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洪司起
齐澄也没多想,随口“嗯”了声,拿起一颗洗干净的果子啃着。
小厮见状,状似安心一般松了口气,手上更加卖力的洗果子。
小厮洗干净一个齐澄就吃掉一个,连着吃了五六个后,齐澄实在吃不下了,撅着嘴,遗憾的看着一盆子甜脆的果子,闷声道:“吃不下了吃不下了,肚子都要撑爆了。”
小厮已经把那些果子都给洗干净了,桌案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一排排果子,红的红,橙的橙,看着甚是亮眼。齐澄让小厮将大木盆给搬了出去,自个儿坐在桌案前盯着一排排果子发呆,攸的,乌黑的眸中划过一道亮光,齐澄腾的跳下椅子,哒哒哒的跑去后厨,小厮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午时三刻,国师府的下人们正在后厨大堂用着午饭,碗筷交接声与小声议论声充斥着整个大堂,直到齐澄进了后厨,喧杂戛然而止,下人们纷纷转头看向国师府的小公子,后厨主管放下碗筷,走到齐澄跟前问好,齐澄直接打断他之后的彩虹屁,问:“我要砧板,还有菜刀,还要蒸笼,越多越好。”后厨主管便差几个人去火房搬来蒸笼,站在齐澄面前,齐澄对这些竹编的蒸笼还是很满意的,竹子清香,用竹蒸笼晒出的果干应该也会带上一股竹子的清香吧。
齐澄想要拿起刀,却被身边的小厮抢先了,小厮见齐澄不解的看着他,解释道:“刀锋利无比,小的怕伤了公子。”
齐澄无所谓,带着一波人浩浩荡荡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切果子的切果子,晒果肉的晒果肉,一波人分工有序,没一会便把一盆子果子给晒了。恰好这会日头盛,晒个几日便能吃到果干了。
齐澄一时兴起晒好了果干,小短腿没个消停,又打算溜到他爹爹和阿爹的房间,齐澄还没靠近房门,肩上就被一只手按住,导致齐澄无法再前进一步,齐澄转过头,发现是之前洗果子的小厮,好奇的看着小厮红艳艳的耳朵,不解道:“怎么了?”
齐澄还没见过有人脸不红,耳朵却红的跟能滴出血一样。
小厮说的有点磕磕巴巴的,他道:“公子,您等会再进去……”
齐澄不懂为什么要等会再进去,拂开肩上的手,道:“我找阿爹有事,晚了就迟了。”齐澄想趁着爹爹睡着的时候和阿爹说开辟鸟园的事,阿爹耳根子软,只要没爹爹捣乱,一准能成。
小厮却是固执的又按住齐澄的肩膀,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更轻了:“别别去,里里面不方便……”
齐澄一时没想太多,挥开小厮的手,“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松手。”
小厮听这话,手上反倒更用力的,齐澄眼睛一转,嘶嘶的倒抽气,委屈的说“你把我弄疼了”,小厮愣了愣,松了几分力度,齐澄抓紧机会,麻溜的跑到了房间门口,“吱”的一声推开了房门,身后的小厮回神,呐呐的收回手,抿了抿唇,脖子隐约泛着粉色。
房门半开,齐澄瞄到房里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的两个人时,进屋的那只脚堪堪抬起还未落下,便在半空硬生生的拐了个弯,落到屋外,双手迅捷的关上了房门,齐澄作为一个成年人,撞到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害羞的红了脸,只是有些尴尬,毕竟他看到的是自己爹爹和阿爹的这一档子事;齐澄本想转身离开的,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悄咪咪的开出一个缝隙,乌黑的眸子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场景,齐澄带有目的性的瞄到某物后,甚是满意的弯了弯眸子,关紧房门,后退一步,却突然撞到一个温热的身体,齐澄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人扛回了自己房间。
齐澄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耳红脖子红的小厮,突然有了恶趣味,假装不解道:“爹爹和阿爹好奇怪,他们连一件衣服都没穿,还奇怪的怪叫着,你知道爹爹和阿爹他们在做什么吗?”
小厮:“…………”
齐澄状似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奶气的声音肯定道:“你不知道吗?可我觉得爹爹在欺负阿爹,爹爹都压在阿爹身上了,阿爹一定是难受的才叫出来的,不行,我要去揍爹爹,不能让阿爹受欺负!”
这般说着,齐澄便从榻上跳了下来,一副急急的要去揍他爹爹的样子。小厮手一捞,毫不费力的把人按回了榻上,看着齐澄:“不,不许去!”
齐澄吃饱了就想搞事情,看着一脸纠结的小厮,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道:“为什么不能去?爹爹都把阿爹欺负哭了,我要去给阿爹报仇。”
“不,不是欺负,”小厮声音细细的。
齐澄:“我都看到阿爹哭了,不是欺负那是什么?”
小厮漆黑的眸子颤了颤,闷声道:“不是欺负,是在玩,主夫郎那是…………喜极而泣。”
齐澄差点喷出口老血。
神他么的喜极而泣!
老子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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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交融,红帐床暖,一派大好春光被闭于门内。
云哥儿恨恨的咬了口齐瑞,瞪着他,道:“澄儿都看见了!谁让你不锁门的!?”
齐瑞手上不停,气息微乱道:“无事,早晚要娶亲的,早知道这些对澄儿也有好处。”
云哥儿掐了把齐瑞腰间的软肉,“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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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澄逗了会小厮,直到把人羞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才作罢,无聊躺在榻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资本,信心满满,他对这具身体的爹爹和阿爹那物什的大小甚是满意,遗传下来,这具身体的资本也绝对不会差。齐澄就这么想东想西的睡着了,等到齐瑞叫醒他的时候已经是末时了,齐澄看着春风得意的齐瑞,撇撇嘴,奶气道:“爹爹,澄儿要一个鸟园。”
齐瑞这会身心说不出的通畅,很是大方的答应了齐澄的条件,将齐澄抱进了马车,车夫随后便驾着马车,往京郊的鸟庄赶去。
这次齐瑞到没骑马,而是和齐澄一起坐在马车里,对齐澄进行“启蒙教育”。
齐澄面无表情的听着,马车一颠一颠的,晃的齐澄舒服极了,在齐瑞喋喋不休的“启蒙教育”下,终于与周公面对面了。
鸟庄比上次去的竹林还要远上一个时辰的距离,等到了鸟庄的时候,晚霞将天空渲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色。齐澄自然是被齐瑞抱下马车的,而且今天齐瑞心情好,一路进鸟庄都是抱着齐澄的。
齐澄趴在齐瑞肩上,眸子不停的转哒转哒。这处鸟庄不同于普通的鸟庄,一般鸟庄里的养的鸟都是用笼子关住的,在固定的时间将鸟放出来溜达一阵;而这处的鸟庄鸟品繁多,却没见几个鸟笼子,鸟庄内一片片茂密的树林,不同品种的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每隔一段距离便放着一盘鸟食,三三两两的鸟围在食盘啄着食物。
鸟庄的主人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袭朴素的衣衫,将来齐瑞迎进了屋子。
鸟庄主人竟然和常教习同一个姓,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问他们喜欢什么品种的鸟。
齐瑞指了指齐澄,道:“我家孩子做主,他喜欢哪种便是哪种吧。”
齐澄见爹爹都做好了掏腰包的准备,便也不客气的跟着老板转悠,把鸟庄所有的鹦鹉都看了个便,觉得每种都可爱,于是齐澄可怜兮兮的看着齐瑞,拽着齐瑞的衣袖,糯糯道:“爹爹,鹦鹉我都有,每种来两只,一公一母,好不好?”
齐瑞嘴角一抽,问常老板鹦鹉总共有多少种。
常老板笑嘻嘻的伸出一只张开的手,齐瑞道:“五十种也不是不行,”
常老板摇摇头,笑道:“五百种,一种两只的话一共一千只。”
齐瑞:“………………”
“不行!”这一千只鹦鹉买回去,还不得把国师府给拆了。
齐澄吸了吸鼻子,摇着齐瑞的衣袖,喊着爹爹撒娇。
齐瑞嘴角一抽,不吃这套,道:“最多五十种,一百只已经是上限了。”
齐澄一秒变脸,冷哼了声,拽着常老板去选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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