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重
裴质叉腰大怒:“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要不是怕系统出事,殷瑜跟着玩完,他才不冒险往这里来!辛辛苦苦来了,居然还被骂人妖!
“朕没事,现在也没人在朕耳边说话了。”殷瑜见裴质担心他,还以为是今早自己随口抱怨的事,他满心感动,忍不住将人搂入怀中,安抚道,“这里的方丈是个厉害人物,如果有除了你之外的精怪缠着朕,他抬抬手就给收拾了。”
裴质纳闷,到底为什么殷瑜会觉得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那声音是在耳朵边,还是在脑子里?”裴质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殷瑜脸色发白:“你一说,朕也觉得那声音倒像是在朕的脑袋里。那精怪莫不是个虫妖,钻到朕的脑袋里去了?”
裴质怔住。
难道病毒的寄主真是殷瑜?
“000,你试着把病毒给我喊出来!”
系统努力半天,也没把病毒给叫出来。
难道病毒不在这里,所以寄主不是殷瑜,这些都只是巧合?
“你既然来了,就跟紧朕。这次法会聚集了不少各地云游的高僧,你小心落到他们手中。”殷瑜刚嘱咐完,就听到下面敲响了钟声,那洪亮绵长的声音,登时传遍山野,直击人心。
裴质听得愣了愣,再回过神,就见殷瑜已经站到了他方才坐的那块大石头上,捧起经书,朗声诵起了经文。
那经文很长,裴质估摸着殷瑜没有一刻钟,停不下来。他就在山峰顶部四处转悠,想要给系统最好的“信号”,让它“连接”上病毒。
“还是不行。”000分析道,“或许病毒不在这儿,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病毒虽然在这儿,但是不敢出来。”
病毒可比000厉害多了,如果000都没有受到干扰,那病毒又怎么会受到干扰呢?
裴质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躺在殷瑜脚边,闭上眼睛发愁。
他这边想的难受,殷瑜也不好受。诵经是非常神圣之事,殷瑜也是沐浴更衣、带着敬意和虔诚,双手捧书,站的笔直,诚心诚意为灾区祈福。
然而殷瑜正虔诚地读着,却瞟见许望北躲在一棵松树下,神色说不上是痛苦还是什么,不断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甚至还想尝试着去蹭松树。
殷瑜目瞪口呆,差点读错。
就在许望北轻薄松树时,裴亦忽然过来了,在松树外困惑地看了看,还没等有所反应,许望北忽然回头,红着眼睛盯着裴亦,仿佛是饥饿已久的狼,看见了美味的小绵羊。
裴亦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许望北哪儿会给他机会逃跑,快步上前,揪住裴亦的衣领,恶狠狠将人拖入树下,坐到裴亦的身上。裴亦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他不知道许望北怎么了,只能本能地先保护自己,抬起手肘就要朝许望北脸上砸,平时裴亦整天一副怼天怼地的架势,谁见了都怕,偶尔也出手打人,不过那是因为快,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才能得手,其实裴亦并没有什么真本事,落到许望北这样的武夫手里,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很快就被剥干净了。
两人在树下缠绵起来。
殷瑜在心里道了声“佛祖勿怪”,逼迫自己专心诵经,然而又总忍不住去瞥这二人,越看越觉得身上燥热。他低头看了眼,抱着他的大腿仿佛睡着了的裴质,心里更是燥的厉害。裴亦的脑袋贴着他的脚踝,甚至躺着躺着,不知为何还用脸去蹭他的小腿,蹭的他一身火。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读经文的声音都要变调了。
这个时候又不能派人将许望北裴亦赶走,只能将身边点火的家伙赶走了。
看了看石头下面柔软的稻草跺,那是侍卫们担心他不小心滑落,特意从山下抱到这儿来,在石头下面铺出了好几丈的稻草路,即便他不小心掉下去,也不会摔疼。
殷瑜抬起脚,一脚踹出,将裴质从石头西侧,踢了下去。
裴质琢磨到关键问题了,突然被一脚踹了下去,他顺着稻草坡往下滚,虽然一点都不疼,但是这一个大坡下去,绝对超过了五米!
惊慌间,他一把揪住路上的一颗小树,总算保证自己没有彻底滚出五米之外。还好坡不陡,能让他艰难地一步一步爬上去。
他快爬到顶儿的时候,殷瑜看了他一眼,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想跟他说什么。他立马加快脚步,想凑过去看看殷瑜又给他使什么眼色呢。头刚冒出地面,肩膀又被人轻轻一踢,害他又滚了一遍稻草坡。
“殷瑜,你个王八蛋!”裴质再次锲而不舍地爬上去。
正好赶上下面的人诵经,殷瑜能停下来喘口气,但也只是喘口气的时间,他快速对裴质说:“上来可以,别靠近朕,朕怕控制不住自己。”
裴质这才注意到,殷瑜外袍下面的位置竟然微微有些鼓。
他再顺着殷瑜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裴亦正被许望北压着,此刻已经哭着求饶,然而许望北没有半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哥,对不住。不把你送上来受苦,许望北这货肯定活不成了。
自己的药自己受!应该的!
裴质知道这是祈福法会,神圣的很,也不敢再去接近殷瑜,他们家渣皇帝可是个管不住自己的人!他就半躺半坐在稻草坡上,看见裴亦哭的眼角鼻尖都红丢丢的,实在是可怜,忍不住丢了个石子过去。
那石子打在松树不远处,原本还哭的可怜巴巴的裴亦忽然转过头,眼角仍挂着泪,目光却瞬间凶狠,朝着石子飞过来的风向狠狠一瞪,如果裴亦能起身的话,这厮都要扛着刀砍过来了。
裴质:“……”大哥,误会哈,不打扰您了,请继续哭!
诵经持续了半个时辰,结束之后,殷瑜悄悄冲裴质勾勾手,裴质便没什么骨气,一点都不恼,立马爬上去,被殷瑜带着往山峰下面走。
“让顾淳直接替朕跪经,朕有事要办。”殷瑜随口吩咐闫青城一句,方才诵经时的威严庄重消失的一干二净,猴急猴急地抓着裴质,也找了一颗大松树,两个人钻到下面。
裴质欲拒还迎,假模假样地推开殷瑜的手:“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
“朕没办法,这是祈福法会,朕在诵经哪儿能满脑子想着这种事。”殷瑜伸脚一绊,裴质跟着殷瑜的力道身体向后仰,殷瑜早将手伸向他腰间,将他轻轻放倒,欺身压上。
“说起来,朕觉得有点委屈。”
殷瑜这是在对他撒娇?裴质好笑问:“陛下怎么委屈了?”
“你看,咱俩彼此心意相通,但做起这事来总是不顺。那次好不容易在外面尝试一次,还被当场抓住,脸都丢光了。可你看裴亦那家伙,嘴上从来不积德,一个文臣,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偏偏他就办什么都顺心,就连做这事,也能做个痛快!”
裴质心道,裴亦这会不一定全是痛快,许望北那厮不得将裴亦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吗?就像他,到殷瑜的第九次、第十次的时候,他基本属于半昏睡的状态。
“朕这次,就享受一下在外面随时能被人发现,做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殷瑜迫不及待地将两个人的衣裳脱了,前戏匆匆,正要办大事,裴质忽然听到了病毒说话,一把将殷瑜推开。
“病毒,你刚才说什么?”裴质猛地坐起来,急声道,“我听见你说话了,你再说一遍?”
“我马上要关机了,救我。”病毒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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