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峰一鹤
顾宇时:……
陶梓安:我去谷拓当志愿者,可不是去玩。
顾宇时:你跟许砚在一起了?
回答这问题打起字来就有点难了,陶叔直接发语音:那倒没有,虽然他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观,可是他爸爷爷舅舅都是军人,我怕被打断狗腿。
哪里敢沾啊?
这是顾宇时万万没想到的原因,轻咳了一声也发语音:我不是反对你找男朋友,就是希望你谨慎点。
别太随意,至少不能比他差。
陶梓安听出了顾宇时的关心,唏嘘:你现在知道为我好了?当初甩我的时候怎么那么狠心。
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要个答案什么:哎呀算了,你真的不介意我再找个男朋友?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顾渣渣有这么好吗?
顾宇时心想,我介意你会不找吗?
沉默的空当,陶梓安也在想,这家伙可是当初连他调戏黄瓜都吃醋的人。
人品再差点,顾宇时就用尽手段拖住陶梓安了,但那不是人,那是人渣,他深呼吸了口气:有人陪你挺好的。
错乱畸形的三角关系,一开始就是他顾宇时错了。
不怪谁。
能够看到顾宇时说出这句话,心湖难再起涟漪的陶叔,有点欣慰地想,顾宇时好样的,没有止步不前。
这是今天最高兴的一件事了,果然人老了就是容易感动。
嘤嘤。
谷拓之行七人志愿队,豪华阵容,都是许砚的熟人,自大学时期起,他们一起出行过无数次。
人数虽然不多,但每次捐赠的物资,做的实事不少。
内容主要是看望老人,资助小孩,宣传学习的重要性,做家长的思想工作等等,琐碎且辛苦。
七人小队微信群,正在聊明天的行程正聊的热火朝天
许砚:各位,明天有个弟弟跟我们一起走。
一句话在群里炸开了锅,什么意思?
阿杰:许队,你的亲戚?
老鹰:破队多少年没进人了,不是阿砚的亲戚还能是谁?
许砚:明天见了就知道了。
红棉:@许砚,阿砚明天能不能顺路过来接我?
许砚:不顺路,我去接弟弟。
本来其他队员看见小队突然加入一个陌生人,正一脸懵逼,结果看到许砚拒绝红棉,额……纷纷猜想,许队不会是为了避开红棉才找个电灯泡的吧?
天鸭,这个猜想太合情合理了。
于是陶梓安深夜收到一条信息,许砚要过来接他。
不明所以的陶叔,起夜上洗手间对着镜子感叹了一句,我真美。
第二天一早,陶梓安一身运动服,肩上背着户外双肩包,厚实的个头差点有他人这么大,站在小区门口等待许砚的车。
是一辆黑色的中高档轿车,十分低调。
由司机开车,许砚坐在后排,停车后下来帮陶梓安放好行李,两人再次坐进车里。
“谢谢许先生来接我。”陶梓安说。
“不客气。”许砚的目光,落在陶梓安手里拿着的蓝色小风扇……
暗叹了句,不愧是年轻朝气的小弟弟,跟他们这种奔三的人就是有差别。
“许先生……”
“你可以喊我砚哥,不介意的话。”许砚打断陶梓安的话。
“哦……”实不相瞒,如果一定要改口,陶梓安只想喊他一声小许。
“起这么早,困不困?”看起来冷峻严肃的男人,主动搭话。
“不困,我昨晚睡得很早。”人老了,就比较注重养生,比如说最近没有性生活,但是护菊神器还是坚持每天使用,陶梓安说:“我还是第一次当志愿者,心情比较激动。”
以前做慈善做得很多,但亲身前往第一线,还是零记录。
“就怕你受不了苦。”平稳的车上,许砚瞟了眼陶梓安的细皮嫩肉,跟他的成熟健壮大不相同。
“试试不就知道了?”陶梓安对他一笑。
这人的脸蛋跟花儿一样,许砚心想。
到了机场,许砚要帮陶梓安拿行李。
“要不我自己来?”陶叔意思意思道。
“不用。”陶梓安的行李轻飘飘的,许砚一只手轻松拎着,穿着短袖的手臂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刺青。
陶叔有点好奇,大大方方看了几眼。
然后心想,这许砚不是军人家庭出身吗?家里人让他纹身?
仅是几眼,陶梓安就收回目光,跟着许砚,和其他队员集合。
昨天晚上大家都知道许砚会带一个人来,就刚才他们还讨论呢,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到许砚身后的陶梓安,全都一愣。
这也太年轻俊俏了点,跟他们这些上山下河惯了的老腊肉格格不入!
“陶梓安,这是老鹰、阿杰、红棉……”许砚简单粗暴地介绍,多余的字一个字没说。
陶梓安:“嗨,我叫陶梓安,很高兴加入你们的队伍。”既然许砚没卵用,他就自己热情洋溢地跟每个人握手认识。
这跟商场上的应酬不同,陶叔很有耐心!
“你好……”
“你好……”
开朗热情又好看的人,走到哪都不缺朋友。
更何况陶梓安年纪小是一种优势,可以降低别人对他的戒心,比他年长的人更容易接纳他。
于是他很快就跟志愿队的队员们混了个半熟,比如说每个人都积极跟他聊天。
反而是带他过来的许砚一如既往地沉默,就看着他们聊。
“小陶,你和许队是什么关系?”老鹰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寻思着这两人长得也不像,这些年更没有听说许砚有个这么大的弟弟。
“我们啊?”陶梓安看了眼抱臂坐在椅子上的许砚,笑了:“他在论坛上捡的我。”
众队员:“???”
“别听他胡说,我们是生意场上认识的。”一直聆听的许砚终于开口,刮了眼笑吟吟的小总裁,发现这人自来熟不是他的错觉。
但确实挺讨人喜欢的。
能说会道,还不缺个性。
“生意场上认识的?难道小陶也是做生意的?”开口的是志愿队里唯一的女性成员红棉。
陶梓安想回答来着,却发现小姐姐盯着许砚,关注的重点压根就不是问题本身。
“嗯。”许砚言简意赅。
红棉紧接着又问:“你最近一两年很少跟我们一起出门了,生意这么忙,平时有时间谈女朋友吗?”
其他人都是识趣地闭嘴的,听他们撩!
过了良久,许砚才说:“不急。”
坐在他旁边的陶梓安不胜唏嘘,原来这是个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BE故事。
候机二十分钟,开始过安检。
陶梓安的票是临时买的,本以为会离队员们很远,结果位置很巧,依旧在许砚身边。
队里的红棉确实喜欢许砚多年,她本想跟陶梓安换个位置,然而看见陶梓安根本不用自己放行李,一屁股就坐下去了,也就不好意思说了。
许砚坐下来,陶梓安又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刺青,一闪而过,好像是个修罗。
“你有纹身?”陶梓安直接问。
“……”许砚看了眼手臂,直接把短袖撩起来,让他自己看。
惹,确实是个张牙舞爪的修罗。
“为什么纹这么恐怖的图案?”陶梓安问道。
“年少轻狂。”许砚待他看完了,把袖子放下去:“劝你别纹身。”一来是疼,二来是……细皮嫩肉地就很好看了。
那么白净的皮肤,纹什么图案都不配。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要纹身。”抽烟约炮打架纹身,陶梓安上辈子全都没做过,许砚一说他还真挺有兴趣地道:“我要不要去纹个小玫瑰在身上。”
那得多骚啊!
“纹在哪里?”许砚的声音有种自己难以控制的低沉。
当然是只有老公才能看到的位置呀~
陶梓安笑而不语,自己在那想,俊秀的脸蛋儿上泛起一层微光,格外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陶陶:好田无人耕,惆怅.jpg
第四十四章
谷拓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
路面坑坑洼洼, 越往山上走,气温比山下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