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尊
君烜墨被扯了发丝,面不改色,揽住他的腰,好心地给他换了个姿势,改成打横抱着。
宿清云吁了口气,拍一记他的胸膛。“放下,我自己走。”
“师弟真想挣扎,我岂能抱得住你?”君烜墨扬眉道。
宿清云伸手掐他的脖子,君烜墨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听着太勾人,宿清云眼一沉,对准他的耳朵,张嘴咬了一口。
“轻点,咬坏了你要心疼了。”君烜墨道。
宿清云放过他的耳朵,脸埋进他的颈项间,不说话了。
君烜墨感受着他呼出的轻柔气息,紫眸满是温柔,抱着他回到寝宫,直奔大床。
两人拥抱着滚进丝被里,两唇相贴,吻得难分难舍。
多日未亲近,便是害羞如宿清云亦忍不住真情流露。
“师……师兄……”他含糊地唤着。
君烜墨深入地吻他,几乎要夺走他的呼吸,直到舌头都要僵硬了,方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微撑起,低头凝视动情的宿清云,心花怒放。
“师弟真好看。”他低喃。
何止好看?眉间沾染了情欲,淡化了清雅之色,星眸微转,水汪汪的,波光潋滟,粉嫩的唇湿润,仿佛在邀请他再吻一次。
君烜墨受他诱惑,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含住那片柔软。
“唔——”宿清云的手指在他头上胡乱摸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不经意碰触到了他头上的黄金额饰,手指一勾,轻巧地取下,扔到了丝被上。
君烜墨微微放开他的唇,亲亲他的眼睛,他的鼻,扯掉他的发带,拨弄几下,拨散了他的发髻。
两人都披头散发,不由地失笑。
君烜墨想继续时,宿清云忽地一翻转,两人调了个位置。
“嗯?”君烜墨平躺着,仰视宿清云,沙哑地道,“师弟今日要主动么?”
宿清云舔了舔唇,手捂住他的眼睛,微垂头,顺滑如丝的黑发倾泻而下。
“师弟想如何?”君烜墨也不挣扎,由着他。
“不许问。”宿清云左顾右视,瞄到被丢在一旁的发带,捡了过来,覆在了君烜墨的眼睛上。
君烜墨想动,被他轻呵一声,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绑住君烜墨的眼睛,宿清云长吁一口气,然而他忘了,眼睛看不见,还有魔识。
有些口干舌燥,他摸了摸阴阳珠坠,从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打开盖子,醇厚的酒香立即在空气中散开。
“师弟要喝酒?”君烜墨的眼睛虽被绑着,但手还能动,他准备无误地握住宿清云的手腕,笑道,“不如给我喝两口?”
宿清云盯着他的唇瞧了瞧,把酒瓶塞进他手中。
君烜墨接过酒瓶,忽地撑起身体,坐着的宿清云一下子与他越发亲密了,两人挨得极近,宿清云想拉开距离,君烜墨强硬的手臂已经紧紧抱住他。
“师弟不是要喝酒么?”他微扬头,嘴巴凑到小瓷瓶上,灌了一大口,紧接着,寻到宿清云的唇,把酒与两人分享。
“呃……”嘴里突然多了酒味,宿清云抗拒了一下,但很快接受了。
被迫喝了一口酒,他却感到更渴了。
“不……够……”他意犹未尽。
这酒也不知是何时放进阴阳珠坠的,本想存着给师兄,适才实在干渴,便取了出来,他往日不喜饮酒,今日却在情欲的作崇下,破了酒戒。
君烜墨将酒瓶的小口对着他的唇,喂他。“慢点喝,还有很多。”
宿清云仰着头,张嘴把酒一点点地喝进喉咙里,一路暖到肚,甚至有什么往下冲去。
有许些酒从嘴角溢出,君烜墨凑上去,舔舐。
“够……够了……”宿清云推开酒瓶,眼神迷蒙,有些醉了。
醉了,便胆大了,他一把推倒君烜墨,扯着他的衣襟。
“师兄……”他打了个酒嗝。
“要想?”君烜墨轻笑。
宿清云盯着他,拍开他的手,道:“我来。”
君烜墨含笑:“好,你来。”
宿清云见他乖了,这才开始按部就班地学着双修功法上的步骤,先将两人的法袍脱掉,脱完后,他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将之叠放整齐,摆到枕边。
君烜墨见他这模样,忍俊不禁,但难得师弟主动,只能辛苦自己躺着任他摆布。
把衣服叠放好后,宿清云转头,盯着师兄的美色,咽了咽口水,视线往下一溜,想打退堂鼓了。
“师弟莫非想罢手了?”君烜墨侧身躺着,曲起手臂,撑着脑袋,眼睛绑着竹月色的发带,衬着白玉般的脸,竟有一种禁忌之美。
宿清云感到自己又口干了,他晃了晃头,一不做二不休扑了过去,捏住君烜墨的下巴,重重地吻下。
君烜墨将他抱了个满怀,回应他的吻。
吻着吻着,宿清云来感觉了,学着功法上的动作,不停地撩拨,点燃了彼此身上的火。
君烜墨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但宿清云看似笨拙,却令他欲罢不能。
终于,他忍不住,化被动为主动,霸道地抢占主权。
宿清云抗议。“师兄……”
“你太慢吞吞了。”君烜墨压制住宿清云,一扯眼睛上的发带,露出一双充满占有欲的紫色眼睛,看得宿清云一颤。
“小清云,你真是太可爱了。”君烜墨的手指捏捏他绯红的脸颊,下一刻,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令宿清云完全无法招架。
他化为一只在波涛汹涌里颠簸的小船,无助而可怜,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小船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向高处,再重重地跌落,紧接着,小船仿佛被冲进了一个海湾里,礁石给了它依靠,它在海面上慢慢地打着转,渐渐地停靠着,忽而,又一阵海浪扑了过来,它激烈地撞上了碓石,海浪溅起几尺高的晶莹水花,灌进了它的船舱深处……
宿清云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半趴在师兄的怀里,他有些头痛地低吟一声。
“醒了?”君烜墨揉揉他的额角。
“几时了?”他蹭着师兄光洁的下巴,轻柔地问。
“天刚亮。”君烜墨亲昵地抱着他。
宿清云打了个呵欠,想起来,却感到身体略为酸痛,他蹙了蹙眉,忽然清醒了过来。
“几日了?”他问。
君烜墨低笑。“五日罢了。”
宿清云轻拍他一掌。“起来,快出去!”
他还记得他们投宿到客栈,五日不出门,不吃不喝,掌柜的要起疑了。对凡人而言,三日不进食,不死也要病。
君烜墨坐起身,抚开额前发丝,抱怨。“麻烦。”
宿清云拿起叠放在床头的法袍,一件件往上身上穿。“五日还不够?”
虽然一开始是他主动的,但后来变成被动,一直这样那样,他都未喊停,由着师兄胡作非为,他居然还不满足。
君烜墨抱住他,咬着他的耳垂。“对你,永远不够。”
“莫闹了。”宿清云道。
君烜墨不舍地放开他,帮他穿上法袍,又无赖地要宿清云帮自己穿。
两人刚穿戴整齐,忽然外面传来蜃龙凄厉的叫声,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惊得宿清云一把推开粘乎的君烜墨。
“蔺封那边的宫殿有雷云!”宿清云迅速地下床,套上靴子。
君烜墨跟着下床。“怎么?蔺封要渡劫?”
“不是……”宿清云连头发都未来得及梳,散着及腰的发丝,拉着君烜墨。“过去看看。”
轰隆隆的雷鸣声间连不断,震耳欲聋得仿佛天要塌了,天宫里所有修士都被惊了出来。
宿清云和君烜墨到的时候,天雷已经击下第三道了。
“宿尊主,尊者。”
“宿公子。”
魔修们和仙修者恭敬地向他行礼。
宿清云抬了下手,要他们不必多礼,环视了下,瞟到俟蔺封和他的巫士。
“蔺封?不是你渡劫?”他惊讶地问。
俟蔺封的手搭在雷辛的肩上,神情紧张,听到宿清云的问话,他猛然回神,眼里泛着泪光。
“宿尊主……阿瑾他……”他哽咽。
宿清云担忧地问:“廖瑾他如何了?”
莫非……这雷劫是廖瑾的?
俟蔺封张了张嘴,一时激动地发不出声音。
“宿尊主,廖主子他苏醒了!”霍奇高兴地道。
“当真!”宿清云喜道。
俟蔺封点头,喜极而泣。他等得太久,期盼太久,以为要等上数百年,不想今日阿瑾的神魂归位了。但两人尚来不及诉衷情,阿瑾便催着他快离开,他要渡劫了。
邪光神帝当初给了他补偿,待到神魂补全之日,便可直接成为巫神。
匆忙之中,他招唤出巫士,飞离宫殿,远远地看着雷云聚集,既高兴又担忧,更有些惧怕。
阿瑾才苏醒,什么准备都没有,却要承受天雷,会不会撑不过去?
宿清云也想到了这点,他安抚道:“蔺封不必急,在天宫里渡劫,天雷将有半数被蜃龙吸去了,廖瑾定能平安无事。”
仿佛回应他般,远处传来蜃龙凄厉的叫声。
唐玉泽哈哈一笑。“蜃龙此时想必是既痛快又舒服吧?”
初入天宫的仙修者却不知情况,蜃龙那般凄惨的叫声,如何会舒服?
刚出关的秦重捏捏唐玉泽的耳朵,唐玉泽故意喊痛,他们的下属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史岩看到主子那边的亲热,不禁怨念地望着莫元。
“媳妇儿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