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最
罗葑笑眯眯一抬下巴:“来偷菜的,被鹅拧了!”
“瞎扯!我们就是路过!”
“哦?大半夜,荒坡野岭的,路过?”
“我们吃饱了撑得睡不着,遛弯……遛弯你管得着吗?”
“谁遛弯会骑三轮啊,还随身携带一簸箕玉米,”罗葑指了下外头撒了一地的玉米,对民警说,“大哥,我怀疑他们……”
“胡说!我们没有投毒!”
“哦,”罗葑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原来你们还投了毒?是想毒死我们家大萌鹅吗?”
刘芳:“……”
她脸色惨败,衬得被鹅啃出来的血印子愈发鲜明夺目,每个血印子上下两排整整齐齐,仿佛长了满脸嘴,却反反复复只会说一句话——
“你胡说!我没有!”
有没有一查就明白。
虽然乡镇派出所条件简陋,连验毒设备都没有,但警察经验丰富,捏了两粒玉米,一闻就闻出来了:“农药。”
到了这一步,事实已经很清楚明白了。
这老两口想毒死看大棚的鹅然后偷菜,没料到鹅们如此挑食,对他们带来的玉米不屑一顾,却对他们俩“情有独钟”,沉迷拧脸不可自拔。
哦,还有拧**。
……这鹅的爱好实在有些奇葩啊!
于是,偷菜二人组被带到派出所登记备案,半路上罗向上疼得实在吃不住了,民警只好先送他们上镇卫生所包扎。
值班医生护士哪儿见过这种事?
纷纷过来围观。
没到天亮,罗嫑脸和他老婆子去偷菜,却被鹅拧破了脸、拧肿了**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小镇。
越传越离奇,越传越邪乎。
“听说了吗?上回大雪天晒腚那个罗嫑脸,昨儿三更半夜去偷菜,被鹅拧了命根子啦!”
“听说他那地方被拧得血里呼啦,多半是要废啦!”
“听说罗嫑脸**被鹅拧掉啦!”
……
罗向上在传闻中变成了一个无**之人。
罗伟接到消息匆匆忙忙赶回来,一路走一路被“科普”,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到了卫生所才被告知人已经走啦。
“走了?”罗伟脸色剧变。
“嗯,”护士点点头,“被民警带去派出所了。”
“……”
罗伟又匆匆忙忙赶往派出所。
他对象李芸青大半夜被吵醒,跟着他遛狗似的跑来跑去,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你不是说你爸是农民企业家?农民企业家……就这样?”偷菜?还被鹅拧了?
罗伟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我爸是农民企业家了?”
“就上次,”李芸青说,“我问你有什么梦想,你说你的梦想是和你爹一样成为农民企业家。”
李芸青和罗伟是前年在L市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一开始她并没有看上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但一次出去聚餐的时候聊起梦想,其他男同事都说没有梦想,瞎过呗,只有罗伟说他有梦想,梦想和他爸一样成为农民企业家。
从那天起,李芸青看罗伟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他爸是农民企业家,那家境至少在小康以上,男人只要有梦想,不浑浑噩噩混日子,长得赖点儿又有什么关系?
李芸青就顺水推舟答应了罗伟的示好。
两人一谈就是两年,从同事恋到异地恋,明明年前已经说好了,等过年就带她回家看新房,可事到临头却突然反悔,说话还吞吞吐吐、三推四阻的。
李芸青就起了疑心,也没和罗伟商量,趁着清明小长假直接杀了过来,到了才给罗伟打的电话。
罗伟哪儿敢带她回家?只好在县里开了房,哄她先住一晚。
李芸青本来就很不满,没想到睡到半夜突然被一个电话揪起来,跟着男朋友跑完医院跑派出所,当然气不顺了!
罗伟听了她的话,慢半拍才想起上次在酒桌上的戏言:“是啊,我爸的梦想也是成为农民企业家。我说我的梦想和我爹一样,没毛病吧?”
李芸青:“…………”
镇小,说话间就到了派出所。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罗葑昨晚回去补了个觉,早起到派出所做笔录,刚好撞见在卫生院折腾了一宿、满脸都是消毒/药水的罗嫑脸夫妇。
民警已经做好登记备案,念在他们初犯,又是盗窃未遂,决定留个案底,以批评教育为主。
夫妻俩被民警狠狠批评了一顿,正蹲在墙角一脸愁苦地背八荣八耻。
背不完不准走!
罗向上还好,起码认得几个字,刘芳大字不识一个,念都不会念,跟着罗向上颠来倒去地念,除了“为荣为耻”四个字,啥玩意儿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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