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柔の千舞
等顾小夕忙完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冬日的夜晚来的特别的早。
顾小夕伸了个懒腰,觉得腰酸背痛,他回头找魏笑语的时候,才发现魏笑语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顾小夕愣了愣,然后走到床边,看到魏笑语真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没有开灯,从角落里蔓延出暧昧的黑暗。顾小夕低下头看魏笑语。
魏笑语长的很不错,从外表上来说。
他的睫毛很长,五官深刻而立体,嘴唇有些薄,嘴角总是向上翘着。额前的发丝是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结果,而确实也起到了衬托气质的作用。
他躺在床上,身上依然是华贵的皮衣,但是……似乎要比平时看上去小上很多。
魏笑语也只有二十几岁,虽然平时看上去那么成熟和……老谋深算,但是,就人类的年纪而言,他还小,还是个孩子。
他的睡颜很放松,有些孩子气的缩着肩膀。
顾小夕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他叫醒,手指刚触摸到他的肩膀,那双黑色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来,挟带着一种森冷和冰冷的金属般的气息。
下一秒顾小夕的视线完全调了个个,他被重重地压在床上,硬板床发出一身呻吟,几乎准备折断了。
顾小夕的呻吟声还没发出来的时候,锐利的刀锋已经贴上他的脖子。
冰冷的金属感觉仿佛死神的利器,如此接近自己,那是一种……呃,即使在重生前也没有的体验。
他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魏笑语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也没有想到身手居然是那么利落和敏捷。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一个人的呼吸——顾小夕在呼吸,而他似乎听到不魏笑语的呼吸。
Smith&Wesson特有的锐利让顾小夕可吓的不轻,更令顾小夕害怕的是——压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似乎还没有醒……
他的睫毛很长,墨蓝色的眼睛还有些迷茫,似乎在努力辨认现在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人是谁。
他最好快点想起来,顾小夕在心里哀号,他可不想刚重生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笑语,是我……”顾小夕发出微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喉咙运动的幅度小一些。这也是顾小夕第一次叫魏笑语的名字。
魏笑语沉默了很久——顾小夕估计他是需要时间从睡眠中清醒,这段时间可真是要命。
如果现在魏笑语要顾小夕陪他上床的话,顾小夕没准会答应——命总是比性重要吧。
“噢,小夕……抱歉,”魏笑语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知道我最近总是有些紧张……”
“……没关系,你能不能把刀挪开……”顾小夕结结巴巴地说。
“刀?”魏笑语似乎现在才发现那把刀正架在怀里的少年的脖子上。
冰冷的金属贴着柔软的皮肤,这会儿清醒过来,魏笑语觉得这副场景似乎……显得有些……动人?
“Smith&WessonhomelandsecurityCamoknife一向是我的最爱。”魏笑语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笑容,他的另一只手放开顾小夕。
虽然放开了对顾小夕的禁锢,但是刀还架在脖子上,顾小夕觉得还是不要动比较好,毕竟这是战斗刀,刀锋凛冽,非常凶悍。
当然,这是最新款,顾小夕一直想见识一下,没想到现在却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多数情况下,魏笑语眯着眼睛笑的时候,顾小夕总是觉得他不怀好意。
现在的笑容就属于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放开我……”顾小夕小声地说。
魏笑语却没有动,他拿着刀的手指很稳定,这却更让顾小夕有不好的预感。
魏笑语的另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顺着顾小夕的腰际向上抚摸。
“……基本上,我觉得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顾小夕咬着唇一字一句的说。
魏笑语笑了笑:“为什么不是呢,难得你一动不动的让我摸。”
这种情况下,谁会动!顾小夕在心里暗骂,不过表面上还不能说,毕竟性命在魏笑语手里攥着呢。
而身体在这种情况下,还格外敏感。
魏笑语的手指柔软修长,划过皮肤的时候就像一种诱惑。
手指落在顾小夕单薄的胸膛,指尖熟悉的寻找他的敏感点。
第8章
少年的身体是经不起太多的诱惑,尤其是在这个年纪。
尽管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大脑反应某种冲动。
魏笑语显然知道该如何勾起男人的欲望,尤其对这样年轻的身体,更是容易。
他的手指很有技巧地揉捏顾小夕胸口细小的乳头,让它在自己的手心挺立起来。
顾小夕咬着唇,抑制冲口而出的呻吟,他感觉到压着自己的魏笑语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沉重了。
他的呼吸也沉重起来,大部分还是因为那把刀锋有些过于锐利,CKSURC的刀刃有20.55cm,刀刃厚0.65cm。
请相信,当它架在一个的脖子上的时候,绝对起到了震慑作用。
无论皮肤多么温暖,也无法去温暖刀刃,所以顾小夕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冰冷地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偏偏自己两腿间被男人硬邦邦的性器抵住,任由他轻轻摩挲带起自己的欲望。
他感觉魏笑语的手指在皮肤上划过的时候留下一串串火花,紧闭的唇还是不愿意溢出一丝呻吟。
他听见魏笑语的喘息已及低沉的声音:“……我要你叫给我听……然后我放了你。”
那个人的声音像恶魔一样温柔低沉,顾小夕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会做到哪一步。
顾小夕黑色的眼睛和他对视,魏笑语低下头,柔软的唇吻上他的眼睛。动作那么轻柔,就像冬日轻柔的落雪,春日飘落的花瓣。
“叫给我听。”他在顾小夕耳边温柔的诱惑,在顾小夕衣服里的手指,轻轻地围着乳尖打圈,最后轻轻捏住那个细小的乳尖,向上一提……
“啊……啊……”顾小夕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微的呻吟。
就像黑夜中恍然盛开的淫靡花朵,在寂静中散发出诱人的芬芳,带着致命的毒气。
顾小夕不再控制自己的呼吸,喘息声伴随着轻微的呻吟,让这个简陋的房间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
“放下你的刀……”顾小夕喘息着说。
“……那我可以继续吗?”魏笑语不放弃地问。
“不可以。”顾小夕的声音很坚决,魏笑语在里面听到了厌恶。
虽然对这种事情魏笑语一向没有什么自制,不过他还是乖乖把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却还赖在顾小夕的衣服里。
刀刃一挪开,顾小夕立刻一把推开魏笑语,后者很敏捷地再次搂住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拒绝我……”
魏笑语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受伤害,被羞辱的人是他一样。
顾小夕反抗不过,只能被他搂在怀里,魏笑语看着他。
在黯淡的光线下那双黑色的眼睛显现一种锐利的锋芒,牙齿轻咬着嘴唇。
魏笑语盯着顾小夕,他能看到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领口能看到单薄的胸膛,皮肤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身体散发着蛊惑的热量。
虽然他现在非常想在一张床上占有他,不过,来日方长,来日必然方长。
魏笑语动作轻柔地将那把反射着冰冷光芒的刀放回靴子的刀鞘里——顾小夕可一点也不明白,他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把刀抽出来并且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
魏笑语挑挑眉:“好了,亲爱的,我请你吃晚饭。”
顾小夕冷哼一声,走出房间,即使背过身,也依然能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视线。
坐在车上的时候,那个男人依然搂着他,顾小夕没有拒绝,拒绝也没有用。
晚餐倒是过的很愉快,昂贵的意大利餐厅很符合魏笑语的标准。
被刀刃威胁过的虚脱感让顾小夕觉得比平常更饿,而对于顾小夕的食量,魏笑语表现出了一个主人的宽容。
“看起来今天的约会进行的不错。”魏笑语轻轻啜了一口红酒。
“对我可是糟糕的一天……”顾小夕冷哼一声,同样也轻轻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他的动作停顿住了,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魏笑语。
魏笑语被他看得奇怪:“怎么了,宝贝?”
顾小夕这次没理会魏笑语称呼上的恶趣味,皱着眉头将酒杯放下:“这是什么?”
“……红酒?”魏笑语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子。
“……多少钱?”顾小夕又问。
魏笑语眨了眨眼睛——他买东西一向不问价钱,于是他摇铃让侍从进来——魏家有专门的房间。
等侍从走了以后,魏笑语公布了答案:“这酒不是这里的,是我哥哥的,只要我们家的人来了都可以喝……”魏笑语耸耸肩膀,“不过每次只能喝一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哥哥近年来越来越小气了。”
“……因为这种酒世界上只有二十四瓶。”顾小夕轻轻摇晃杯子,“每瓶售价11万美元以上,而且有价无市。”
“你这都喝的出?”这次换魏笑语惊讶了,倒不是惊讶那个价格——反正是别人买的,倒是惊讶顾小夕这都能品尝出来。
“……我以前喝过一点。”顾小夕轻轻地说,当然这句话中的“以前”是重生以前。
连他自己都惊讶这种红酒的酒味居然如此绵长。他已经忘记了大多数酒的味道,只记得它们的调配方法,而在此品尝到它的时候,居然能如此快速地回忆起那个味道。
“有些好酒,就算价格再高,也会有人买单。”顾小夕轻轻地说,“比如ChateauMouton-Rothschild(木桐-罗斯柴尔德酒庄)原存的Jeroboam,4.5升装大瓶1945年的葡萄酒。”
“1945年份的?”对面的男人用一份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他。对魏笑语来说,红酒就是红酒,它的年份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那一年出产了二十四瓶Jeroboam,是世界上最贵的葡萄酒了。”顾小夕说,“据说,1945年是1929年后的第一个好年份,也是上世纪的三个波尔多年份(1929年、1945年、1961年)中最好的一个,这一年Mouton酒庄出产了24瓶Jeroboam,因此被称作‘世纪之酒’”,还被《Decanter》杂志评选为‘在世必尝的百大好酒’第一名。”
“有那么夸张吗?”听了顾小夕的介绍,魏笑语看看自己杯子里的葡萄酒,不觉得它和别的有什么区别。
顾小夕没有回答,拿起杯子又轻轻地抿了一口。
那种味道如此绵长和悠远,来自另一个世纪的味道。
尽管身体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但是JerOboam的味道依然没有改变。它蔓延过他的生命,纠结在他的灵魂里,随着记忆到了另一个身体。
顾小夕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那种味道如此怀念和醇香,果香丰富怡人。
就像酒评人所说的,木桐酒具有典型的赤霞珠特征——成熟的黑加仑子果味,咖啡、烤木香气,单宁劲道,需在瓶中陈年7到15年才能饮用。
那种味道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尤其是1945年份的24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