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水敛尘
乍然响起的声音就在附近,围在修然身边正伺候着的侍卫,内侍,连着皇后带过来的一行人,都惶恐至极的跪地象那个修然心里的空有受表不具受行的小子请安。
哎……又是一通兵荒马乱。
修然能在御花园里顺风顺水的赏花,全凭侍卫报国忠心耿耿在站在他身后充当临时椅背。
太子殿下无声无息的出现,还来这么一出先声夺人的把戏,吓得众人条件反射的请安,苦的就成了修然一个了。
小报一矮身,背后结实的凭恃一空,修然就知道坏了。
上半身一沉,修然PP还挂在石凳上,仰面朝天的上身,成了一个标准的XXOO姿势,正好和背后偷袭的太子殿下脸脸相对!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形象欠佳的修然还没来得及尴尬。
一肚子的火就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太子殿下,昨夜知道是叫祁连日了,看样子是刚刚和臣下议事回来,蟒袍玉带的正装,趁得他唇红齿白的一张芙蓉面——祁连日要是知道修然心里这形容,估计能生吃了他——只能说是美的让人屏息。厅子里,只能被阳光照到一半,在修然从下而上的眼里,半散进来的光线从祁连日背后软软的却坚定的扑散开来,氤成光环一样华丽的一周,绝对是天人下凡,天使下届,天……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何况修然对这一款份外的爱好?
本来淤在肚子里的教训统统说不出口了,鬼使神差溜出嘴的话,立时吓掉了周遭一圈人的下巴。
“臭小子,还不扶你老子起来!”
唉!绝色当前,还不动用全部资源先拔个头筹的是傻子!
何况这资源不用白不用,陛下殿下,父皇叫儿子嘛,父慈子孝的招牌,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修然心里美滋滋的等着“美人”来尽孝。
祁连日的眉心拧成一条麻花还不够看的!
天家骨肉,有臭小子,老子胡叫一气的么?眼看着周围的宫人内侍和着侍卫都鼓着腮帮子,胸口起伏的象死里逃生,祁连日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大病初愈的“父皇”。
修然两眼简直要冒出心形泡泡了,美人含羞,这小媚眼抛得……苏……(咽口水)
教训么?名义上这人毕竟还是现在的正宗皇位所有者,虽然他这大病一年多的时间,权利已经被月和星联手架空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名义上毕竟……
想至此,祁连日再厌恶的瞄了一眼修然,终于决定,不再这么多下人面前公然忤逆,虽然那样会叫这些人更清楚谁才是这皇宫里真正说了算的人,不过比较起来,祁连日还是决定,维持点皇室尊严比较好,虽然,这大病初愈的“父皇”,那一句老子已经把他的形象丢个干净了!
“父皇身子不便,还是少出来比较好,外边风尘大,意外多,您的身体还是该多静养才是!”有礼有节却生生疏疏的说完,祁连日倾身上前,将狼狈的修然扶起来。
知道犯了大错的报国,正吓的簌簌发抖,该站起来继续充当皇帝陛下的椅背的,但是刚刚害陛下狼狈卧倒的也是他,这刻正应了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了。
修然可不管,修然正沉浸在和祁连日的亲密接触之中,噢噢噢啊,柔若无骨,保养得当的一双小手,拖着肩膀,啊啊啊,心里正暗自赞报国有眼色,没站起来煞风景呢。
嘶……捏的肩胛骨好疼!修然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这小子的手怎么这么有力?
嘴里赶紧借坡下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儿子,你就直接送我回去吧!”
“儿臣给您叫个软轿!”
“哎,那就不用了,我这身子躺了大半年了,得活动活动才能复原,你就扶着我回去吧。”
有力气是吧?不耐烦是吧?看你这回怎么打太极!修然在心底美滋滋的盘算着!
形象,形象,祁连日差点没被修然的见缝插针气到不顾形象的翻白眼!
“万岁。”一直被当成空气被修然忽略掉的皇后忽然从旁细声细气的插嘴进来。
“太子殿下代您亲政,日理万机,时间宝贵着呢,送您回寝宫,还是臣妾来吧!”说完袅袅婷婷的款步上前,眼睛跟抽了筋似的死命往修然脸上剜。
修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对雌性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的修然下意识的往扶着身子的太子身上靠了靠(和没靠一样,动也动不了),感觉底气壮了壮,才老老实实的开口,“皇后的眼眶好像有点小。”
“啊?”
一园子听见修然话的人都是一脸黑线。
“再大一点眼珠就不用甩的这么辛苦了,直接飞出来就好了。”修然一脸严肃的说完,趁着所有人还在愣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道:“不过飞出来了也不好,我现在身体不方便,肯定接不住的!”
………………连城首发………………
“哈哈哈……”祁连月笑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扶着椅子腿,抱着肚子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气息让他的声音忽紧忽松,“他真的这么和那老妖婆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二哥,我重复三次你笑了六次,你还有完没完啊?”“太子”殿下,祁连星瞪了笑的就差眼泪鼻涕一起泛滥的祁连月一眼。第一万零一次怨叹这种不知节制没有城府的家伙怎么会生在帝王家,还能从容平安的活到现在。
“小星,你的眼眶好像有点小……哈哈哈哈……”学着想象中父皇的表情声音,月现学现卖的面向星,话没说完,自己就笑的破了功!
“你……”星被月气的一口气更在喉咙,面上乍青乍红。知道自己皮不过这个一向不正经的二哥,恨恨的将脚下的地板当成是那个只会笑笑笑的白痴,使劲跺脚暴走。
“笑——笑——笑死你好了!哥……”
丢下汇报这一季农事的奏章,祁连日先瞄了眼一直没有节制的月,不愠不火的表情,却成功遏制了祁连月的放肆。被捂了嘴一样骤然收声。
再看向围着屋子团团转的小弟,“星儿,够了,坐下!”
祁连星应声停下,却没有靠近椅子,厌恶的瞄过去一眼,“我不坐,我都坐了一上午龙椅了,PP上都快长疖子了!”
祁连日知道他秉性好动又毛躁,基本上只要他肯老老实实的站着也就心满意足了,朝堂上能坚持着规规正正的坐上一上午,已经打破了他的极限,也不再勉强他。
“星儿,你说皇后她,当着你的面抢着和父皇献殷勤?”
“嗯。所以才被父皇损得下不来台。”祁连星老老实实的站着,仔仔细细的回忆,认认真真的回答。
“哥,”祁连月一开口,星的视线立即转到他身上,却见他笑是不笑了,却瘫挂在椅子上坐没坐相,见星看他,单手扶到脸上做出一个抠出眼睛往外丢的手势,趁着星被气的青面獠牙喉结乱颤的时候开口,“你说他们董家经了这一年,也还没死心啊?”
终于缓过气来的星正要扑上去给他好看,却愕然发现月难得的一脸庄重正和日议事,一股火憋在肚子里发,显然不是时候,忍,月又欺人太甚,正没着落,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