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鲸
两天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得到的答案竟然更加疯狂。
可偏偏方鹤却极为自信,他轻轻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撇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神情显得颇为的高傲。
他微微垂着眼, 目下无尘,他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要信的人留,要不信的大可以走。我方鹤还从未要求有人相信我。”
方鹤说完, 转身便朝着屋里走去。他的背影冷傲而又带着几分孤冷,倒是一时间让众人不知道作何反应。
“走就走,怎么, 还求着你不成。”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大汉被气到了,他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甩在地上,“谁爱留就留,反正老子也不愿意待在这学什么阵法。”
“对呀对呀, 吹牛谁不会啊, 还三天两天, 怎么不就直接一天呢。”
“我也可以说一天速成阵法, 你们敢来吗?”
陆陆续续的, 一大半人离开了阵法协会。刚刚跟方鹤狂怼的男人正准备离开,在离开前看了一眼站在他边上的女子。
那女子没有走,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男人心中一动,便开口邀请道:“道友, 你还在这里等什么。我看刚刚那个人完全是打着阵法师的名号在招摇撞骗。你不如跟我一通离开。”
女人眼波流转,娇笑了一声道:“不了,我就先不离开了。我还想知道刚刚那个小兄弟的能力呢。”
她轻咬嘴唇,怯怯地抬眼,说道:“我不离开,你不会怪我吧。”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喘气,让人心都酥软了一半。男人舔了舔嘴唇,干涩着嗓子说道:
“怎么会。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若是待会儿发现他骗我们,我定会第一个揭穿他。”
他说的义正言辞,完了还朝着女子问道:“对了,我叫陈周,不知道道友怎么称呼?”
女子柔柔地道:“金多娘。”
——
方鹤捧着一堆纸张从房屋里走了出来,见到屋外还留着的人群,不由抬了抬眉毛。
这人数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点。
他将手中的纸张一一发了下去,所有人的手上便都多了一张纸。他们定睛一看,便看到上面画着一个阵法。
这阵法跟他们之前所见到的不同——笔画极少,就连节点的位置都清楚明白地标记在那里,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陈周拿到这张纸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冷哼。他当着方鹤的面,将这张纸撕成一条一条的,随后将它揉成了一团。
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朝着方鹤说道:“方阵法师是吧?我倒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阵法这么简略的。”
陈周扬了扬手臂,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当金多娘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他整个人便更加亢奋起来。他朝着众人抱拳,高声说道: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有很多不是阵法师。在下不才正是阵法师,如今途经此地,听闻这里的阵法协会说可以三天速成阵法,于是在下就来了。可不想……竟然是歪门邪道。”
说话间,他便将手里的碎纸扔在了地上,用脚尖碾压着纸团,看着那雪白的纸张染上了他的鞋印。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大家会想一下,自己之前看过的阵法。每个阵法的勾线都错综复杂。我可以打包票地说,在我学习的几十种阵法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简单的阵法!”
陈周上前一步,走到方鹤的面前。他个子比方鹤小上,此刻却在气势凌人。他的目光紧紧盯在方鹤的身上问道:
“所以我特别想知道,请问方阵法师你给我们的是什么阵法?”
陈周这一说,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阵法师之所以如此稀缺,除却天赋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就是阵法学习十分困难的缘故。普通的阵法师,学一个阵法大概要花三四个月的时间,稍微厉害一点的,可能需要一两个月。再顶级一些的,例如贺葳,他的学习阵法的天赋就十分恐怖了。
据说,他一个月可以学三四个阵法。
这样一来,顶级阵法师和普通阵法师的差距其实挺大的,尤其在阵法储备量上。
由此可见,可以看出一个阵法的复杂程度以及学习的困难性。
陈周见到周围人的表情,便知道他们抓到了重点。他厉声说道:“所以,现在我想请问一下方阵法师,你让我们学习这个阵法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让我们这群人都走火入魔吗?”
走火入魔!
这简直就是要让他们死。一旦危及到生命时,谁也都不再沉默。耳边是嘈杂的、带着些许的愤怒的怒骂声,陈周满意地抬眼,原本以为他会看到方鹤顿然骤变的面容。
可他却没有想到,方鹤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他的神情平静,眼神冷冷地落在陈周的身上。
他的灵力瞬间涌起,指尖轻轻向前一点,一道剑光便陡然朝着人群刺去。剑势极猛,冰冷的寒意从众人的脸颊旁划过,让人噤声不言。
方鹤冷哼了一声,目光徐徐地落在陈周的身上道:“井底之蛙。”
“你说谁呢!”陈周朗声说道,当方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不知怎的,他的气势又弱了下来。
方鹤:“说你。
方鹤朝前迈上一步,声音带着些许的不屑说道:“你所说的会让人走火入魔、线条简单的阵法,之后阵法协会总部将会推行给分会,会让你好好学学。”
陈周先是一怂,最后又梗着脖子说道:“这怎么可能。你所说的之后,不会是你青天白日幻想出来的吧。我可从来没有听过,阵法协会推行这样一道措施。你也是阵法师,自然应该知晓,阵法协会每一次改革,都会提前七天通知分会,再由每个分会通知旗下的阵法师,务必在改革时,所有人都知晓。”
“绝对不会发生你这样的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从旁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直接插入了两人的谈话之间:
“那是因为这次改革太过重要,能让人多学一点是一点。”
许赞从旁边走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枚传讯符篆,目光落在陈周身上,带着几分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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