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人家
秦洛川却没有直接提出要求,而是道:“你若是同意,那我也答应你一件事,同样的,你也可以等想好了再说。”
商清月问:“什么事?”
秦洛川站起身,原本放在商清月腰间的手移到了肩膀,认真道:“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商清月有些不明白,不过是暂时跟父亲分开而已,夫君怎么会有这种感触,但在对方注视下,还是缓缓的点头道:“好。”
对秦洛川来说,如今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就只有商清月跟秦言两人,当然,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个小宝宝。
他可不想将来有可能会跟商清月分开,反正之前赢的那个赌注还没想好要怎么使用,不如就用在此处。
又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之后,秦洛川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冲动,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即使是父子,秦言也没有要跟着他走的义务,更何况,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秦言身上有秘密。
如果不是触及到了对方不能说的事,以秦言的性子,也不可能口不择言的说出那种话。
想明白之后,秦洛川觉得有些内疚,问商清月:“父亲还生气吗?”
商清月道:“父亲没生气,就是对了你说了那番话后,应该是后悔了,感觉有些难受。”
“那……我去跟他认个错。”秦洛川道。
商清月:“一起进去吧。”
两人进去的时候,秦言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没有挪动过,只是闭着双目,眉头微蹙,左手食指跟中指撑在太阳穴,一下一下的按揉着。
光从门外斜照进来,让他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显单薄,秦洛川清楚的看到他鬓角的几根白发,突然觉得鼻头有些泛酸,低声道:“父亲,我错了,我刚刚不该赌气说不参加会试的,你不想去京城,那就不去,等我中了进士之后,到时候想办法再调回这里。”
在秦洛川说话的时候,商清月走到秦言的身后,伸出手指帮秦言轻轻按揉着头部。
或许是被按得舒服了,又或许是因为秦洛川的这番话,秦言皱着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道:“刚才我也有错,我不该说你不是我亲生的这种话,你是个好孩子,等你中了进士,不管在何地任职,到时候我再去找你们,我还等着去抱孙子呢。”
虽然没有明说,但三人都知道,这个不管何地,不包括京城。
秦洛川不知道京城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抑或是有什么人在,让秦言不愿意去,但秦言不说,他也不会追问,反正父子两人说开了就好。
既然秦言还留在雨溪镇,那事情就不需要再去托付贺飞星跟三婶他们了,佃户要交的租子秦言自己收了就行,茶楼就更不用说了,这段时间商清月不能颠簸,没去过镇上,已经是由秦言在处理了。
至于照顾秦言的事情,秦洛川跟商清月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买两个下人,一个负责家里的重活,一个负责秦言的衣食住行,这样他们也能放心些。
秦言自己是个没什么生活能力的人,对于买下人的事情,自然是没意见,只拿了银票让秦洛川去办。
这半年来,秦洛川找机会出了一些空间里的东西,商清月那边茶楼也赚了钱,哪还肯拿秦言的银钱。
在忙着为去京城做准备的同时,商清月也没忘了给自家哥哥去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有了孩子,以及夫君中举,将要前往京城赶考的事,到时候哥哥若是回信,便会直接送到京城,以免再把消息传到雨溪镇来。
虽然买了两个下人,但秦洛川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又托付了贺飞星跟你三婶那边,让他们平日里帮忙多照顾一些秦言。
等把一起都安排妥当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初了,秦洛川跟商清月却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决定再等几日,等商清月身子满三个月后,稳定一些的时候再走。
第四十章
出发的日子定在十月十二, 距离商清月怀孕满三个月还差几日, 只是后来他们决定改走水路, 商清月又觉得最近身体没有不适,便提前出发。
十一这天,秦洛川跟杨曦还有贺飞星一起在茶楼小聚, 想到马上就要分开,杨曦满脸的不舍。
秦洛川失笑, “过完年你不也要去京城赶考么, 到时候我给你留个房间。”
杨曦摇头, “这不一样。”
贺飞星道:“怎么就不一样了,年初我也要跑一趟京城, 到时候同你一起去,照样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喝酒。”
顿了一下他又道:“等你们放榜的时候,临风的孩子也该出生了,还能赶巧喝上满月酒。”
杨曦被他这么一说, 觉得也有道理,便道:“到时候若是能留在京里,我就把夫郎孩子也接过去,跟临风做邻居。”
“现在想这些未免太早了些, ”秦洛川道, “能不能考中进士都还不一定呢。”
更何况就算中了进士,也不代表就能留在京里。
杨曦伸出食指, 左右晃了晃道:“我是不一定能中,但是临风你肯定可以。”
秦洛川笑了笑没有说话, 反正杨曦一贯对他有着莫名的自信,他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也就任他去了。
“对了,”杨曦又问,“你们的船是下午出发吧?到时候我带夫郎过来送你们。”
“嗯,”秦洛川点头,“明天申时出发。”
选在明日出发,也是因为贺飞星有批货要在这天运往京城,便给秦洛川留了间船舱出来,他这批货急着运过去,途中除了补给外,就不会停,比秦洛川他们去搭客船要快上不少,而且途中还不用换乘。
再加上船上的伙计跟船夫是贺飞星的人,途中也能互相照料,秦洛川便承了他这份人情。
他们在楼上雅间喝茶聊天的同时,商清月则在楼下跟核对前一个月茶楼里的账目,自秦洛川回来后,这几日他身上的不适减少了许多,临出发前便想着把前一个月的帐对好,之后秦言再接手也能轻松些。
要知道前段时间,虽然不少事情已经是秦言在做决定了,但帐目一直堆在那里,是没有清算过的。
这一年的账目都是商清月自己在对的,因此很快便核对完了,把最新的账本给到秦言后,商清月沉吟一下,对钱如山道:“父亲之后不一定能时常来镇上,茶楼的事情,要劳烦你多操些心了,每月的月钱就再往上提三分吧。”
从年初三月份开始,商清月听了夫君的建议后,给茶楼所有人的月钱就换成了固定的银钱再加茶楼当月利润的一定比例,这样茶楼赚得多,大家能拿到的月钱就多,把两者的利益绑在一起,确实让大家干活的积极性提升了不少。
自茶楼开业以来,每月的利润都在增长,钱如山能拿到的月钱也一日比一日多,甚至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超过了在旁边文房用具行做掌柜的钱复来,因此听商清月这么一说,便连忙道:“我月钱已经够高了,就不用再涨了。”
“给你就拿着,”秦言淡淡的道,“到时候不仅是茶楼的事物,这些人也得由你看着。”
钱如山顿了一下,点头应道:“那就谢过大掌柜了。”
他们做掌柜的,除了不能对东家有二心外,还有一点就是看人的眼光一定要准。
就他对东家这两个双儿的了解,商清月做事细致且有自己的看法,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在他手下干活,钱如山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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