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为庸
谢漾元叹了口气:“怀璧其罪,你好自为之。”
岳老板显然也联想到了李念茹身上,还有他不幸亡故的发妻……刚有好转的脸色不由又难看起来。
只是,他们家一直都极尽小心,这些年走上正轨之后更是完全放弃了这条利润与风险并存的财路,转去了影视圈发展,怎么还会被人注意到呢?
无法窥得全貌的阴谋与算计就好像一张网,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岳老板咬了咬牙,毅然做了一个决定。
也许,是时候该去尝试着与主家接触了。
更重要的是,看大师的样子,明显背后的势力比他曾经最疯狂的想象还深不可测,如果能借机与他打好关系,攀上这条大船……
他顿时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巴结谢漾元的决心。
想到这儿,岳明德郑重地躬了躬身:“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您放心,一月后的拍卖会,我一定给您安排得妥妥贴贴的。”
谢漾元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对了,眼下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您尽管说。”岳明德眼睛都亮了——他不知道以大师这样的手段和背景,为什么会屈居于滨海城,还有些低调得过分,不过他知道,识于微末,这绝对是结交的最佳时期。事实上,他巴不得谢漾元多麻烦他几次呢。
谢漾元浅浅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真拿他没办法”的表情来:“你知道怎么领养一条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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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岳老板:我已经准备好给你弄来巨龙了,结果你问我要一条狗??
秦小将军:一个被大佬受全方位宠爱的攻
第17章 惊喜
谢漾元回家的时候,很满意地看到窗台下的土拨鼠没能再次不劳而获,蔫头耷脑地带领两个小东西钻回雪里去了。
他停下来,随手在院子的大门上画了个符,这会让他们小院里更温暖,而树木的结果周期缩短一些,有利于幼生期小动物的成长。
从门边可以看见厨房的窗子,秦濯果然在那儿,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胸前还挂着一件蓝色格子的围裙,一脸严肃认真地半弯着腰,不知道在搅拌着什么,模样很是专注。
只是看起来有点累,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谢漾元皱了皱眉头,一看就知道他上午肯定已经尝试过引气入体了。
哦,引“暗能量”入体。
“砰,砰,砰。”
听到秦濯来开门的脚步声时他竟然有点紧张,谢漾元好笑地拍了拍胸前一坨鼓囊囊,忍不住舔舔嘴唇,想象了一下秦濯待会儿的表情。
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门很快开了,秦濯微笑的面孔出现在后面:“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在谢漾元拉开的衣领出露出了一只狗头时逐渐消音,那是只大概只有两个月大的小拉布拉多,米白色的绒毛软乎乎的,两只小爪子搭在谢漾元领口,憨憨地咧嘴哈着气。
“惊喜!”谢漾元笑眯眯地双手托住小狗的咯吱窝,将它举到秦濯面前,“喜欢吗?给我们的小宝贝取个名字……”
他话刚说到一半,面前的男人却忽然张开双臂,猛地把他们两个一起揽进了怀里,谢漾元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他温热的胸肌上,他害怕压着自己胸前的小狗,连忙伸手推据,却还是被不容抗拒地拥进怀中,手掌触到那些肌肉,发现居然还很有弹性。
“哎等等等等……你压到它了……!”
“嗷……”
小白狗费劲巴拉地从两个男人紧贴的胸口处刨出一条逃生通道,愤愤然叫了一声,接着却在稍高点壮点的那个身影上闻到了香浓的肉味,顿时把对方刚刚的粗暴抛在了脑后,欢天喜地地转头舔起了人家的下巴,模样好不殷勤。
“漾元……谢谢你。”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谢漾元被高大的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心竟不受控制地咚咚跳起来。
他从外面回来,深灰色的大衣上满是寒气,虽然有真元护体并不冷,但是……那与亲近之人的体温,到底是不一样的。
真是……不就是一只狗吗,用得着感激成这样?
他犹豫了一下,也抬起手臂,轻轻环住这个整个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的男人。
这样挺好,他想——真的挺好。
有一个人在家里等你,有一个人会因为你的用心而感动,有这样一个人,他的喜怒哀乐都与你相连,他抱着你的时候,就像在拥抱整个世界。
他前世风里雨里,多少次从绝境中挺过来,多少次逼迫自己越过极限,不就是在寻找这样的感觉吗?
那些年少时曾经历过,却被以最残忍的方式瞬间夺走的温情,那些漫长而冰冷的黑夜,那些胸中愤怒灼烧,几欲沦入魔道的日子,不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足够幸运又足够残忍的回忆存在,才能一次次回转人间,坚守本心?
也许现在的秦濯,在他心中还不足以与那些记忆中太过深刻的人相比,但如此漫长的岁月当中,也只有面对着这个男人,只有他,能让他敢于一次次回忆起过去,不是被荆棘刺伤,而是为那娇艳美好的鲜花而微笑。
谢漾元能够肯定,这并不是因为那所谓的婚契——相比起祝福来说,这种契约其实更像是一种约束,它不会对结契双方的情感产生影响,只不过是让他们与另一个人的命数产生牵绊,至于是缘是劫,落到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
而能遇到秦濯,是这具躯壳带给他的极为珍贵的馈赠。
“回家吧,”他轻声说,“外面冷,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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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今天中午准备的菜式是糖醋带鱼,糯米排骨,还有一道松茸蘑菇汤。
带鱼经过一晚上的腌制,酱汁醇厚的味道都渗进了鱼肉里去,将腥味全都压了下去,外面裹上一层面衣被炸至金黄酥脆,裹着酸酸甜甜的酱汁,一口咬下去,外壳破碎的声音清脆,里面鲜嫩的鱼肉软滑多汁,美好的滋味几乎要溢出口腔。
谢漾元对这道菜尤为青睐,咔嚓咔嚓吃个不停,还没来得及得到自己名字的小拉布拉多在一边的软椅里急得团团转,伸头望着桌子上的菜,口水都滴答下来了。
“他吃什么?”秦濯吃掉一个排骨,擦了擦手,有些不忍心地看向他们的狗儿子,“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养过狗,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别给喂坏了。”
“反正这些它肯定不能吃,”谢漾元夹起一只排骨,很坏心眼地绕道小狗鼻子前面转了一圈,在人家急吼吼地快要扑上来的时候胳膊一拐,将之送进了自己嘴里,“哈哈哈,你看它的表情,唔……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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