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霜天
傅凛挑了挑眉头:“是有啊,你猜是什么?”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分钟,寂静的空气里碎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半晌后,沈渊才低声反问:“你这算直?”
“直啊。”傅凛心安理得地点头。
沈渊讽刺地挑了挑唇角:“你对你每一个所谓的兄弟都这样么?”
“哈?”
沈渊:“比如送秦钰谦玉佩?”
傅凛迷了,话题跳跃的逻辑他完全没理解。
怎么突然跳到玉佩了?秦钰谦能算他哥们?
那玉佩是原主的遗物,具有很强的镇邪与庇护之力,傅凛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一直靠这块玉佩保护,才没被那群虎视眈眈的小机灵鬼们吃掉。
至于说,什么周家的信物,原主周远泽清不清楚傅凛不确定,但他是真不知道。
他就单纯地把它当作一块护身符佩戴在身上。
那它为什么流落到秦钰谦手上?
事情是这样的。
傅凛离开这个世界前,专门处理过自己的财物,当时他无意间在翻到了原主的遗嘱,上面字迹分明地表示要把玉佩遗赠给秦钰谦。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傅凛虽不齿秦钰谦的为人,但玉佩是周远泽的,他临终前最后一次明确的意思表达,傅凛只能如实照办。
可……沈渊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
那玉佩他送谁不就送了,他管那么宽干嘛?
傅凛并不想解释这件事。
实话不能说,谎话他懒得编。
人在有口难言之时,就要善于反问、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傅凛深谙此理。
傅凛:“那玉佩是什么周家信物?”
首先,抛出一个题设简单易答,且与上一个话题近似却又本质不同的问题,待对方回答后,注意力多半已转移。
沈渊确实认真回答他了,傅凛深感欣慰。但当他听清沈渊说的话时,表情立刻就裂开了。
“那是周家女主人的信物。”
“什么?!”傅凛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沈渊淡声陈述:“有时也会直接传给幼子。“
日了,劳资的清白!
傅凛两眼一黑,周远泽那厮自己弯了就弯了,他两腿一蹬走了,他傅凛难道还要替背着基佬人设?
最可怕的是,对象还是个整天四处瞎浪的渣渣。
虽然他和秦钰谦没有关系,但别人看他头顶上是真的绿啊。
不行不行,他要去把玉佩拿回来。
这一次沈渊并没有被带跑话题。
“你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嘶哑得有些恐怖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早上爬起来补完……
好想把沈渊扔掉,他一出来
我
就
完
全
没有
时速
这玩意了
大辣鸡哼
第十五章
沈渊凶巴巴的语气让傅凛心凉了大半截。
绝对是扒了他马甲,准备秋后算账了。
傻子才去自投罗网。
“不,我不。”傅凛拒绝,“溜了溜了,拜拜。”
说罢,他即刻挂断电话,还顺手给沈渊的微信发了个略略略的表情包。
另一边。
沈家大宅内,恐怖的阴气席卷整间宅子,沈渊猛地站起身,单手捏碎了自己的手机。他拎起一旁的大衣,作势往外走去。
大伙皆面面相觑,缩在角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沈末小心翼翼地拽住沈渊的大衣袖子:“哥,你去哪呀?”
沈渊冷笑:“把他抓回来,关起来。”
听到他这番言论,角落里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并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原来是他们要玩囚·禁·play啊?”
“吓死我了,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
沈末的脑电波和其他人完全处于同一个频道,但她想得比旁人更多一点。
小姑娘悍不畏死地抓紧她哥,大喊:“冷静点大哥。你要知道,被帅哥囚·禁是一种情趣,但被丑逼囚禁……”
她话没说完,卡在喉咙里不敢继续下去。
震惊,她怎么把丑逼两个字直接说出来了呢?
不要命了吗?
其他人皆以注视烈士的眼神盯着沈末,又开始新的一轮悄悄话。
“小末好勇气。”
“不愧是傅哥带出来的。”
沈渊脸色数变,他挥手掀开沈末,但最终还是沉着脸坐回了椅子上。
面容狰狞的恶鬼略闭上双眼,无言地靠着椅背,他左手单手撑着额头,右手顺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一直沉默地立在一旁的沈北延重新微微俯身,一手捏起法诀,另一手悬于沈渊身侧,源源不断的灵气携卷着阴气,滋润、温养着恶鬼的右骨臂。
恶鬼毫无血肉的手一反常态地重新结出血肉,这画面本应充满希望与生机。但泛着黑气的血肉更像是用什么肮脏之物堆砌出来的,让人心生畏惧与不适。
“北叔。”沈渊微微侧头,“傅凛他……你怎么看?”
沈渊问得含糊,但沈北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年近四十的中年人沈北延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他沉思了许久,才总结道:“他确实把您放在了心坎上。”
“北叔说得对。”另一边的沈末瞪起眼睛,咋呼起来,“哥你怎么回事啊?傅凛哥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还想他怎么样?”
沈渊看了眼沉稳可靠的中年人,又瞥了眼咋咋呼呼的少女。
他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脸上却流露出犹疑之色。
******
秦钰谦果然找上了傅凛。
他从咖啡店冲出去后,慌不择路地猛跑了两条街,才缓过劲来。但他心中仍充满不安,即使站在阳光普照、人来人往的商业步行街上,依然慌张得不能自已。
他被恶鬼抓过的手臂一直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咖啡店,甚至不敢往人烟稀少的地方挪步。
在太阳底下迷茫地晒了几十分钟后,秦钰谦才颤颤巍巍地联系傅凛,约在步行街上一间人满为患的中餐厅见面。
两人会和后,傅凛悠哉悠哉地点了几个菜,秦钰谦像个鹌鹑一样得坐在一边,每隔几分钟就左右环顾一遍,很有几分神经质的味道。
“刚才那东西是个什么?”秦钰谦脸色发青,话都说得不太利落了。
“不必在意。”傅凛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他打不过我。”
“那它不在了么?那就好、那就好。”秦钰谦长出一口气,放松了些许。
傅凛温和地朝他笑笑:“我先为你祛除阴气吧?”
秦钰谦自然没有异议。
傅凛撩起秦钰谦的袖子,细致地观察他手臂上的青黑色手掌印。
黑气渐渐扩散于附近的皮肤,越发可怖。
傅凛以食指在秦钰谦手臂上一笔勾画出驱邪符,他动作刚停下,手掌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不需要朱砂、符咒吗?”秦钰谦有点吃惊。
“驱邪符而已。”傅凛不在意地耸耸肩,“谢谢惠顾,两万块钱。”
傅凛亮出收款二维码,示意对方支付。
秦钰谦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迟疑了一瞬间后,还是乖乖地掏出手机付了。
殊不知自己被坑了一笔的秦小哥思前想后,开始主动求购商品:“有没有可以保佑我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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