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onggua1986
“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上将拖着疲惫的身躯摇晃着来到她的面前,扯着嘴笑了笑:“你应该早点来的……我以为这辈子,在联军里……除了你不会有人还能使用鹫龙了……”
叶卡尔侧过脸,看着远处考文垂架着里奥缓缓向他们飞过来,而一旁是所有军士们尊敬仰望的目光。
康斯坦丁低下头来亲吻着梅菲儿的额头,皱眉道:“你还好吧。”
“我现在在你的怀里……当然好的很。”梅菲儿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连呼吸都成为负担。
“那个孩子的鹫龙叫什么名字?就算是克劳德来也不可能让你败的这么惨!”康斯坦丁低下头,看见梅菲儿已经睡着了,“利比!你回答我!”
利比出现在空气里,全身都是瘀伤,狼狈不堪,“那条鹫龙可是我们的老前辈了……能活着我现在觉得很庆幸。”
“老前辈?”康斯坦丁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别告诉我……那是奥古斯丁?”
利比耸了耸肩膀,立马便龇牙咧嘴地疼痛起来,“我需要养伤……不和你废话了……”
叹了一口气,康斯坦丁忽然感觉悲凉,他望着怀中的女子,轻声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真血契约’的秘密吗?如果被潘帕斯知道奥古斯丁脱离了封印……我要怎样才能保护你呢?”
里奥回到联军阵营的那一刻,便被重重包围了起来。
所有人都想看清楚这位能够操纵鹫龙的少将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里奥只是感觉到无比的晕眩,疲惫袭来让他甚至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只是无力地倚着考文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坚持着不睡着,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让他念念不忘。
直到那个身影拨开重重人群,用一种历经风霜终于重逢的眼神望向他。
他落入他的怀中,尘埃落地般终于可以停止自己的思维,安静地放下一切。
那些欢呼和赞叹的声音寂静了下来。
人群的中央,菲利斯紧紧抱着这个永远让他无法放心的少年。
下一次……你离开我是什么时候?
但我还是会奋不顾身地等你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鹫龙的缠斗让所有的风都疲惫了,这个夜晚宁静无比。
叶卡尔看着走进自己营帐中的克劳德·伊西斯还有诺亚·瑶斯特(人鱼部队的元帅,温莉的老爹),调笑着说了声:“我们三个好久没有这样呆在一起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不喜欢废话,那个孩子的鹫龙叫什么名字?”诺亚利落地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叶卡尔的对面。
“奥古斯丁……里奥·罗严道尔少将的副官考文垂听见他是这么称呼自己的鹫龙。”
“你在开玩笑吗?谁都知道鹫龙的名字是独一无二的!”诺亚眼中充满怀疑,但是更多的是惊异。
“就因为林恩·海文元帅的鹫龙也叫做奥古斯丁吗?”克劳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林恩的灵兽其他人就无法使用了。”
“但是谁都知道,鹫龙一旦失去了主人就会被封印回卵中……”诺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有人能够再次与它同步。”叶卡尔按了按太阳穴,“如果被潘帕斯知道林恩·海文的灵兽突破了封印,她一定会认为我们要用林恩的‘真血’来修复契约,然后她会发疯的。”
“但是只有我们这些元帅知道……林恩仅剩的真血……早就干涸在容器里了。八千多年……难道还指望有任何容器能够让他的血液继续存在吗?”诺亚叹了一口气。
“当然有一种容器,能让林恩·海文的血液生生不息。”少年清亮的声音响起,三位元帅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男孩轻灵地落在桌上。
“你是谁!”诺亚戒备地站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奥古斯丁。”克劳德露出一抹笑意,有什么谜题即将得到答案。
界限森林 冬日宫殿
梅菲儿在沉睡了一个下午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她伸了一个懒腰,走到露台边,便看见不远处的窗台上,一个年轻血族用担心和期许交加的目光遥望远方。梅菲儿勾起一抹笑意,释放自己的飞行兽,从窗台上飞了出去。
“你好啊,年轻人。”
莱德温特醒过神来,看着眼前有着少女模样的俏丽女子,“你是……梅菲儿?”
“是啊。”
“听说你今天被联军惨败,因为此,联军就快兵临城下了。”莱德温特微仰着头,露出他一贯骄傲的神态。
“你关心的并不是我是不是惨败了,甚至于我败了,你还有点小小的安心。”梅菲儿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
“你什
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就算我败了,那并不表示你在乎的人就一定还活着。”话音刚落,梅菲儿便被对方一把拽进房里,死死摁在墙壁上。
“你把他怎么了?”那一刻,莱德温特的心脏紧张至极,勒住梅菲儿衣领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你应该问他把我怎么了……”梅菲儿耸了耸肩膀,“他把我打败了。”
莱德温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乎的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在乎的是谁。”梅菲儿坐上窗台,她的剪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意味深长,“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相信一个人,那么就遵从自己的心去完全地相信他。不要因为任何肤浅的表象而动摇。”
莱德温特望向她,有些不解,也有疑惑。
“就好比,如果你真的从小生长在冬日宫殿,那么为什么当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能一眼就认出我是谁呢?要知道,我在这里可不止呆了两千年。”话音刚落,梅菲儿向后倒去,落在飞行兽上,扬长而去。
莱德温特站立在窗前,似乎有一层迷雾即将被揭开。
就在此时,洁琳娜端着茶点走了进来,“莱德温特,你的胸口没有再痛过了吧?”
“没有。”莱德温特转身,自然地端起茶杯,“姐姐,我们俩都是在冬日宫殿长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