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九幽
谁要发誓了!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他真的想和这流氓干架!
为什么有些君子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自说自话一点也不尴尬?
“夫人。”
楚暮捏了捏他的手,提醒他动静近了。
谢庭月十指张开又握紧,结结实实握住木棍,集中精力盯着前方。
脚步声。
只有一个人。
走的略快,似乎很心急。
一个人,心急……就不会过度提防别的地方,只要他们保持安静,一定能偷袭成功!
这种地方出现,是敌非友的可能性更高,鉴于刚刚的遭遇,谢庭月没任何犹豫,总之先制服了再说!如果遇到的是秦平,是自己人,也没关系,秦平会武,定能躲开……
黑乎乎人影由远及近,眼看到了身前,谢庭月挥起木棍,用力往前一挥——
“等等!”
楚暮突然拉住了他。
木棍顿了一瞬,赋予其上的力气不可能立刻卸掉,发出破空声响:“咻——”
对面黑影慌忙弯腰躲避,狼狈的顺势倒下打了个滚,方才躲过。
木棍挥空,没打到人。
谢庭月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楚暮要拦他?
直到黑影爬起来的姿势很眼熟……
“星儿?”
谢庭星差点哭出来:“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谢庭月把弟弟拎到身前,就着微弱光线上上下下打量几遍,见人好好的,除了脏成泥猴,没什么地方受伤,方才安了心,转向楚暮:“你怎么知道是他?”
楚暮指了指自己耳朵:“脚步声。”
常年卧病在床,没养出什么好本事,听脚步声的技能练的十分熟练。远远看到黑影,察觉不到任何特殊,等人走到近前,他就感觉不对了,还好拦的及时,没造成哥哥痛殴弟弟的惨剧。
察看环境无恙,谢庭月终于有工夫收拾熊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庭星见哥哥面色不善,就知道这关怕是不好过,干脆也不辩解,直接说正事:“沈三娘和戚萤飞就被关在这里,我不知道是哪一间!”
谢庭月果然不再想第一时间收拾弟弟,正色问:“怎么回事?”
“我去找了禾佑文,就是禾元奇的侄子,那个小胖子同窗,哥你知道的,我们俩一向不对付,见了面就是吵,可这回没吵两句,就遇到了一个人。”谢庭星愤愤,“陇青复!”
谢庭月眉头一皱:“陇青复?”
“对,就是他!”小孩握着拳,圆圆虎目迸发出限火气,“哥他不是个好人!他好像和禾家有什么利益瓜葛,小胖子看他不顺眼也不敢太过分,他说禾元奇死于毒,不是他杀的,但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算是欠禾家一个情,可以帮忙处理……处理我。”
谢庭月登时火气上来:“处理你?”
谢庭星赶紧给哥哥拍背顺气:“他见我和小胖子不对付,以为我要对小胖子不利么,但他这个人阴的很,小胖子瞧不出来,我却看的真真的,他就是拿话哄小胖子呢!看起来哪哪都讲理,处处合分寸,就他最有道理,实际撺掇着小胖子啥都交待了,还说要杀了我!”
谢庭月额角青筋直蹦,拱的脑门疼,拎着弟弟后脖颈:“你出息了啊,到外头惹事,引的人想杀了你?腿不疼了是吧?”
谢庭星略怂的垂了头:“还……还好,本来就事不大,那大夫非得给我上夹板,其实不用的……”
只要能忍着疼,什么都能干。
“但我身边带足了人的!”
反正事情也瞒不过去,谢庭星干脆拉楚暮下水,眼色打的飞起,示意楚暮帮忙说话,不然大家一起死!
楚暮拉住谢庭月的手:“弟弟来家的时候,我就派了足够人手在他身边,不管他在哪里,做什么,包管性命无忧,夫人别气了好不好?”
谢庭月叹了口气:“星儿实在太皮,有劳你费心了。”
不想他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楚暮立刻转移话题,问谢庭星:“我给你派了许多人,怎的现下只有你一个?别人呢?沈三娘和戚萤飞在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来了这密道,大家不知道怎么的就分开了……”谢庭星气的跺脚,“还不是那陇青复,哄的小胖子说出了真相,小胖子知道叔叔生前策划着掳绑沈三娘和戚萤飞的事,还知道交货地点就在这密道中,陇青复就提议,外面大街上不好杀人,回头再被找麻烦,不如把我也扔到这里来,操作的好还能神不知鬼不觉,不用担干系……”
因为心急,一番话谢庭星说的又急又快,细节交待的也不是那么清楚,但谢庭月和楚暮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提取了要点。
谢庭星和小胖子,也就是禾元奇的侄子禾佑文杠上,干架时偶遇陇青复。陇青复和禾元奇的死有关,小胖子做为侄子,肯定是看他不顺眼的,但因阶级地位悬殊,小胖子不敢太放肆,没准连骂人都不大敢。
陇青复心有机诡,巧舌如簧,说的小胖子信了他,不知怎么的,连禾元奇不为外人道的事都和盘托出。
谢庭星本就和小胖子有旧怨,现在加下密事,怎么看都‘知道的太多了’,只要别人稍稍撺掇那么两句,小胖子年轻气盛,起了杀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起了杀机,如何行凶又是一个问题。
谢庭星有个极疼爱他的哥哥,哥哥又嫁给了楚暮为男妻,楚暮虽久病不支,但他一天不死,地位就不一般,想护的人不可能护不住,不能随便把谢庭星杀了,最好行事隐秘。
而禾元奇生前干下的事在这时机就变成了可利用的好事了,一旦出了事,往死人身上一推就是……
谢庭月看着一身狼狈,脏的跟小花猫似的弟弟,心里再气,也舍不得再揍。
这一看就知道吃足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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