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建设 第110章

作者:ai呀呀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这一个孩子比咱们的团团乖多了,从来不折腾我,以后出生肯定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我们给他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要是给他小名叫圆圆,他是不是也会像团团一样肥嘟嘟的,玉和心中甚是担忧……”

  ……

  读起来带着无限甜意的句子,仿佛萧玉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在他耳边轻轻念这些话语,他能在脑海里把对方说话时的所有神态描摹到极致。这些曾经让他一次次看过的句子,一次次回忆过的笑容,此时在脑海里浮现起来,却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刀子,生生割着他的身体。

  段枢白胡乱抹了一把脸。

  他不敢想象去萧玉和此时会是怎么模样,他是那么期待那个孩子。

  段枢白怔怔的看着桌子上平铺着的阳州地图,看见新阳城和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他情不自禁用手在上面比划了一下。

  从这里到那里,只有半尺的距离。

  他直直地盯着上面出神。

  张长乐立在一旁,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白纸一张张捡起,瞥见信上的内容时,他动作一顿,良久张长乐走上前把手中的信纸放在桌面上,他心里难受,忍不住开口劝道:“将军——”

  张长乐的话唤醒了出神的段枢白,段枢白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深吸一口气后,段枢白坐直了身体,拿起石子在地图上做了几个标记,接而冷静地发号施令,“明天把单晨他们几个叫来,共同商议如何攻打安贤岛。”

  帐篷里的气氛降到了最低点,一股极其浓烈的压抑充斥在空气中,好似有一座高山重重压在他们肩膀上,张长乐呼吸一滞,他脸色极其难看,欲言又止。

  他看着眼前的段枢白,心中有无数或是劝慰或是同仇敌忾等等的话要说,但他怎么也不知道该从那一句话开头说起是好。

  词语在唇舌间逡巡再三,还是重新重重地吞进腹里。

  段枢白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哑声道:“长乐,你出去吧,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不想说话。”

  张长乐掀开帘子,临走前回望了一眼段枢白,看着他面无表情重新拿起了那叠信纸,蓦地想起那天段枢白告诉自己他又要当爹时的画面,平日里稳重的将军难得上蹿下跳地坐在桌子上,笑得像个贪玩的孩子似的。

  鼻尖一酸。

  张长乐扭头就走。

  张长乐走后,段枢白缓缓地抱着头趴在桌上,他闭上眼睛,心中杂乱如麻,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不知所措占据了他整个心神。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空落落的。

  他在心中无数次告诉过自己要冷静,但是此时他想放纵自己软弱一下。

  一盏茶功夫后,段枢白重新坐直了身体,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暴跳如雷,再怎么咒天怨地也是无济于事。

  他咬着牙在心中咀嚼坎麦尔的名字,刻骨的仇恨写进眼睛里。

  段枢白一夜未睡,第二天把所有人招来主帐篷。

  所有的人都正容亢色,就连一向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梁风也变得不苟言笑,段枢白眉目肃然坐在正位上。

  段枢白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方位,正言厉色道:“明日攻岛。”

  单晨出声询问:“明日,是打图灵吗?”

  段枢白头也没抬,“不,打安贤,除了安贤其他的不需要打,安贤是坎麦尔和图坦的老窝,金矿也在那,他们所有的力量都在那,只要攻破安贤,其他的自然土崩瓦解。”

  “我们现在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地上逐一捡芝麻。”

  “要打就打最大的。”

  苏刚好奇:“要怎么打?”

  段枢白开口,还未说话,他咳嗽了几声,张长乐给他倒了杯茶,段枢白抿了一口茶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

  “明天,敲锣打鼓的船队当天照旧沿着安贤岛沿岸骚扰。”

  “梁风和邵永清你们带着一队人马从西岸靠近安贤,也就是这里,这里有个大海湾,非常适合靠岸登陆,你们给我气势汹汹地打上去,佯攻,梁风你最会演戏,把声势闹得震天浩大,牵制对方的主力。”

  “单晨,你跟带人我走东岸,东岸浪大风大,这里正好是敌人防守最弱处。大船掩盖小船,渔船也给用上,尽量多带些人马,到了这里,水性好的带着绳子,下船游过去,游过去解决掉爬上礁石,解决岸边的巡逻手。”

  “在这里,给我铺一块路出来,协助船靠岸。”

  ……

  张长乐出声道:“用这个办法,我和将军估计过,得胜的机会有六成。”

  梁雷沉稳道:“就算是只有六成,我们也能做到十足十。”

  “将军,你就放心吧。”

  一群人定下计划,具体的细节安排再次逐一确认过,等一切结束后,天色还未晚,段枢白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去,埋头就睡。

  失去意识前,段枢白脑海里突然浮现当年萧玉和站在瘟疫病人中,仰头冲他得意一笑的画面。

  明亮的光线打在他秀美的脸上,那是段枢白第一次觉得他生的极好看。

第132章 攻岛

  坎麦尔那边收到了伏击计划失败的消息, 萧玉和没有抓到,他们的人还损失了大半, 现在新阳城个个地方严加防守, 他们的人根本混不进去。

  坎麦尔暴跳如雷, 摔了无数金银器具。

  他心中怒火、忐忑和惧怕都有, 现在的坎麦尔, 只能用外表的怒火来发泄内心深处的恐慌。

  头顶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将要紧紧把他笼罩进去, 同时坎麦尔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漂浮在海上的落魄渔民,海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正要把他死死的卷进去。

  坎麦尔神情恍惚,脾气越来越差,不过一个上午,他就惩罚了无数奴仆, 虐杀了三个奴隶。

  “事情没有成?废物, 这群废物!”

  “养你们这一群废物!”

  “我们帝国没有这样的废物, 等回到帝国, 本亲王一定要将他们削为奴隶。”

  “这些废物,连最下贱的奴隶都不如。”

  坎麦尔发泄完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人战战兢兢面对着他, 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触霉头”, 坎麦尔待在空荡荡由金子铸成的殿堂中, 外面阳光正好, 阳光把金屋也照的亮堂堂。

  明亮的暖光充斥在坎麦尔周围。

  然而坎麦尔却终于发现这些黄色的砖块, 哪怕它们有比太阳还要闪耀的光芒,却依旧掩盖不住,它们的本质,冷得像冰一样。

  坎麦尔手中的金杯盏再也握不住,颓然地掉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坎麦尔尖叫一声,这时终于克制不住的内心深处不断涌上来的恐慌,他手足无措跌跌撞撞地看见了嘉丽夫人,他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同盟者。

  “我们能不能再找人去抓他,去抓萧玉和。”

  嘉丽夫人无奈,“亲王,此事不成,我们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

  坎麦尔抽了她一巴掌,嘉丽夫人妩媚的脸被打偏,嘴角留下一丝鲜血,坎麦尔变脸怒骂道:“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给我出的臭主意。”

  “没用的东西。”

  “臭婊-子,我要把你抓给段枢白,都是你出的注意,不关我的事。”

  嘉丽夫人擦掉嘴边的血,冷冷地垂下眼眸,“亲王,你就算将我送给段枢白,他此时也不会退兵。”

  坎麦尔慌张地握住她的手,“嘉丽,在他还没有打来之前,我们逃吧!!!我们乘船逃吧!!!”

  “我们回帝国,对,我们回帝国,这里的黄金,我不要了,我们回帝国!!!”

  “卫兵!!卫兵!!!去,马上准备我的亲王船——”

  嘉丽夫人冷静道:“亲王,我们被包围了,我们在海上更是跑不了。”

  “只要我们一出岛,我们会像兰斯洛大校一样,死在段枢白的妖法下。.”

  “在咆哮的惊雷声中,我们的船粉身碎骨,我们的尸体会随着船骸一起葬身大海。”

  神色疯狂的坎麦尔僵在了那里,更多的凉气从脚底滋生,一路蔓延到头顶,坎麦尔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是的,我们不能出岛。”

  “我们不能出岛,我们要死守海岛,所有人一定要给我严格把持个个入口,绝对不能放段枢白那群魔鬼进来!”

  “段枢白那个魔鬼,不能让魔鬼进来。”

  坎麦尔的脸苍白如纸。

  屋漏偏逢连夜雨。

  坎麦尔的军队里,像是出现了一种特殊病症,士兵们过度警觉,非常疲累,易躁易怒,少数人更是说自己无法去战斗,他们明明没有发热的情况,却觉得自己提不起精神,浑浑噩噩像是生了重病一样。

  这些守在海岸的卫兵们天天听着咆哮的战鼓声和炮火声,看见海上飘过来的死尸,听幸存下来的人描述船被敌方炸裂时候的残酷模样,再加上段枢白派人来时不时骚扰,制造震天的响声,更是带给他们无限的心理压力。

  他们曾经是声势赫赫的亲王卫兵,哪里承受过这些。

  他们明明是来跟着亲王挖金矿的,而不是来这里等死。

  “装病!!全部都是装病,帝国没有这样的孬种!”

  “要是有谁敢退缩,格杀勿论!!!!”

  “来人,把那群装病的人都砍了。”

  “要是有谁敢退缩,我就先让他上断头台!”

  “你们给我死守海岛!决不允许段枢白的部下登岛半步。”

  天边的第一缕晨光从海上升起,海边的清晨总是很早,太阳像是贴着你的脸扶摇向上,在朦胧的晨光中,驻守一夜的卫兵们打起了呵欠,等待着下一轮的换班。

  “咚咚咚!!!!轰——”

  和往日一样的咆哮声又来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妖法,能弄出这般声势浩大的咆哮声。”

  “你说他们今日会来攻岛吗?”

  “不会吧,和昨天差不多,他们要打也不会先打咱们这,首领说他们会先攻下图灵岛,我们只要守住亲王就行了。”

  “来来来,别说那么多了,换班吧,守了一天,我可真想从此睡死过去。”

  “兰斯那个家伙可好,他昨天守着守着偷偷睡了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表面上站得直,帽子下传来的呼噜声比雷声还响亮。”

  卫兵再次打了个哈欠,摘下帽子,正要从瞭望楼下去的时候,他看见有无数星点在海面上漂浮而来,在蔚蓝的大海上,那些星点是灰黑色的。

  “有船!好多船!”

  “他们攻过来了!!!”

  “阳州的军队打过来了!!!!!!!”

  坎麦尔从梦中被人震醒,他的手肘一动,身边是一个酒瓶,昨日宿醉的痛浮上了头顶,疼的他呻-吟出声。

  身边睡着一个娇俏的美人,他在温柔乡和美酒中度过了一夜。