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水敛尘
祁连月坐立难安,他越想这个事就越是这么回事,越是这么回事就越觉得应该马上告诉哥哥,然后让他堤防起来。不过这要命的时候,祁连日说过他的一段话,却在他的脑袋里重放了,祁连日说:“一出什么和我有关的事,你就手忙脚乱,自乱阵脚,要是哪天真出了什么事,你说说,就你这副样子我敢托付你吗,啊?”所以祁连月想,他现在应该镇静,对,镇静,他需要仔细地把这个事,再想一下,从头到尾,全部的过程以及由此造成的深远影响,然后汇总所有的疑点和问题,给哥哥做最全面妥善的分析诊断,有条有理有力的给哥哥做周全的陈述!
于是祁连月开始深呼吸做放松,对,他需要镇静!
头发悬梁的----镇静啊!
祁连月的脑子里现在是一派的兵荒马乱嘉年华,而在他觉得哥哥的未来一片浓雾重重的黑色危机的时候,他忧心忡忡的哥哥正在蟠龙殿内享受这粉红色的迤逦风光,虽然在在场的另一个当事人看来,这会子的天气更像是土黄色的沙尘暴空降!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若修然昨天晚上以及昨天的昨天晚上还有以前N个晚上莫名其妙的哑火,使得初尝云雨欲兴正浓就被迫禁欲的祁连日终于----炸了!而在祁连日火头最旺的时候,若修然还不知死活的提了一个火上浇油的意见,若修然说,要不......你去找别的渠道解决一下?其实修然小爹的意思是,不如您去冲个冷水澡之类的,可听在祁连日的耳中却自动自发的理解成......呃......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啊当然男人也不少......所以说嘛,心有灵犀这东西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一只凤凰和一只笨鸟之间!
于是点炸的祁连日在欲火和怒火的双重煎熬之下,就强行的......把若修然给XXOO了......只是这个事,必需得强调一下,强X,也是需要技巧的。祁连日这床上的本事虽说不完全来源于若修然,但和男人之间的这点事,他还就真的没有别的师傅了。而若修然......很明显,他没教好这个徒弟,这么关键的技术居然没教......
所以这个过程,就变得很辛苦,若修然前半程叫得像杀猪,后半程哭得要断气,于是祁连日做的七上八下外带受点小惊,总而言之就是很郁闷!而更郁闷的是,若修然一早醒来发现,他发烧了!
御医叫来问病因啊,若修然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心慌意乱的祁连日丹凤眼一立,吓得御医留了发汗的方子就落荒而逃了。
吃药是另一场灾难,若修然偷奸耍赖就是不喝,逼得祁连日最后只有和他一起“同甘共苦”,嘴对嘴的喂,才算勉强对付了小半碗进若修然的肚子,另大半碗当然被若修然心怀叵测的灌进了祁连日的肚子!眼看着药劲一点一点的上来,若修然就开始昏昏欲睡,一打眼瞧到儿子扎着手站在一边一脸的闷闷不乐,若修然就心软了,说你上来吧,抱着我睡,出汗能快点。然后祁连日就一脸不情不愿地蹭上床,重新脱了衣服,陪着若修然,只是伸手抱人的时候,那力气重的让人喘不过起来。若修然心里自然明白的,也不点破,由着他继续自责。当然善解人意的开解原谅是没有的!来什么玩笑,开解完了心理负担没了,难道叫他再来一次吗?
只是......怀里抱个火炉似的身体,又是唯一能引火的人......这事情本身就够祁连日想入非非的了,就算他的脑子里对自己此刻的行为十分的唾弃,这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身体还是情不自禁的开始荡漾!
而若修然......哎,不提也罢,他在祁连日咬牙切齿苦忍自个勃起的欲望的时候,做了一个很不纯洁的瑰丽的梦,梦里他和小日**熊熊,祁连日却只是逗着他在边缘徘徊,无论如何也不进入重点,于是着了火的若修然一边大骂这小子不学好一边自力更生,强行扑倒祁连日来了个骑乘式......
所以当祁连日清凌凌的感觉到若修然摸索到身后的手,坚定的握住了她那硬邦邦的分身,自动自觉地往自己菊花里送的时候,很善解人意的顺水推舟了!
半梦半醒的若修然出奇的热情,撩人得很,加上高烧未退,身体内的温度异常,祁连日一头扎进去就差点要被融化掉了,当下什么对待病人需要怎样如何的,统统抛到了脑后,做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及至若修然把飘荡在九天中的三魂七魄一一抓回来归位,祁连日已经鸣金收兵了很久,正抱着他呼呼大睡,他这些日子别的辛苦,这下子可算是通体舒畅了,连梦中都带着让若修然神魂颠倒的笑。
他是满足了,可是若修然不啊,若修然是在睡梦中被XXOO的,梦里的一切美则美矣,可是干什么都像是隔了一层纱,隔靴挠痒似的,简而言之就是,若修然----没爽到!
所以,很不爽很不爽的若修然在发觉吃干抹净得起连日居然做完了还不知足,还将她那根东西留在他身体里没拔出来的时候,就恼羞成怒的想把祁连日给踢下床,但是呢,若修然的运动神经一向没有小日发达的,所以......最后,掉下去的成了他自己!
然后----
若修然吃惊而混乱:“祁连日,你你你......你混蛋!”
祁连日心虚片嘴硬,“你......自找的!”
“明明是你踢我!”
“你不先使坏,我怎么会反击!”
“你迷奸我!”
“你勾引我!”
“我......没有!”
“怎么没有,睡着了,就特别热情主动,自己来找,自己张开腿骑上来,还催着我快点用力点的不是你吗?醒了就不认账!”
若修然的绮梦,这会在脑子里也只剩下了大片大片粉红迷雾重重,过程具体怎样,他是真的有点想不起来了,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在上面的,至少开始时是的,这么一想,若修然一下子就哑了火,只是一低头,自己腿间干净清爽,乖顺的分身贴在腿上,一点欲液射出的痕迹都没有,而身后的菊穴里,到现在还有依稀的液体顺着腿跟在滑动,这比较之明显,不由得他不悲从中来。
祁连日在床上一向习惯把他的腿扳得很开,压得很紧,连同他的分身,犹如一个大三脚架,可以把认订得很死,只有脑袋可以左右摆动,这会若修然疼脖子疼肌肉骨头筋都在疼,想也知道祁连日做得有多激烈!若修然踉踉跄跄地把自己挪到床上,扯了被子过来从头到脚蒙个结实,然后在里面闷闷的开口,“你回去吧,我今天......今天......自己睡!”
祁连日脸上一阵错愕,回过神来飞快地跳下床整理自己,“好”,摔门就走。
若修然在被子里听到外面一阵忙乱,没多久声音渐远,不大的功夫,整个蟠龙殿又慢慢的归回平静。
若修然,你真没出息,他在心里小小声的埋怨自己,和十七岁的孩子吵架,亏得你......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啊!一对一双的眼泪顺着眼角往外滑,若修然胡乱就着被面一通乱擦,可不该是这样,又该是怎样的呢?没人可以给他指出一条路来,连他自己都看不到下一步该落脚在哪里!人家说摸着石头过河,总要踩下去了才知道,可是,他呢,他连过的是河还是刀山火海沼气池都不知道啊!
祁连日从正阳宫出来,一时倒有点不知该何去何从。
报国在他身后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这一帝一储在搞什么鬼,不过依稀能感觉到这次好像有点严重,因为祁连日不仅将他带走,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下命令将正阳宫外戍侍卫全部撤出宫门外,换回了过去的侍女内监!报国想,他现在应该去找连七,他与祁连日这段日子虽然算得上贴身,但却不够贴心,那种十几年的风雨共济,大概只有连七能插得上话。
想到这,报国斟酌着,打算找个方式开口,祁连日已经甩开了步子,看方向应该是书房,报国松了口气,不用多嘴了,连七这会应该也在那边呢!
祁连月纠结了半个下午,忽然听到门外响动,还来不及不表示一下意见,书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祁连星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正看到祁连日迈进房门。
“大哥?”
“哥哥?!”
两声呼唤,一样惊喜,祁连日左右看看,月已经从座位上起来,把主位让出来。
祁连日不客气的坐了。“有什么急的?”
“啊?嗄?”祁连月正揣测太子哥哥这一脸的晦气从何而来,祁连日已经阴沉沉的开口,听不出喜怒,祁连月连忙回答,“啊,没有太急的,就是,苏密郡送来一份加急弹劾折子,还有吏部转呈上来琼江灾民的一份万民折......”
“弹劾谁的?”祁连日阴沉着脸,把案上的奏章拨弄来拨弄去。
“琼江今夏水患的赈灾使!指其在任上贪污,亏空公款!”
祁连日哦了一声,再不说话,这的确不是大事,弹劾毕竟是一家之言,“有证据?”
“有倒是有......不过......”祁连月伸手从案头上有抽出一份折子来,那或者根本就不能称其为折子,因为它连基本的装裱都没有,完全不是一般官员用来上呈太子看的,那只能算是一叠折痕工整的纸而已。
祁连日询问的看向弟弟,“灾民的万人联名折,曹链的!”
呵......“曹链的消息够快......嗯?”祁连日随手翻开,就打到了末页的日期,他抬头看看祁连月,“怎么回事?”
官员的折子自有驿站马匹专程转送,苏密与琼江一南一北,离京城的距离却不相上下,而这份请愿折,竟然比苏密的弹劾折早到了近半个月......
“吏部原想着曹链这次回来了,锦上添花,没想到出了这事,就不敢再压了,今儿和这就一起送来了......”祁连月有些无奈的说着,下面总有人自作聪明,以致他收到这么两份南辕北辙的东西也很为难。
“叫人去查了?”
“吩咐了。”
祁连日便在不吭声,翻腾着万人联名折,眼睛却不在案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