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弦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会比媳妇儿担心自己更贴心的事儿么?王爷的答案是没有。所以他现在觉得这个牢坐得,还挺值。‘我五千两银票换了一顿红烧鸡腿,饿是没饿到,就是贵了一些。’
晓咏挑动没少:“靠啊!五千两一顿鸡腿!他以为是金子的啊!别避重就轻啊,挨打了没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这特么可是王爷啊!从小养尊处优,差一点儿就成了皇上的人呐!
邢翊鸿在草垫子上舒展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着眼睛跟媳妇儿脑内聊天。‘挨了几脚是我预计之中的。不过运上功完全没感觉。别担心,为夫身强体壮,这点儿小灾哪里能耐我何。’
王妃皱了眉头:“不行,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探监!”
王爷赶紧阻止:‘可别!你最好在暗处等着,看到王掌柜的来再跟他见面。这个县令脑袋肯定被门挤过,这贪得十足明目张胆。按照你那边而的话说,就差明码实价了。你要是来了,肯定会被牵连。姓严的那家蠢货可是说咱俩是海盗,还抢过他们家渔船呢。’
宫晓咏怒了:“去他妈的海盗啊!!!简直是太无耻了!他这么蛮横霸道抢男霸女的,还倒打一耙诬陷咱们!他到底知道无耻俩字怎么写不!!”
邢翊鸿赶紧安慰:‘别生这么大气啊!气坏了我可心疼着呢。再说了,他说是海盗就海盗了?现在他们闹腾得越凶,之后就死得越惨。倒打一耙……呵呵,放心,为夫会让这一耙打得相当到位的。’
听完邢翊鸿的这段话,宫晓咏的担心降低了一些。“那种脑残肯定都是给贪官钱,然后就是他们屈打成招的一贯套路。反正你见机行事,千万别让自己挨打受伤。还有……你好好休息吧。我也是借着方便的工夫进来的,不能耽搁太久。”
‘你们在哪儿呢?还得借方便的借口才能进来。’不进空间,王爷是没办法知道晓咏在什么地方的。不过听这话的意思,他就有些担心了。
宫晓咏实话实说:“我能在哪儿啊。就是赶过来的时候天黑了,没进得了城,就在城门口呢。没事儿,我穿得厚着呢。你这样我也睡不着。你别担心我了,赶紧歇着吧。”说完他赶紧就出了空间。
第二天的事儿就精彩了。
王靖收到王爷让人带来的信物,再看到信的内容,吓得他当时腿都软了。这甲县令是活到头了,居然敢把王爷给关进监狱!
不要问为什么王爷在信里已经写了他被关起来的事情,因为如果甲县令没有这么做,他也并不会让自家小王妃派人去送信。何况王爷把那五千两银票放身上,也是有这用意的。平日里他们俩的钱都是放空间的。准确的说,王爷这是再纵容甲县令的作死行为。主要是他坚信,严家能这么大阵仗地在本地面上横行,这个甲县令一定功不可没。现在只是印证了他的预计。
王爷被关这么大的事儿王靖丝毫不敢怠慢。看完信之后直接就赶去府衙了。知府认识王靖,但是两个人没有私交。但看到王靖让人递过去的玉佩,他立刻就麻爪了。这皇家的信物他身为知府当然不会不认识。于是赶紧把王靖请了进来,仔细询问了一下,他的汗就开始哗哗往下淌了。这甲县令活腻味了他管不着,问题是他肯定会连累自己啊!
为了表达自己绝对没有跟那姓甲的同流合污,甚至是没有任何干系,赵知府赶紧派人备车,他得亲自去“救”王爷。说不定这还是一个讨好的机会。
王靖也跟在了知府的马车上。没法子,自家主子被关进了监狱,这件事实在是没办法让他放心。至于买卖,他一个掌柜的又不用时时刻刻照应着。有账房和二掌柜在,他并不担心。
于是就在王爷被关的第二天中午,甲县令这边堂刚升上,知府大人就到了。
要不是因为都是文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看。赵知府真想左右开弓给甲县令几十个嘴巴子。但现实情况是他只能忍耐内心想要臭骂这货的欲望,只是坐到了公堂的正位上,用手点指甲县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纵容治下有人强抢民女!贪赃枉法你该当何罪!!”
甲县令一下子就懵了。虽说做官的少有不贪的,但他真没想到会有人去知府那里把自己给告了。再说了,即便是知府接到了状纸,也不会亲自过来审问自己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茬头啊?于是他赶紧跪下为自己辩解:“赵大人,下官冤枉啊!这是哪个刁民告的刁状?!下官断无此事!”
赵知府冷哼了一声:“你今日说什么都没用了!来人家!脱掉他的官帽官袍!押到大牢等候发落!三班衙役听令!”
那些县衙的差人早就懵圈了,不过知府比县令说话好使他们还记得住。听到召唤,赶紧都站出来应声。
“你们去捉拿严家父子!若敢不从打死勿论!退堂!”说完,他赶紧就进了后门。他急啊!急着把牢房里的活祖宗给放出来啊!他这心都已经用牙顶着才没掉出来了。这事儿要是能平安度过,自己少说得短十年的寿命!
这时候,宫晓咏已经跟王靖会面了。看到王妃安然无恙,王掌柜心里多了几分安心。至少王爷的心肝宝贝儿没事儿,王爷发火也能少上一些啊!
赵知府去牢房亲自请王爷出来。这可把牢房里关着的那些人给惊到了。陈家父子是听邢翊鸿说他认识知府,可哪里有堂堂知府从四品的大官到牢房里亲自接一个商人出去的?这得有多大的面子和靠山啊!
他们爷儿俩想得还算好,就是吃惊和疑惑而已。严家那四个打手就完了,本来腿伤得难挪地方了,看到对面那仨人有吃有喝,还有鸡有肉有白米饭的,心里正腹诽着,等他们家老爷派人来了,一定要给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好看!结果现在居然是知府亲自来接人出去,他们再傻也得知道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上了。不,应该说是踢到了一坐铁山!他们这些动手打人的……性命似乎堪忧啊!!
王爷自然不会为难赵知府,很痛快就跟人出去了。刚一出牢门口,他就瞧见了自家王妃。于是王爷脸上都是笑模样。“看,我不是没事儿。”
宫晓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这半宿,真是够闹心的。虽然都是电视剧观后综合症导致他一直担心后半夜牢房的狱卒会对邢翊鸿大刑伺候,但担心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就算现在他知道自己是脑补过度,他还是觉得不痛快。这个甲县令真是太可恶了!也难怪会有严家那种恶霸出现!“有话找个地方说!”
接下来要谈的话陈家父子暂时是不能听了。县衙门现在整个已经“光复”,王爷自然是想在哪儿屏蔽外人都可以了。
赵知府在王爷面前垂手而立,见王妃一脸怒容,他肝儿有些颤悠。“这件事下官一定会替王爷出气!绝对不放过一个!”
邢翊鸿摆手:“这话就不对了。这件事本王只是走过路过巧遇而已。真正需要做主的,是陈家父子和那被强抢的民女巧歌。你这知府虽然治下不严也该治罪,不过看你一大早就赶过来的份儿上,本王这次就饶了你。不过我们的身份你不许对任何人言讲。否则二罪归一,小心你家的祖坟!”
安遥王倒打的这一耙实在是够准头。
本来邢翊鸿只是想以强抢民女、私霸他人船只为由将严家人治罪,然后找人出头把严家的买卖给盘下来。结果这姓严的父子倒是给了他一个更狠绝的法子。勾结海盗?既然有了这个话茬子,不用上岂不是白瞎了那爷儿俩的智商!
于是这勾结海盗的罪过就直接扣回了严家父子的脑袋上。而且有了赵知府的“协助”,找了两个死囚冒充是海盗,就认准了严家父子。这下一来,盘家当就免了,财产直接可以充公了。
严家父子哪里能想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被衙役捉拿的时候还一副跟县令哥俩好的态度,结果以进了衙门,顿时就知道事情大变了。
其实这么治严家父子实在是不为过。三天的时间,通过赵知府派人调查得知,大家伙儿就看到了一厚摞子的罪证,严家这么多年就没干过好事儿。而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严家的上两辈儿人真的就是海盗的底子,只是到了他们爷儿俩这儿,才想起到岸上过正经营生。结果匪惯了钱多烧的主儿也教不出好儿子。最终就得了这么个抄家的结果。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透露给陈家父子一个身份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安遥王和安遥王妃这个真实的情况仍旧是保密的。只是用皇家远亲的身份搪塞了过去。毕竟安遥王和一个跟皇上血缘差距颇远的皇亲国戚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其实这样一个身份,也可以试探一下陈家人的心地和为人。不过目前来看,邢翊鸿和宫晓咏都还算是比较满意。
第87章 船上的美味
这个闲事儿管完之后,安遥王用那五千两买了一支二十三艘船的船队。这性价比何止一个高字了得!
说到严家的人,邢翊鸿在宫晓咏的“监视”下,也没可能做得太绝。无关于圣母什么的心态,这家里的老弱妇孺家奴院公就算平日里蛮横一些,总归也不是死罪。何况主犯都收拾了,这些人就分了三分之一的家产,有多远走多远了。不满?那没办法,这个事儿告到皇上那儿也赢不了。何况他们家的背景的确是说不过去的。
还有三分之二自然是要交国库的。邢翊鸿对此毫无贪念。当然了,说到这个,他们家王妃就要鄙视他了。弄走了人家那么大型的船队,还敢说自己“不贪心”,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但其实说起来,王爷也是花了不少钱的。那五千两是跟官府买下来的船队契书。以船只本身的制造价格来算,价格不算少得太过分,顶多是少了三分的差价。毕竟这些船也不是什么远洋游轮。只是生产价值就不是这个数了。不过要养活船只和船员也不是笔小数目,找到妥善的人来打理,这才是要紧事。所以这一队渔船将来还得花销多少钱之后才能替他们开始赚钱,这是个未知数。好在他们家真不缺这些钱,而且这是个算长线发展,绝对稳赚不赔的买卖。
从严家翻出来的账本现在就落在了宫晓咏手上。实话实说他看着太费劲,但这可是比大买卖啊!而且出海捕鱼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着危险的,他总觉得压力很大。
王爷搂过媳妇儿的腰,把下巴搭在了晓咏的肩头:“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你还花心思看他做什么。”
宫晓咏撇嘴:“我当然得看仔细啊!虽然你是坑蒙拐骗把这只船队弄到手的,但船员们可都不容易!而且更换新东家,会不会有啥其他的问题,你一点儿都不想操心啊?”
邢翊鸿笑道:“这种事询问之前的账房不就知道了。你觉得以严家父子那德行,对手下捕鱼的船员会优待么?我已经听完禀报了。后天会有四艘船回来。然后就冬季封海了。等人都回来,召集大家见个面,到时候发放双月的薪钱,再补一份年利,什么问题也都没问题了。何况不乐意干的人可以随便离开,咱这买卖也不求赚钱,不赔就好。”
听邢翊鸿巴拉巴拉把船队一共现在有多少人,几艘内海的小船,几艘外海大船,几艘船在维修,平均每年能捕鱼多少等等说了一遍,宫晓咏立刻就两眼冒光了。“感觉实在是太给劲了!这就算是所有的店铺都用自家捕捞的海鲜,也还有剩余吧?”
王爷点头:“但我并不想留下这么多船只。而且我觉得,近海养殖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既能减少出海的风险,也能稳定收入。关键是免得将来越发展越夸张,再像你家乡那边似的,弄得海里的物种都有灭绝的情况就不好了。”
宫晓咏赶紧附和:“对对对!你这么想虽然超前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就他们这样的船还真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但又长远打算是好的。”
“不过要想改变这些渔民的生活方式还是不可取的。一点点来吧。养殖这件事还是过些年再说。怎么样,要不要去吃刚下渔船的海鲜?”
什么?!哦对!后天有渔船回来啊!咩哈哈哈哈!!!那渔船现在是自家的哇咔咔咔!!“要要要!当然要!我还要在渔船上吃!行不?”这辈子……不,算上上辈子他也没有在渔船上吃过新鲜的海鲜啊!这真是让他想想就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