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人家
之前去外面叫这些女子进来的那位大人见状便道:“这里有沐浴的地方,秦大人不如清洗下换身衣裳再回去?”
秦洛川道:“多谢大人好意,不过时辰也不早了,洛川还是回去再换吧。”
他一起身,杨曦自然也跟着一同回去。
上了自家马车后,秦洛川还是忍不住的皱眉,他一身的酒味混着脂粉味,实在是难闻。
杨曦看他抖着衣襟晾被酒浸湿的地方,笑着道:“等会儿回去换过衣裳就好了。”
“你转过身去,”秦洛川想了想道,“我先擦拭一下。”
五月的衣裳本就轻薄,被酒浸湿了的衣襟全都贴在胸膛上,甚至还感觉那水滴有顺着胸膛往下滴的趋势,着实难受。
其实他们两个大男人,杨曦转不转过身去他都不在意,说完之后,秦洛川便解开衣襟,拿帕子把身上沾湿的地方跟贴身的内衫全都擦拭了一遍,再系上衣带的时候,虽然还是湿的,但已经好受了许多。
到家之后,秦洛川便直朝自己院子里而去,到了卧房门口,才想起自己这一身酒气,怕冲到了小团子,便问听雨,“小团子在卧房里吗?”
听雨道:“小主子在旁边奶娘那边。”
秦洛川这才进了卧房,让听雨去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商清月还未睡,闻到夫君带着一身的酒味跟脂粉味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正要上前询问的时候,就见秦洛川快速的解开外袍,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衫,商清月看到后,脸色一瞬间就白了,声音也有些颤抖地问道:“夫君今日去了哪里?”
第五十六章
秦洛川何其敏锐, 立马察觉到夫郎语气里的异样, 转身见商清月咬着下唇, 睁大的眼睛里是蒙蒙的雾气,似乎只要一眨眼,便会汇聚在一起落下来。
他这一身的脂粉味混合着酒味, 只要一闻到便知道去了哪里。
看夫郎的表情,明显是误会了, 秦洛川便解释道:“今日翰林院举办迎新宴, 去了寻芳阁, 这身酒水就是被人不小心泼的。”
秦洛川才说完,听雨就在门口道:“主子, 热水准备好。”
怕身上的味道冲到商清月,秦洛川便没靠近,再加之急着去清洗,便只道:“不过清月你放心就是, 为夫不会做让你难过的事情。”
商清月扯了扯嘴角道:“好,我知道了。”
秦洛川并没有立即去清洗,而是在原地看了商清月片刻,见他表情慢慢的转为正常, 这才道:“时候不早了, 你先睡吧,我洗完后再去看看小团子。”
“好。”商清月依言朝床榻走去, 只是才一转身,原本绷着的表情就再也撑不住了, 嘴角垮下来不说,眼泪也簌簌直往下落。
可是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乱,就怕快速的呼吸带着肩背抖动,被身后的人察觉。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在旁边的洗浴间里,商清月才终于撑不住,软身倒在床榻上,面朝墙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只要家里的东西抓在自己手里,即使哪日夫君有了别人,他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只是后来夫君对他的好,让他渐渐的把这些都忘了,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可以贪心一点的。
尤其是小团子出生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奢望。
只是今天夫君去了花楼不说,而且……
一想到那个可能,商清月就觉得手脚都被冻住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商清月躺在床上越想越是难过的时候,突然听到偏房里传来小团子尖锐的嚎哭声,他刚想起床去哄,就听到秦洛川飞快从洗浴间跑出来的声音。
商清月撑着身子看过去,就只看到自家夫君还在滴水的发梢。
突然间商清月就觉得不那么难过了,夫君都跟他说了不会做让他难过的事情,为什么他还要怀疑呢,就算有疑惑,也可以直接问夫君,夫君很早以前就说过,有问题就要同他说。
商清月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钻牛角尖了。
秦洛川哄好小团子后,回卧房就看到商清月一脸懊恼的坐在床上,眼睛是明显才哭过的红肿,不由惊道:“这是怎么了?”
商清月已经差不多调整好了情绪,可真到这一刻,还是有些难为情,又有些忐忑,垂在身侧的右手捏紧了被子的一角,这才道:“夫君,我有话想要问你。”
秦洛川在床沿坐下,面对商清月道:“你问。”
“刚才你说在寻芳阁,不小心被泼了酒水在身上,”商清月看着秦洛川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的即轻又慢,“可是我看夫君的衣裳没有换过,却解开过。”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面对答案还是其他,商清月说到后面的时候,几乎都没了声音。
但秦洛川却听得清楚,他愣了一下后恍然道:“所以你刚才就在为这事难过?”
在夫君坦荡的注视下,商清月越发为自己刚才的怀疑觉得羞窘,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我怕……”
“傻瓜,”秦洛川伸手把商清月眼角尚未干透的泪痕揩去,“我都说了不会做让你难过的事情。”
他说这话时语气缓慢而又温柔,似乎夹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那夫君为什么会解开衣裳,”商清月有些窘迫,却又赌气般的问道,“连内衫都解开了。”
秦洛川哭笑不得,“洒了酒水在身上,当然要擦拭干净啊。”
商清月张口结舌,片刻后低头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夫君的。”
秦洛川却觉得,既然会让夫郎怀疑,肯定自己也有一部分的问题,不管是没给够对方安全感,还是今晚自己去花楼的行为确实引人怀疑,总归是他做得不到位就是。
况且商清月才生产完不久,最是情绪敏感的时候,秦洛川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产后抑郁症这种东西,但该照顾的心情还是得好好照顾。
见他许久没说话,商清月低头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闻到夫君身上的脂粉味,看到解开过的衣裳,我就忍不住害怕,以至于忍不住的想要哭。”
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为常事,但秦洛川却从未想过,他不喜欢没有感情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二十几岁了仍旧是孤身一人。
况且他又不是容易心动的人,历经两世,也不过遇上商清月一人,即使是这样,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也迟迟没有跨出那一步,就怕没有结果,更何况现在他有夫郎有孩子,又怎会去招惹其他人,徒惹自家夫郎伤心呢。
身旁人是自己的夫郎,还是在才生完孩子不久,情绪最是敏感的时候,自己却让他担忧了,秦洛川有些懊恼地揽过商清月的肩膀道:“不用害怕,夫君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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