夜夜笙歌,只可惜各个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卓砚摇头失笑,也不管是不是大冷天,按照常规就往苏府奔,到了苏府门前不远处,便下了马车,实在是苏府门前太多马车,他想挤也挤不进去。
走上前,卓砚看着苏府那两颗大红灯笼照亮了整个朱红的门面,站在门口都可以听到里面的歌舞升平,不禁感叹财大气粗。
迈步就想继续踏进去,可一句颤着抖的话却让他脚步顿了顿。
卓砚疑惑的回身看去。
“这位大爷,好心好心,给点吃食吧……”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人在已经被薄霜染上的地上颤抖的爬行:“菩萨会保佑你们的。”
周围的家丁都当做没有看到,擦了擦自己的双手就继续放在怀里面捂着,继续着他们的任务,等着他们的主人出来,然后顺利的将他们带回去。
看门的侍卫皱了皱眉,怎么这个时候又来这种人了?!马上迎了上去,就开始赶人:“去去去去,今个儿我们苏府大喜,你就别来晦气了!”
要知道苏夫人今个儿高兴,也比平时更不待见那些无缘无故就来讨吃的。
那老头看着也是饿得慌,也不管侍卫那凶煞的身亲,只顾着求:“……一口就好,一口就好……”瘦干的手捧着破烂的瓷碗就对着那侍卫说:“你就发发善心吧!”
“我都让你走开了,别逼我赶你走!”那侍卫显然也不耐烦了。
“走走走!赶紧走!要去也去后门求!别到我们正门来瞎晃!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气阿!”他抽了抽腰间的刀子。
“是是是,老头子这就去后头……”老头听到也觉得对,马上妥协,拖着身子就想往后巷走,可这个时候,清脆的女声打断老头爬行的动作,又或者是那香喷喷的肉味将老头的动作给引住了。
“来福呢?”一个丫鬟打扮的丫头走出来,对着其中一个侍卫就问,手上还拿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小姐让我来喂它。”
“来福~!”那侍卫一叫,一只黑色的犬只就从暗处奔了出来,那丫鬟显然也不怕那只黑犬:“来福乖,你的吃食来了。”
说完之后,就把碗放在地上:“来福,来吃吧!”黑犬愉快的嗷叫了一声,便上去,而丫鬟看到来福开始吃肉,就转身回去继续忙活她的去。
那老头看着狗嘴下面的肉,泪水都要流出来了:“这,这怎么可以……”他的声音颤抖着,伴随着声音,他的干瘪的身体也不断地颤抖。
“畜生怎么能吃……”
对比那只黑犬,和这边的老头,卓砚默然,也觉得讽刺,人都没饭吃的时代,而狗却还能吃的上肉?这是什么道理?
但是他能改变这个世界什么?他又不是主角,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没有那么伟大的想法。
所以他就只能干看着,并不能去解决什么。卓砚心里嗤笑了自己的无作为,继续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给那侍卫看请帖:“这是苏公子给的请帖。”
就打算进去。
不过这个时候不出现点什么总是会很可惜的。
“老人家,”那声音叹了叹,显然也很无奈:“这是两个馒头,你吃慢点,小心咽着。”
卓砚马上回头看去。
老头还带着泪水的眼惊喜的看着递给他馒头的男人,被纸包着的馒头还冒着热气。
是叶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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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砚:自保都难了,就别想改变什么。
第四十六章
不免吹嘘一下此等剧情的发展,卓砚看着叶知秋,叶知秋也刚刚好伸直身子抬头撞上卓砚看着他的视线,面部表情瞬间恢复冰冷。
卓砚一时控制不住眨了眨眼,这叶知秋倒是会变脸的功夫。
“我等下再来罢了,”从侍卫手中抽回请帖:“麻烦了。”好在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家家丁遣退,不然这番作为给原主的父亲知道,到也免不了一遭教训。
侍卫也不知道怎么反应,这种到门口还要打退堂鼓的倒是头一回遇见,不过人家身份只比自家公子爷低了一等,倒也是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