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琴柳岸
许南山诧异地笑开,夸奖道:“不愧是我的歌迷,唱得很好啊!不过比我还是差点。”
许南山的粉丝大部分是女粉,但也有为数不少的男粉,约莫占全部粉丝的三成到四成。这部分男粉战斗力惊人,数量不如女粉,但声音更大。
“山山,我也会唱!”登时有一个响亮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哎?刚刚是谁?”许南山循声望过去,却没有看到人,他冲先前唱的女孩子说,“有人向你发起挑战,怎么办?”
许南山这一句话勾起了男粉和女粉之间的战争,两万人顿时分成了两个阵营。许南山似乎乐得见歌迷们互相吵嘴,再次大笑起来,眼看solo过去,连忙跟着音乐唱了几句,同时走到那男粉前,把话筒递给他。男粉无障碍接唱下去。
“唱得很有气势啊。”许南山笑着说了句,男粉们嚣张地大叫起来。结果许南山等唱完了,又看似苦恼地说了一句,“不过这首歌,要唱得有感情~”
女粉无情地嘲笑起来,男粉又不依了。
许南山大笑:“都是一家人,别这样,别这样!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许南山的大笑引起了众怒,男粉女粉都调转矛头,不内讧了,一致开始大叫,表示对许南山的不满。
等唱完这首,许南山下场几分钟换了个造型,才出来。这回他穿的是蓝白配色的小西装,胸前还别了朵红色玫瑰花,戴着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着优雅而矜持,与先前荷尔蒙爆棚的判若两人。
唱完一首旧作改编后的歌曲,许南山穿着白色的皮鞋,走回到舞台中央,将话筒放到麦架上,轻声道:“接下来这首歌,是我新专辑的主打歌。”
《你在蔷薇花下跳舞》。
许南山已经记不起当年第一次写这首歌时的情形,重生半年,前世的事情慢慢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了,不真切,像隔了层纱窗。
他能隐约回想起前世是跟乐生见过面的,只是那时候没注意这个人。许南山感到庆幸,还好他有了重来的机会,才能让他遇到乐生。
主歌缓缓流淌的、柔美的旋律将人带进如梦似幻的美好幻境中,副歌轻抒情型的男高音加深了歌曲中对那个虚拟的人的憧憬和向往。那人像蔷薇花一样娇艳,又像蔷薇花一样带着刺,需得小心翼翼地靠近,才不会被扎破手。
许南山忽然想,乐生会写这首诗,或许正是因为他心中也有这样的憧憬,会有这样一个人,将他从孤寂的寒夜里拽出来。
这首歌许南山没有对原曲做很大的改动,只是修改了一些细节,让整首歌更加流畅、完整了。
“茂盛蔷薇花下,透过绿纱窗,”
“我看到了你那,娇艳的脸庞。”
许南山回想着乐生,乐生会跳舞,虽然没在蔷薇花下跳过舞,但许南山很难忘记他第一次戴着鸭舌帽,穿着破洞牛仔裤,像个酷酷的九零后,跳着街舞的场面。那样的乐生实在太具有吸引力了。
许南山想着想着,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他一笑,小声跟唱的粉丝们就唱不下去了,都“啊啊啊”地大叫起来。数字荧光棒为了应和这气氛,全场调成了蔷薇花一样的粉色。
“等唱完这首歌,我给你们讲讲它背后的故事。”许南山笑着说了一句。
“好——!”歌迷们回应。
许南山心说:不知道后台的乐生能不能看到呢?
短短几分钟的歌很快就到了尾声,乐队暂时停下,许南山坐在舞台上,开始讲:
“其实最开始没确定哪首歌是主打歌,只是顺着灵感写,写到哪儿是哪儿。结果写到这首歌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歌迷们安安静静地看着许南山,等着他说。
“当时司子平跑出去旅游了,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联系不到,可我就是写不出满意的词。”许南山笑了笑,“可能这首歌词对文采要求比较高,我胜任不了的缘故。”
“那时候,大概是四月,接了《旅行》,还有一些商演,忙不过来。难得有了时间,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写歌,写不出来嘛,我就急躁,饭也不吃了。结果,就低血糖晕倒了。”许南山说,“所以我才说,要你们好好吃饭啊。”
歌迷们都心疼起来,大叫着要他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许南山笑说:“我没什么事,输了点葡萄糖就好了。”他捶捶自己的胸口,“毕竟我身体好。”
“后来,我意外看到这首歌词的作者。”许南山说,“你们应该看到作词了,作词是一位名叫十四的诗人。”
“我一开始以为诗人脾气都很难搞,没想到接触之后,发现这位诗人不仅脾气好——反正是比我好很多了。”
歌迷们笑。
“而且还聪明,有才华,懂特别多,那才叫全能。”许南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话筒,举起来,扬眉笑道,“我们成了朋友——看到没,这就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暗戳戳当着全国人民秀恩爱的感觉真好,许南山暗想。
歌迷们都由衷地大喊道:“谢谢十四——!”
许南山笑了,与有荣焉似的。
旋即歌迷们又大声道:“谢谢许南山!”
许南山挑眉,弯唇道:“谢我什么?”
后一句话歌迷说得稀稀拉拉,许南山半天也没听到,他无奈地笑着,说道:“我数一二三,你们再说,整齐点,不然我听不到啊。”
许南山抬起手:“一,二,三!”
歌迷整齐划一道:“你就是我们的礼物!”
一瞬间,许南山怔愣了一下,眼眶忽地有些热。出道多年,追随着他的粉丝越来越多,他们听他的歌,追他的现场,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许南山觉得,歌迷是比亲人还要亲密的存在。许南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认真道:“你们也是我的礼物。”
由于这次互动时间太长,所以接下来许南山连唱了好多首歌,都没有怎么停。演唱会到中后期,观众开始疲惫,又需要注入新的活力,才能让现场气氛嗨起来。
许南山拿出了他精心准备的唱跳《灯塔》。
“这是一首老歌,但是这次,我们给它编了舞。”许南山说,“这会是一首很不一样的灯塔。”
许南山话音落下,灯光暗下来,以乐生为首的舞团在黑暗中迅速上场,就位。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白配,戴着白底黑色字母的鸭舌帽,黑色口罩,只有乐生的服装稍有不同。他一身都是黑色。
许南山低头站立,闭着眼,手指跟着音乐打着节拍,慢慢的,头、身体、腿脚都开始动起来。
为了适应舞蹈,许南山将《灯塔》这首歌的节奏感改得更强了。伴奏里放着许南山提前录好的打响指,和低声的哼唱。其他声音自然是现场的乐队。
舞蹈比主歌先一步到来,许南山左手拿话筒,只有右手能做动作,可这并不影响他整体的表演。乐生说过,他很喜欢这首歌,以前许南山或许不明白为什么。但从虞宁那儿得知了乐生从前的生活后,许南山大致明白,这或许是乐生在孤寂中寻找慰藉的一种方式。他或许也在寻找那样一束光,像灯塔指引航海者一样,指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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