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猫变成了疯狗 第69章

作者:毛球球 标签: 穿越重生

纪飞雨眼中有血色,触不可及的真相隔着二十年的仇恨,几乎夺走了他原本清明的神志,他提剑向前走了几步,前方的枯叶下埋着沈云央和毓秀未寒的尸骨,每走一步,就有殷红的血滴落在枯叶上。

然而下一刻,纪飞雨停住了步伐,有人从他身后,扯住了他的衣角,轻轻抱住了他。

纪飞雨一时间有些错愕,眼前闪过一抹金色,他停在了原地,却没敢回头。

俞音站在纪飞雨的身后,轻轻从后面抱住了纪飞雨,他的身后,金色的翅膀张开,环抱住纪飞雨,仿佛安慰般,一朵金色的羽毛从凤凰翼上飘落下来,落在纪飞雨染血的手心里,翅膀隔绝了他的视线,光雨飘落在地上,燃起火焰,枯叶连同尸骨,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俞歌……”纪飞雨的声音很低,几乎不可闻。

明明知道不是俞歌,却能感受到俞歌的气息。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苏以彤和杨修逸已经惊呆了,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黎雅和陈誓吓得踉跄了一步,忘了陈誓正在发光发热的事实,妖族众人畏畏缩缩退到了一边,直接隐藏了人形的眼睛,不敢看自家尊主越来越差的脸色。

杨修逸的背后,苏以彤的凝魂灯无声无息地变成了绿色。

第41章 恶意竞争

纪飞雨背后一空,俞音已经被北逍扯着衣服拎了回去。

妖族一群对纪飞雨路转黑的妖修们,脸色和他们的尊主一样难看,苏以彤绿油油的灯笼挂在杨修逸的手上,绿光越来越亮,城门边大家都整整齐齐地被笼罩在一片绿色中。

俞音抬头时,果不其然看到了北逍不满的目光。

俞音:“……”完了,按照尊主的脾气,接下来大概要咬人了。

为了及时遏止一场灾难,他被北逍一把扯入怀里时,就顺势在众目睽睽下吻了北逍的颈侧,北逍似乎被他的行为取悦了,目光也逐渐柔和下来。

妖族众人松了一口气,对眼前这位传闻中的尊夫人更加钦佩。

金色的凤凰翅膀散作光雨,消失在俞音的背后,金色光雨飘散在空气中,徒留纪飞雨手中的一片羽毛,竟然也没有跟着翅膀一起消散。

纪飞雨愣了愣,右手握紧,把羽毛狠狠地攥在手心里,用力之大,像是要把那小小的一朵羽毛,刻进神魂的深处。

纪飞雨回头,看见黑着脸的北逍,和站在北逍身后神色有些错愕的俞音,两人的身后站着一群没长眼睛的怪人……怪妖。

俞音低头时刚好看见天诛的红色丝线,在北逍的脚下绕来绕去,把自己打了好多个死结,大名鼎鼎的神兵,就这样绕成了一团。

俞音看看北逍神色冷漠的脸,再看看北逍脚下绕成一团乱麻的神兵天诛,俞音把自己原本要说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在这个十分诡异的时刻,弯了弯眉眼,没忍住眼底的笑意。

“你……”纪飞雨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眼眶依然是红的,神色中却少了先前的疏离。

俞音忙着哄北逍,刚才那一瞬间,俞歌残留的意念太强,按照北逍的脾气,大概是要生气了,但俞音也没忘了纪飞雨,他回头解释道:“刚才不是我,是俞歌……”

小师妹还是小师妹,一搞事就是修罗场。

“俞……歌……”纪飞雨念出了那个名字,声音中带着些许生涩。

“俞歌不想见你伤害自己,也不想见你入魔。”俞音垂下眼帘,似乎被那火红色的发带刺痛眼睛,“她大约托我告诉你,别伤了你自己,她……还是会心疼的。”

即便是仅剩一缕残留的意识,也还想安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当初俞歌不惜使用凤凰的妖力,使用自己的[天预],替纪飞雨窥探天机的时候,大概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当年镜雪关之役后剑阁那场来势汹汹的叛乱,因为俞歌的预言,损失降到了最小,平叛后,等着纪飞雨的,却是俞歌身死的消息。现在想来,当年剑阁那场莫名其妙的叛乱,可能就是旁人针对俞歌的圈套。

“他也是夺翼之人,你们为什么不杀他?”先前杠俞音的那个人族修士,又跳了出来。

“不懂就不要装懂。”一个妖修啐了一口,“你是不是瞎,那翅膀是金色的,你什么时候见过金色的翅膀了。”

修士顿了顿,想了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的确没见过金色的翅膀,他还是开口道:“金色的怎么了,金色的就不是夺来的吗?”

妖族不甘示弱:“呸,咱们妖族自愿送给人族的翅膀才是金色的,你们强行抢走的都是黑的,这能一样吗,啊?”

听到这妖修的话,纪飞雨的指尖,不动声色地颤了颤。

“是你?”纪飞雨回头挑眉,看见了熟人,是那日他在京城客栈里出手教训过的人。

那人见到纪飞雨,直接踉跄了一步,身体记忆还没消失,见到纪飞雨,本能想跪下。

一道银光从纪飞雨的袖中飞出,当场砸得那人满口鲜血。

纪飞雨眼中的悲意逐渐消散,周身的戾气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他冷冷地看着那人:“是我那天下手太轻了,你还有机会在这里放肆。”

那人本能要逃,又一道银锭飞出,打在那人的脸颊上,纪飞雨继续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接着又是一番熟悉的纪氏说教。

俞音暗叹,担心都是多余的,纪飞雨完全能自己排解负面情绪,说话永远是他用来发泄的最好途径。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不知情者的眼中,倒像是纪飞雨在给俞音出气。

某些知情者也不太高兴。

比如北逍。

正在被纪飞雨胖揍的人族修士,刚要开口求饶,忽然感觉自己后背一阵疼痛,余光瞥见自己脚边多了一块金灿灿的东西,接着又是一阵剧痛,地上的金锭多了一块,接着又是一通乱砸。

总之不多不少,刚好比纪飞雨砸得多了一块。

“我靠。”陈誓蹦了一句。

纪飞雨的滔滔不绝生生被逼停了,继临安的赌坊事件后,又一次发现了这两人的不对劲。

苏以彤在杨修逸身边怪笑了一声,听得杨修逸突然毛骨悚然。

俞音:“……”

北逍这是无形之中,把人家剑阁阁主当成了假想敌,人家砸银锭,他就要砸金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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