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水敛尘
黑乎乎的药汁,苦苦的味道,若修然现在无比怀念那个有糖衣药片的年代,就算是中药制剂,也还是有......咦?
“不能放点糖什么的嘛?这也太苦了啊!冰片,蔗糖......我记得中药的冲剂里有这种成分的啊,不影响疗效的啊!”后半句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小,祁连星吊足了耳朵,也没听到一字半句。
“父皇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喝......”若修然垂头丧气的抬手去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了,早死早超生!
“啊——”祁连星猛然收回了手。
“呀,可以放糖的是吧!”若修然一脸惊喜。
然而祁连星却没有点头也不摇头,他脸上缓缓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像极了祁连日,看得若修然一时茫茫的,有点分不清身处储秀宫还是岚隙宫的错乱感觉。
“小星儿?”若修然试探地叫。
这称呼简直让人浑身都开始发痒有发紧!祁连星在心里恨恨的腹诽,脸上越发的严肃了。“不能放糖,不过,我倒是想到大哥是怎么让父皇喝药的呢。”
太过严厉的表情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认真以待,若修然一时哽住,小日?小日是怎么喂的?蓦地大红的血色漫上脸颊,若修然一脸尴尬。“那个......那其实......”
祁连星压低了声线,声音里混了一点透视真相的了然笑意,“父皇让连七带着药去书房,就是为了那样喝药吧?”
血色更甚,若修然的脸上简直要滴出汁来,满眼在地面上溜来溜去,地缝呐,我要钻啊......“啊呀,不是那......那样......那个......”
“既然父皇喜欢,那星儿就帮帮父皇吧......”
这声音实在是低得不像话了,若修然只听到一声“帮帮”,怎么帮?去找小日来吗?若修然下意识的抬头,上方一轮影子兜头罩下来,唇上被温温软软的触感整个地覆盖,后颈已经被扣牢。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唔......”若修然瞪大眼睛挣扎起来。
然而没有用,三兄弟里习武最热衷的就是祁连星,单掌锁了脖颈,若修然连退后一寸都不能,强硬的舌头伸过来,乱没章法的横杵硬撬,连牙齿都开始帮忙,若修然吃疼,嘴上张开一线,祁连星立刻把握机会,满满一口药汁已经哺了过去。
这功夫哪还分得出味道,祁连星的舌头跟着药液一起,一起深入到口腔深处,压着舌根一下搅动,那一嘴的汤汤水水已经成这断捻的瞬间滑下了喉管。
祁连星退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原来父皇的药要这么喝!”这声音清亮,虽有笑意,却全无色情,被骇的三魂飞了七魄的若修日愣眉愣眼的看过去,清清朗朗的一脸正气,哪有半分别有用心的调戏?
若修然一脑门的神经错乱,眼看着祁连星再次仰头,皱着眉饮尽碗中剩余黑汁,皱着眉压下来,皱着眉覆住自个的嘴唇,这一次,味觉尽职尽责地把一切原汁原味重述,等到祁连星退开,若修然那一脸舒展的惨白终于被替换成抽抽的嫣红。
祁连星一脸好奇,“还苦吗?”
若修然呆呆点头。
“啊......”祁连星一脸的懊恼,蓦地眼底光彩一现,“有了!”
有了......这下是真的有了,祁连星第三次压上来,霸道的舌头这回不再客气,把若修然口腔中里里外外的每一寸一厘都拂遍拭遍,把那一层浸泡在粘膜上的细胞分子统统刮洗的干净,临了,掂在舌尖上混着他自己的唾液一并送到若修然的喉咙口,被封到窒息的父皇连一丝的谦让样子都来不及摆出,就吞进了肚子。
这一次唇分,饶是以祁连星的悠长气脉也有些吃不消了,若修然更不顶用,抚着胸口委顿在地,一手隔空指定祁连星,嘶嘶着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祁连星,缓过气来蹲下身,有意无意的让若修然那一指禅定在他的鼻尖上,若修然说不出话,只能先点上一指聊表怒意。
祁连星嗤的一声笑出来,张口含住若修然的指尖,好像就等着接这个动作似的,自然得不得了。
修然爹爹脸色大变,怪不得这动作这么熟悉,可不就是他自己的招牌——毛病。然而此时悔之晚矣,那上下牙关合起来细细的一磨,钝钝的痛感传过来,哪还抽得出指。
好不容易顺过气,“你你你......”
“我怎么了?我可比父皇温柔多了呢,父皇今早那一下,可是差一点就把二哥的手指给咬下来呢!”
嗄?若修然一惊,迅速扫荡自己脑袋里从早上起来到现在的那点记忆行止,“我......什么时候咬他了?”
祁连星啧啧有声,“父皇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
“就是......”
“呀——”
刚还蹲得稳稳地祁连星猛地窜前,一把推倒若修然跨坐上他大腿,若修然身子骤然被放平,两手下意识挥舞着推过来,被祁连星一下一个牢牢掐了攒到一手捏紧。
这回再不知道出什么事,若修然就真的白在狼窝里混过了。
“祁连星,我是你父皇,你有事说事,你这是干什么呢你!”
“这回倒是自称起父皇了,你早上那时候怎么不记得啊!”祁连星皱眉,若修然下死力扭动手腕,完全不顾自己关节的承受能力,让他的禁锢紧不得松不得,干脆在分开交由两手拉着手腕把胳膊伸直,祁连星蜷着腿,就这肘关节踩下去。
终于老实了。
若修然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就是解剖台上的蛤蟆,虽然没被摆出标准的蛙腿,可也被盯死盯牢了。
“祁连星,我到底不记得什么了,你有事说事啊!”
“可是......”祁连星满脸的遗憾,“我怕我说不清楚啊。”
快想想,快想想,早上到底干什么了啊,然而,就算若修然现在一脑门的兵荒马乱,一肚子的着急上火,可是早上醒来究竟干什么,他是半点印象也无啊。
若修然急,祁连星现在更急。下面那根东西,从跨坐到父皇身上就开始精神暴涨,涨得他浑身发疼。一早的记忆,不止是刻在他脑子里,似乎连下面那跟东西上也备了一份,而此刻,这个完全调换了始作俑者和被......姑且称之为调戏者的复制姿势。更是火上浇油般的让一切想象与回忆,几何级数的增强。
“其实......父皇也没做什么......”祁连星调整自己的呼吸,让他能坐得更稳一点。若修然现在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祁连星的手,正停在他的命根子上。然后那停留也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秒,若修然气还没抽出来,那手就当头落下,“唔——”
“呃......”犹如猫戏老鼠,祁连星的手一触即收,“错了错了,不是这样的!”他抬头冲若修然讪讪一笑,露出八颗白牙,“重来......”
“够了够了......”若修然简直要哭出来了,光这一下,记忆中某根不算遥远的弦已有被重弹的迹象。
“够了?”祁连星一脸不可思议,“可是......我还没开始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