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人家
说到挖地窖,秦言表示虽然见过,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弄的,商清月更是连见都没见过。秦洛川稍微好一点,知道大致的结构,但也不敢贸动手挖。
于是又去村里请了个有经验的老人过来指导。
地窖挖起来速度也快,秦洛川自己体力惊人,一人顶好几个,不过几天就把地窖挖好了。
地里的作物一样样的收回来,却没有立刻收进地窖里,红薯跟南瓜需要先晾干一些水分,玉米则需要完全晒干,还要脱粒。
不过脱粒不急于这一时,等天冷闲下来了再弄也不迟。
就在他们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商家那边传来了分家的消息,商清月早知道三婶的打算,也就不觉得意外。
只是不知道三婶用了什么法子,分家的事情居然是由大房先提出来的,不仅分到了两亩地不说,还因为三叔是庶出,商老爷子也已去世,就连平常人家子女需要给父母的供养都不需要给多少。
商清月一个已出嫁的双儿,自然不可能去参与他们分家的事,只在事情定下来后,挑了天时间,跟秦洛川去了趟三叔的新家,算是为他们的新屋暖房。
三叔一家依旧是住在李家村,只不过不知道是想要距离大房一家远点,还是其他原因,大房在村子的西边,他们则搬到了东边。
两家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个村子,不算远,但也不近。
知道商清月他们要来,商明槐早早的就在路口候着了,等看到人,便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喊道:“三哥,哥夫。”
神色间比没分家时少了几分小心翼翼,多了几分活泼。
这不过才分出来几天时间而已,商清月有些感慨的同时,又有些欣慰,摸了摸商明槐的脑袋道:“带路吧。”
商明槐点了点头走在前头,一路上都在跟商清月说着分家后的一些琐事。
最后三人在一间土屋前停下。
秦洛川扫了一眼,见土屋墙上痕迹斑驳,墙角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青苔,屋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且有些时日没人住过,屋顶新旧两种颜色的瓦片,显示房子才被修葺过。
两人才走进屋子,三婶就迎上来道:“屋里简陋,清月你们随便坐。”
秦洛川把背上的背篓取了下来,拿出背篓上面的茄子豆角这些蔬菜后,背篓底下是两只老母鸡,“家里也有些其他的东西,但都不太好拿,这两只母鸡就拿来生蛋给明槐吃吧。”
早在看到那两只母鸡的时候,三婶就愣了下,听秦洛川这么说,便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又道:“你们先聊天,我去做饭。”
土屋是前后两进的,后面是卧房,前面则是吃饭跟平时活动的地方,不过秦洛川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还摆了一个木板搭成的简易床铺,应该是给商明槐睡觉的。
土屋没有专门的灶房,只用茅草跟树干在侧面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免去做饭时的日晒雨淋,只是做饭所需的东西,每次做饭时都要从正屋搬过去,做完了再搬进来,很不方便。
见秦洛川在打量屋子,三叔有些拘谨的道:“房子是买的村里人的旧屋,时间匆忙,只能如此了。”
秦洛川自己才建了房子,自然知道一块地从买下来,到最后房子建成需要多长的时间,就算三叔他们建的比自己家简陋,没有大半个月也完不了工,况且分家后,大房是不可能让他们还在那边住的,如今能有这么一个遮风挡雨的小房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三婶收拾得很好。”
三叔一向少言寡语惯了,但是听秦洛川这么说,难得的反驳道:“终究是窄了些。”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不过没事,我把旁边那一小块地也一同买下来了,等来年春天手头宽裕一些的时候,就再建一间小屋子,那样明槐就不用睡在堂屋里了。”
说这话时男人眼里是亮晶晶的,对未来匆忙了希望。
“我睡这里也挺好的。”商明槐年纪虽小,但对自家的情况十分的清楚,听父亲说要再建一间房给他住,便小声的反驳。
三叔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但显然商明槐的话并不能改变他的主意。
三婶很快把饭做好了,进屋的时候看到儿子在跟秦洛川还有商清月聊天,而自家夫君则沉默的坐在一边看着,不由心中感慨,还好儿子不像他父亲这么寡言。
接着又招呼大家道:“快过来吃饭。”
桌上的菜式很简单,除了一个青椒炒肉外,其他的都是素菜,就素菜还有两样是秦洛川刚刚背过来的。
等落座后,三婶又道:“清月,我记得你喜欢吃辣的,快尝尝看味道如何。”
商清月依言夹了一小块肉,放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后,才道:“婶子手艺还是那么好。”
“那就多吃点。”三婶笑得眉眼都弯弯的。
三婶会分家出来,少不了自己之前那番话的原因,因此饭后聊天的时候,商清月没忍住问道:“三婶以后有什么打算。”
听到他这么问,三婶也不惊讶,并且对自己的打算也不隐瞒,“分家时就分了两亩地,连铜板都没有一个,我跟你三叔之前手里虽然还有一点钱,但买完这间房子后,剩下的连买一亩地都不够了。
“光指着那两亩薄地的话,恐怕到明年我们一家三口怕是连口糠饭都吃不起了。因此我跟你三叔商量了一下,明日便去镇上,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针线活,拿回来给我做,再过几日,你三叔也会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账房的差事。
“这样到明年开春口,若是能存上一些钱,便送明槐去镇上书院读书。”
前面的倒还好,听到三婶说要送商明槐去书院读书的时候,商清月不由诧异了一瞬,道:“送明槐去书院读书?”
“嗯。”三婶点了点头道,“明槐也已经念过几年书,有些基础了,况且他大伯所犯之事,虽祸及全家,但明槐跟他并非三族,不会限制科考,我想让明槐努力试试,就算不能考上进士或举人,得个秀才也比现在这样在地里刨食的要好。”
不得不说三婶还是挺有远见的,秀才除了能够减免田赋和免徭役外,社会地位也比普通百姓要高一些,还能在乡里办学,就算过的再差,也要比普通百姓强上一些。
不过商清月跟秦洛川都没有提认识书院院长儿子的事,反正现在还早,若到时候商明槐真能够学得不错的话,再去找杨曦帮忙照顾也不迟。
离开的时候,商清月掏了个荷包递给三婶道:“婶子没办入火宴,这个就权当是补给婶子的贺礼。”
三婶笑着接过,可一入手,就立马又把荷包递了回去,严肃道:“这太多了。”
一搬村里人办喜宴,大家去的贺礼少则几文钱,多的也就几十文,她以为商清月给的也差不多,没想到荷包一到手掌,就感觉到里面并非铜板,且还有些重量,便连忙推了回去。
荷包里是个三两的银角子,这是昨天晚上商清月跟秦洛川商量后决定的,给这么多既是贺礼,更是还了当初他们成亲时,三婶送商清月那个银锁的人情。
而且三两不多也不少,省着点用,也够三叔他们一家过完今年冬天了。
虽然按三婶的计划来看,不一定会需要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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