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琴柳岸
许南山淡淡看着她。
许其姝说:“学长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对他发火,你看你都快把他骂哭了!”
“……可爱?”
许其姝说:“对啊,学长不可爱吗?”
“……嗯,是挺可爱的。”许南山说,“那你觉得,像你学长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呢?”
许其姝:“???”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下一句就要问你配不配得上他了吧?”
某些时候,无心一句话竟然还挺准。
许南山:“……”
许其姝心比较大,也没有追问,当即就掰着指头说:“当然,首先人要比较漂亮,毕竟学长那么好看。然后家庭条件不能太差,不然万一是谋夺他家产呢?”
“第三,起码要懂手语,会尊重他吧,不能歧视吧。”
“第四,要有耐心,能包容学长,体贴,温柔,善良……”
许南山现在左胳膊酸痛无力,右手被包成猪蹄,一时间都不知道举哪只手来打断她。
“行了,”许南山说,“不用再修饰了,你学校没课么,不用回去上课?”今天可不是周末。
许其姝:“晚上没有,明早有。”
许南山:“那还不滚回宿舍去。”
“现在天色还早,不用着……”看着许南山明显带着赶人意味的眼神,许其姝自动把剩余的话吞了回去,吐吐舌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
“助理大哥,”许其姝冲小何挥挥手,“那这里就交给你了,麻烦了。”
小何:“不麻烦,不麻烦。”
许其姝眼含着担心看了许南山一眼,临走到门口时折回来,眼睛没有看着许南山,小声说:“哥,你还是跟学长道个歉吧,你说的话太过分了。他肯定伤心了。”
说完,她也不敢面对许南山的眼神,一溜烟跑了。
不用他们说,许南山自己也知道。其实吼完乐生他就后悔了,不该说那么重的话。不过此刻让他跟乐生道歉,也不行,他不想让乐生看到他。
许南山疲惫地闭上眼,和几人一番交谈,让他倍感疲乏。
“许哥要休息了么?”小何轻声问。
许南山点点头。
小何便轻手轻脚地给许南山掩上门,拉上窗帘。
许南山知道,现在网上因为他这场事故,估计已经吵翻天了,可他一点都不想去了解,不想去听。
因为疼痛,许南山睡得一点都不好,总是睡到一半就醒过来,然后强迫自己再入睡。由于白天睡得多了,半夜没了睡意,就只好在黑暗里瞪着眼睛,硬熬,希望夜晚能尽快过去。
多像他前阵子失眠的时候。
好容易睡着,也是在做梦,梦境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他是在幽暗的不毛之地,天空是幽蓝色的,四周像有飘飘荡荡的鬼火。一会儿又像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大漠黄沙,他是干渴的旅人,身后有怪物在追杀。一会儿又在阴冷的山谷里,寒潭水冷得吓人,水底像有什么在盯着他,要把他吸下去。
许南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在梦境里怎么也抬不起腿,迈不开脚步,而身后的怪物已经要追上来了。
噩梦使人心神疲惫。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突破拉开的窗帘,从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来时,许南山睁开了眼,却丝毫没有新的一天开始的喜悦感。
半残废的第二天,许南山心想,仅仅是想到这个,许南山就感觉一股巨大的焦躁和抑郁笼上心头,任他如何想要驱赶,也驱散不了。许南山拧着眉,因为昨天一天和一晚上,都保持同一个姿势没有动,他浑身僵硬麻木的像木头。
身旁有个小何寸步不离。
小何说:“许哥,今天天气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你要觉得行,今天我们就办出院手续,医生说自己回家好好休养,定期过来检查就行,不用一直在这儿住着。”
许南山懒得出声,点点头。
然而小何刚把他推到病房外,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骆清翔。骆清翔把轮椅上的许南山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男人头发有些乱,额头上贴着纱布,脸色灰白,没有精神,嘴唇也干干的,下巴上的胡茬不知道几天没剃了。病号服下,他萎顿的身体显得有些消瘦,总之应该比前几个月瘦了不少。
许南山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格子毛毯,毛毯下方,露出打着石膏的笨重的左腿,以及细长的右腿。
小何愣了一下,连忙堆起一个笑容,说:“骆先生,您怎么来了?”
许南山就没他那么客气了,冷淡道:“谁告诉你我病房号的?”
骆清翔欠了欠身,对小何道:“你们这是要出去转转么,我来吧?”
小何:“不敢麻烦骆先生。”
“不麻烦。”骆清翔说,“而且我跟南山也有话想说。”
他看向许南山:“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呢?”
“南山”两个字叫得这么自然,许南山不由得被恶心了一下。想提醒他别这么叫,一抬头,看到骆清翔含着笑意的眼眸,连提醒的心情都没有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小何不待见骆清翔,刚想拒绝,就听许南山说:“你要说什么?”
骆清翔看了看小何:“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吧。”
骆清翔的突然造访,完全出乎许南山的意料,他也不知道自己跟骆清翔有什么话好说。
“如果是想来虚的那一套,慰问我,就不用了。你不用勉强自己说,我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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