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风琉璃
谭家兄弟在昏迷数个月之后终于醒过来,这次系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两人睁开眼不用经历头疼就自然拥有了一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
走廊上响起医生护士的脚步声,谭律从病床上坐起来,看着旁边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谭洲,试探道:“系统?”
谭洲双目陡然一亮:“渣渣!”
对上暗号,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随即忍不住露出笑意,谭洲立刻下床蹭到谭律身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弯着眉眼兴奋道:“二哥!”
谭律也回亲他一下,嗓音温柔:“我们回来了。”
一段时间之后,谭循心情激动地赶到医院将两个弟弟接回家,路上又不可避免地问到了一车玫瑰花的事。
谭洲正握着谭律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胡乱勾画,谭律恢复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面对的是如此年轻的谭洲,自制力当然退化得不是一丁半点,听到大哥的问题就狠狠抓住谭洲的手不让他乱动,定了定神才回答:“是有喜欢的人了,也跟他互通心意了,过几天带给你看。”
谭循大喜过望,激动得练练追问人家“姑娘”的年龄、品性、家世、相貌。
谭律耐心极好地按照谭洲的情况仔细作答,不能答的就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谭洲美滋滋听着,低头窃笑。
有过前几次失败的回归经历,两人都对彼此年轻的状态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在车上偷偷用手指缠绵了会儿,更多的是温情脉脉,可到家之后回到楼上房间,形势就完全不同了。
谭洲摸到谭律那里,被谭律拉到卫生间一起洗澡,两人站在明亮的灯光下互相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诚相对,忍不住肌肤相贴,亲亲摸摸滑滑蹭蹭,热水撒下来,雾气弥漫,荷尔蒙迅速充斥在小小的空间,越来越浓郁。
谭洲听着二哥明显变重的鼻息,主动往前顶了一下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对方,心思就差拿只高音喇叭喊出来了,谭律眼眸骤深:“洲洲……”
谭洲眯着眼啃咬他下唇:“二哥,虽然这次成功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我爱你。”
“我也爱你!”谭律一把将他抱起,将他压在墙上狠狠亲吻,“洲洲,我爱你!”
都老夫老夫了,甜言蜜语自然不用太多,两人很快直奔主题,当场就用站姿做了一次,谭洲爽得手脚虚软,让谭律抱到浴缸里泡了个澡,回到床上喝点水又恢复了精神,继续发浪撩骚。
谭律闷哼粗喘,哑着嗓子道:“你吃不吃得消?别乱动。”
谭洲嘿嘿笑:“二哥,你定力不行了啊!”
“废话!你很行?”
“我不行。”谭洲脸皮够厚,非常坦诚,“一个小时之前我还是初哥。”
谭律:“……”
谭洲:“当然,一个小时之前,你是老初哥。”
谭律咬牙切齿地在他臀上连拍几个巴掌,迅速堵住他的嘴。
谭洲满足地哼哼着将他抱紧,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谭律将亲吻往下移,四处点火。
谭洲眼角泛着桃红,被吻得水润光泽的双唇微微张着,呼出灼热的气息,心神被游移在身上各处的舌尖牵引,火烧火燎,当那舌尖下滑到臀缝的时候,终究抵不住强烈的心理刺激,痛快又婉转地叫了一声:“啊——”
坐在客厅刚给妻子打完越洋电话的谭循手一抖,一脸惊悚地抬头看向楼上。
贺律把身下的人伺候得魂飞天外,起身托起他的臀,准备跟他再来一次亲密的负距离接触,刚摆好姿势准备进入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畜生!”
床上的两人被这一声怒吼惊得差点魂飞魄散,谭律迅速拉过被子将两人下半身裹起来,僵硬着脸看向站在门口面如包公的谭循:“大哥……”
谭洲坐起身捂脸悲痛:完蛋!之前进来的时候迫不及待抱着二哥亲,忘记关门落锁了!
谭循顶着一脑袋熊熊怒火大步冲进来,伸手指着谭律点了好几次,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看你做的混账事!还不给我下来!”
谭律没有下来,只是略微调整了姿势,态度坚定地将谭洲揽在怀里:“大哥,你听我解……”
“我还当你稳重靠谱,以为你做事有分寸,早知道你这么混账我就不出国了,就该待在家里看着你!这是你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对得起小洲对得起叔叔阿姨吗?!”
“不是,你误会了……”
“你刚刚在车上说什么?有喜欢的人了,一心一意要跟人家过一辈子?这就是你的一心一意?你对得起人家姑娘吗?谁瞎了狗眼要跟你这样的渣男过一辈子?!”
谭洲迅速捂住自己瞎了的的狗眼:“大哥,你先听二哥说……”
“小洲,你别怕,大哥不怪你,你年轻不懂事,被他骗了或是被他逼迫我都能理解,但他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是非不分,真是不可饶恕!”
谭洲抬起脸,看向二哥的目光充满同情。
谭律一个头两个大:“大哥,你先让我把衣服穿起来,我下楼跟你说。”
谭循愣了一下,随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谭律抱着谭洲亲了亲:“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谭洲:"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咱俩有没有被吓萎。"
谭律:“……”
谭洲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抬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亲:“我跟你一起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楼下客厅沟通完毕的兄弟三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最后谭循打破沉默,一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没有要棒打鸳鸯的意思……”
谭律谭洲同时松了口气。
谭循不自在地站起身,两只手不知道摆哪里才好,只能互相搓了搓:“要不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上楼继续?”
谭律:“……”
谭洲:“……”
谭循虽说常年待在国外,接受到一些开放文化的浸染,可骨子里还是个本土老学究,一下子完全接受家里多了两个基佬的事实还是有点艰难,他本人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对谭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唯独对谭洲愧疚得不得了,好像是自己没管教好亲弟弟,把养弟给祸害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