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琴柳岸
罗雨石跟许南山差不多大,毕业后没有从事音乐工作,反而去考了个工程师证,年薪数百万。前两年结的婚,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人生第一次当爹,罗雨石的心情可想而知。自从结果出来,他就忍不住想宣告全世界。
“当爹了,可以啊,约个饭么?”朋友的喜事,许南山自然也高兴。
“约!”罗雨石说,“当然约!不是怕你太忙,我才没主动说么?”
许南山:“再忙,这顿饭还是得吃啊,你跟司子平联系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罗雨石说:“他15号回来,让我去接机。接回来咱们三个刚好去吃个饭,也相当于给他接风洗尘了。”
许南山看了看他的行程表,他13号要录歌,毛成济已经把上次的demo编好了曲。16到17号拍演唱会宣传海报,15号能空出来。
“行。”许南山说,“15号你联系我。”
第二天是12号,许南山没有大的行程安排,但这不代表他没事了。
上个月录好的《白鸽》的mv已经制作好了,而单曲mv的其他工作都已准备好。按照公司的计划,单曲将会在5.20那天上架,所以许南山需要配合公司进行一些宣传。
同时,由于《白鸽》题材的特殊性,公司为尽量降低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特意安排了一个小采访,来阐述这首歌的核心理念,以及提前含蓄地“辟谣”:他不是同性恋。
虽然许南山其实并不想录个视频,但形势比人强,他违拗不过公司的意思,还是只能言之凿凿地说着一堆屁话。
第二天去录音棚录歌,录得并不顺利。上午录乐器的时候,录音师临时有事,公司便换了个人。但这个人与整个团队的合作不默契,导致整个录制过程困难重重。
许南山和毛成济在录音棚待了一上午,连午饭都没吃。许南山起初勉强保持着没翻脸,后来实在忍不住,当场就和录音师吵了起来,把录音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下,录制工作干脆暂时停滞了。
毛成济跑出来当和事佬,给录音棚的人一人订了份盒饭,说吃完再录。许南山嘴叼得很,加上心情不好,没跟他们一起吃盒饭,揣上手机就出去了。
才走到工作室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吵吵嚷嚷的,许南山心情更加恶劣,拧着眉,大步走过去,就看到保安在推搡着什么人。
许南山原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私生饭,刚想走过去骂两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单薄身影,乐生。
乐生似乎是想进工作室来,可他不会说话,只能比划。但保安看不懂手语,只当他是私生饭,厌烦得要死,说几句,见乐生不走,就想动手赶人,推搡了几下。
乐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原想打字,保安却以为他是要拍照,一把就把手机抢了过去,怒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这地方不能来,也不能拍照!你赶紧走!”
前几天他们boss被私生饭扒了车窗,王爱民跟工作室的人都通了气,必须严防死守,绝不能放私生进来。
乐生无措极了,比划了半天,不仅没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反而让保安更不耐烦了,推着乐生就往外走:“快滚快滚,你们这些粉丝能不能尊重一下偶像的隐私?”
乐生一张脸涨得通红,咬着唇拼命摇头。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乐生!”
乐生眼睛一亮,抬头看过来,正好看到许南山。此时乐生真要热泪盈眶了,用力向他挥了挥手。
他这副模样,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看到了救星似的,看得许南山又可怜又心疼,沉着脸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保安手里的手机,塞进乐生手里。旋即回过身,一把将保安推到了墙上。
许南山虽然是个歌手,但常常锻炼,这一把力气不小,保安又没注意,后脑勺在墙面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
许南山正愁火没处撒,当下指着他骂道:“你他妈知道他是谁,就推推攘攘的?磕哪儿了你赔得起吗,滚!立马给我滚!”
保安原是尽忠职守,没想到飞来横祸,拦错了人。被顶头上司指着鼻子骂了一顿,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垂着手,不敢反驳,又不服气。
许南山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拉起乐生的手腕,就大踏步出了门。让乐生坐在副驾驶上,自己开车,出去找地方吃饭去。
许南山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上班族都已经开始上班了,路上车不多,在附近找了家比较熟悉的中餐店,打开车门,拉着乐生走进去。
许南山一肚子火气没处发,直到点餐时,乐生期期艾艾地拉住他的手,比划说:“我已经吃过了,不用点我的。”许南山那爆炸的理智才回到脑子里。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才想起:“对,这个点儿了,你已经吃过饭了。”然后翻了翻菜单,说,“那你不忙吧,陪我坐会儿。”
许南山说完,抬眸看了一眼,见乐生点了点头。他的头低下去,又让许南山只能看到一个发旋。
许南山翘着一条腿,点完了餐,把菜单塞回到服务员手上,一条胳膊搭在桌沿上,看向乐生,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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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录歌
乐生耳朵动了动,慢慢把脸抬起来,看着许南山,眼神有些躲闪。
许南山倾身,盯着他问:“我很可怕?”
乐生想了想,怯怯地比划说:“你刚才很凶。”
许南山皱眉:“那不是因为他欺负你?”
许南山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那么生气,或许是因为乐生看着太可怜,或许是因为他大男子主义作祟,又或许纯粹是想找个借口发泄愤怒罢了。
乐生摇头:“他没有欺负我,只是在工作。”顿了顿,又比划,“是我的问题,我不会说话……解释不清楚,才让他误会的。”
乐生的表情甚至有些愧疚,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说话,是个累赘,总会给人带来麻烦。低垂着眼睫,看起来有些沮丧。
许南山看着乐生的眼神变得有些不解,但一想也明白了,越是不自信的人,越喜欢把责任和错误往自己身上揽。难得放缓了语气,安慰道:“别多心,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自责。”
见乐生还有些低落,许南山也不知道怎么办,转移了话题,问:“你不是说要在上海看奶奶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乐生:“只是见一见,吃了顿饭,就回来了。”
许南山“哦”了一声,又问:“今天是来找我的?有事?”
之前在上海,把最后一首歌的歌词交给乐生时,许南山就把工作室的地址告诉了他,让他写好了,如果联系不到他,可以来工作室找他。
乐生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来,荷包是苏绣绣的,精致好看。
乐生比划:“阿姨让我来拿给你的。”
乐生说的阿姨,自然是许南山的妈妈唐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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