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盏茗香
“还行。”周敬年道,此时他手上的鱼竿忽然动了,他一提鱼竿,一条三指宽的鲫鱼就跃出了水面。
他看着方争,道:“晚上喝鲫鱼汤。”
方争喜欢吃鲫鱼,他说清炖的鲫鱼肉吃起来甜甜的,汤也很鲜,是上辈子方争最喜欢的炖汤。
第38章
“咳。”见温洋他们略微无语的眼神又望了过来,方争清咳一声,低声应道:“好。”
周敬年把鱼装进桶里,话题继续回到股票上,温洋他们知道周敬年目前赚的钱后,眼冒金光,纷纷狗腿,要请周敬年多加指点。
炒股就是将钱打乱重新分配,而这一年全民股疯,股灾严重。若这世没有第二个玩股票的重生者,周敬年是敢保证他能分配到让他满意的利益。只是那样未免太显眼,这时候就可以拉几个人进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几人光是股票的话题就说了一下午。
山庄这池子里的鱼贼精,难得上钩,到钓鱼结束时,大家桶里基本就只有一两条,唯一一条鲫鱼就是周敬年钓上来的。到晚饭前,周敬年就把鱼送去山庄厨房,做了鲫鱼汤出来。周敬年把整条鱼都弄到方争面前的碟子里,弄得方争都挺不好意思的。
温洋觍脸盛了半碗汤喝,倒不是他真的就这么稀罕喝这碗鲫鱼汤,有时候只有做些厚脸皮的事情,才能更快地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晚上吃了饭后,山庄还有篝火晚会,周敬年带着方争去围观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又去泡了泡温泉,才回了房间。
方争还没辞职前,每晚酒吧上班前会和平常读书一样拿点时间出来做作业,寒假作业早就做完了,之前周敬年待在四九城,回来后也是直接抄的方争的。不过因为开学就面临开学考,两人这次虽然是出来玩,但是还是带了课本来复习一些知识点,只是没有在学校里那么严肃。
酒店里温度挺高的,周敬年穿着夏日款式的五分裤,斜斜靠在床头上看书,方争盖着空调被躺在他旁边。大概是热了,方争被子一撩,长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恰好放到了他的腿上。
方争穿的和他是同款式的五分裤,因为体毛稀疏,两条腿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周敬年抬眼盯着看了几秒,见方争没任何反应,就抬起一条腿压在方争腿上面,慢慢摩挲。
周敬年腿毛比方争浓密多了,又粗又硬,方争被他磨得发痒,忍不住扭了两下,笑了两声后,注意力才从书上挪开,缩回腿伸手去挠发痒的地方。
他这一动作,相当于抬起了一条腿。穿的裤子十分宽松,这一抬,裤腿就往腰下滑了两分。
周敬年的视线就忍不住跟着走。
方争挠着挠着发现不对了,立即伸腿蹬向他,“你看哪儿呢!”
周敬年把手里的书一扔,眼疾手快地抓住方争的小腿,使坏地抬高了一点,视线往人家裤腿里钻去,看了看,说:“看到了,黑色的。”
两人虽然一起泡了温泉,但身上也穿着泳裤的,里面的内裤自然看不见的,方争今晚穿的就是黑色的内裤。
说来也奇怪啊,两人已经同床共枕半个月了,彼此之间每次洗澡换下来的内裤晾在房间阳台上也不是没见过啊,怎么这么特意说出来,莫名其妙地就想脸红呢。
方争耳根子通红,他把腿从周敬年手里挣脱,利索地一起身,伸手就要去扒周敬年裤腿看他内裤颜色,没想到周敬年这个流氓,躺在那里动都不动的,还把裤头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内裤边边,不要脸道:“从这儿扒,看起来更方便、更明显。”
在周敬年面前,方争脸皮一向很薄,哪是他的对手,在周敬年专注的视线中硬着头皮伸手扒拉了两下就收回去了,他不自然地撇嘴道:“内裤有什么好看的。”
周敬年翘翘嘴角,他身体稍微坐直了一点,拍拍自己的腰腹,对方争道:“到我身上来。”
他声音明明清冷,听在方争耳朵里却烫人得很。方争的视线往他腰腹上偷溜了一圈,脸色红得越发明显,低声道:“干嘛?”
周敬年向他伸手,“过来。”
两人也亲热这么多次了,方争其实还是挺喜欢那种感觉的,明知道此时周敬年目的不纯,还是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周敬年一把握住方争的手,将人往怀里一拉,在人扑过来之后,双手掐住对方的腰,轻松一提,方争便双腿分开坐在他腰上了。
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触,传来令人战栗的滚烫温度。
周敬年将方争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圈住他的腰,低头亲了上去。
周敬年含着方争的唇,舌尖在上面似轻似重的描绘。
方争被他这样的吻法弄得不上不下,张嘴想要咬住对方搞怪的舌头,对方却狡猾无比,只与他微微相触便快速分开,引得他急切追逐。
周敬年玩够了,方才撬开方争的齿关探了进去,勾着方争的舌头吃进嘴里。
方争仰头迎合着他的亲吻,露出了脆弱的脖颈。室内的温度随着两人暧昧粘腻的亲吻声而不断攀升,不间断的亲吻一直压榨着两人的呼吸。
周敬年微微后退,松开了方争,容两人喘息一阵。只片刻,周敬年便一手扣着方争的后脑勺,一手压住他的后背,低头在方争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唔!”方争的肩膀缩了一下,身体往后一滑,掠过下面的凸起,从周敬年的腰上坐到了他大腿上。
带着温度而富有弹性的臀部滑过要害,迫得周敬年闷哼了一声。
方争瞪瞪周敬年,又忍不住低头瞪瞪那东西,然后脸色涨红。
“我、我要喝水。”方争找了个借口,要从周敬年身上下去。
……
做这种事情确实比较耗费精力,哪怕是两具年轻的身体,刚刚释放过也是慵懒无比。周敬年与方争姿势亲密地相拥着,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随后,方争不适地扭了两下,他刚才弄出来的东西还在裤子里,这会儿里面又凉又湿,他红着脸瞪了周敬年两眼,姿势别扭地下了床,翻了内裤和外裤进了浴室。
周敬年也跟着翻身下床,找了裤子要和方争洗鸳鸯浴,没想到方争学聪明了,把门给反锁了。他听到周敬年开门失败的声音后,在里面得意地笑了两声。
周敬年拿起放在床头的瓶装水,回到浴室门边,拧开喝了一口后,哄方争:“你不是要喝水吗?”
隔着门,方争在里面哼了一声:“你当我傻啊,先放着吧,等我出来喝。”
这哄骗的手段确实太拙劣了,周敬年无奈地笑了笑,把水放了回去,然后打开了窗户,散散味道。
等方争出来后,周敬年却不急着进去了,他跟在方争后面走到床边。
方争一边莫名看他,一边拿起了瓶装水。他喝了两口,就听周敬年在他耳边问:“刚才舒服吗?”
方争差点把自己呛着,脑子里又都是刚才十八禁的画面。他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又喝了一大口后,便把瓶口往周敬年嘴里塞:“喝水喝水!”
周敬年被方争摁着灌了两口水,然后又反过来把人搂着亲了两口,才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