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特
程明天听不太懂,“跟我有什么关系?”
肌肉男冷哼一声说,憎恶的看着少年,充满敌意,“我登陆他的账号,看到一段聊天记录,查ip查到一个大号,找朋友接着查,发现就是你。”
程明天的脸一抽,他忘了,世上有一种特殊的小群体,专搞这种事,“聊天记录上的是我,但你那位要找的,不是我。”
“别跟老子胡扯,不是你是谁?”
肌肉男生气了,拽住程明天的衣领,怒骂出声,“你他妈在聊天记录上面骚的跟条母狗一样,那么欠操,还说不是你,当老子是傻逼啊?”
程明天的气息紊乱,当时他为了给那个青年搞到几个厉害的角儿,想让他们把对方往死里搞,就特意去勾引,说了很多恶心吧啦的话。
他冷着脸,一字一顿,“我再说一遍,那天你那位要见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肌肉男盯着少年,“那是谁?”
程明天不答反问,“你那位这几天都没有出现?”
肌肉男说,“从12号开始,人就不见了,不光是他,论坛还有几个帖子,有别人在同一天失踪。”
程明天大力挣脱开,快速拿手机登入论坛,很容易就发现了对方说的帖子,就在首页飘着,全是今天发的,他挨个进去看,眼神越来越怪,接近惊悚的地步。
一共六个人,就是他12号那天晚上勾搭上的,一个不差。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那几个人把青年搞死了,不敢出来,就找地方躲藏,或者跑路了?
程明天的脸煞白,真要是出了人命,那几个跑了,警察会不会查到他身上?这一刻,他恐慌起来,家里的情况已经跟从前不同,找个律师的钱都没有了。
肌肉男恶狠狠的爆粗口,“小子,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把聊天记录传到你学校的论坛上去!”
程明天没听清,他急匆匆坐进开过来的计程车里,报上别墅的地址,要亲自去看看。
红路灯的时候,程明天给程明星打电话,没提家里的事,也没说别的,只是直截了当的问,“常钦这几天有去餐厅吗?”
程明星的回答同样直接,“有。”
眼睛瞪大,计程车里的程明天就开始坐立不安,他在挂断前说,“那个青年没离开,一直就住在常钦那里。”
程明星的声音变了,“你是怎么知道德?”
电话已经挂掉了。
程明天抓着手机,脸色变了又变,那晚常钦回来,肯定看到那个青年被玩弄了,他竟然还照常出现在餐厅。
是不是说,青年没有出事,是那几个人出事了?
程明天猛地摇头,不可能,那几个人都是能玩的,看到那个相貌出色的青年,绝对会失去理智的扑上去,不搞死,是青年祖上积德。
况且,就算是常年回来的时候,正好撞到那几个人正在搞青年,也顶多是上去动手。
常钦只是一个餐厅老板,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没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一人挡住六人,还能随意杀人灭口。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家里接连发生的遭遇,像天灾一样,程明天的脸更白了,他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不会的,一定不是那样,跟我没有关系!”
前面的司机看一眼后视镜,发现少年的脖子上有血痕,脸白的吓人,身子在抖,言行举止变的怪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不过有多个心眼,怕载到有问题的客人。
别墅里,花园的路灯全开着,把地上的皑皑白雪照成暖黄色。
陈又吃够了常钦的口水,不用喊咒语,就嗖一下变成人后,他死活不要在屋子里玩儿,非要拽着常钦出来,要在雪地里玩耍。
常钦无法,只能被他拽出去,俩人跟个大傻子似的在雪地里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天寒地冻的,风一吹,都带着雪粒。
天上的月亮是个月牙,地上的雪很白,今晚真的很冷。
陈又是穿着粉色的睡衣睡裤出来的,厚是很厚,但是架不住天寒地冻,他打了个喷嚏,手放进常钦的大衣里,环抱上去,激动的两眼又黑又亮。
常钦把人往怀里带带,挡着点风雪,“你拽我出来搞什么?”
陈又看不上道的小朋友一样看自己的男人,“搞我啊。”
“……”
常钦低笑,“去房间。”
“房间多没劲啊,家里楼上楼下的,能玩的地方,我们都玩过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陈又在原地蹦蹦跳跳,一边暖身,一边说,“快快快,就在这里搞我。”
闻言,常钦摸摸陈又的额头,“没发烧。”
陈又摇头晃脑,把男人放在他额头的手甩掉,不耐烦的嘀咕,“磨磨蹭蹭的,能不能爷们点?”
他扯一下嘴角,哼哼道,“真不是我说你,我好不容易变成人了,你还不抓紧时间跟我玩耍,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的爱还没有一杯的量。”
常钦的面部微抽,沉声道,“别胡闹,外面冷,回去。”
陈又耍无赖,屁股往后面撅,跟男人较上劲了,“我不回去,我就要在雪地里!”
常钦的眸色深谙,嗓音嘶哑,最后一次提醒突然发疯,不知死活的人,“待会儿你别哭,哭了没用。”
陈又说他绝对不哭,谁哭谁是小狗。
第158章 我是一只死鸟(14)
在没有被强迫的情况下,陈又亲口说好的,荡秋千的时候绝对不哭,谁哭谁是小狗。
结果呢,陈又被打脸了。
不到半小时,他就成了小狗,真的好冷啊卧槽。
冰天雪地的,零下好几度呢,这天气什么都不适合干,就应该躲被窝里头枕着泰迪熊,手抱紧他男人睡大觉,暖和的一逼。
跑出来干什么?等一晚上,明天白天再出来荡秋千会死啊?你特么的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陈又冻的瑟瑟发抖,骗子,都是骗子,他被现实世界那些同学们骗了。
当初那一对对的,小手牵着,小嘴亲着,小事搞着,有明月,有白雪,感觉好浪漫,好欢快的。
陈又吸吸鼻子,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什么都不能相信,必须是亲身体会!
背后推动的力道一直有,保持着一种持续加大的节奏把陈又往前面推,他坐在秋千上面,一下比一下荡的高,连星星月亮都受不了的在跑路暖身,他哭成狗,跟他男人吵着闹着要回去,不要在雪地里荡秋千了,屁股君都冻哭了,眼泪哗啦的。
特么的,他男人还看他笑话,简直不要脸。
秋千荡起的弧度慢慢减小,雪地里多了两串鞋印,一串鞋码小一点,在前面,一串鞋码大一点,在后面,是亲密的距离。
从秋千上下来,陈又哆哆嗦嗦,两条腿都在抖,荡的过高,吓的,他哭着哀求,“真不行了,太冷了,我都快冻成冰棍了,回去吧,哥哥,我错了。”
常钦勾唇,亲亲陈又冻红的鼻尖,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叫两声。”
陈又往他男人温暖的胸膛蹭,冰凉的鼻子眼睛嘴巴都蹭上去,一边想着冻死他,一边很有骨气的说,“不叫!”
常钦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温柔又带有几分期待,“叫不叫?”
陈又嘴里的白气都自带抖动,“不……我不叫……”
常钦把他一抱,推着他荡秋千,“那我们继续在这里待着。”
抓紧男人的手臂,陈又被推着往前,感觉风雪都往脸上扑,他眼泪汪汪的说,“不要啦,回去吧,我们回去接着玩,猫捉老鼠,大灰狼吃小白兔,什么游戏都可以的。”
常钦把陈又之前说过的话还给他,“回去多没意思,楼上楼下都玩过了,哪有雪地里好玩。”
陈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特么的,你这样有意思吗,爱呢?
他是很喜欢荡秋千的,每次被他男人推着往天上去,越荡越高,蓝天白云都在眼前,仿佛伸手就能够着,像是要飞起来。
但是冰天雪地的,真的不好玩,什么都是冰的,还是晴天玩儿好,下雪天不适合出来,一阵风吹过,陈又的鸡皮疙瘩刷刷刷的掉,他强撑了两秒,不得不对恶势力低头,小小声的叫,“汪……”
常钦把人大力一推,“听不见。”
猝不及防,坐在秋千上的陈又啊的大叫,被荡的差点摔出去,狗爬式的摔到地上,他委屈的瞪着男人,你个大变态,等着,我进了空调屋,又是一条好汉,看我怎么收拾你。
“忘!汪!汪!”
扭头看自己男人,他咬牙切齿,呼哧呼哧喘气,大有一种你要是敢说听不见,我就咬死你的意思。
常钦的胸膛震动,把人往怀里带,哑声笑,“老婆,你是小狗吗?”
都这时候了,别说是小狗,就是小猫小猪小王八,我都可以是,陈又抓着男人的肩膀,毫不犹豫的说,“我是。”
常钦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陈又勾着男人的脖子,嘴巴凑上去,对着他的耳朵,牟足了劲很大声的喊三遍,“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汪汪汪!”
哎呀,汪一次之后,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果然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丢脸皮也是如此。
片刻后,常钦把人抱下来,翻个身,面对着面,“下次能老实点了?”
陈又小鸡啄米,抖着声音说,“能能能,我保证说到做到,要是撒谎,我就是小……”
他就要习惯的说自己是小狗,为了表示诚意,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下去,改口说,“孙子,我就是孙子!”
常钦把陈又的睡衣睡裤整整,戏谑道,“我不想当你爷爷。”
陈又的嘴角抽了抽,什么嘛,说的好像他一定会被自己打脸似的,“那你想怎么着?说出来,我听听看。”
常钦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你再出现一次说到做不到的情况,就叫我老公。”
陈又翻白眼,“你还是当我爷爷吧。”
常钦,“……”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味儿,被风雪卷着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跑,上赶着要和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分享,来来来,大家都不要客气,人人有份啊,这可是男主人家里的大宝贝,绝对的私货。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雪地里,个子高大,体格健壮的俯视过去,纤细很多的仰着头,俩人四目相视,前者无声无息的散发出凌人的威势,后者连连败退,溃不成军。
陈又咳一声,两只手放在男人的口袋里捂着,“那什么,我个人觉得,老公真的不好听,不如我叫你老公公?”
常钦调笑,“我是老公公,你是什么?老婆婆?”
陈又,“……”
他拿拖鞋踢踢男人,眉毛揪一下又松开,老公这个称呼叫不出口,以后再说吧。
常钦弯下腰背,低着头,下巴抵在陈又的肩膀,沙哑着声音笑起来,“我不想回去,雪地里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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