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人家
商明和跟周寻则是放了个木雕的小剑,跟商明和的身份也符合,温时宴的则是一把小小的算盘,轮到杨曦的时候,他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顿了许久,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了块被雕成扣肉形状的玉器。
所有的物品呈扇弧形摆放在桌案的一段,从文房四宝到钱物饰品,甚至吃食玩具,样样都有。
秦洛川把小团子放在桌案的一端,自己跟上商清月则走到摆放着东西的另一端,拍了拍手道:“小团子快过来。”
小团子先是以为在陪他玩,飞快几下便爬了过去,接着便被摆放在桌案上的那些物品吸引了目光。
秦洛川看他眼珠子一转一转的打量着琳琅的物品,便道:“小团子选一样喜欢的。”
小团子现在已经能听懂喜欢二字,闻言便手脚并用的开始在桌案上扫荡,手还没抓住什么,就有东西被他一脚从桌上踢了下去。
还是宁王妃摆上去的,那枚玉质的官印。
围观的客人们都吸了口凉气,就连宁王妃的脸色都僵了僵,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稍缓,示意丫鬟把官印拾起来,自己又重新揣回了袖袋里。
第一样被小团子抓起来的是秦言捎来的那枚印章,其实印章的寓意跟那官印相差无几,想到第一脚就被踹下桌案的官印,宁王妃更是哭笑不得。
抓周一共抓取三样东西,除了秦言的那枚印章外,小团子后来又抓到了商清月放的那支笔,以及商明和放得那把木剑,可把商明和给激动得,语无伦次的直道小团子果然是他的亲外甥。
这三样东西,不管是寓意还是其他,都十分的圆满。
虽然自己放的那本《三字经》早就被踢到了一边,但秦洛川还是觉得自家儿子厉害得不行。
大家又都笃信这个,愈发的觉得他日小团子必定会成为跟父亲一样优秀的人,在场的女客们看小团子的眼神就更加热切了。
午宴过后,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他们这些关系不错的,秦洛川这才找了个机会问宁王妃:“不知您是给谁捎带的东西?”
宁王妃撇了撇嘴角道:“除了宫里那人,还能有谁。”
秦洛川了然,果然跟他之前猜想的一样。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王爷今日可是有事?”
宁王是当朝王爷,秦洛川作为一个朝臣,问这话本是不合适的,只是昨日宁王才跟他说过,今日一定会过来,起初宁王妃来的时候,秦洛川只当宁王是有事,要晚点才来,现在午宴都结束了,宁王都没来,秦洛川便随口问了出来。
反正这会儿其他人都在旁边说话,他跟宁王妃这边除了宁王妃身边的丫鬟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宁王妃叹了口气道:“昨天半夜西南那边传来八百里加急快报,说是今年的汛期提前,且又凶猛,已经对下游造成不小的灾害,天还没亮,皇上就召王爷进宫议事了。”
第七十八章
秦洛川有些担忧, 商明和驻军的蓉城, 不正是西南方向么。
因此等宁王妃一走, 他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商明和,“宁王妃刚刚说,昨夜西南那边传来加急快报, 说是汛期提前,已经造成了水患, 蓉城是否会有影响?”
商明和愣了一下才摇头道:“蓉城地势比周边郡县都要高上许多, 云江虽然从附近流过, 但并不会对蓉城有太大的影响,往往被淹的都是下游的郡县。”
周寻跟商清月闻言都是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商明和现在在京城,但两人还是庆幸他以前驻守的地方无事。
秦洛川却从往往二字里听出了端倪,皱眉问道:“云江经常发生过水患吗?”
“何止是经常,”商明和苦笑道, “云江源头的水来自西北的雪山,夏季本就是丰水期,若是再遇上连绵大雨,必定会成水患, 只看严重与否。”
顿了一下他又道:“朝廷让我们这些人驻守在蓉城, 并不仅仅是为了防御南方异族,也是为了在水患严重的时候, 能够最快的转移下游的百姓,以及筑堤防洪。”
秦洛川没问为什么这么频繁的水患, 却不让当地的百姓迁移,因为别说这个朝代了,即使是他之前所在的世界,文化交通已经飞速发展,还是有太多的人不愿意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
于是他问道:“朝廷没派人去治理过吗?”
“怎么会没有,”商明和道,“自先皇开始,西南成为我大炎的领地,朝廷每隔几年都会派大臣过去治理,只是那地方的河道分布实在迥异于别处,水里的沙石又多,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前去治理的大臣不少,但成效并不显著。”
秦洛川花了快一整年的时间研读跟前朝有关的书籍,但西南那一片,并不属于前朝的国土,到本朝的时候,才被当今皇上跟宁王一同收复。
因此秦洛川对西南那片了解并不多。
西南那边的水患,今年虽然因为汛期提前,没有提前做出防患,但这么多年来,朝廷大量的人力物力投下去,至少应对救灾已经有了成熟且稳定的流程。
所以商清月跟周寻更关心的是跟商明和有关的问题。
周寻因为刚成亲不久,又不是在自己家里,有些话并不方便现在问出口,商清月则没这方面的顾忌,他直接问道:“那哥哥会提前回蓉城吗?”
“提前的话也早不了几日,”商明和沉吟了许久才道,“我们这次回京的人数才刚刚过百,即使回蓉城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且按照往年的惯例,朝廷救灾的物资差不多会在十日左右准备完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让我们这些人随物资回蓉城。”
十天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商清月跟周寻闻言都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过了半饷,周寻才道:“那我明日就开始准备要带去蓉城的东西。”
商明和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在秦洛川的意识里,西南水患,除了可能会让大舅哥提前离开京城外,跟他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他在翰林院供职,治理水患也好,开仓赈灾也罢,这些都是工部跟户部要去处理的事情,就连后续的瘟疫预防,也有太医去做。
结果第二日才到翰林院没多久,就有内侍来传话说皇上召见。
皇上平日里召见秦洛川,大部分都是空闲的时候,按照昨日宁王妃的话,皇上此时应该正在为水患焦头烂额才是,也不知道找他做什么。
秦洛川跟传话的内侍已经十分熟稔,在去御书房的路上,便随口问道:“李公公可知皇上召我何事?”
李公公迟疑了一下,才道:“咱家出来的时候,皇上跟宁王他们正说到西南水患的事情。”
秦洛川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上他,就算因为秦言的关系,皇上对他信任,但水患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一个正六品翰林院侍讲,怎么说也不会有资格参与皇上跟宁王他们之间的议事。
才到御书房门口,秦洛川就先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李公公却当做没听到,直接推门进去行礼道:“禀皇上,秦大人带来了。”
殿内的争吵声被他打断,众人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瞬间没了声音,紧接着便齐齐转头朝门口看了过来。
皇上也同时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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