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寻梦
谢若兰一看是这个结果,立马以着急的语调再次哀求:“求求你们放过他,他只是个傻兮兮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仪器的微创吸管已经准备完毕,即将探入谢若兰的头部。
单若拙红着眼睛,以平静的眼神看待一脸惶恐的谢若兰,任由她的眼泪低落在自己脸上。
芯片被取出后,谢若兰没能被幸免,在激光枪下倒下。她怀中的单若拙也摔倒在地上,一面迷茫地看着已经死亡了的女人。
头目虎视眈眈地看着单若拙,咬了一口松脆的派可饼,一嘴含糊地喃喃道:“傻子?”
单若拙巡视了一圈,看到了已经死去的父亲,以及司机大叔,而后舔了舔嘴唇,一脸呆滞地看向了头目手中的派可松饼。
头目垂眼看了一下手里的松饼,转而笑嘻嘻地问:“你想吃?”
“饿了。”单若拙的眼神中尽是呆滞,面无表情地说。
头目见这小孩子挺安静的,简直是所有孩子中的一股清流,便把松饼递到了他的嘴前。
单若拙也不嫌弃蘸了口水的松饼,将嘴巴张到最大,一口咬了下去。狼吞虎咽之后,他作势要去咬第二口。
头目笑了笑。“装得还挺像。”他挪开了松饼,朝边上持.枪的小弟招了招手,借来了一把刀子,转而,当着单若拙的面割下了谢若兰手腕上的一块肉。“这个更好吃,你吃吃看。”他用刀子插着血肉模糊的肉说。
单若拙依旧将目光落在松饼上,奶声奶气地说:“饼好吃。”
头目转即将松饼摊开,把那片肉包了进去,再次挪到单若拙眼前,“那这样子呢?”
单若拙嘻嘻一笑,咬了一大口,并将里面的肉整片拖了出来。他就像在品尝美食一样嚼了两下,嘴边全是殷红的鲜血,而后因为嚼不烂,一口把肉吐在地上,“生的,不好吃。”转而,他抓住头目的手,就怕松饼跑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咬。
头目嫌弃地松开了手,将手上的血迹用湿巾擦了擦,不耐烦地将人踢到了一旁,“赶紧的。”仪器正在不断扫描成年公民的芯片,抽不出空隙扫小孩子的,小孩子的芯片没有一些权限,所以不列为掠夺的目标。
单若拙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松饼,待到吃完了松饼,又开始搜寻四周,很快在一个死去的孩童手上找到了一根糖果。他抑制着已经快崩溃的情绪,微微抖着双唇,麻利地剥开了水果糖。虎狼般的目光再次来袭,他在品尝到水果糖的清甜之后,嘿嘿一笑。
“再提高点效率,否则让那些米虫找到了下落,都没好果子吃!”头目叫嚣道。
单若愚终于结束了为期一礼拜的结业考试。明天就是六月二十八日,是单若拙的生日,但是原本今日达到的单家夫妇与单若拙却没有到家。
“爸妈还没回来吗?”他问管家。
“公司那儿还没消息,估计行程耽搁了。”老管家说道。
单若愚点了点头,同时,家中的生日酒宴已经在准备,他再一次确认了酒宴宾客的名单,准备联系自己爸妈。
结果语音还未连接,他就踩到了自己的鞋带,险些跌倒在地。
单若愚念了一句运气真背,而后尝试与谢若兰进行语音连接,却以失败告终。
对单之德连接语音,也是这么个情况。
在为二少爷准备生日宴、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单若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而,他连接了单若拙,结果依旧没被接待。
单若愚脸上的笑意渐渐凝滞,转即联系了公司人员。他因为忙于结业考试,所以在这期间单家夫妇都没怎么联系过他,但是随行人员却会把每天的市场调查报告发到游戏公司。
“若愚少爷,请问有什么事情?”
“一起随行的宣发人员今天有没有向公司回复过消息?”
钱经理也在好奇这个,“昨日是宣发行程的最后一天。往日每天晚上八点,随行人员就会将市场资料发送给我们,但是昨天却没有动静。今天也没有,可能是想等到今天回来之后一并进行总结吧。”
但是为什么不接收消息?单若愚蹙着眉宇沉思着。随即,他去调查了三人的出行记录,但是很奇怪,三人的出行记录一直没有刷新,这代表他们还留在那个地区。
意识到不妙的单若愚立刻安排人联系随行的保镖,但是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没有联系上。人员集体失踪,单若愚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抨击了一下子。虽然觉得往坏了想有些太过紧张了,但是还是留点心会比较好。
他赶紧联系了联盟警署。
六月二十八日,因为单家夫妇和小寿星并未到场,已经准备了好几日的生日宴会只能取消。联盟警署那儿没有消息。单若愚开始慌了,直接定了去往那个地区的行程,带着一行保镖直接飞往那个地区。
期间,他刚好听到了关于反联盟组织的新闻,又一个偏远地区的组织人员被抓获,而后一一列举他们犯下的过错。
单若愚坐在头等舱位,双手交叉握拳,以嘴唇贴着两手的大拇指,面上表情还算沉静,但是心里却已经完全冷静不下来。他再一次命令私人机的机长提高飞行速度。
结果来到这个地区之后,他就听闻了失踪事件,以及多地发生了爆破伤亡事件。
一路顺蔓摸瓜调查,单若愚不眠不休,最后才打听到了失踪人员的行踪,是一个醉倒在路边的醉汉提供的。
地区警署人员全副武装,根据醉汉的提供到了一片废墟之前。因为地区实在偏远,且荒无人烟。那里有一片废旧的仓库,其中一个已经被烧成了废墟,废墟中全是烧得只剩骨架的尸体,有大人有小孩。
单若愚看着这片散发着蛋白质烧焦恶臭的废旧仓库,瞬间崩溃,发了疯似的要去寻找亲人。但是为了保护现场,警署人员制止了。
“有生还者!”就在现场调查进行了一个小时的时候,调查周边情况的警署人员传来了消息,他们的废旧工厂一百米以外的另一个仓库中找到了一个孩子。
就算希望渺茫,单若愚也火急火燎地跟随警署人员到了那个仓库,而后看到了躺在担架上,肌肤轻微烧伤的单若拙。他的嘴边还带着血迹,血迹中混着澄黄的胆汁,显然是吐过。他的身上衣服上全是淤泥,手掌,以及下半身膝盖处都由肌肤磨破很痕迹。将近三天下来,他的身形已经消瘦不堪。
“若拙!”单若愚冲上去,想抱住自己的弟弟。
但是医护人员阻止了他,“单少爷,请不要触碰伤员。他的第四块与第五块腰椎骨已被烧毁仓库里掉落钢筋砸断,现在下半身都是没有知觉的。脊柱已经粗略固定,请等待我们的救治。”他们立即担着面容麻木,全无表情的单若拙离开了仓库,赶往医院。
一个医护人员面色心疼地看了单若愚一眼。父母死了,弟弟也变成了下身瘫痪的状态,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单若愚捂着嘴,双唇不住地颤抖着。一双血红的眼中,欲落不落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滚。他吸着鼻子,看向已经送上了救护车的单若拙,万分痛苦地闭上了双眸,两行热泪终于流淌而下。“为什么会这样……”
白金彩蛋结束,尤雾的嘴中依旧含着一口粥,已经十几分钟没有动过的海鲜粥上边已经凝了一层米糊。
他有些自闭了,咽下了嘴里的粥,觉得索然无味。
反联盟组织的流民经常出现在贫困地带。像尤雾现在所待得地方,确切地说是进入游戏前待着的地方,以及老家所在的地方,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彩蛋里提到的“心巢”游戏,设定与他现在所在的游戏太过想象。这个本是用来心理疗伤的游戏却变成了这样充满了杀戮的游戏,尤雾已经有些理解原因了。他越来越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的内容,甚至,非常心疼单家兄弟的遭遇。
肚子“咕咕”叫着,虽然经过视频之后尤雾已经没了吃东西的欲望,但他耐不住空腹的感觉。囫囵地喝下已经凉了的海鲜粥之后,他洗漱一番,埋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