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突然笑死
侍,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啦。
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反胃:呕!
池锦一张脸笑得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看到林永全带着一群人走进来后, 连忙低垂下头,面色难看却语气激动道:“多谢林总管,臣妾这就去洗漱一番,夏眠。”
“唉。”夏眠很有眼色地从袖子里拿出几个装着碎银的荷包,分给几位公公。
池锦进了内殿,立刻有人抬着热水进去, 夏眠让人招待着几位公公, 随后便强忍着焦急跟着进了内殿。
进去后便挥退了其他人。
池锦也没那个心思真的去洗澡,挑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换上, 检查喉结完全被遮住后, 再用水将头发稍给弄湿就完事。
他拽紧拳头坐在木墩上, 一颗心嘭嘭嘭地直跳, 头疼道:“夏眠你说这可怎么办?”他都已经确定燕庄泽并没那方面心思了,怎么会突然让他侍寝?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夏眠也毫无头绪,猝不及防接到这样的消息,小姑娘急得双眼通红直摇头, 看到一旁的床榻, 眼睛一亮道:“要不主子你逃吧,我留下来给你拖时间!”
“不行!”池锦想也不想便拒绝,“如果我走了,你肯定活不了, 不光是你,整个锦仪宫的人都会没命, 在计划开始之前决不能走。”
“那该怎么办!”说着夏眠的眼泪就下来了,心里有恐慌也有感动,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担忧。
她这条命没事,但主子的命金贵啊,更何况主子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如果被发现了……夏眠顿时被自己的想想吓得浑身发抖。
池锦拿着锦帕帮踏擦眼泪,安抚地拍着夏眠的背道:“别慌,会没事的,只是侍寝罢了,我只要推脱掉便是了。”
夏眠想起自己这样会给主子增加烦恼,连忙用手胡乱摸了几把脸,颤声道:“推脱掉的话,那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池锦没吭声,想了想沉声道:“不能。”
他一直认为皇上是没那方面心思的,就算现在召他侍寝,池锦也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些天他都宅在锦仪宫,按理说是轮不到他的,所以他大胆猜测侍寝只是一个幌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晚这一趟就必须得去,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归得自己知道了才安心。
如果真的只是让他去侍寝,那去了养心殿再行推脱也不迟。
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眠,有朱砂吗?只要红色的东西都行!”池锦灵光一闪眼睛一亮,他现在的身份是女子,女子什么时候不能侍寝?当然是来葵水的时候!
如果今晚如他所愿不是真的侍寝,那葵水的理由就可以挪到初一或十五用,如果今晚燕庄泽是来真的,那这个理由也只好今天用了。
夏眠见池锦有了主意,连忙去梳妆台找:“朱砂似乎没有,不过有这种深红色的口脂可以吗?”说着就翻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过来。
池锦打开盖子一看,深红色很像鲜血,高兴地道:“可以!”说完,便剜了一大坨在手上,背对着夏眠撩开衣摆,往雪白的裘裤上抹去。
怕颜色不明显,他直接将这一盒口脂都用上,不仅仅是里面的裘裤,担心燕庄泽不信他还在外面的裙子上也摸了一些,但是看起来并不明显,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夏眠担忧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池锦再次检查了下,道:“就这样,没问题,到时候随机应变。”
夏眠还是有些不放心,围着池锦转了好几圈,焦躁不安但也无可奈何,看着池锦描眉上妆,让脸部轮廓更加柔和,昏黄的铜镜上慢慢呈现出一个气质冷漠却充满古典气息的美人。
做好一切准备后,池锦和夏眠深吸两口气,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端出皇妃和大宫女的架势,走了出去。
见池锦准备好,林永全也连忙放下茶杯,满脸喜气道:“恭喜锦妃娘娘,那我们就走吧。”
池锦骄矜地抬起头,挺起并不存在的胸走在前方:“林总管客气,走吧。”
与此同时,其他嫔妃的宫殿里,也在上演着并不平静的一幕。
譬如娴嫔。
此时她正在自己的内殿,听到宫女传回来的消息后面目狰狞,不可置信地大声质问:“你说皇上让锦妃去侍寝?”
感受到主子的暴怒,宫女瑟瑟发抖道:“是的,奴婢当时就在锦仪宫附近,亲耳听到林总管说的。”
娴嫔咬碎一口银牙,死死捏住手里的茶杯似是想将它捏碎,神情牙呲欲裂,片刻后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两个字:“贱|人!”
她这些天想尽了方法,又是送汤又是偶遇,最后居然还敌不过一直呆在锦仪宫不出的池锦,这样一比心中的不甘更甚。
而这一幕,也同样在其他宫殿内上演着,就因为一声通报,池锦几乎拉满了后宫的仇恨值。
而对这些事,池锦还没来得及去想,此时他正带着夏眠等几个宫女,跟着林总管来到养心殿,面上装出忐忑不安又激动的样子,还真像渴望皇上垂怜的后妃。
林永全也不疑有他,此时他正高兴着呢,自从先皇去世,他多久没见到热闹的后宫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养心殿,等着池锦来谈话的燕庄泽对林永全通报错误的事一无所知,心中还盘算着一会儿怎么下套。
林永全:“皇上,锦妃娘娘到了。”
池锦低眉顺眼,捏着嗓子娇声道:“臣妾参见皇上。”轻轻地弯腰低头,没人看到他说出那句话后龇牙咧嘴的样子。
这声音,真的是他发出来的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燕庄泽显然对此无感,冷声道:“起来吧,你们都下去。”
后半句是对林永全等人说的,夏眠悄悄看了看池锦,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等养心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燕庄泽站起来,走到饭桌旁伸手示意道:“坐吧,知道朕找你来是为何吗?”
池锦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一双水润润的猫瞳就那样看着燕庄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脆弱,又有着初次受召的不安与期待。
那双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过来,里面只有燕庄泽一个人,莫名的燕庄泽心中一软,也不再吓唬池锦了,直言道:“朕想同你打成一场交易,你想出宫吗?”
听到交易二字,池锦心中暗道果然,但内心的警惕依旧没有松懈,主动忽略掉前半句话,故作深情地回道:“臣妾怎么会想出宫呢?臣妾只想永远陪着皇上,皇上是不要臣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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